這個人還真是有意思,既然他不願意接觸新鮮事物,我也不好強人所難,但這些天我過得實在是無聊,想約朋友一起出去玩,可到最後卻發現隻有我一個人是閑人,其他人都有事情做,都有自己的追求,就我閑雲野鶴一個,每天無所事事,遊手好閑,既然他們都忙,那我也就自己一個人出去走走了。其實這裏已經被我逛了八百遍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想要去哪裏,要不然去爬爬山燒燒香拜拜佛,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哪裏是個可以消遣的好地方。但是我卻知道自己想爬哪座山,思來想去我覺得還是應該去朱雀山逛逛,冬季那裏山頂應該不會有人太多人,因為直達山頂隻有一條如路,你說它是路吧,如路,說它不是路吧,如路,那它究竟是不是路呢?如路。這條小路特別難走狹窄、陡峭還有些漫長,我記得我第一次爬朱雀山的時候是大一的時候和兩個其他班的同學當時我們沒有趕上下午場,我們被迫等了兩個半小時爬的夜場,上山時我們爬了一段就會懷疑這裏是不是終點,因為前麵的路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不過好在有缺德地圖,上麵的路顯示的清清楚楚,可我們到了一個亭子的時候卻又猶豫上了,因為前麵是一堆大石頭,不見得有路,但你說它沒有路的話,它如路,我們三個麵麵相覷最終決定我先去打頭陣,看看有沒有路,隨時和他們電話聯係。


    我往上爬著,這可是真真切切的爬了,必須用雙手雙腳才能爬上去,我一直不能給他們確切的消息,所以我一直沒有聯係他們隻是往前走著。直到我能看到前方有一座亭子時,我才給他們發消息,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這裏根本沒有信號,我發不出去消息,他們也接收不到。為了能讓他們不白來一趟,我得讓他們知道後麵還有路,所以我衝後方扯嗓子喊,告訴他們前麵有路,我也不知道他們聽沒聽到就自顧自的往前走了 。到了我看到的那個亭子,我以為這裏就是終點了,所以我便在這裏等著他們的到來。這裏視線沒有遮擋,可以看到周圍的一切,此時天已經有點暗下來了,涼風習習,吹的人那叫一個舒服。亭子那邊是那種向下午鏤空的台階,我以為那邊是下山的路就沒有再往那邊走。很快他們也跟上了我的腳步,當時他們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以為我掉下去了,給他們嚇壞了,他們兩個說他們爬一段就喊一會我的名字,一直都得不到回應。他們確實挺讓我感動,其實我們並沒有認識太久,隻是上課的時候總挨著一起坐著,我們就一起約好了出來爬山。


    正當我們想原路返回下山的時候,我卻又感覺不對勁,這麽快就爬上來了,那它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來爬,所以我又來著他們往前走去,前麵確實有路,還有一些令人想象不到的“驚喜”,有緊靠山邊的一坨人翔,還有兩條在溝裏纏纏綿綿的長蟲,這也算是漲了“見識”,雖然是沒必要的見識,但也是見識。


    下定決心的我決定獨自一人前往朱雀山 ,為了更有感覺,我決定乘坐公交前往,在我等了十來分鍾後我才上了公交車,我剛掃完碼,往裏麵一看,發現關繼平竟然坐在裏麵,他沒有穿道服而是換了一套衣服,但手裏麵還拿著那把扇子,我走了過去坐在了他的身邊,一想到他拒絕了我自己出來我就不高興,心事全寫在臉上問他:“你不是說你不願意接觸世俗嗎?這麽還自己一個人出來了。”


    “大師兄,在下此次出行是為了得到一番曆練,並不是為了染指世俗,聽聞此處有一山,名為朱雀山,是個修行的好去處,在下一直心有所往,不知大師兄此行是要前往何處?”關繼平看見我之後連忙先發製人開口說道。


    我看著他那副模樣,心中暗自好笑。這小子還真是會演戲啊!不過,我也不點破,笑著回答道:“哦,原來是這樣啊!我也是聽說朱雀山不錯,想去看看呢。”


    關繼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繼續說道:“大師兄,那真是太巧了!不如我們一同前往朱雀山,也好有個照應。”


    我微微一笑,點頭答應:“好啊,那就一起去吧。”心裏卻想著,看你這小子到底要玩什麽花樣。


    一路上,關繼平和我聊起了朱雀山的傳說和修行之道,仿佛對那裏充滿了期待。而我則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試圖從他的表情和言語中找出一些破綻。


    終於,我們來到了朱雀山下。望著眼前高聳入雲的山峰,關繼平興奮地說道:“大師兄,這就是朱雀山了,果然氣勢非凡!”


    我點點頭,心中暗笑,這小子果然還是露出了馬腳。看來,他這次前來朱雀山一定另有目的。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裏,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些什麽。


    “那咱們兩個就直接爬山?”我試探性的問道,如果他沒有直接答應而是找了什麽借口拒絕了我,那就說明他就是跟著我來的,如果他答應了直接爬山,那也不能說明什麽,隻能說明他比較老謀深算。


    這次因為我知道了終點,所以我走的更加迅速了,把關繼平刷的遠遠的,讓他不能望我項背,爬了一個小時左右我馬上就要登頂了,可我卻在上麵看到了關繼平。


    “大師兄,你怎麽這麽慢啊?我等你等的花都謝了。”關繼平說道。


    我沒有搭理關繼平,心裏卻嘀咕著:這家夥真會挑地方,這地方也太邪門兒了吧!誰知道他到底安的什麽心,萬一他知道《小白船》的故事呢,萬一他把我推下去呢,想到這裏,突然吹來了一陣冷風,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站在山頂的人不止關繼平一個,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不知道是男的女的的人,因為他\/她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口罩圍脖都戴的特別齊全,完全看不出性別。為了孤立關繼平,我主動上前去和那個人打招呼:“你好,怎麽……一個人爬山?”


    然而,對方並沒有回應我,而是自顧自地拿著手機自拍起來。我好奇地湊過去看了一眼,隻見手機屏幕裏映出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雙眼皮、大眼睛、長睫毛,我能確定她一定是個女人,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但我不一定覺得我認識她,可能是上輩子五百次的擦肩而過和八百次回眸,才讓我有這種熟悉感。但她自拍的時候也沒有露出自己的臉,這恐怕是她親娘也認不出來是她吧,或許,可能,似乎並不想讓人看到她的模樣。越是這樣,我的好奇心就越強,越發想要看看她究竟長得什麽樣。所以我腦海中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但好像是有點不禮貌,但不知道為什麽我迫切的想知道她的容貌,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最終我竟然還是摘下了她的口罩。


    她的口罩被我緊緊抓在手中,我傻傻的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任由冷風吹我也沒有動作。


    “好久不見啊!”她的聲音還是那麽有感染力,還是那麽漂亮,隻不過我感覺她變了,好像不再是一個陽光向上的小女孩了,我感覺她變得有些憔悴,甚至是有點滄桑,我不知道她走後經曆了什麽,但好像我讓她回去找那個男的是一個錯誤的選擇……我不知道她怪不怪我,怪我誤會了她三年半的時間,怪我最後不僅沒有選擇她還勸她回去,怪我不知道不能理解她當時的困境,怪我……


    此時我的腦海裏有一個聲音響起 ,“怪你什麽?你做錯了什麽?不知者無罪你不知道嗎?還是你隻是在一味的自責,其實她並沒有責怪你呢?”


    關繼平?這是關繼平的聲音。


    “大師兄,是在下,你與這位姑娘緣分未盡,所以我特意前來助你一臂之力,要不然你一定會錯過這次機會。”


    剛才的事情是你幹的?你怎麽能這麽做呢?我……


    “大師兄,別語塞了,快跟人家說說話啊!我先溜了,不打擾你們。”說完這小子就悄咪咪的走了。


    是啊,嗯,好久不見。”我的目光遊離不定,始終不敢與她對視,手中還緊緊攥著她的口罩。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我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開口,索性便保持沉默,將視線投向四周的風景。


    “你難道不想和我聊天嗎?為何一直沉默不語?甚至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難道我長得很醜嗎?”她似乎有些不悅,生氣時的模樣依然俏皮可愛。


    “沒有沒有沒有。”我連忙矢口否認,“我…我我…我隻是……”事實上,我內心緊張不已,慌亂失措。


    “隻是什麽?”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麽,還是根本不想和我說話呢?”她似乎有意捉弄我,繼續追問。


    “不……不……不不似,我……”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突然死機了一般,語言功能也喪失了,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極度的緊張讓我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她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窘迫,善解人意地從包裏拿出一張紙巾,輕柔地為我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整個過程中,我都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一直躲避著她的目光。


    “你為什麽這麽緊張呢?難道怕我會把你吃掉嗎?”她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我……我我……”我語無倫次地回答道,但大腦中的s區仿佛已經失去了作用,變得混亂不堪。我感覺自己比剛才還要緊張,心跳愈發急促起來。


    就在這時,她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一股電流般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我整個人都僵住了,像被電擊了一樣無法動彈。她的手溫暖而柔軟,緊緊地包裹著我的手,讓我不知所措。我慌了神,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心中湧起一股罪惡感和愧疚感。


    “你的手好涼啊!我來幫你暖暖。”她溫柔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關懷。


    “你怎麽會想到這個時候來爬山啊?”見我不說話她又接著說道:“你放心,這次我來這座城市不是來騷擾你和故安的,我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裏相遇……可能這就是緣分吧,有緣無分也就是這樣子吧。”她的語氣沒有沮喪,但明顯比剛剛低落了一點。聽了她的這句話我更加不敢張口說話了,所以我又保持了沉默。“我很快就會再次離開這座城市了。”她緩緩的張開了手,我的手也恢複了自由,我把我另一隻手中的口罩奪了過去,戴在了自己臉上,轉身就走了,到了平台的出口她背對著我說道:“你現在連話都不願意跟我說了是嗎?”


    要是平時我怎麽會這麽婆婆媽媽娘們唧唧的,隻是我想知道她在吉他盒背麵寫了什麽,就是這一句話,堵住了我的一張嘴。


    最終又是關繼平 在他的幫助下 我追了上去,“其實,我一直有一句話想問你。”我停下了腳步,連她的背影都沒有看,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想知道,你在吉他盒背麵寫了什麽。”


    她愣了一下,隨後歎了口氣:“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話,下次見麵我再告訴你。”


    說完,她便朝著山下走去,留下我一個人在風中淩亂。我心裏糾結萬分,不知道是否應該追上去。但最終,我還是沒有挪動腳步,隻是默默地看著她漸行漸遠。


    “大師兄,你可真慫啊!要是我我就追上去。”關繼平的聲音又在我的腦海中響起,想到關繼平說我們緣分未盡,所以我想知道我們下次見麵是什麽時候。


    “你麻痹先別嘲笑我,追上去有個亼皃用,我問你你剛才說我們緣分未盡,我們下次見麵是什麽時候?”


    “天機不可泄露。”關繼平說了這句屁話之後就又沒有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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