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到江水中,寒冷瞬間充滿了我的全身,我拚了命的遊可寒冷的江水總想把我淹沒,我努力的向下潛,因為我知道故安是會遊泳的,如果她一心尋si,那麽她一定會往深處遊,直到精疲力盡;可我遊到底了我都沒有看到故安的身影,於是,我往江中心遊了過去,那裏的水非常深,我越往下潛越覺得耳朵裏麵刺痛,頭痛欲裂,也更加憋不住氣,我隻好再浮出水麵,調整好狀態,深吸一口氣,再次潛了下去,由於長時間運作我的胳膊和腿早已經麻木,更糟糕的是我的右腿,我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了,但我不能因此而功虧一簣,我努力克製,繼續往下潛,不知道我往下潛了多深,我看見了一個身影穿著粉色的衣服,我心裏一驚,故安就穿著粉色的羽絨服,我趕緊緊緊的抱住了她,我現在感覺眼前隱隱發黑,我知道我們有可能活不下去了,但我還是拚命的遊了出來,但我不知道為什麽眼前變得一片漆黑了故安應該是完全失去了意識,在我懷裏一動不動,故安的身體很涼,應該是在水裏麵待太長時間了 ,可我看不到東西失去了方向,隻能憑著風向感覺,我記得我往這邊遊的時候是順風,現在我隻要迎著風向前遊就能到達岸邊,我不敢保證風向不會變,但是我隻能賭一把;我由於我體力消耗太大而且還是逆風遊,我漸漸的遊不動了,我嗆了好幾口水,感到呼吸困難,上不來氣,我感到我和故安在慢慢的往下沉,越沉越深,其實我這一世也算是圓滿了,si亡對我來說就是早晚的事,可故安不一樣啊,她有才華有能力有著平常人沒有的一切,可卻也像我一樣被拖入了萬丈深淵……


    你是誰?你其實是一個孤獨一生不得善終的人,你這一世:長路漫漫亦坎坷,舉步維艱難下足。三言五載訣此生,酩酊大醉爛街頭。見得熊熊烈火處,一生無家就此處。縱使輪回千百遍,此生便已是終章。


    該笑的時候沒有快樂,該哭泣的時候沒有眼淚,該相信的時候沒有諾言。


    這就是我這簡簡單單的一世。


    …………


    “淚淚,你快醒醒啊,我再也不和你置氣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嗚嗚嗚……”


    “醫生,他還有蘇醒的希望嗎?”


    我迷迷糊糊聽見兩個女人的聲音,看來我是真的si了,我沒想到我……


    “其實,他現在蘇醒的概率很大,很難想象在江水裏泡這麽長時間,隻出現了低體溫和脫水的症狀,雖然不是什麽小問題,但不過好在沒有生命危險。嗯……不過,他的右腿之前受過創傷,能不能保住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幕,故安就坐在床邊哭成個淚人,吳雨桐和白無常在交流著什麽,“你醒了。”我的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是故安,我輕輕的抱住了她,難以控製住自己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故安,對不起,我沒能救下你,害得你和我在地府裏相見。”


    “你說什麽呢?淚淚,我們活得好好的。”停了停故安又說:“醫生,他是不是腦袋進水了,怎麽開始說胡話了。”


    “腦袋進水這一說是不太可能的,他可能就是以為自己si掉了。”說完醫生就走了。


    故安向吳雨桐問道:“到底發生什麽了。”


    吳雨桐對故安說道:“他以為你想不開跳江自殺了,救跳下去救你,淺水區沒找到就去江中心找你了,我看著他浮出水麵時懷裏抱著個人,我也以為是你,我就去找景區的救生員了,直到景區救生員把他撈出來我才知道他抱了個什麽東西,救生員把他抱上救生船時他懷裏還緊緊抱著那個東西,現在他應該是認為自己si了。”


    “這麽說,我和故安都沒si,那不對勁啊,故安,那你當時去哪裏了,我四處都看了,根本就沒有你的身影,而且那聲落水聲我和吳雨桐都聽見了。”


    “你們沒看到我是因為我被風吹冷了,我回車上拿件衣服,我坐在江邊跟就不是想自殺,我隻是想一個人靜靜,至於你們聽見的落水聲應該就是塊石頭,你當時太緊張了,你也不想想我是那種遇到一點挫折就輕言放棄的人嗎?”停了停故安又說道:“張淚,你知道嗎?當我在江邊坐著時有多希望你能出現在我身邊嗎?可我明明知道你的腿有傷,卻還在做著不可實現的幻想;但讓我震驚的是,你不止來了,還以為我跳江了拚了命的去救我。”說到這故安聲音更加哽咽了,難以控製內心的情感哭了出來,“謝謝你,淚淚,讓我看到了你的真心,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以後的路該怎麽走,答應我,以後如果我有危險你先考慮你自己能不能活下來,再想就我的事好不好?”


    我沒有答應故安隻是把她抱的更緊了。


    吳雨桐在一旁無語的說道:“喂,你們兩個秀恩愛能不能不要在一個剛分手的人麵前秀?知不知道這對我來說是多麽大的打擊。”


    我鬆開了故安,故安破涕為笑,故安笑著說:“好好好,不秀了不秀了,改天請桐姐吃飯。”


    我看著他倆這麽輕鬆的對話,心中充滿了疑問,於是,我疑惑的問道:“你們認識?”


    吳雨桐一臉平靜的對我:“哎呦,多新鮮呐,兩所大學的校花相互認識有什麽問題嗎?是吧,故安。”


    故安看著一臉懵逼的我忍不住笑,解釋道:“我們是認識,不過商場如戰場,淚淚你盡管放手去做,不用給我留情麵。”


    吳雨桐一臉得意的對我說道:“我這位弟弟能不能鬥過我都不知道呢?他敢放手一搏嗎?不過,我現在可有了他的把柄,恐怕我們隻能合作共贏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麽把柄在吳雨桐手裏,於是我開口問道:“什麽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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