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文看向許青秋以及雲鳴二人的眼神非常的複雜,畢竟“約恩卡”他的存在在大部分人的概念裏麵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世界巨星,哪怕是她這個業內知名花旦也是一樣。


    所以許青秋請假的理由是要去約恩卡的首唱會當和聲,讓她的大腦感到非常違和且不可思議,下意識的便不相信了。


    有種次元壁被打破了的茫然,與其相信這個,她還不如大放厥詞說約恩卡本尊現在就站在她旁邊呢。


    “許青秋,你…”


    “那個…悅文啊,我其實能證明青秋他說的是真的,你應該記得我前幾天也在京都吧?”


    “唉?”


    突然開口出聲的林空夏覺得自己有必要給許青秋撐撐底氣當個證明,果不其然,同一件事兒說的人不同,別人的相信程度也就不一樣。


    聽了林空夏說話的安悅文隻剩下全心全意的驚訝了。


    “啊?這…你們認真的啊?”


    “當然啊~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會去京都還遭遇了車禍,我也參與那場首唱會了~別太驚訝,約恩卡也隻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類罷了。”


    看似遠在天邊,其實此時此刻近在眼前呢。


    林空夏腹誹之餘對著許青秋眨了眨眼,他隨即便安心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比起這個,我倒是挺好奇陳導拉來的追加投資是哪方的?”


    “是盛世娛樂的,聽說是盛世娛樂董事長親自審批,給節目組投了超大一筆資金,太豪氣了。”


    “啊…?”


    盛世娛樂…許華秋投的?


    說起來,林空夏跟許華秋最後的交流好像就是音樂節那天對峙了一下,後麵因為太忙,都沒怎麽聯係過他。


    但在那之後許華秋確實沒有再出手限製過soul樂隊的發展,沒有演出活動隻是因為主唱最近太忙了。


    ……


    “…喂?大哥哥,最近過得怎樣,事事順心嗎。”


    “小夏?哈…我還以為你有了新朋友就把我這個發小給忘記了,快兩周沒給我發消息,讓我好等。”


    皓月當空,星空璀璨,已經結束了一整天安排的林空夏坐在自己車得駕駛位上,給許華秋撥去了電話。


    聽筒裏麵傳來的還是讓他熟悉的語氣和聲音,許華秋聽上去現在沒在工作,聲線中絲絲慵懶絲絲沙啞。


    “對不起嘛,最近時間安排的很緊,太忙了,日後有時間我們再約著聚聚如何。”


    “嗯…這次打電話來,是想問些什麽,還是想再置喙些什麽呢,小夏?”


    “…沒有。”


    林空夏伸手降了下車窗,讓今日晚間的涼風絲絲吹散他心中蒸騰起的尷尬,簡單回憶了幾秒回來後的兩次交流…好像都是帶著別的目的。


    什麽時候他們曾經的那份真摯純潔的友情,也開始變得夾雜濁垢了呢…


    啊,是因為彼此都空缺了彼此長達五年的生活吧。


    “這次不是,大哥哥…這次隻是我想跟你聊天,想聽聽你的聲音,沒有別的目的。”


    “嗯~好吧,你知道我總是會相信你的,至於約聚的事情下周就可以,下周六有一場盛世主辦的晚會。


    倒是會有很多圈內知名的藝人到場,算是交際晚會吧,我也會在那時露麵,但搭伴的人還沒有著落。”


    “想讓我去?準備好我的出場費了嗎~”


    “當然,我怠慢了誰也不會怠慢你的,小夏。”


    交際晚會啊…哈,又一言不合給自己安排了個行程呢,林空夏揉著太陽穴無奈輕笑。


    他發覺自己壓根沒參與過正式的交際晚會了,約恩卡從不會出席類似場合,而在此之前他未成年,被老爹老媽護在家裏不允許參加魚龍混雜的交際晚會。


    “好,就這麽定了,下周六我會去當你的男伴,希望到那時你在場子上還能鎮住我。”


    “我很期待。”


    期待著吧…到那時候出席那場晚會的就不再是圈內新人林空夏,而是世界天王林空夏了。


    手機對麵的人聲音聽上去很滿意,甚至是充滿希冀,這段短短的對話到這裏也算是瀕臨結束。


    “先等等,我覺得有件事兒值得告訴你…小夏,還有記得轉告青秋。


    心秋她前段時間跟我說,她要回星城了。”


    ……


    當天晚上,林空夏和許青秋的坐的同一趟航班前往的京都,臨走之前給鄭聞楓發了些活動經費,讓他帶著戰隊裏的其他幾個今晚好好出去聚聚,吃頓好的,算是他們的“戰前鼓舞”了。


    至於林空夏自己與許青秋的行程,林空夏閉口不談,對麵的鄭聞楓仿若也心有靈犀般一句都沒問。


    反正空夏哥做什麽肯定有空夏哥他自己的道理。


    雲鳴和宋叁樺趕路的機票錢也是他們團隊給報銷,就是不知道他們坐的是哪班航班了。


    “呼~又忙了一整天,現在終於能好好歇歇了…飛機的軟座椅都是這麽的舒服。”


    忙碌過後的林空夏終於進入了休息時間,癱在飛機的頭等艙座位上,像一隻失去了所有力氣與手段的薩摩耶。


    許青秋瞥了他一眼,看到林空夏的脖子下麵是懸空的,順手拿了個枕頭遞了過去。


    “先別睡,墊著,要不然會痛。”


    “哦哦好,對了…青秋,你對二姐她要回星城這件事兒怎麽看,你跟她鬧的很不愉快不是嗎?”


    “不見麵就可以了,我不太想關注她的近況。”


    許心秋與許青秋之間的惡意並不是單向的,林空夏看得出來青秋對他二姐的感觀也非常差勁…不過想想也是,正常來說厭惡很少是單方麵的情緒。


    他們親姐弟之間的交惡,似乎從許青秋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林空夏曾經與許心秋的交往也很密切,對於她的評價,林空夏就一個詞。


    偏執。


    片麵又固執,對於所認定的態度以及想法,不管是對是錯是何道理,她總會執著的堅持自己所相信的一切,情感上的喜惡也是一樣。


    就像她對許青秋的厭惡…那時候她才四歲,分不清許夫人去世的諸多因素:高齡產婦、難產。


    也看不見更多的結果促成者:比如說她的父親、比如說接產的醫生們,她隻看得見是因為這個弟弟的誕生奪走了她的母親。


    來自於孩童的最單純最恐怖的惡意便就此滋生了,並且偏執的一路放大,最後成為了現在的一地雞毛。


    但除此之外,她確實算不上是個惡人,人性從來不是非黑即白而片麵的,所以現在連帶著林空夏對許心秋的態度也有點複雜。


    “你說得對,不見麵就好,你也休息會兒吧青秋,明天…可是有很重大的事兒要進行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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