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我是被手機的鈴聲給嚇醒的。接著,看著批在身上的被單和光著的上身,我一下子緊張地扭起被單護在了胸前 ……


    我擦~ 不會吧?


    這時候,手機卻還在死命地響著……


    心裏在餘震未消的同時,趕緊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電話裏頭,音音的聲音很焦慮地傳了過來,“青青哥,你沒事吧?昨晚我和苗苗姐、陳柔打你電話都是通了無人接聽,發了很多信息也是沒有回複。你怎麽啦?”


    完蛋了~ 昨晚醉的忘記通知音音她們了。可是,這能怪我嗎?要是還能清醒著去通知她們,那就不叫醉了。想到音音焦慮的聲音和緊張得快要哭了的表情,我愧疚而又不好意思地說:“小傻瓜,不要擔心。昨天跳遠跳出了第三的成績,學校領導後來請吃飯,想要犒勞犒勞我們。結果,隊友一個接一個向我行酒祝賀,不勝酒力就醉倒了。


    我本來想回家的,可是,怕吹到風在車上撐不住,又怕帶著一身酒氣回家。所以,就在附近的朋友家住了下來。昨晚醉的很厲害,一直暈頭轉向加昏沉沉的,也就沒有意識到給你們打電話、發信息報平安了。對不起了,音音,你要跟苗苗和陳柔說一下。


    還有,估計手機放褲兜裏被我壓著了,你們打我電話和發信息,我卻一點都察覺不到。”


    “沒事就好,我等下會跟苗苗姐和陳柔說的。你現在在哪裏呢?”


    對於音音這個問題,我望了望四周,沒錯,我是在錢靈家裏。可是,錢靈的房門打開著,人卻不見了……


    但是,我可以對音音說,我在錢靈家裏嗎?或是說被她“撿”了回來?當然不能,所以,我有點心虛地對音音說:“昨天還沒有比賽的時候,我遇到了很多高中的熟人。你都知道,高中前半段我是幹嘛的?哈… 哈哈… 哈哈… ”


    笑,繼續笑,沒心沒肺地笑…… 唉,我發誓,欺騙音音可以說是我最難受的事,即使善意的謊言也無法在此刻做出自我救贖。


    幹巴巴地笑完後,音音在電話上又叮囑我,“青青哥,那你多睡一會,早上你沒有比賽的。沒事就好了,都怪我這麽早把你給吵醒了。”


    聽到這兩句話,本來還有點暈乎乎在“旋轉”的腦殼一下子就卡住了。瞬間,空氣進入我的鼻腔帶起了一股刺鼻的酸勁,讓我的眼眶隨之漸漸溢出了一點點溫潤。用手捂了捂額頭,揉了揉眼睛,我對音音說:“知道了,小傻瓜。你沒有吵到我,都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你也快去補下覺吧!”


    “好的。還有,你不要擔心,我等下會跟苗苗姐和陳柔說一下的。她們昨晚也是很晚才睡覺,大家都在擔心你。不過,你沒事就好了。”


    “嗯,行的,謝謝你了音音。”


    電話上,說是“拜拜”的節奏,卻依然不舍地聊多了幾句,才最終收了線,安了心。


    起身,走到錢靈房間裏,看著疊得相當整齊的被褥,還有床前的白色毛絨小熊,我有點犯二地問它,“錢靈去哪裏了?你說不說?”


    隨後,無語地走到陽台上,看到了掛得“高高在上”的衣服,我才驟然想起:原來,我還光著膀子。


    對著遠方直直地望了過去,又把視線收了回來凝望了樓下好久,就是不知道錢靈在哪裏?手扶著陽台的柵欄,猛吸了幾口晨早的新鮮空氣,此時,也才6點出頭而已。


    錢靈不在,我又不知道幹嘛好?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繼續在陽台上傻站著,連洗臉刷牙的事都沒有去想,也根本沒有想到。


    終於,傻站了一會後,在我意識到要給錢靈打電話的時候,門鎖轉動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猛地回過頭去,第一聲不是說,“早。”而是,很緊張地說:“一大早就看你不在,去哪裏了呢?”


    說這個話的時候,其實我是試探性的,因為… 我也不知道昨晚做了什麽?怎麽一醒來,就光著膀子了。唉~ 敬告那些拿著爪機隻會看的朋友們,喝酒誤人又誤事啊!!


    錢靈開了門,從門外轉身入屋。這時候,我才清楚地看到她的一身“勁裝”,粉色背心加露出光潔修長大白腿的白色棉絨褲,還是那樣會讓人噴鼻血和走上犯罪的道路。


    站在鞋櫃旁,一邊換鞋子,錢靈一邊回我話,“晨早,我都習慣去跑步。怎麽?看我不在,是等急了,還是關心我?”說話的時候,麻花辮還在她飽滿的“東西半球”上晃啊、晃啊、晃啊,晃得我都眼花繚亂和心猿意馬了。


    一時被問的語塞,我不好意思地說:“能不著急嗎?一大早醒來就不見人,我以為你被我嚇…嚇跑了。”


    “嗬,說到嚇,還真是怪嚇人的。昨晚,你在樓下就吐了兩次,到屋子裏又吐了一次,還把衣服也給吐髒了。所以,好心的我… 就幫你把衣服脫了,還順帶拿去洗了。怎麽就不知道說聲‘謝謝’來聽呢?”


    聽到錢靈幫我脫了衣服,又想到她不嫌髒幫我洗了,我立馬感激地說:“大恩不言謝,說多了都是淚,我會銘記在心的。”說完,我還不忘記拿起衣撐把衣服收下來趕緊穿上。


    看我手忙腳亂穿衣服的樣子,錢靈走到玻璃桌旁邊,笑著說:“那麽緊張幹嘛?昨晚都看光了。”


    “不是吧?上麵被你脫了也就算了,下麵也髒了被你脫了嗎?”看了看下麵,我又補了一句:“不是還穿著嗎?嚇我……”


    這時候,冷空氣瞬間突襲,冰封了空間,降低了氣溫。錢靈剛調侃我,現在被我這麽一說,很是尷尬地說:“想哪裏去了?誰幫你脫下麵了?這裏有吃的,趕快拿去吃了。”說完,快速地走到我身邊收了一條白毛巾就衝進浴室了……


    坐在沙發上,呆呆地看著早餐,不是我裝好人不吃,是我還沒有刷牙洗臉。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聽到浴室裏傳來的“淅瀝淅瀝”淋浴聲,我翹著的“二郎腿”一下子用力地合並在了一起。


    不是我思想不好,不純潔,隻是,這淋浴的聲音好像是會跳動的節奏,光聽也就算了,它還使勁地侵襲著我大腦深層那一點點小小的悸動。


    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而又坐立不安的時候?浴室的門打開了,隻是錢靈沒有出來,取而代之的是,她的聲音有點不好意思對我喊著,“李青,幫個忙。”


    我起身走到了浴室旁邊,支支吾吾地說:“怎…怎麽啦?”


    沉默了一小會,錢靈探出漲紅的小臉對我說:“剛才走的急,忘…忘記拿衣服了。”說到這裏,我都發現她巴不得地板上有個縫可以鑽進去了。


    緩了一下下,她不好意思地接著說:“所以,你… 你… 可否幫我拿下衣服。”


    “啊!!!不是吧?那… 那… 那我去拿了。”說完,我已經溜到了錢靈的房間裏。


    打開她非常精致的西式衣櫃,一下子老子的狗眼,不對,一下子我的眼睛就亮起了“綠光”。下麵一層吊著很多衣服,關鍵是上麵一層,好多五顏六色加之小巧的內衣褲。麵對那一堆發出彩虹般光芒的顏色,我很沉重地對大家說:我真的一下子就… 傻眼了!!


    手裏象征性地摸了摸,翻了翻,找了找,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於是,站在房間裏,我對錢靈大聲喊了起來,“我忘了問你,要拿哪些了?”


    浴室裏,錢靈的聲音撕心裂肺地傳了過來,“你傻啊!外衣褲隨便,所有女人裏麵都是兩件,你還能拿哪些啊?”


    “問題就在這裏,我不知道哪個款式好?海綿寶寶、hello kitty、米奇,還有一個super,super什麽啊?”


    聽到我大有將所有內衣褲一一念出來的勢頭,錢靈最終無語地飆出了一句話,“拉開衣櫃最下層,把我的大浴巾拿來吧!還有,不要再問哪個款?哪一條?隨便給我拿一條就好。”


    “好好,早說嘛!”說完,我趕緊抽了一條浴巾就跑到浴室門口拿給了錢靈。


    過了一會,門“哢”的一聲打開了,錢靈裹著粉色的大浴巾,披著一頭濕潤的頭發從浴室裏走了出來。路過我身邊的時候,她還帶給了我一陣令人無限遐想的奶香味。


    從錢靈出來裹著粉色大浴巾的正麵,再到鑽入房間裏的俏麗背影,我的眼神就被吸附在了她連毛絨浴巾都掩蓋不住的身材上了。而此時,聞著香味未消的空氣,我還站在原地呆呆地佇立著,直到錢靈換好衣服從房間裏走出來。


    看到我傻站在原地的樣子,錢靈很輕很柔地問我:“傻站著幹嘛?怎麽不吃早餐呢?”


    恢複意識,我找著借口尷尬地說:“還沒有刷子和毛巾呢?”


    “哦… 對。你等等。”說完,錢靈又帶著一陣香風回到了房間裏。不一會,給我拿來了幹淨的毛巾和還沒有拆封過的牙刷。


    匆匆地洗刷好後,錢靈已經坐在玻璃桌旁邊等我了。喝著豆漿,吃著油條,錢靈問我:“早上沒有你的比賽,好像下午才有,對吧?”


    “嗯,是啊!”


    “那你吃完早餐,要不在這裏休息得了,中午我再來接你吧!”


    “算了,早上沒有我的比賽,但教練還是在的,我還是跟你去學校吧!順便,看看別的比賽也好,反正中午也要比賽的,就不讓你再跑過來接我了。”


    “隨便你嘍!”


    錢靈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忍不住看了看她粉紅的嘴唇。不是我變態,是吃著油條沾了一點油沫的小嘴看起來就像是帶著晶瑩露珠的粉嫩花瓣,會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甚至是… 輕輕地咬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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