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苗苗的妹妹穿著一身黑色的行頭,不知道是高級黑還是高端黑?貌似,不是在地產,就是在保險、車行上班。而此時,她手裏提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旅行包,是不是在暗示著她要過來學校住?還是要回家去呢?當然,來學校教書是不太可能的。


    當她來到我麵前時,我頂著被受到驚嚇的樣子,不爭氣地用力握緊了苗苗的手。儼然,就是一副小媳婦第一次見公公婆婆的趕腳。我記得,第一次見到苗苗的妹妹時,人家根本不鳥我,而且,當時她還在讀書。我聽苗苗說過她這個妹妹,跟她的性格是截然不同的,完全是逆著生長。


    怎麽說呢?苗苗是禦姐的最佳典型,成熟而又不失大氣和內涵。可是,她的妹妹比較會瘋,性格是比較外向張揚的,一到放假就跟同學出去瀟灑。聽說,講話有時候也比較直接和屌,跟性子急有點關係吧!


    現在,看到我牽著苗苗的手,她一下子開口就說,“那個叫什麽來著?那個男的,對,就是說你,以前有見過你的。”


    我涼了一下背脊,有點尷尬的跟她打了個招呼,“你… 你好,以前是有見過的,你記性很好啊!”


    苗苗聽到我有點結巴的尷尬後,馬上圓場說:“行啦!你別人來瘋,見過就見過。跟你介紹下,這兩個是我的妹妹,音音和陳柔。”


    剛才,估計音音和陳柔也被嚇到了,等苗苗介紹完後,她們才有點愣楞的反應過來並齊齊地遙遙手,說了聲“hello”。


    看著她們手挽手的樣子,又聽到她們整齊而又洋味的打招呼,讓我和苗苗的妹妹都被怔住了。這個簡單不到5秒的動作,配合著貓在她們背後漸入西山的夕陽餘光,就如同是站在聚光燈下的某一個不知名韓國青春靚女組合。特別是兩個氣質美女,一個是齊劉海大眼睛,一個是高挺馬尾俏瑤鼻。如果加上苗苗,那就是twice升級到s.h.e的豪華陣容了。


    在原地寒暄了片刻後,我們一行人也就起身前往了附近的餐館。最要命的是,現在是4個女生,就我1個男的而已,哥表示真的是“鴨梨山大”。所以,在征詢了苗苗的意見後,我打電話拉上了程思林和陳亮。


    苗苗的妹妹走在我們身旁,我好想問她一句,“白色襯衫外加黑色西裝的搭配,你不覺得很熱嗎?”當然,話到嘴邊,我還是隨著口水吞到了肚子裏。


    不過,也正是這個空檔和間距,才讓我有能力好好地注視著她。我依稀記得當年,我和苗苗躲在房間裏做著親密無間的事,她從外麵回來欲奪門而入的情景。當時,我是嚇得連羊毛衫都穿反了。可想而知,她不僅是人來瘋,而且還很急。那一天,我是有問過苗苗的,她說,“一放假,她跟同學出去瘋了。”誰會想到,她又突然殺到了。


    現在偷偷地看著她,我覺得… 她比以前更加的好看了。應該這麽說… 穿著職業裝,圓滑挺俏的臀部隨著s型的弧線,看起來盡顯職業麗人的美感。我知道,很多愛cosy的人就喜歡這樣。特別是島國大片,完全把製服誘惑演繹得淋淋盡致啊!


    走了一會,程思林的車也到了。陳亮看到多了一個美女,趕忙從副駕駛位置溜了下來,忙前忙後為我們開們,關門。最近,程思林的心情好了很多,這歸功於他跟程跛子有點回暖的關係吧!但在車上,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樣子,除了沉默還是沉默,打了個招呼後,就專心致誌地開車了。


    一路上,我以為苗苗的妹妹會說點什麽?可是,她卻安靜的有點過份了,過份到靜如一隻溫順的小貓咪,靜靜地蜷縮在主人的大腿上。而此時,苗苗的雙手卻交叉托在了胸前,臉上的表情略顯呆滯而又偶爾木納的看著擋風玻璃的前麵,貌似在看穿什麽一樣?從側麵望過去,她挺拔的“資本”在被交叉的雙手托起後,顯得更加的傲人了。


    換做平時,我可能會使壞一把,但現在,我連在車裏都有點大氣不敢出了。不知道為什麽,感覺今天的車隔音效果特別好。因為… 除了發動機的聲音,周圍的聲音是那麽的靜... 靜到發慌… 靜到空氣都可以擠出水來了。而此時,連比較會挑起氣氛的陳亮,都在打過招呼後循規蹈矩起來了。


    頭皮發麻的我,好想此刻能躲到第三排跟音音和陳柔挨在一起。可是,有可能嗎?


    駛向餐館的路,還是原來的路,但感覺這次坐的有點久了,是不是?而且,我還有種山路十八彎的錯覺…… 終於,在輕微的刹車後,我們到了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餐館了。


    一行人下車,猶如坐了長途一樣,不是踢腳,就是伸胳膊,就連音音和陳柔也有點痛快地伸了個懶腰。其實,我想說的是,好羨慕她們水蛇般的身段啊!


    來到二樓,眾人圍坐了下來,我很幸運的跟苗苗的妹妹坐成了“鄰居”。圍坐在一起的感覺告訴我,我怎麽跟娶了她們兩姐妹一樣?而且,還成了今晚的“爛豬腳”……


    當服務員把杯具茶碗洗好的斟水盆端走後,苗苗的妹妹開腔了,而且一張口是猶如“手到擒來”,想說什麽就說什麽。那種熟悉既陌生的感覺讓我覺得,她不是賣車就是售樓的?要知道: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銷售的嘴。


    這等耍嘴皮的口才,沒有經過忽悠和扯皮的曆練是絕對上口不了的。而且,最讓我們有點震驚的是,她自己跟服務員要了幾瓶啤酒,幾個杯子。看她出手,就知道… 不是練家子就是女漢子。


    吃飯的時候,她也簡單跟我們介紹了一下。在問到她的職業時,她也毫不遮掩的說,“我是售車的,之所以喜歡車,是因為曾經坐過跑車,喜歡那種一踩油門,發動機咆哮提速的感覺。”


    陳亮猶如逮住機會一樣,趕緊插上一句,“嗬,有聽過女生售車,但很少聽過女生喜歡車的,而且還是跑車。就算是售車的女業務,也隻是喜歡銷售,而不是喜歡車。你真的很特別,很不錯哦!”


    苗苗這時候開口了,她淺淺地笑著說:“她從小比較野,一副男生的性格。”


    “姐,你就知道說我。如果我是男的,那我也想要啊!可惜不是,虧了老爸為我取的名字。”


    “哦!為什麽?”不用我再解釋了,大家都知道我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所以,一聽到敏感的話,我忍不住就是張口即問。


    在我問為什麽後,苗苗沉默了下來。相反,苗苗的妹妹喝了一口酒後,悠悠地說:“我爸很傳統保守,他以為我媽第一胎是男孩,誰知道生了我姐……”


    說到這裏,苗苗輕咬嘴角,佯裝嗔怒地用眼角看了一下這個有點口無遮攔的妹妹,然後打斷她的話,說:“你能不能少說一點,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學的酒?”說歸說,但語氣卻沒有一絲怨氣。相反,隻有流露而出的綿綿關心。


    可是,苗苗的妹妹可不買賬。被姐姐插話後,她不滿地說:“姐,能坐在這裏的,我相信都是你熟悉的人,怕什麽。”說完,停頓了一下,喝了口酒,她接著說:“我叫苗楠,我姐愛叫我楠楠。我姐… 你們就都知道了,叫苗苗。因為我父母都姓苗,所以… 她是少有的姓和名都是同字的。可惜,我姐不是男的,我爸因此把寄托放到了第二胎上,也就是我了。在我出生前,他跟我媽都想好了名字,簡單來說… 就是瞄準了要一個男孩。結果,不知道是該怪我還是怪我媽的肚子不爭氣?我就這樣來到了人間,所以,原本瞄準了想要一個男孩的願望撲空了,我就被叫做苗楠了。再後來,原本還想為我爸懷第三胎的媽媽就走了。”


    說到這裏,苗苗的妹妹,也就是苗楠有一點眼淚在打轉了。而且,還頭一揚把酒給幹掉了。


    我扭頭看了一下苗苗,她沒有說話,卻拿起我麵前的酒喝了起來。剛才,從苗楠的講話中,我就覺察到她的沮喪了,還有… 那一種借酒澆愁的感覺。隻是,很不同的是,苗苗一直是以沉默和沉默來掩飾而過的,而苗楠今晚的到來,卻跟苗苗的沉默形成了很強烈的反差。讓我隱隱覺得,她是有事而來,否則,之前為什麽不來?而是在今天呢?


    良久,飯桌上的“氣溫”就跟盤子裏的飯菜一樣,慢慢地變冷了。這時候,程思林、陳亮看向了我,音音和陳柔也望向了我,突然間,我有了一種被萬千聚光燈照耀著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一下子成了全場的領首,一副不得不發言的樣子。


    終於,我在目光雲集中,緩緩地對身邊的佳人說,“少喝點,苗苗。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如苗楠說的,可以坐在這裏的人,都是熟悉的人。所以,有事就告訴我們,好嗎?不要讓我們都跟隨著擔心?”


    被我這麽一說,不知道是不是借著酒勁?我發現苗苗的眼眶有點微紅了,但是,在轉了轉眼睛後,她卻沒有進一步讓眼淚濕潤了眼睛。相反,苗楠卻繼續口無遮攔地說:“姐,你在幹嘛啊?”話一講完,一杯酒又下肚了。


    “是啊!苗苗姐,有什麽事就要說出來?”


    “嗯,我們人多,一起想辦法不就好嗎?”


    這時候,音音和陳柔都相繼開口了。跟著,陳亮和程思林也說了同樣的話,大家都顯出了一副特別關心苗苗的樣子。而我坐在她的身邊,也毫不掩飾地握住了她的小手。隻是,不管我們怎麽說,怎麽做,苗苗就隻是簡簡單單地遙遙頭而已。


    隔了一小會,苗苗起身對我們說:“你們吃飯吧!不要讓菜冷了,我去下洗手間。”說完,在我們困惑的目光下走出了房間。


    而這時候,苗楠又開口了。隻是,她把話鋒轉向了我,她說:“那個男的,你怎麽看?”


    “我靠,問我怎麽看?你以為我是元芳啊!”


    在心裏不爽的嘀咕後,我皮笑肉不笑地對苗楠說:“我還不知道什麽事呢?而且,你還是叫我李青吧!”


    “嗯,那個李青,要不,我們出去說?”


    一句話出口,程思林、陳亮和音音、陳柔的眼神又一次在我身上相聚了。在對彼此的點頭和眼神的默示後,我跟著苗楠走出了房間。


    來到走廊上,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苗楠倒也不含糊,直接就張口問我:“我姐沒有跟你說過嗎?當然,你是她的小男友,這個我早就知道了,你也不用掩飾。”


    我背脊有點冒汗,很無語地說:“嗬,我沒有掩飾。我也老實說,在我高中時,我們就在一起了。”


    “我不會懷疑我姐的眼光,也不會幹涉我姐的感情問題,同樣,她也幹涉不了我的個人問題。但是,我就是想問你,你真的不知道我家發生的事嗎?難道她沒有跟你說?”


    “剛才你都看見了,除了你和苗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問她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她就是一字也不說,我們能怎麽辦?”


    “也是。”兩個字後,苗楠遠望已經黑下來的星空,苦笑地接著說:“嗬嗬,我沒有我姐那麽大氣和偉大,甚至那麽能忍。我實話告訴你,我家出事了。”


    “啊!怎麽啦?”一陣驚呼後,我馬上追問著苗楠。


    “嗬,怎麽啦?我爸好賭,不光把我們這幾年的積蓄都賭掉了,甚至… 還外欠了10多萬。追債的人都上我家裏去了,你說怎麽辦?”


    聽到苗楠說的話後,我幾乎是眼睛睜大得不能再大了。過份的驚訝讓我有點無力地倚靠在了牆上,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我還是歎惜地說了一句,“真的是難為你姐了,怪不得她總是鬱鬱寡歡的樣子。那你爸呢?”


    “他?跑去跟一老板借錢,那人認識我姐,出麵幫他擺平了那幫上門來追債的人。現在可好,我爸有意思讓我姐去跟著人家過,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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