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被響雷炸到了,我馬上從傳紙條過來的同學那裏望過去,陳柔就坐在我隔壁一組,接著還調皮的向我眨了眨她那雙大眼睛。


    汗~~~ 好大滴的汗~~~ 還在想陳柔會不會跑到我們班來?還在想她應該不會放棄自己喜歡的專業,跑偏過來的,結果~~~汗~~~ 好大滴的汗~~~ 黑線前額滿滿~~啊~~


    突然間,我才明白,傻音音,真的傻的很可愛。估計她早就知道了,但沒有告訴我,就是怕讓我為難。為了我和苗苗,她說她可以接受苗苗,但一定要娶她。再一次為了我,卻能如此大度的正視我和陳柔的事。


    這樣的女生,這輩子我能辜負嗎?能,就是傻b一個。


    望了望音音,真的好想現在走過去,從背後抱著她,告訴她,“不要怕,我永遠都在。”


    還記得,開學前的某個下午,我騎著小紅去找音音。音音老遠就在村口的大榕樹下等著我。把車靠邊停著,偶忍不住就一個熊抱,然後親上她的小嘴。坐在殘舊的小紅身上,我問她行李收拾的怎樣了?


    音音卻弱弱而又舉口艱難地說,“青 ... 青青哥,我不想要念大學了。”


    我猛的問,“為什麽啊?”聲音有點著急了。


    “我已經高中畢業了,好歹也有一定的文憑。我想你上大學了,就去你念大學的縣裏工作,這樣你可以看到我,不用像以前一樣大老遠坐車去找我,我們在外麵租房子,好嗎?我可以給你做飯和洗衣服的。”


    從音音言裏意裏,我猜測到,估計是音音的父母又向她發難了。“走,回家去。”說完,我拉著音音的手就往她家裏去,如果我的猜測是對的。我會聽到和看到我想要的,shit。


    來到音音家門口,看著那棟2層的小洋樓。不得不說,我那二十萬的功效就是大,瓦房變洋房,哈哈!突然間,連走到音音父母麵前都是雙腳踩在浮雲上,像阿飄一樣是飄過去的。喲~嗬~


    大門口,音音的老爸正在吧…嗒…吧…嗒抽著水煙,而音音的媽媽,看到我,那個眼睛啊猶如夜裏的狼,刹那間發著亮光,還趕忙讓我往裏屋坐,邊數落著音音邊說,“這傻丫頭,真不懂事嗬,青子來了都不說,我剛才去市場,好多給買些菜啊!”


    汗,‘現在去買也不晚啊!’我心裏想著。不過,我意不在此。“伯母,家裏是不是需要錢了?音音怎麽不想…讀…書…了?”我故意把讀書二字拉的很長。我想看音音父母怎麽回答。


    音音媽媽又是皮笑臉不笑的跑過來,說“哎喲,還是青子明白啊!瞧不,上次你給的那二十萬,家裏建起了房子,還添了些家具。可是,你看音音她哥也年紀不小了,都還沒有娶媳婦。這不,音音就自己提出想去工作積攢點錢給她哥娶媳婦。音音她弟,我就不奢望什麽了,唉!”


    我了個去。說穿了,不就是為了錢,兩個男的自己顧死,女兒就往死裏犧牲。靠,世態炎涼啊!


    但我也不會那麽容易中計,我不慌不慢的說,“這樣吧!音音的學費和生活費,我來出,你們還有音音她哥,也都是有勞動力的人,不如你們自己想辦法解決音音哥結婚的問題。而音音的學費你們就不要理會了,如何?”我霸道的說著,眼睛卻瞅著音音媽媽。


    “那這樣啊!好吧!這丫頭啊,就是膽兒小,就有勞表親家你照顧了”,音音老爸終於開口了。


    “那就好。”說罷,我拉著音音就走出去了。


    “青子那今晚就在這裏吃嘍”音音媽喊著。


    “不需要了,我們去外麵吃”,我回頭說著。


    “那丫頭啊,青子賺錢也不容易。不要點太好,但也不要太少,你不吃,也要顧著青子,一個大男生要吃多點,今晚你就代我們請青子吃飯。不要浪費食物,多的打包回來啊!”音音老媽又接著一句,還向音音使了個眼色。


    我彪汗了~~~~ 說穿了,還不是我掏錢;說穿了,還不是自己想嚐個鮮。我了個去~ 但他們似乎小看了音音。如果音音是荷花,那麽她一樣是“出汙泥而不染”。


    就在我回頭一笑的刹那,我看見音音的弟弟站在二樓,手裏拿著手機不知在跟誰打電話?臉上還帶著一抹輕蔑地笑。還是那個叼樣,一個染色的垃圾發型。


    思緒回來,導師也在講台上一個一個的點名,不過這個導師的方式很特別。他讓同學們一個一個上台做自我介紹再回到座位上。


    到了音音和陳柔時,無疑這是班裏迄今的兩個亮點,同樣也換來很多男生的竊竊私語。切!有的人喝酒會喝高,我發現我們班很多人是不是讀書讀多了?四眼田雞很多很多,不用看了,傻冒一群,就差一個鍋蓋頭了。


    “對不起,老師。我遲到了。”一個很清脆的男生響起。


    “咦……………”隨著班裏眾多學生一聲質疑,劉亞輝還是像風一樣的出現在我麵前了。


    “劉同學,進來吧!”導師說了一聲。


    我頸椎一冷,操!很明顯,導師認識劉亞輝。我不得不想起,學校的位置距離縣中心不遠,而劉亞輝的爸爸是這個縣的縣長,而縣政府離這裏,開車也隻需要40多分鍾。


    果然,到了狼窩,還踩到了捕獵夾,腳動不了,還要看著周圍的狼群。


    劉亞輝經過我身邊的時候,看向了陳柔,又轉向了我,眼神裏透露出一股玩意般的冷笑。事已至此,我也小聲的問了一句,“還好嗎?”。


    “哼”,劉亞輝冷冷的哼出一個字來。我知道他憎恨我,要不是我,他不會轉學;要不是我,他不會在高中時離開陳柔;要不是我,他更不會在自己的生日聚會上顏麵無存。


    “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看來劉亞輝,對自己的離開還是耿耿於懷,覺得是我害他離開的。殊不知,是他自己把我和苗苗的照片放在學校的吧群裏,迫使了苗苗的離開,更因此惹怒了錢勇。


    一切的一切都這麽累積著,如暴雨前的寧靜,隻是為了等待著強有力的爆發。


    我望了望陳柔,發現她臉色也並不好過,還是習慣性的咬了咬嘴唇,看來她也不知道劉亞輝會追到這裏來,甚至又是同一個班。能得到有力信息的,無非就是陳柔的父母或是陳凡。陳凡是極有可能的,因為他說過,他不會幹涉陳柔的感情,也不講究門當戶對,就希望有人能真心好好對待陳柔。所以,陳凡告訴劉亞輝的可能性是有的,而且極大。


    我心裏不禁反問自己,“難道陳凡真的不知道當年劉亞輝有心擺他一刀嗎?”我可以這麽想,但不得不承認,當時的自己找不出有力的證據給陳凡看,否則他不會當時還表現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態度。


    新生上學的第一天,即使演戲都會很認真的聽一下課,而我大學的第一堂“處女課”就這麽被一腦子的思緒給淹沒了。


    “走啊!一起吃飯去,我曾經的同學們。”伴隨著劉亞輝的這一聲,我知道放學了。陳柔走到音音跟前,說,“我們自己去吧!”,音音望了望我。而此時,劉亞輝也是第一次見到音音,卻一臉很紳士的說,“這位是?”。


    狼,他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我沒有馬上表明我是音音的男朋友,因為我想看看這頭狼,是不是會露出自己的野心和色心。結果,答案是,劉亞輝在注視著音音一會後,又笑著對陳柔說,“你不介紹下自己的好姐妹嗎?”


    虛偽,陳柔還沒有介紹,你怎麽就知道她們是好姐妹?虛偽和假,這是我對這個人一直的感覺。


    也罷,在他的一味要求下,連同我,我們四個人去校外的西餐廳飽吃了一餐。而且,席間,估計我把劉亞輝給重重激吐血了,陳柔估計是吃過西餐的。而我和音音老實說,確實是第一回。


    音音不好意思點餐,我呢?自告奮勇為音音點了牛排,還有木瓜燉雪蛤,還有一個奶油海鮮巧達湯(不知道這個湯,但看標價不菲,嗬嗬!)。而本人我,自己點了2個牛排,個個都是300rmb以上,就是要讓劉亞輝出血,誰叫他裝?


    不知道是不是心裏的陰霾被這餐飯一掃而空?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這兩個牛排合我的胃口?反正就是吃的很香。要不是下午還要上課,老子真想再點一隻600多rmb的紅酒。


    就這樣,一餐下來,吃了他將近18張紅大頭。這小子夠狠,我還以為他刷卡,誰知道尼瑪呀,現金還真多…… 看來這官二代真不簡單,尋思著,到底錢勇是用什麽辦法讓他第二周就自動轉校的?


    在教室裏吹著颯爽的秋風,略帶著睡意又夾雜著部分學生“唦唦唦”抄筆記的聲音,開學的第一天就這麽結束了。


    晚上,還想給猴子和老三打電話,誰知道程思林那鳥人第一個打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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