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麽論也應該是姨娘,怎麽叫姑姑?”


    得知前因後果後,璿姬抱著粉嘟嘟的小妖靈逗弄,不解的問敷落。小妖靈因從未與誰接觸過,被猛的一抱起,有些驚怕的小手抓住了璿姬的衣領,身體卻挺得直直的保持了些距離,一臉可憐的盯著毛茸茸的敷落姑姑。


    可愛是可愛,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敷落收下探小妖靈氣息的內力,果然如她剛剛所猜一樣,小妖靈是酒酒和鰩陌麒的兒子。不過看他這若有若無的氣息,在輪回鏡前待久了,被戾氣侵入體內,怕是也活不久了。


    良久,敷落終於向小妖靈伸出了爪子:“說來我與鰩陌麒也算是青梅竹馬,這個稱呼也說的過去。”


    怎麽後來就成死敵了呢……


    敷落百思不得其解,但死者已逝,她不願將上一代的恨,附加在小妖靈的身上,輕輕用爪子戳了戳小妖靈的臉蛋,卻被他躲開,頓覺好笑的說道:“是得給我侄兒起個名。”


    她還是不敢相信,花妖在灰飛煙滅前是孕了子嗣的,想著這孩子也是個命硬又聰明的主,沒誰教過說話,便會喊姑姑了,不免心軟了起來。


    “你打算怎麽處置他?”


    璿姬笑意濃濃的問,她以為敷落能起什麽好名,卻不想敷落突然極為果斷的開口:“他來的這般巧,不如就叫屠龍,討個好彩頭。”


    聞言,璿姬臉色一變,這長相雋秀五官精致的小妖靈,配上這般俗氣的名字,簡直暴殄天物。


    璿姬好言相勸:“敷落,名字裏不能帶這麽重的殺氣,養不活的。”


    “還有這個說法嗎?”


    敷落倒也不在乎,璿姬卻道:“叫葉白如何?與你名字正相配。魔族曾有種烈酒叫敷落,沾此酒者三刻必亡,當年應龍少主為救蒼生,以葉白入藥製出藥飲,才解了毒性。”


    “你是說我師尊喝多了給我起的名?”


    敷落還從未問過沈玉川起名的來源,沒想到竟隻是因為一壺酒。


    “那也不一定,不過自從魔尊、雲謠魔殿、寒山將軍、青山將軍離開冥界後,再也沒聽誰提過有那烈酒了。”


    魔族凋零,麅天將軍便是最後的希望……


    敷落實在懶得浪費時間,便同意道:“那葉白就葉白吧。”


    因為小妖靈的存在,璿姬最終是沒能跟敷落一起潛入巫族龍宮,將葉白抱回自己的藥堂,便趕緊翻閱古書,查找恢複軀體的辦法。


    璿姬深知若一直以魂魄出現,葉白怕是也撐不久了。


    卻不想不管他如何努力,都還是一無所獲,正當她煩躁不安之際,她突然發現葉白的真身有些意外,按道理花妖真身是天葵花,九殿下真身是雪狐,怎麽也不可能生出來一個真身是棠梨骨玉的兒子啊……


    思及此,璿姬苦惱的歎了口氣,還是得等敷落回來再做打算。


    ……


    三界之內,除去已經絕跡的應龍族不說,還有四大龍族。


    其中以蛟龍靈力最強,也最難對付。燭龍西伯昂與沈玉川為同道,敷落不便招惹。而十尾龍蠍擎滄氏已死,如今滿打滿算也就隻剩隱於萬年冰層的巫族龍王準放殿下了。


    可是該如何接近他呢……


    敷落絞盡腦汁,終不得方法。


    與此同時,天界雲起宮棲儀閣內,沈玉川從夢中驚醒,滿頭大汗的徑直坐了起來,手掌按壓處心髒正不規律跳的厲害,容不得他回憶些什麽,眼前驟然一黑,整個身體受不住似的歪倒在床上。


    “來咳咳……人!”


    他夢到敷落渾身是血的被鎖在八卦陣上,劇烈咳嗽停不下來,好在窒悶感沒維持多久,軟的不像話的身體便被趕來的司藥扶住。


    司藥剛要往他唇邊遞緩解疼痛的藥丸,就被爆發的神力震開。


    重重的撞在桌角,琉璃盞應聲而下,碎了一地。


    “……咳咳呃落兒……她……咳咳……是不是嗬嗬呃在冥界!咳咳……讓黛青……咳咳去查!嗬嗬……”


    原來是怕他再給下安神藥,司藥總算是懂了仙君的意思,也顧不上自己背上被撞的黑青,趕忙過來再將快摔下床的執拗仙君撐起,連連解釋道:“敷落確實被困在巫族龍宮,不過並無生命危險,仙君眼下動氣不得,黛青已經去了。”


    他不敢讓沈玉川知道敷落連琵琶骨都被鐵鏈給穿透了,隻能一個勁的幫仙君撫胸緩解憋悶。


    “……固魂丹……給本君……”


    沈玉川緩了好一會兒,稍有些力氣,便向司藥要那種能延緩病發,恢複體力的仙丹。看他麵色凝重,司藥不敢相勸,無奈隻能抬手喚出小瓷瓶。


    “不可多服。”


    話還沒說完,沈玉川便一勾手指,將藥如數吸進身裏,而後下令要親自去躺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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