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兒,你已經長大了,我不能陪你到……很久。”沈玉川下意識抬手想扣住心口,卻在抬到一半的時候悄悄放下。


    “我非得自立門戶不可?!”


    沈玉川怔了怔,燭龍族並不能為他所用,但卻會是敷落最有利的保護,若非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實在危險,他自然也不舍得放她離開。應龍族傾盡全力保他一息轉生,他已不是僅僅為自己而活,又怎麽忍心讓敷落進此泥潭?


    見他久久不語,敷落傷心不已:“你將我嫁於他時不曾經過我的同意,如今卻要我自己去培養感情?恕弟子難如師尊所願,無法同個陌生男子好好相處。既然師尊也覺得雲起宮不再容得下我,那我日後就搬去司藥坊歧芒哥哥那裏好了。”


    她玉手一抬喚出長劍,嘴上決絕,心底卻極希望他能挽救自己。


    末了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敷落心一橫越於劍上,抹著眼淚傷心的逃離了此地。


    沈玉川仍在原位,單薄的身子在諾大個天心閣裏,被冷風吹的搖搖欲墜。他沒有讓黛青扶他回去休息,隻是捂著胸口一言不發,直到夜色沉了下來。


    後來沈玉川讓黛青去過司藥坊幾回,但無論說什麽都被敷落拒之門外。


    “這小丫頭心是真硬。”


    司藥每回看到黛青被碰一鼻子灰,就忍不住雙臂抱懷斜靠在門口看熱鬧,笑著送別道:“黛大將軍下次再來啊!”


    師徒倆互相不肯低頭,事情自然得不到解決。


    初秋時天並不冷,枯葉卻早早落了下來,沈墨珩怕他見此傷懷,特意施了法術治愈園林,不料被沈玉川晨起撞了個正著:“王兄若覺得實在清閑無聊,還是早日回崇明山去吧。”


    “玉川你不知道,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褚楚那孩子真是穩重,同喬闋一內一外將人界諸多雜事都處理的井井有條。”


    沈墨珩邊炫耀自己徒弟,邊為沈玉川攏好披風。


    沈玉川是真不想聽他總絮叨,沉著臉交待了近日要去魔域的事,並再三催促他也早點返回人界赴職,省的在這裏無所事事的遊蕩。


    與此同時,住在司藥坊的敷落,到底是年幼玩心重,這一段時間沒得約束,越發無法無天起來。這日早早下了校學堂,瞞著司藥仙官,邀鰩陌麒到房裏烤串。


    爐子已支好,三昧真火也就位,就等花妖偷些酒肉回來。


    “阿落咳咳……我把窗子打開透透氣……”


    鰩陌麒被煙嗆的直咳嗽,剛碰到窗戶手就又猛地關上。


    聽到不小的動靜,敷落狐疑的看過來:“怎麽了?嚇成那樣?”


    “噓——司藥往這邊來了,他是不是潔癖甚重?食肉蛋乃至陰濁氣,咱們悄默的,可別讓煙飄出去了。”


    鰩陌麒背向窗戶,轉過身同敷落講話,驚恐程度不亞於見鬼。


    看不出他何時這麽怕司藥了,敷落停下手中的柴火,唏噓不解:“這還吃什麽烤串?直接烤白狐跟夜貘狸,撒把天葵花粉好了……”


    這司藥坊不比雲起宮,上下地方不大,來往做活的宮侍也不在少數,若開窗定會被發現,但若不開窗豈不直接嗆死?


    鰩陌麒道:“阿落你不知,司藥他可寶貝他那些仙丹了,若沾了濁氣必定懷恨在心。我這段時間不論在朝堂還是校學堂,處處被鰩子汶壓一頭,這時候實在不敢亂得罪神仙。”


    正繃著臉說著他四王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鰩子汶處處陌麒哥哥一頭,簡直太可惡了!”


    花妖重重的嗆出個噴嚏,剛進來就火著臉為他打抱不平。


    “好了好了,隨他去吧,我們小心些。”


    鰩陌麒時刻注意著不被抓住把柄,見他如此草木皆兵,吃個飯都不得安生,敷落當然不會坐視不管,借著烤串的機會,仔細問了緣由。


    原來為著瑤池鬥法,鰩子汶以鰩陌麒資曆淺說事,害他直接被取消了參法資格。


    “好了好了別氣了,你才不到千歲,有的是時間熬死他。”


    敷落大口嚼著食籃中手掌大的蛋,轉頭問花妖:“這玩意兒還挺香的,酒酒你哪兒拿來的?”


    “普通的……雞蛋而已,喜歡就多吃點。”


    花妖心下有鬼,怕騰蛇的蛋惹麻煩,趕忙將蛋都分了。


    敷落不是沒看出她神色有變,剛要追問下去,花妖似是想起什麽,話鋒一轉:“對了敷落,你可以去參加瑤池鬥法啊!”


    “你覺得我可以去?”


    鰩陌麒也不知怎了,實在氣不過被鰩子汶壓著,聽花妖這麽說,也開始慫恿敷落:“怎麽不可以,厭辭少宗主的身份,我看誰還敢說資曆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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