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川幾乎是將自己摔在棲儀閣裏,上半身別扭側臥床榻,一條腿扯著許久不複發的腰傷擺在地上。這些年隻要不是身體太過勞累,他鮮少這般發作的控製不住身體。衣襟被他揉的褶皺不堪,他大口喘著粗氣抓按著心口,指骨痙攣亂顫,終於在滿頭冷汗紛紛滑落之際,爆發了劇烈的咳嗽。


    因著無人在身側看顧,沈玉川也不再硬撐,放任自己在強烈的窒息感中輾轉求助,不一會兒便連意識也模糊耗盡。


    等黛青忙完外麵的事,趕回來的時候,沈玉川渾身上下徹底濕了個透。他趕忙將少主就地抱起,將隨身攜帶的藥丸喂進他的舌下,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抓在胸前的手掰開。


    “少主,屬下回來了,您還能聽到屬下聲音嗎?”


    黛青試著判斷沈玉川的意識,意料之內遲遲未得到回應,換上自己的手用了幾分力道,替他揉按按摩心口,在心裏數著時間等待藥效發作,終於在半柱香的時間後,沈玉川重重的緩上來一口氣。


    他張張口,沒有發出聲音,雙眼一翻,再次昏去。


    在確定沈玉川徹底沒有生命危險後,黛青將他抱到床上,喚仙婢端來熱水為他擦身換衣。他是真的很懊悔,自己怎麽如此蠢笨,連做少主替身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好在少主及時出現,否則真不知該如何收場。


    與此同時,敷落席間失儀,她怎麽可能放過鬆迦這隻罪魁禍首。


    一聽說鬆迦被風眠仙君罰去寧丘澗做鎮墓獸,就迫不及待的拉上花妖結夥去報仇。此去路程稍遠,花妖跟在敷落後麵越飛越不耐煩:“敷落反正臉已經丟光了,你就算搞死她也沒用。咱們是逍遙自在的妖怪,總要琢磨著如何報仇做什麽?”


    “誰說逍遙自在就不能報仇了?因果恨還是修成正道的必受劫呢。”


    她當然不能直接說,是因為自己沒見過鎮墓獸,好奇想去轉一圈……


    花妖低估了沈玉川在敷落心中的地位,隻覺得她是小題大做,頗不理解道:“隻是一杯酒而已,瞧你那心眼兒大的,跟根針似的。”


    “走啦走啦,既然出來了,不教訓她一頓多沒麵子。”


    敷落胡扯一番,翻手將花妖化靈放在自己肩頭,沒了阻礙立馬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寧丘澗四時溫暖,是孕育靈氣極佳的地方,剛一踏入結界,濁氣得到進化,敷落頓感妖身輕盈不少。她們還是頭回見這麽多的彩雲,不愧是天界聖地,所到之處均是綠意盎然,安心之餘花妖也覺得自己靈魂都升華了。


    “你確定這裏有陵墓?”


    “你我分頭去找,陵外有神蟒圖騰的便是入口。”


    敷落當然不確定,為保不會迷失在寧丘澗的迷霧裏,她以紅綾做標記。說是分頭,轉不到一會兒便碰頭好幾次。眼看時候不早了,敷落在空中想了許久,終於轉變思路,在一處山澗水底,找到了母神亡陵的入口。


    花妖看不懂青苔的石碑上寫的天書,滿眼機靈的搖著敷落衣袖問:“敷落這碑文上寫的什麽意思?”


    “母神屺泛氏權掌三界後廢除的天規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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