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旭骨子裏是高傲的,見王令一臉嫌棄,當即冷了臉,開車離開。


    王令吃了一嘴尾氣,氣得朝車子離開的方向踹了好幾腳,嘴裏罵道:“你大爺的。”


    看書的心情被徹底攪和了,王令一臉鬱悶地回到蕭家。


    徑直去了蕭珵書房,一屁股坐在書桌對麵的椅子上。


    蕭珵餘光瞟了他一眼,手上打字的動作不停,聲音低沉:“怎麽了,誰惹你了?”


    “楚旭那個王八蛋。”王令越想越氣:“珵哥,他不僅想跟你搶沈瀾,他還想挖你牆角。”


    說到“牆角”兩個字的時候,王令指了指自己,表情誇張。


    蕭珵手指一頓,抬眼看他,眉目鋒利:“仔細說說。”


    王令將自己和楚旭的對話原樣複述,學得活靈活現。


    “他可拽了,手指就這麽夾著名片遞給我。”王令一邊表演,一邊冷哼:“我要想開醫院,開研究所,我爸我哥還有珵哥你,誰不幫我,用得著他臭顯擺。”


    蕭珵從王令那一堆廢話中抽絲剝繭,思索半晌挑眉:“看來楚旭這些年賺了不少錢,才有底氣說這些話。”


    王令一愣,撓撓頭:“對哦,你不是說他爸對他打壓厲害,這幾年也隻有楚家老太太悄悄給他打過幾次錢。他該不會做什麽違法亂紀的勾當了吧。”


    蕭珵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多少沾點,不過以他的性格,尾巴應該已經收拾幹淨了。另外,你別小看楚旭,他從小也是被楚老爺子和我家老爺子輪番教導過的,別的不說,賺錢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王令撇撇嘴,好吧,他信。楚旭跟珵哥一起學習這些商業知識,經商手段,看珵哥就知道楚旭的本事。


    如果楚旭能力平庸,那倆嚴格的老爺子就放棄他了,根本不可能將他和珵哥放在一起教導。


    “不過楚旭今天心情不錯,也不知道有什麽喜事發生。”


    蕭珵放下水杯繼續工作,聲音淡淡道:“他拿到了楚陽手裏的股份,壓了他爸一頭,你說他高興不高興。”


    王令感歎:“動作可真快,這就和他爸對上了。你覺得他倆誰能贏。”


    蕭珵頭也不抬:“楚旭能贏,無論陰謀陽謀,他爸都不是他的對手。”


    那個錢董在楚氏待了快十年,從一開始就是楚旭的人,楚父完全不知情,可見他對公司對身邊人的掌控力度多差。


    別說楚父了,就說他。


    許軍在秘書部待了也快兩年了,他才察覺。


    許軍是蕭家資助的窮學生,對蕭家一腔感激,在沒進入蕭氏之前就在各種場合不遺餘力地為蕭家發聲。


    就憑這點,許軍身上的嫌疑就被去的七七八八,在外人看來那是對蕭家一片赤誠。楚旭連這樣的人都能收買,可見他這方麵能力有多強。


    兩人說完話,王令擰眉沉思,蕭珵繼續工作。


    沒一會,蕭珵的手機響了。


    他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接通電話。


    王令看到他這個舉動都呆住了。


    這是多重要的人,讓珵哥一秒鍾都不耽擱,直接放下處理一半的工作接電話。


    他也看到了屏幕,是一串號碼,沒有備注,不是沈瀾打過來的。


    “喂,蕭總。”


    話筒裏傳來一道男聲,聲音猶猶豫豫。


    如果沈瀾在場,一定會立馬聽出那是她沈家的保鏢領頭人。


    “什麽事?”


    保鏢聲音磕磕巴巴,小聲道:“蕭總,之前您說了,不讓我匯報沈小姐的一舉一動,不要以保護之名,行監視之事。但這件事我覺得非常有必要告訴您。”


    蕭珵立刻坐直了身體,眉眼淩厲嚴肅。


    “你說。”


    “剛剛楚旭來了沈家一趟,帶著花和禮物要送給沈小姐。”


    蕭珵手指一緊:“他表白了?”


    “這我不知道,當時沈小姐讓所有人離開,在門口和楚旭說話。門衛倒是知道一些內情,但他是趙泰律師找來的人,對沈小姐忠心耿耿,口風很緊,我沒打探出來。”


    王令沒聽見話筒那邊具體說了什麽,但他聽到蕭珵說“他表白了”,就大致能猜到。


    眼見著蕭珵凝眉咬牙,神色冷然中透著戾氣,他心裏也捏了一把汗。


    “沈小姐和他在門口說了十幾分鍾話,我沒聽清他們說什麽,但沈小姐期間看起來很開心,兩人有說有笑,氣氛挺不錯。”


    保鏢說到這突然頓了一下。


    蕭珵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然後就聽見他吞吞吐吐道:“沈小姐收了楚旭的花,好像答應了楚旭什麽……”


    “哢嚓”一聲,蕭珵手邊的杯子碎了,裏麵的水撒了一大片。


    桌麵衣服都被淋濕了,修長的手指上血跡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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