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好好照料”這四個字,趙管家眼皮子一跳,心中覺得不可思議。


    蕭珵是他看著長大的,什麽性格他再了解不過。


    骨子裏強勢霸道,在還學不會掩飾情緒的時候,少爺的東西根本不允許別人碰,碰了哪怕再喜歡也不要了。


    可是現在,他不僅對別人的未婚妻出手,還能容許其他男人送花追求沈瀾,甚至特意交代讓人照看情敵送的花!


    這個沈瀾,竟然讓少爺跟變了個人一樣,是個不容小覷的角色。


    趙管家神情晦暗地瞥了一眼沈瀾,指揮著傭人將花搬進後花園。


    沈瀾挑了幾盆開得最好的,打算擺在房間小陽台上。


    蕭珵看著她嘴角不斷的笑容,想到了梁野的那句“她喜歡”,忍不住抿了抿唇。


    “你很喜歡花?”


    沈瀾點頭:“嗯。”


    她喜歡花,喜歡絢爛熱烈的顏色,喜歡聞花的清香,置身在花海中感覺自己的人生都浪漫了起來。


    蕭珵覺得她臉上欣喜的表情有些紮眼:“你要是喜歡,我也可以送你。這送花的人來曆不明,你得警惕些。”


    沈瀾笑了,搖搖頭:“不知道為什麽,我有種感覺,送花的人沒有惡意。”


    蕭珵臉更黑了,正想說些什麽,沈瀾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她手機響了,是金鈺打過來的。


    沈瀾一邊抱著花上樓,一邊接通了金鈺的電話。


    “寶貝,我在蕭家大門口,接你去遊泳。”


    “好,我取個泳衣,馬上就到。”


    沈瀾加快了動作,放下花,帶上泳衣就直奔大門口。怕金鈺等太久,她隻跟蕭珵揮了揮手,眨了眨眼睛。


    這幾天她每天下午都要出去,是蕭珵提前應允過的。


    但這看在趙管家眼裏,又給她加了兩條罪狀。


    玩忽職守,恃寵而驕。


    從門衛那得知沈瀾上了一輛豪車,趙管家心中的鄙夷更重了。


    沈瀾還不知道自己被人妄加揣測,一上車,就聽見金鈺問道:“今天不是工作日嗎,蕭珵這個工作狂竟然沒去上班?”


    沈瀾沒說話,默默擼起自己的袖子給她看。


    看到雪白手臂上星星點點的吻痕,金鈺手裏的方向盤都飄了,車身七扭八拐,差點擦到旁邊的綠化帶。


    “金鈺,你嚇死我了。”沈瀾驚魂未定地抓著扶手:“不就是一點吻痕,至於嗎!”


    “至於,太至於了。”金鈺瞳孔放大,神色驚歎又興奮。


    一條胳膊都有這麽多吻痕,幾乎可以想象出其他地方了。


    她沒想到蕭珵在床上這麽瘋,圈裏都在傳蕭珵性冷淡,單身二十八年很可能是那方麵不行。


    蕭珵對外又是那種高冷,不可攀折的大佬模樣,這反差太大了。


    而且金鈺一直覺得,對於男人來說,性是愛的基礎,愛是性的延伸。性是一種對愛表述最熱烈的語言!


    以蕭珵的地位和條件,隻要他想,絕對會有成千上萬的女孩前赴後繼。


    但是他偏偏單身二十八年沒有碰女人,說明他潔身自好,自製力強,也有一定的感情潔癖。


    但是這樣的人對沈瀾“愛不釋口”,瘋狂到打破自己的原則,一個工作狂連班都不上了,可見一斑。


    頂著沈瀾疑惑不解的目光,金鈺賊兮兮地笑出聲。


    先前她一直以為自家姐妹在蕭珵麵前是被動劣勢的那一方,現在看來也不盡然嘛。


    “你笑什麽?”沈瀾被她笑得心裏發毛。


    金鈺表情高深莫測,神秘兮兮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她才不當這個捅破窗戶紙的人,瀾瀾現在清醒克製的樣子就挺好,免得知道了這些會多想。


    蕭珵雖然看起來有點可怕,但金鈺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這句話不是說著玩的,在愛情中,女人天然處於弱勢。沈瀾和蕭珵更是地位不對等。


    金鈺覺得自家姐妹還是別太早動心比較好,免得打破局麵,變得被動。


    到了遊泳館,照常清場。


    金鈺看著換了泳衣出來的沈瀾,眼裏閃過“果然如此”的笑意。


    不僅手臂上吻痕密密麻麻,脖子胸口,腰腹,背部,大腿小腿,竟然連腳背上都有吻痕。


    沈瀾皮膚白,襯得這些吻痕越發顯眼。


    “嘖,蕭珵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這麽冷峻的長相,私底下在床上竟然這麽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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