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丹丹得到趙玥的準話,心裏舒服多了。


    從洗手間出來後,麵對其他同事看熱鬧的目光,也絲毫沒有生氣。


    等沈瀾被趕出蕭氏,這些人就知道這場戰役誰輸誰贏了!


    沈瀾和徐丹丹的事不大不小,在蕭氏也掀起了一場風波。蕭珵安插在公司內部的人在第一時間就將消息發到了他手機上。


    蕭珵看著屏幕上的方塊字,眼眸泛著興味。


    沈瀾一進入辦公室,就聽見他饒有興趣的聲音。


    “聽說你在樓下和人吵架了?”


    “嗯。”


    蕭珵視線在她身上繞了兩圈,稀奇道:“我還以為你會像在陸家一樣,被人欺負忍氣吞聲,將低調進行到底。”


    沈瀾嗬嗬了一聲,將買來的菜放進冰箱。


    “我再低調也改變不了別人對我的惡意,那還忍什麽。人生短短幾十年,與其被別人踩在頭上拉屎撒尿,還不如快意恩仇。”


    蕭珵“嘖嘖”了一聲,嫌棄道:“你說話真糙。”


    “話糙理不糙。”沈瀾放好東西,回頭望向他:“兩方對峙,無非就是東風壓倒西風,你強他就弱,你弱他就強。我要是一直忍著,那跟烏龜王八有什麽區別。”


    “您說是不是啊,蕭總。”


    蕭珵啟唇輕笑,眼眸深邃不見底:“你說的沒錯。”


    “所以從陸家出來,我就想換一種活法了……”


    沈瀾還沒說完,蕭珵就大步走過去,拇指在她臉頰上揉了揉,蹭了一手的暗黃粉末。


    “那你還抹這玩意幹什麽?”


    蕭珵早就看這暗粉不順眼了,清苦的藥味把她身上的甜暖香氣遮掩地一幹二淨,不湊近仔細聞都聞不見。


    每次弄得他像個變態一樣。


    見蕭珵還想伸手擦她的臉,沈瀾皺眉將他的胳膊打開:“你別亂動,我好不容易才遮好的。”


    她連忙拿出隨身帶的粉餅,將蹭花的妝重新補上,心裏才鬆了口氣。


    “要不是為了能順利退婚,我也不想弄成這樣。大夏天還要包裹得嚴嚴實實,不近視還要戴這麽大的眼鏡,鼻梁都要壓塌了。還得時時刻刻防備妝花掉蹭掉,麻煩死了。”


    沈瀾將粉餅收好,繼續道:“陸雲帆嫌棄我醜,說我木訥無趣,才執意要跟我退婚。萬一我恢複容貌,他不退婚了怎麽辦。”


    蕭珵好笑地看著她:“你對自己的長相很自信啊。”


    “你覺得不好看嗎?”沈瀾歪了歪頭,不好看那時候他還翻來覆去折騰了四個小時,從頭到腳將她吻了個遍。


    蕭珵想到她那身欺霜賽雪的皮膚,精致無雙的五官,情動時水霧迷蒙的桃花眼,如同花汁染成的唇瓣,還有那不可言說的……


    他喉結狠狠滾動了兩下,狼狽地撇開頭,故作鎮定道:“湊活吧。”


    這麽一想,蕭珵對那苦澀的暗粉倒是沒有那麽深惡痛絕了。


    沈瀾沒察覺到他的異常,開始準備今天的午餐。


    正式上班的第一天,沈瀾拿出了真本事,做了好幾道拿手好菜。


    蕭珵吃得心滿意足,眉目舒展:“這一月兩萬花的不虧。”


    沈瀾打蛇隨棍上:“那咱們什麽時候漲工資?”


    蕭珵沒好氣瞥了她一眼:“每半年漲一次薪,滿意了嗎?”


    “滿意滿意。”沈瀾笑得合不攏嘴。


    “洗碗去。”


    “好嘞。”


    聽著廚房裏嘩啦啦的水聲,蕭珵眉眼動了動,對劉臨道:“聯係一下,給廚房裝個洗碗機,明天一早我要看到。”


    劉臨看看沈瀾,又看看一臉嚴肅正經的蕭珵,心中偷笑:“好。”


    接下來的時間,沈瀾就窩在蕭珵的專屬休息室,吃零食,玩手機,睡覺,清閑到她都有些心虛。


    想著明天還是拿幾本醫學類的書籍過來,看書總比閑閑沒事幹好一些。


    晚上和蕭珵一起坐車回家,兩人同出同進的樣子,被蕭氏那些員工看在眼裏,更是相信了公司裏的那些傳言。


    蕭仁罕見地沒有出去鬼混,在院子裏散步。


    他看到蕭珵像是見到陌生人一樣,直接忽略了過去,倒是對著沈瀾一反常態地熱情。


    不僅主動打招呼,還笑容慈祥地噓寒問暖,言語關切。


    沈瀾惡心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隻覺得蕭仁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蕭珵有點潔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上樓洗澡。


    沈瀾則去準備當天的晚餐,隻是還沒進廚房就被蕭仁攔住了。


    看著他那浮於表麵的假笑,沈瀾眼睫低垂,眸底滲出一抹冷意。


    “蕭先生,您有事直說,不用和我打什麽啞謎。我人笨,猜不透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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