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拍賣場,在門口遇到了賈曉琪。


    大多數人都能猜到染冬和秦慎延要離婚了,她很快又會變成一個軟柿子,硬氣不了多久。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拜高踩低:“和秦總鬧翻了?不自量力,老鼠永遠上不了台麵。”


    “倒貼成這樣,耍了這麽多手段,還不是要離。”賈曉琪知道的倒是不少:“他要和染凝星結婚吧,這麽多年竹籃打水一場空是什麽感覺?”


    染冬抬起眼皮往她所在的方向看一眼:“這麽多年,你一點長進都沒有。我竹籃打水一場空,馬上你就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一場空了。”


    賈曉琪皺眉:“你什麽意思?”


    “你還是那副欺軟怕硬的樣子。”染冬淡然道,“你貶低我,是為了取悅誰?”


    賈曉琪:“用得著取悅誰?我自己開心就行。”


    “你自己開心?”不遠處傳來男人的聲音,


    賈曉琪驚恐回頭:“秦、秦總?”


    “什麽不長眼的人也敢來挑釁她?”秦慎延明顯憋了一肚子氣,總算找到個發泄桶,“你是哪家的人?”


    賈曉琪意識到事情不對了,慌亂中胡亂攀咬:“秦總!不是我先挑釁的!是染冬先說染凝星的壞話!”


    秦慎延聞言看了一眼染冬。


    染冬聲音很平靜:“我沒有。”


    沒做就是沒做。


    她知道解釋沒用,每每遇到關於染凝星的事,秦慎延一向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那不是你該管的事。”沒想到秦慎延這次居然長腦子了,“你叫什麽?”


    染冬:“賈曉琪。”


    “賈家的人?你們家最近可不好過。”秦慎延冷笑一聲,“回去享受你的上流人生活吧,很快就沒有了。”


    他的暗示如此明顯,甚至是表明了自己會推一把。


    賈曉琪著急的想要求饒,就看到秦慎延拿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秦慎延皺眉:“我怎麽看你有點眼熟?”


    賈曉琪聞言抓住救命稻草:“秦總,我們在——”


    “你欺負過染冬。”秦慎延想起來了。


    賈曉琪悚然,沒有想到秦慎延居然留意過這個,一時間忘了狡辯。


    很快她反應過來:“秦總!當時欺負染冬的不是我!!”


    “你不用回去了。”秦慎延沒理她的垂死掙紮,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掛斷後衝賈曉琪冷笑,“想必你也不是什麽好人。”


    他的威脅沒有說明白,和嶽青麟有了一樣的感慨:“當時就應該給你判刑,現在牽連這麽多人真是罪過。”


    揮揮手,身邊跟著的保鏢把賈曉琪堵住。


    賈曉琪腳一軟,癱坐到地上。


    她的腦子總算開始運作,一下子就找到問題的關鍵。


    手腳並用爬到染冬腳邊,抓住她的裙子:“秦夫人,是我錯了,求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計較!”


    “你並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你隻是後悔今天惹到他頭上了。”染冬冷酷道,“慢慢懺悔吧,看看當年被逼死的同學會不會原諒你。”


    賈曉琪睜大眼睛,身體抖如篩糠。


    “天理昭彰,報應不爽。”染冬眼中閃動著不明情緒。


    那一瞬間秦慎延覺得她好像變了一個人。


    染冬不是傻子,除了在秦慎延的問題上拎不清外她其實是個很敏銳的人。


    連連倒台的大家族,霸淩者的死亡,嶽青麟找她要名單。


    這一切都指向一個答案。


    染冬輕聲道:“有人從鬼門關回來,等著向你們複仇。”


    秦慎延聲音帶上點小心翼翼:“我送你回去吧,免得不長眼的人來煩你。”


    染冬搖頭:“我有別的事。”


    “……那你注意安全。”


    染冬回到自己的房子裏。


    聯係手藝人詢問手鐲能否修補。


    “叮~”


    【景仕維:聽說你把手鐲拍下來了!(慶祝)(慶祝)(慶祝)】


    【景仕維:五千萬!真是太破費了,沒想到我在你心裏這麽重要(害羞)(害羞)(害羞)】


    【景仕維:秦慎延是不是和你搶手鐲來著?你拍下手鐲送給我,他不會生氣吧?(壞笑)(壞笑)(壞笑)】


    染冬想了想,還是拍了一張照。


    【染冬:「圖片」】


    【染冬:對不起,和秦慎延發生了些爭執,鐲子摔成兩截了。】


    那邊景仕維不回話了,染冬猜測他是不是傷心或者生氣了。


    【染冬:我問過了,能補好。】


    【景仕維:玉碎是擋劫,既然它已經擋了一劫,就沒必要再補啦(偷笑)(偷笑)(偷笑)】


    【染冬:可是我說過要把它送給你。】


    【景仕維:碎掉的鐲子留給我做紀念吧,我現在過來拿好嗎?(懇求)(懇求)(懇求)】


    沒過一會兒他就到了。


    小心翼翼的拿過盒子,確認裏麵確實是那個翡翠手鐲後,景仕維看起來更開心了。


    染冬被他的開心感染:“這翡翠手鐲為什麽對你重要呀?”


    “保密。”景仕維笑嘻嘻的。


    “還有一件事。”景仕維聲音又變得嚴肅,“你知道嗎?王璿死了。”


    王璿,當年堵在廁所撕她衣服拍裸照的人。


    她死了,夢中縈繞的求饒尖叫好像淡去一些。


    染冬笑笑,眼神暗下來:“是嗎?”


    景仕維眨眨眼:“是呀,你開心嗎?”


    染冬看了他一會兒,也眨眼,似乎在和他對暗號:“我說開心的話是不是掉功德?”


    景仕維理所當然的說:“那我把我的功德都讓給你。”


    說完,他頓了一下,又道:“還是算了,我的功德大概是負數。”


    染冬哈哈笑出聲。


    第二天染冬早早的到了民政局旁的清吧,一邊安靜小酌一邊等秦慎延。


    這一切終於要結束了。


    心中像是卸下了沉重的包袱,清晨的陽光照在身上,促使人體分泌血清素,讓人感到幸福。


    冬天很冷,太陽也不暖和。


    任誰都知道春天馬上就來了,太陽會暖和起來,陽光也會變多。


    染冬敲敲酒杯,看著晶瑩剔透的酒杯中新裝的液體微微晃悠,她的心也跟著晃呀晃。


    然而染冬等了很久,直到上午過去,也沒等到秦慎延。


    肯定又出岔子了。


    染冬歎口氣,打電話問。


    秦慎延沒接他的電話,染凝星也沒接。


    想了想,給家裏打了個電話,程雲告訴她發生了什麽。


    好家夥。


    嶽青麟向染凝星求婚,秦慎延和嶽青麟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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