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的收獲足夠。


    凱薩獨自一人離開了山門而留下的佐佐木,也不再像之前隻有一把長刀作伴。


    10多名嗷嗷待哺的學子用空洞的眼神盯著麵前的師傅。


    “好久沒有這麽熱鬧了!”


    佐佐木小次郎笑了出來,開始了自己的教學。


    同樣作為連接靈魂士兵的凱薩也能透過視野看著那精湛的劍法。


    這也是他為什麽不本人在那裏學習,除了沒有必要,更多的是不需要那麽麻煩。


    初窺他人劍法道妙,與自己的武藝相互結合,即使當前無法做到融會貫通,但在長久的實戰下來之後,必將成為凱薩的養分。


    回到客房,坐落於台前的階梯,凱薩聽到身後叫自己的聲音。


    “你去找那個家夥了?”美狄亞皺眉,靠近凱薩還能聞到對方身上散發的淡淡酒香,頓時有些吃味起來。


    拒絕了自己的邀請,反而與一個門衛痛飲起來,是自身的魅力不夠,還是看不上……


    “是一個不錯的人。”


    “即使被限製自由,渾身卻依舊是灑脫,很少見到這種欲望平淡的家夥了。”


    凱薩沒有吝嗇的誇獎,讓美狄亞反而不知道說些什麽。


    佐佐木作為被她召喚的額外從者,除了最開始的嘴臭之外,好像確實安分的完成自己給他布置的任務。


    隻是身為佐佐木的禦主自己都沒有得到凱薩的誇獎,反而是被控製的從者得到,這不禁讓她懷疑起凱薩的眼光。


    “能以自身武藝達到寶具的程度,不管是誰都已經不算是普通人。”


    “你同樣擁有你的價值,側重點不同而已。”


    “你無法成為他,同樣他也無法取代你的價值。”


    原本凱薩的話還讓美狄亞有些泄氣,但隨後卻讓魔女重新振作。


    整個房屋安靜下來,清晨的陽光灑下美狄亞看著被照射的影子,有些出神,她突然靠近在凱薩身邊坐下。


    扶著凱薩的肩膀輕聲道:“還是第一次有人,肯定我的存在。”


    “我已經不知道該拿出怎樣的態度麵對您了……”


    凱薩拍開,女人愈加放肆摸向自己下巴的手。


    “做好自己,不要想不該想的東西。”


    凱薩認出對方眼中的情緒,不是戀人之間的情愛,反而是親人之間的憐惜和不願放手的態度。


    “真是不解風情。”


    這已經是美狄亞第二次說出,凱薩在他眼中就像是木頭。


    在那種開放的希臘時代,能像凱薩這種坐懷不亂的英雄實在太少。


    同樣那個盡是浪漫和榮耀並存的時代,給魔女帶來的感官不是很好。


    她已經不再是小時候那個天真無邪的女孩,對愛情的觀念也在改變。


    “英雄不過如此。”


    這曾經是美狄亞對希臘那種極盡欲望時代的否定,那裏的英雄更像是充滿欲望的人。


    即使做出遠超常人的功績,但是對於弱小者依舊是無情的否定。


    同樣,美狄亞也不喜歡那種將欲望克製到極點的聖人。


    反而是凱薩這種更能讓她歡喜。


    “你並不了解吾。”


    凱薩瞅了她一眼,拆穿魔女對自己的美好濾鏡。


    收好自己的情緒,或許是近幾日的過於放鬆,讓凱薩千年不變的情緒出現波動。


    美狄亞在凱薩心中的分量,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多,凱薩現在心中隻有被發泄情緒的難堪。


    若是換做友人,凱薩則會釋放。


    隻是現在……還是正事比較好。


    “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沒有?”


    美狄亞點了點頭,旋即從黑袍之中掏出一本記錄好的魔書。


    作為被女神赫卡忒直接進行傳授的魔術。


    美狄亞自身的魔術造詣不是常人可以睥睨,凱薩自身也會進行對魔法的研究。


    他十分享受汲取豐富的知識後充盈大腦,擴張帝國資料片的感受。


    那會讓他感到滿足。


    這或許就是龍類的收集癖好。


    “聖杯戰爭的結束意味著記憶的消散……真不明白為什麽,你還有這樣的渴望。”


    美狄亞接著說:“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對你進行指導。”


    魔女說出自己的想法,凱薩沒有拒絕,他不會因為自己同樣卻有不俗的魔法造詣就忽視名師帶來的優勢。


    “最基礎的高速吟唱咒文,都與自己言靈發動的方式不同。”


    兩人的交談由遠及近,間桐櫻到來看到的就是一副老師傳授學生的畫麵,那翹首以盼的樣子不管是誰看了都會認為是一個負責任的傳授者。


    當然,要是不是自己的從者,她一定會更開心。


    間桐櫻安靜的坐在一邊,用心記錄兩人說出的知識。


    她同樣想要豐富自己,這樣她才能更好的幫助自己的從者。


    知道分寸是她的優點,她清楚什麽樣的行為會引來凱薩的喜歡和厭惡,把握分寸是最好的選擇。


    “您似乎額外關注增幅魔法和反魔法的使用。”


    “這樣可以最大可能的增加實力。”


    凱薩翻動著書籍,做出優先級,不急著獲取使用的魔法隻是先被他記錄在腦海,有用的則是做出實驗。


    臂鎧上出現咒文,那是增加氣力的魔法,基礎的法門對他的增幅有限,隻相當於增加了一人之力。


    “同樣的增幅無法疊加,隻能增幅在不同的位置,或者用更加高深的上位替代。”


    “很正常,要是可以隨著時間無盡疊加下去。魔法師就會是最強的職業。”


    美狄亞指導道。


    “還有一個問題,增幅魔法需要不斷灌輸魔力,數量上去了對魔力的消耗就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美狄亞想到自己為聖杯戰爭做出的準備,為了葛木宗一郎有著能抗衡普通英靈的實力,加上普通人的身份。


    為了保證魔力的汲取,作為魔術師的自己還需要找尋外部魔源。


    葛木身上的增幅魔法需要的魔力消耗就是一個大頭。


    凱薩陷入沉思,他看向正襟危坐的間桐櫻。


    少女最開始還可以跟上兩人的思路,後麵隨著討論的加深已經無法理解談論的話題。


    “今天的學習就到這裏。”


    “作為傳授的報酬,你們可以自由行動,夜晚要回來。”


    凱薩合上書籍,抬步消失在原地。


    留下兩人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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