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潮濕陰暗的下水道。


    雨生龍之介很無聊……


    他很想給自己找一點事情。


    然而,最近他們的狀況可不是很好。 不僅僅是聖杯戰爭的其他禦主,連世俗的警察都被他們吸引。


    上一屆的警察局甚至還因此辭職,新上任的家夥似乎是打算做出一場大動作。


    將雨生龍之介這位連環殺人犯緝拿歸案。 龍之介沒有將電視上那人的放在心上,他不是第一位這樣說的家夥了。


    上個人也是信心滿滿,結果呢?還不是灰溜溜滾蛋!


    可是,老爺又不讓他出去。


    真是謹慎的做派!


    龍之介知道這不會長久,


    caster作為魔術師不需要禦主有太多的魔力,可是想要在聖杯戰陣中獲勝,不是光隱藏就能結束獲得勝利的。


    本身聖杯戰爭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遊戲。


    而,caster的準備儀式都是為了發動可以終結這場遊戲的強大寶具。


    就是……


    一想到自己幹的蠢事,龍之介氣惱。


    上次,雨生龍之介帶回久宇舞彌沒有任何的準備,附近街道就算是比較老舊,但還是有不少的攝像頭在運轉。


    找不到屍體的男人,就像是獵狗追蹤著雨生龍之介的行蹤。


    是的,衛宮切嗣快要找到他們了。


    “按照老爺說的,衛宮切嗣大概就是saber的禦主。”


    “啊啊啊!”龍之介抱頭蹲下,臉上出現糾結。“要是上一次我沒有把那個女人的屍體帶回來,老爺就不會發現了。”


    現在他對caster可是一心一意,他很想要久宇舞彌的屍體 ,可是為了caster他可以將她交出去。


    現在的問題是,衛宮切嗣好像是知道雨生龍之介就是還沒有任何信息的caster的禦主。


    ……


    雨生龍之介胡亂的在下水道穿梭著,稀疏呆滯的死屍沒有給他帶來恐懼。


    連一點內心的波瀾都沒有激起。


    死屍的臉上是生冷的冰硬,沒有生機的表情,他看的太多了。


    這時,龍之介一旁的黑暗中caster走了出來。


    “龍之介,你怎麽悶悶不樂的?”


    caster從黑暗中走出,原本被黑色巫師袍子籠罩的身體顯露無疑。


    “聖杯戰爭才進行到一半不到的時間,那些曆史上的英靈們都將自己的寶具隱藏在最後,沒有一個想要釋放出屬於自己的榮光。”


    龍之介看不出,caster有絲毫的急躁,他就那樣按部就班準備著自己的試劑,不斷地將自己手上的黑色能量物質向排水管道傾泄。


    龍之介歎了口氣,沒有精氣神耷拉身體。


    “老爺,你說現在被發現是不是我的錯?”龍之介現在就像是犯錯的小孩,等著家長教訓。


    “嗯?”caster發出疑問的哼哼。


    手上的動作第一次停止下來。


    “為什麽?我的禦主,你會有這樣的想法?”


    caster靠近龍之介,龍之介低著頭。


    對方用龐大的身體,輕輕的摟住龍之介。


    caster溫柔的聲音,在龍之介微微睜大的眼睛響起。


    “親愛的龍之介呀!你不該有這樣的想法,沒有你的出現我還會在無盡的虛無中徘徊,直到這具身體化作塵埃!”


    “就是有你的出現啊!!我才有機會實現我的夙願,龍之介!”


    灰色的大手將龍之介提起,龍之介微微愣神之間,透過灰色鬥篷看到caster那張扭曲的臉上,帶著名為感恩的情緒!


    “老爺!”


    “龍之介!”


    兩人就這樣抱成一團!


    ……


    得到,caster的開解,龍之介的情緒明顯是開朗了很多。


    龍之介混在死屍中間,將一桶又一桶的黑色物質搬到外麵的出水口。


    caster則是將裏麵黑漆漆的液體不斷地射向天空。


    要是其他人在這裏,就會發現。


    隨著黑色液體不斷地摻雜在雲彩中,這一片的烏雲格外的黑暗。


    而且,它還在不斷的向著冬木市的中心飄去。


    其中帶著的悶雷聲,響徹天際。


    就在caster與龍之介,準備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外麵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老爺!你來看看!這裏有一個昏倒的人!”


    caster剛剛施法,就聽到龍之介的大呼小叫。


    他來到龍之介旁邊看到一個倒在汙水的可憐蟲。


    “這好像是?berserker的禦主?”


    “那豈不是很不妙!我們被發現了,老爺!?”


    caster皺著眉道:“冷靜點!他已經不是禦主了!”


    他製止了龍之介不理智的行為後,才有時間觀察起來,倒在地上的間桐雁夜。


    caster抬起間桐雁夜的僅存的手臂,他確定自己的猜測。


    剛剛就沒有感受到魔力,本以為是自己感知出現問題,如今看來對方是已經失去了禦主的資格。


    可是,berserker明明沒有退場!?


    那就隻有隻有一種可能。


    “更換禦主?”


    是從者與禦主之間出現什麽矛盾,還是其他的原因。


    caster不知道這對主從之間有什麽樣的矛盾,他也不想知道。


    他在乎的隻是這期間自己能獲取什麽好處!


    caster對那位黑色的騎士,抱著深深地忌憚。


    原先,還想要製定對禦主的斬首行動,可是……現在看來……


    caster摸著下巴,思考著。


    ‘要不就這樣讓他在這裏等死……’


    “或許還可以收集到不錯的死氣,這樣美味的原料亡靈們一定很喜歡。”


    說幹就幹,他抓起間桐雁夜就要結束他悲涼的一生。


    當caster靠近間桐雁夜後,想法不知為何又發生改變。


    間桐雁夜還沒有放棄活下去的希望,這樣的靈魂,刺激到身體裏的另一個意識。


    明明失去所有希望,步入崩潰的邊緣,換做常人估計早就死了,這位前禦主在這樣的情況下生命之火都還沒有熄滅。


    “把他帶進來,我想到一個一個好玩的想法,可以為我們爭取一點時間!說不定,還會給其他人帶來一點小小的驚喜。”


    caster發出嘿嘿的笑聲。


    “恩?好的,老爺!”龍之介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間桐雁夜還能在caster手上活下來。


    不過,龍之介很快的反應過來,抬起間桐雁夜就向著陰暗潮濕的出水管走去。


    下水道中心倒是光照不錯,這裏已經被caster改造成一個不俗的魔術工坊。


    明明是以魔術師的職業降臨,caster卻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合格的魔術師。


    他的本領也不是魔術師可以發揮的。


    “我沒有魔術的天賦,不過對人體的改造,卻是我這千年賴以生存的本領!”


    龍之介將間桐雁夜綁在用石頭堆砌的石台上麵。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當間桐雁夜睜開沉重的眼皮,露出失去高光的眼睛。


    他猶如一個失去人生意義的人偶,沒有人生的目標一樣。


    良久,他才從悲傷中回過神。


    麵前高大的人影,就像是一堵高牆,手指快速靈動在他的身體上刻畫著間桐雁夜看不懂,不知道是什麽的詭異紋路。


    想要活動四肢,卻發現都是徒勞。


    ……


    他沒有四肢了。


    不如說,他現在隻有一個腦袋。


    連活動一下脖子,都有著漏風的觸覺。


    “阿拉拉!!你醒了?”


    caster恐怖的麵容靠近,直至將間桐雁夜的整片視野覆蓋,對方就像是一隻大號的毒蛇撕咬吐著舌頭。


    纏繞著他的脖頸,讓他喘不出氣。


    一時間,間桐雁夜甚至連呼吸都忘了。


    “我還以為你還要晚一點,間桐雁夜先生。”


    間桐雁夜吃力的頂起幹裂的嘴唇,努力的適應現在的身體。


    “你認識我?”


    間桐雁夜被自己的聲線嚇到,連他本人都沒有聽清自己在說什麽。


    有的隻是歇斯底裏,猶如吃下岩漿塊的病嗓。


    “當然……你的遭遇即使我沒有親眼所見,都能認識到他對你身心的傷害,真是太讓人同情。


    偶,忘記自我介紹了,本人是這次聖杯戰爭的caster。”


    caster笑著,抓住間桐雁夜的手臂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間桐雁夜對自己的遭遇沒有任何想要發表的看法,當人把苦當成常態,就不會再有苦澀的感受了。


    他不在乎對方抓住自己想要從自己這裏得到什麽,他沒有什麽是可以繼續失去的了。


    “……”


    caster嘖了一聲,似乎沒有從間桐雁夜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看到的驚恐與慌張而無趣。


    他向後退去,手上擺弄工坊的機關


    “放棄了,我已經不是berserker的禦主,你從我這裏得不到你想要的任何東西……”


    ……


    ……


    ……


    “哈哈哈哈哈哈!”caster笑了起來:“間桐雁夜,你的人生很好查到……”


    “和我合作的家夥們一下子就把你的人生給我提供,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你就這樣的甘心嗎?你不想要複仇嗎?你不想要得到自己曾經失去的東西嗎?還是說你甘心成為一個廢物2,一個失敗者!”


    caster的狂笑和蠱惑吸引著間桐雁夜。


    他的確是不想,但是他現在什麽都做不到。


    羨慕的生活被迫遠離。


    獻上壽命換取的從者,不聽從自己。


    到現在淪落到失去令咒,失去身體的狀態。


    “我看出來!”caster猛地抓起間桐雁夜如同枯槁的蒼白發絲。


    在間桐雁夜咬牙切齒下,caster展露出自己如墨如淵的黑色眼睛。


    “放心,我會幫助你!”


    “我會幫你取得一切你想要的,就用本來就已經成為失敗者的他的靈基。”


    caster說完,間桐雁夜隻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


    直到,閉上渾濁的雙眼。


    caster從鬥篷拿出一個破碎的黑色物質,和一塊鐵質的碎片。


    間桐雁夜的手臂上再次出現三劃令咒。


    他再次成為禦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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