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破腦袋,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原因。


    沈清寧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我也不好逼問她,隻是心底微微有些無奈。


    她真的對陳銘一點意思都沒有嗎?


    不會吧,這陳銘就這點本事?


    不過我又轉念想想,我都在這給她做著反麵教材,打板看,她對感情問題望而卻步也很正常。


    沈清寧看著大大咧咧,天真單純,實則她防備心真的超重,想直接敲開她的心門,可不是件容易事。


    我雙手合十,在心底為陳銘默默默哀了幾秒。


    “沒事,不處就不處了。”我果斷轉移她的注意力,摟著她看最新的韓劇。


    可聊過這個話題後,沈清寧一直都神色怏怏,搞笑韓劇都一點帶不動她的情緒。


    到最後她實在裝不下去,便找了個理由,抱著被子乖乖縮在床的一側睡覺。


    我實在也幫不了她,隻能隔著被子摸摸她的頭。


    珠寶設計展覽會如期舉行。


    我開始有些忐忑不安。


    倒並不是害怕自己作品不好。


    隻是因為大佬和他是多年好友,我不確定南宮煜會不會出現在展覽會中。


    我隻是輕微幻想了下見到南宮煜時的尷尬景象,就難堪得腳趾摳地,很想馬上就想站起來打上一套軍體拳。


    展覽會現場,人流如織。


    陳銘給我安排了最好的展位,我也拿出了最好的作品。


    不少參觀者在我的展位前駐足,點頭評論。


    展覽會現場還提供作品交易服務,所以我的好幾件設計都順利成交。


    但唯有一件,我出於私心標了高價,並不想這麽輕易賣出。


    那是一對男士袖口。


    整體是六芒星的造型,在六個尖角上各自鑲嵌了一個小鑽,造型簡單,透著一股簡約大方的美。


    陳銘作為主辦人員,假公濟私地偷懶,溜達到我的身邊。


    我以為他是來問我沈清寧的近況,誰知他隻是眯著眼睛,一臉壞笑地開口。


    “聽說你從阿煜家裏搬出去了,是真的嗎?”


    他笑得一臉八卦,笑意中似乎還帶著幸災樂禍。


    ??關他什麽事?


    我擰著眉頭看他,“你怎麽這麽閑?”


    “你可以偷偷告訴我,是不是阿煜惹你生氣了。他哪裏做的不對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


    這口氣,很像是在拚命撮合一對鬧了別扭的小情侶。


    我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我的雞皮疙瘩就掉了一地。


    這人,就不能聊聊的別嗎?


    我低著頭,不想搭理他。


    但陳銘好像看不懂我的眼色,依舊湊到我的旁邊,神秘兮兮說:“南宮煜哪裏比不過沈延時?我要是個女的,肯定嫁給阿煜了。”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我瞪了他一眼,突然想到問題的關鍵,“你怎麽知道我從他家搬出去了?”


    陳銘眨眨眼,故弄玄虛,“你和我說他哪裏比不過沈延時,我就告訴你。”


    說曹操曹操就到。


    我和陳銘都沒想到有這麽巧的事。


    他話音剛落地,我便看到人群中走來一個身穿深灰色西服的高大人影。


    沈延時刻意打扮過,長身鶴立。剪裁得體的西服將他的身形映襯得挺拔俊逸,他帶了一條酒紅色的領帶。


    那抹紅色是這身穿搭的點睛之筆。


    我眼尖,一眼就看出來這個領結是我送他的第一份禮物。


    晦氣!


    我怎麽就忘了離婚的時候把這些東西統統都要回去!


    我板著臉,陳銘也收起了散漫的姿態,用不屑的眼光看著他。


    沈延時快步朝我走來,估計他看到了我鄙夷的眼神,所以並沒第一時間上前搭話。


    他先在展位上看了一圈,然後用手指了指那對男士袖扣。


    “這個東西,我出兩倍價格買了。”


    我神色一凜,想也不想就開口回絕,“不賣!”


    沈延時早就料想到我會這麽說,在我麵前彎下腰,語氣誠懇。


    “我知道你缺錢,兩倍不行,三倍也可以,隻要我能拿得出來,你提什麽條件都可以。”


    嗐,我今天就算是把東西扔進海裏,也絕對不會要他一分錢!


    我走到這件產品前,取下了價格標簽,重新換上“非賣品”的牌子。


    圍觀的人不少,有些人已經認出沈延時的身份,開始對著他指指點點。


    他臉上有些掛不住,聲音壓得更低了些。


    “盈盈,你一定要這麽和我鬧嗎?我知道你心裏還有我,不然你不會專門為了我去警局說明情況。我們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重歸於好。”


    那是我想去的嗎?


    是係統逼的!


    我懶得看他,但他就跟個神經病似的,我去哪兒他去哪兒,不達目的不罷休。


    陳銘站出來做護花使者,伸出一條胳膊攔在我和他中間。


    “沈先生,強扭的瓜不甜,既然曲小姐對你沒有意思,你就沒必要厚著臉皮糾纏著別人不放吧?”


    沈延時皺眉嗬斥,“你這幾天不是追寧寧嗎?什麽時候又和盈盈扯上關係了?”


    聞言,我終於錯愕地回過頭。


    上層社會果然沒有任何隱私。


    我不知道沈延時從何種渠道得知了陳銘和沈清寧的近況,一想到他極有可能會派人調查我,我就感到身後涼颼颼的。


    “你有病吧?”我忍不住,當眾和他翻臉。


    沈延時還委屈得不行,“我隻是關心你們而已,沒想幹別的。”


    我氣得渾身發抖,“別一口一個寧寧,一口一個盈盈,我們兩個早就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


    陳銘同樣冷下臉,眼中射出鋒利的刀芒。


    “沈先生,沈氏集團的股價剛剛穩定,您應該不會再做出作繭自縛的事情吧?”


    很明顯,陳銘的威脅比我的反抗有力多了。


    沈延時有所收斂,心不甘情不願地後退了一步,但手依舊指著那對男士袖扣。


    “把它賣給我,不然我不會離開的。”


    我很想叫保安把這個人給轟出去。


    但此時,陳銘卻戳了戳我的胳膊肘,讓我往一邊看去。


    人群自動讓開,眾人的視線都被這道黑色身影吸引。


    南宮煜從容不迫地走來,眸光疏離冷漠。他穿著挺括硬氣的西裝,挺直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細鏡眼鏡。


    他站定,目光落在我的臉上。


    沈延時皺著眉頭,一臉不爽,“南宮煜,你又來這裏湊什麽熱鬧?”


    南宮煜沒有理會他,依舊看著我。


    我突然有些口幹舌燥,便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幹裂的嘴唇。


    “也不是湊熱鬧。”南宮煜揚聲開口,笑得一臉神秘,“隻是,曲小姐已經把這個袖扣賣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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