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懷市，就是僵屍傳言散布比較集中的地方。
據說目擊到僵屍的山村，就是遠懷市的轄區。
肖百萬聽到這番話，心裏稍稍驚訝了一下，這話問得很有水平啊！
展平說的是知不知道，而不是有沒有。
也就是說，他並沒有直接請求協助，而是把選擇權拋給了肖百萬。
如果肖百萬願意協助，那就會說有，並直接派自己人，帶著展平他們去找人。
如果他還記仇，不願意協助，也可以直接推脫，說沒有合適的領路人。
如此一來，肖百萬的回答，就不是單純的願意和拒絕了。
這就等於是繞過了肖百萬和失蹤二人所謂的過節，隻談展平和對方的關係。
說實話，這一晚上，雙方也算是相談甚歡，還喝了不少酒。
雖然展平是被招待的一方，但也算給足了對方麵子，延不延續這份情麵，就看對方了。
這是在考驗自己啊！肖百萬不由笑了起來。
這一下，他還真沒辦法立刻回答了，不然會顯得早有準備。
“這個嘛，容我想想，喝多了，腦子轉得不快了！”
展平知道對方是在故意拖延，於是 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這酒喝得太敞快，都有些熱了，肖科長，我去外邊透透風，你慢慢想。”
說完，他便示意夏彬，一起出了屋子，隻把顧曉東給留下了下來。
兩人離開後，顧曉東原本微醺的神態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他站起身，衝肖百萬深深地鞠了一躬：“大哥，多年不見，你可還好！”
“嗬嗬嗬，好著呢！我看你在總局那邊，混得也是很不錯啊！”肖百萬笑道。
原來，這兩人早就認識。
之所以之前沒有相認，是怕展平多想，因此不信任顧曉東。
原來，鄧勇給展平關於顧曉東的資料根本不全。
他原本在肖百萬手下待過，隻不過那時他並未正式加入749局。
當時他還是個學生，肖百萬無意中發現他是個靈能者，因為看他年齡小，便暫時留在了身邊。
之後顧曉東考上了大學，才離開了東道北省。
畢業後，他便立刻回到了家鄉，想加入北部分局，但卻被肖百萬推薦到了總局。
“我知道大哥是想讓我在總局幹文員，但我還是想在一線多磨煉磨煉。”顧曉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肖百萬一把拉住對方的手，讓其坐下：“曉東啊，我知道你想來分局跟著我，但你也知道，咱們這兒難得出一名高材生，以你的能力，可以為人民做更多的事，而不是跟著我在一線出生入死。”
“我明白大哥的苦心，但我了解我自己，我根本不是做辦公室的料，衝在一線，與敵人戰鬥，才是我追求的！”顧曉東神情堅定道。
“唉~~~也罷！”肖百萬無奈地歎了口氣：“鄧勇那王八羔子既然把你派了過來，就說明這次你已經被卷了進來，今後，你要萬加小心啊！”
“放心吧大哥，我的實力你應該清楚，誒？對了，徐哥呢？他怎麽沒有在這兒？”顧曉東忽然問道。
“安福啊，他在保護小雲呢，最近咱們這兒，不太平！”肖百萬撥著手裏的珠子，眉頭緊鎖。
“怪不得我們來的時候，碰到警察攔路呢，看來果然有事發生啊！”顧曉東立刻想到了之前的情況。
肖百萬苦笑一聲：“嗬嗬，人道是多事之秋，現在都入冬了，麻煩的事情竟然變得更多！”
......
就在屋內兩人敘舊的時候，展平和夏彬也來到了澡堂外的雪地裏。
展平少有地拿出了一根煙，點著抽了起來。
“老夏，你覺得這個肖百萬怎麽樣？”
夏彬思索了一下說道：“我的想法和你差不多。”
“你是怎麽知道我想法的？”展平笑道。
“你確定想了解？”夏彬竟然反問了起來。
“盡管說！”展平忽然有種不太爽的感覺。
“邏輯推理，人心揣測，是我們單位成員的必備技能，所以，你想什麽，我基本都知道！”夏彬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展平眉頭一皺：“等等，那以前老鄭......”
“那家夥性子比較惡劣，看透對方後，喜歡挑明說出來，讓對方尷尬，其實一般情況下，我們是不會說出來的。”夏彬解釋道。
“哦~~~明白了！”展平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隨後將煙頭丟在地上，狠狠地踩上了幾腳。
此時此刻，展平完全沒有了和灰組成員交流的欲望......
......
當二人回來時，顧曉東已經步了那幾人的後塵，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展平知道，肖百萬要給出他的選擇了。
“怎麽樣肖科長，能想起什麽來嗎？”
“展科長，你們的任務，看起來簡單，其實也不簡單。”肖百萬笑道：“因為碰上了我們這個地方，又碰上了現在這個季節。我是本地的，在這裏經營了那麽多年，自然知道不少本地通，但恕我直言，能幫上你們忙的人，卻是寥寥無幾。”
“肖科長究竟想說什麽呢？”展平看得出，對方不會袖手旁觀，隻不過，也不會那麽順利。
“我倒是認識一個人，不僅能幫你們帶路，還能幫你們找人！”
“是誰？”
“遠懷市刑警支隊的隊長，範仁籌！”
“犯人愁？這名字倒是挺符合這個職業的！”展平吐槽了一句。
沒想到，肖百萬竟然給他找了個公安機關的人來幫忙。
雖然說，對方混黑白兩道，認識公安的人並不奇怪。
但這很明顯是在表明，目前北部分局，並不會直接協助的。
看來這肖百萬，果然還是選擇了第三個選項。
這個選項，既沒有不管展平他們，也沒有答應協助。
當然，展平並不認為肖百萬還在惦記失蹤兩人不給他麵子的事，今日接觸對方後，他發現對方應該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
看來這北部分局，果然是遇到了麻煩，目前來看，可能是抽調不出更多的人手。
“老範年紀不算大，但也是老刑警了，他不僅能力出眾，還對本地的各種情況十分了解，算是優秀的本地通，有他幫忙，你們的任務會輕鬆不少，也更加安全。”肖百萬揮了下手，身後的手下立刻端來一盤茶具，給沒喝倒的三人倒了上茶。
“既然這個人能力很強，那人剛失蹤的時候，肖科長為什麽沒找他幫忙呢？”展平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
肖百萬聞言額眉輕輕一挑，對方這是直接把事情扯到他身上了啊！
一開始為了主動權，還沒人主動提這件事，結果展平一開口，這事兒的責任就直接落到了肖百萬的頭上，這一招當真勢大力沉。
“怎麽沒呢，當時，我們的人手也是不夠，所以，能找的人也是都找了的！”肖百萬十分從容，畢竟他們是主場，怎麽解釋都可以：“隻不過找了那麽多人也沒幫上忙，而這個老範，當時並沒有出麵幫我們。”
“哦？在這裏，竟然有人不給肖科長麵子？”展平詫異道。
“嗬嗬，我的麵子可沒你們想的那麽大！”肖百萬笑道：“不過，老範不幫忙，是因為他也脫不開身。最近幾個月，周圍的幾個市，包括東啟市，發生了不少大案，地方的公關機關早就忙瘋了！你們來的時候，不也撞見了警察蹲點嘛？這遠懷市也不例外，聽說最近，省裏專門成立了聯合偵案組，將幾個市的精英刑警集中起來，共同偵破大案要案！這老範，也在其中。”
“也就是說，就算我們現在去找他，他也不一定有空？”展平皺眉道。
“嗯......差不多吧！”肖百萬點點頭。
“那肖科長還給我推薦這個人？”展平苦笑道，對方的反擊看來早就預備好了，說不定，這次對方是不打算幫一點兒忙了。
“誒~~~我雖然和老範比較熟，但關係並不算好！”肖百萬笑道：“你應該也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麽的，所以，他一直不喜歡我。展科長出身幹淨，也許，你就能說服他抽出時間，去幫你們！”
“這樣啊！”展平的表情還是有些為難。
“你放心，我會和老範打招呼的，就算他沒辦法親自幫你們，也會派人幫忙領路的，至少不會讓你們獨自冒險！”肖百萬眯著眼睛笑道，此時的他在展平眼裏就是一個腹黑的笑麵佛。
很明顯，肖百萬早就打算好了，他這是別有用心。
看來之前廖東他們說的倒是事情，這個肖百萬表麵客氣，內心恐怕並不在乎自己不認可的人。
既然如此，展平也不打算再糾纏下去。
“肖科長，那真是謝謝了！”
“沒什麽，大家都是一個部門的嘛，應該的。”肖百萬笑道：“明天我會和你們聯係，告訴你們老範在哪兒，今天你們就先休息吧，我已經讓人在隔壁弄了臨時包間，暖和得很，你們就在那兒睡吧。”
“肖科長安排得很周到啊！”展平臉上笑著，心裏卻在吐槽，竟然隻告訴他們位置，還不親自派人，這個家夥，看來真是一點兒也不想插手啊！
接著，肖百萬讓手下幫展平將喝倒的人都給攙扶進了隔壁，隨後和展平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走到澡堂門口時，三組組長謝辰將一件貂皮大衣披在了肖百萬身上，肖百萬回頭瞥了一眼展平他們所在房間的方向，原本笑嗬嗬的臉，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大哥，咱們真的不插手嗎？”
出了門，謝辰忍不住問道。
“目前還不用。”肖百萬沉聲道：“我們不能明著把13科卷進來，會引起對方警覺的，反正那兩個人的失蹤，和對麵應該脫不了關係，這13科，說不定能發揮意料之外的作用。”
“可是範仁籌那家夥可不會輕易答應幫忙的，畢竟現在局勢太亂了！”謝辰擔心道。
“那就不是我們的考慮的了，我相信展平應該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再說了，就算老範那家夥鬧脾氣不幫忙，不是還有小顧呢嘛，13科在咱們這兒，丟不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坐上院子裏的一輛豪華汽。
“誒對了，小雲現在回家了嗎？”肖百萬拿出一根雪茄叼在嘴裏。
“剛回，大哥放心，徐哥一直跟著呢！”謝辰趕緊拿出火機幫對方把雪茄點著。
肖百萬猛嘬了一口煙，眉頭微皺：“這些日子讓弟兄們都精神著點，天冷了，路該滑了！”
“是，大哥！”
————————————————
東啟市外圍某處，一輛黑色轎車在一個地方兜兜轉轉，不知到底想開到何處。
車裏，一名打扮得十分靚麗的少女倚在後座，十分無聊地望著窗外的夜景。
而開車的，則是一名年紀不算小的帥哥，成熟的發型，稀疏的胡茬子，一看那氣質就不是一般人。
“我說大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剛才小謝打來了電話，看來大哥那邊的事兒辦完了，就要回家了！”帥哥皺著眉勸說道。
“徐哥，你說我都被困在東啟市一個星期了，你就不能帶我去長陽市逛逛嘛！”女子苦著臉道。
長陽市是東道北省的省會，也是城市群的中心，整個省最繁華的地區。
“不行，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個月，老馬和老楊相繼被害，地點都是在長陽市周邊，大哥不相信國安部那幫飯桶，沒什麽要緊事，咱們還是不要離開東啟市了，就算要離開，也要先向大哥請示。”帥哥果斷拒絕道。
“大哥！大哥！你們就知道聽他的，不管對錯，哪怕他直接把我給軟禁了！”女子氣道。
“這怎麽叫軟禁呢？”帥哥笑道：“咱們東啟市這麽大，還不夠你逛的？”
“東啟市有什麽好逛的？”女子直接無語了。
“好了好了，你爸快回去了，你吹風也吹夠了，咱們也趕緊吧。”說著，帥哥一打方向盤，朝著市裏某處開去。
“誒等等！”女子忽然喊道。
“又有什麽事啊大小姐！”
“你不是說，隻要不出東啟市就可以嗎？”女子的臉上忽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據說目擊到僵屍的山村，就是遠懷市的轄區。
肖百萬聽到這番話，心裏稍稍驚訝了一下，這話問得很有水平啊！
展平說的是知不知道，而不是有沒有。
也就是說，他並沒有直接請求協助，而是把選擇權拋給了肖百萬。
如果肖百萬願意協助，那就會說有，並直接派自己人，帶著展平他們去找人。
如果他還記仇，不願意協助，也可以直接推脫，說沒有合適的領路人。
如此一來，肖百萬的回答，就不是單純的願意和拒絕了。
這就等於是繞過了肖百萬和失蹤二人所謂的過節，隻談展平和對方的關係。
說實話，這一晚上，雙方也算是相談甚歡，還喝了不少酒。
雖然展平是被招待的一方，但也算給足了對方麵子，延不延續這份情麵，就看對方了。
這是在考驗自己啊！肖百萬不由笑了起來。
這一下，他還真沒辦法立刻回答了，不然會顯得早有準備。
“這個嘛，容我想想，喝多了，腦子轉得不快了！”
展平知道對方是在故意拖延，於是 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這酒喝得太敞快，都有些熱了，肖科長，我去外邊透透風，你慢慢想。”
說完，他便示意夏彬，一起出了屋子，隻把顧曉東給留下了下來。
兩人離開後，顧曉東原本微醺的神態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他站起身，衝肖百萬深深地鞠了一躬：“大哥，多年不見，你可還好！”
“嗬嗬嗬，好著呢！我看你在總局那邊，混得也是很不錯啊！”肖百萬笑道。
原來，這兩人早就認識。
之所以之前沒有相認，是怕展平多想，因此不信任顧曉東。
原來，鄧勇給展平關於顧曉東的資料根本不全。
他原本在肖百萬手下待過，隻不過那時他並未正式加入749局。
當時他還是個學生，肖百萬無意中發現他是個靈能者，因為看他年齡小，便暫時留在了身邊。
之後顧曉東考上了大學，才離開了東道北省。
畢業後，他便立刻回到了家鄉，想加入北部分局，但卻被肖百萬推薦到了總局。
“我知道大哥是想讓我在總局幹文員，但我還是想在一線多磨煉磨煉。”顧曉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肖百萬一把拉住對方的手，讓其坐下：“曉東啊，我知道你想來分局跟著我，但你也知道，咱們這兒難得出一名高材生，以你的能力，可以為人民做更多的事，而不是跟著我在一線出生入死。”
“我明白大哥的苦心，但我了解我自己，我根本不是做辦公室的料，衝在一線，與敵人戰鬥，才是我追求的！”顧曉東神情堅定道。
“唉~~~也罷！”肖百萬無奈地歎了口氣：“鄧勇那王八羔子既然把你派了過來，就說明這次你已經被卷了進來，今後，你要萬加小心啊！”
“放心吧大哥，我的實力你應該清楚，誒？對了，徐哥呢？他怎麽沒有在這兒？”顧曉東忽然問道。
“安福啊，他在保護小雲呢，最近咱們這兒，不太平！”肖百萬撥著手裏的珠子，眉頭緊鎖。
“怪不得我們來的時候，碰到警察攔路呢，看來果然有事發生啊！”顧曉東立刻想到了之前的情況。
肖百萬苦笑一聲：“嗬嗬，人道是多事之秋，現在都入冬了，麻煩的事情竟然變得更多！”
......
就在屋內兩人敘舊的時候，展平和夏彬也來到了澡堂外的雪地裏。
展平少有地拿出了一根煙，點著抽了起來。
“老夏，你覺得這個肖百萬怎麽樣？”
夏彬思索了一下說道：“我的想法和你差不多。”
“你是怎麽知道我想法的？”展平笑道。
“你確定想了解？”夏彬竟然反問了起來。
“盡管說！”展平忽然有種不太爽的感覺。
“邏輯推理，人心揣測，是我們單位成員的必備技能，所以，你想什麽，我基本都知道！”夏彬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展平眉頭一皺：“等等，那以前老鄭......”
“那家夥性子比較惡劣，看透對方後，喜歡挑明說出來，讓對方尷尬，其實一般情況下，我們是不會說出來的。”夏彬解釋道。
“哦~~~明白了！”展平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隨後將煙頭丟在地上，狠狠地踩上了幾腳。
此時此刻，展平完全沒有了和灰組成員交流的欲望......
......
當二人回來時，顧曉東已經步了那幾人的後塵，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展平知道，肖百萬要給出他的選擇了。
“怎麽樣肖科長，能想起什麽來嗎？”
“展科長，你們的任務，看起來簡單，其實也不簡單。”肖百萬笑道：“因為碰上了我們這個地方，又碰上了現在這個季節。我是本地的，在這裏經營了那麽多年，自然知道不少本地通，但恕我直言，能幫上你們忙的人，卻是寥寥無幾。”
“肖科長究竟想說什麽呢？”展平看得出，對方不會袖手旁觀，隻不過，也不會那麽順利。
“我倒是認識一個人，不僅能幫你們帶路，還能幫你們找人！”
“是誰？”
“遠懷市刑警支隊的隊長，範仁籌！”
“犯人愁？這名字倒是挺符合這個職業的！”展平吐槽了一句。
沒想到，肖百萬竟然給他找了個公安機關的人來幫忙。
雖然說，對方混黑白兩道，認識公安的人並不奇怪。
但這很明顯是在表明，目前北部分局，並不會直接協助的。
看來這肖百萬，果然還是選擇了第三個選項。
這個選項，既沒有不管展平他們，也沒有答應協助。
當然，展平並不認為肖百萬還在惦記失蹤兩人不給他麵子的事，今日接觸對方後，他發現對方應該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
看來這北部分局，果然是遇到了麻煩，目前來看，可能是抽調不出更多的人手。
“老範年紀不算大，但也是老刑警了，他不僅能力出眾，還對本地的各種情況十分了解，算是優秀的本地通，有他幫忙，你們的任務會輕鬆不少，也更加安全。”肖百萬揮了下手，身後的手下立刻端來一盤茶具，給沒喝倒的三人倒了上茶。
“既然這個人能力很強，那人剛失蹤的時候，肖科長為什麽沒找他幫忙呢？”展平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
肖百萬聞言額眉輕輕一挑，對方這是直接把事情扯到他身上了啊！
一開始為了主動權，還沒人主動提這件事，結果展平一開口，這事兒的責任就直接落到了肖百萬的頭上，這一招當真勢大力沉。
“怎麽沒呢，當時，我們的人手也是不夠，所以，能找的人也是都找了的！”肖百萬十分從容，畢竟他們是主場，怎麽解釋都可以：“隻不過找了那麽多人也沒幫上忙，而這個老範，當時並沒有出麵幫我們。”
“哦？在這裏，竟然有人不給肖科長麵子？”展平詫異道。
“嗬嗬，我的麵子可沒你們想的那麽大！”肖百萬笑道：“不過，老範不幫忙，是因為他也脫不開身。最近幾個月，周圍的幾個市，包括東啟市，發生了不少大案，地方的公關機關早就忙瘋了！你們來的時候，不也撞見了警察蹲點嘛？這遠懷市也不例外，聽說最近，省裏專門成立了聯合偵案組，將幾個市的精英刑警集中起來，共同偵破大案要案！這老範，也在其中。”
“也就是說，就算我們現在去找他，他也不一定有空？”展平皺眉道。
“嗯......差不多吧！”肖百萬點點頭。
“那肖科長還給我推薦這個人？”展平苦笑道，對方的反擊看來早就預備好了，說不定，這次對方是不打算幫一點兒忙了。
“誒~~~我雖然和老範比較熟，但關係並不算好！”肖百萬笑道：“你應該也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麽的，所以，他一直不喜歡我。展科長出身幹淨，也許，你就能說服他抽出時間，去幫你們！”
“這樣啊！”展平的表情還是有些為難。
“你放心，我會和老範打招呼的，就算他沒辦法親自幫你們，也會派人幫忙領路的，至少不會讓你們獨自冒險！”肖百萬眯著眼睛笑道，此時的他在展平眼裏就是一個腹黑的笑麵佛。
很明顯，肖百萬早就打算好了，他這是別有用心。
看來之前廖東他們說的倒是事情，這個肖百萬表麵客氣，內心恐怕並不在乎自己不認可的人。
既然如此，展平也不打算再糾纏下去。
“肖科長，那真是謝謝了！”
“沒什麽，大家都是一個部門的嘛，應該的。”肖百萬笑道：“明天我會和你們聯係，告訴你們老範在哪兒，今天你們就先休息吧，我已經讓人在隔壁弄了臨時包間，暖和得很，你們就在那兒睡吧。”
“肖科長安排得很周到啊！”展平臉上笑著，心裏卻在吐槽，竟然隻告訴他們位置，還不親自派人，這個家夥，看來真是一點兒也不想插手啊！
接著，肖百萬讓手下幫展平將喝倒的人都給攙扶進了隔壁，隨後和展平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走到澡堂門口時，三組組長謝辰將一件貂皮大衣披在了肖百萬身上，肖百萬回頭瞥了一眼展平他們所在房間的方向，原本笑嗬嗬的臉，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大哥，咱們真的不插手嗎？”
出了門，謝辰忍不住問道。
“目前還不用。”肖百萬沉聲道：“我們不能明著把13科卷進來，會引起對方警覺的，反正那兩個人的失蹤，和對麵應該脫不了關係，這13科，說不定能發揮意料之外的作用。”
“可是範仁籌那家夥可不會輕易答應幫忙的，畢竟現在局勢太亂了！”謝辰擔心道。
“那就不是我們的考慮的了，我相信展平應該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再說了，就算老範那家夥鬧脾氣不幫忙，不是還有小顧呢嘛，13科在咱們這兒，丟不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坐上院子裏的一輛豪華汽。
“誒對了，小雲現在回家了嗎？”肖百萬拿出一根雪茄叼在嘴裏。
“剛回，大哥放心，徐哥一直跟著呢！”謝辰趕緊拿出火機幫對方把雪茄點著。
肖百萬猛嘬了一口煙，眉頭微皺：“這些日子讓弟兄們都精神著點，天冷了，路該滑了！”
“是，大哥！”
————————————————
東啟市外圍某處，一輛黑色轎車在一個地方兜兜轉轉，不知到底想開到何處。
車裏，一名打扮得十分靚麗的少女倚在後座，十分無聊地望著窗外的夜景。
而開車的，則是一名年紀不算小的帥哥，成熟的發型，稀疏的胡茬子，一看那氣質就不是一般人。
“我說大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剛才小謝打來了電話，看來大哥那邊的事兒辦完了，就要回家了！”帥哥皺著眉勸說道。
“徐哥，你說我都被困在東啟市一個星期了，你就不能帶我去長陽市逛逛嘛！”女子苦著臉道。
長陽市是東道北省的省會，也是城市群的中心，整個省最繁華的地區。
“不行，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個月，老馬和老楊相繼被害，地點都是在長陽市周邊，大哥不相信國安部那幫飯桶，沒什麽要緊事，咱們還是不要離開東啟市了，就算要離開，也要先向大哥請示。”帥哥果斷拒絕道。
“大哥！大哥！你們就知道聽他的，不管對錯，哪怕他直接把我給軟禁了！”女子氣道。
“這怎麽叫軟禁呢？”帥哥笑道：“咱們東啟市這麽大，還不夠你逛的？”
“東啟市有什麽好逛的？”女子直接無語了。
“好了好了，你爸快回去了，你吹風也吹夠了，咱們也趕緊吧。”說著，帥哥一打方向盤，朝著市裏某處開去。
“誒等等！”女子忽然喊道。
“又有什麽事啊大小姐！”
“你不是說，隻要不出東啟市就可以嗎？”女子的臉上忽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