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天氣炎熱，加上環境濕潤，會加速微生物繁殖生長，所以腐爛速度會快半天到一天。”展平分析道。
“咦？這是什麽？”蘇銘指著屍體身上和周邊散落的一些藥丸問道。
那藥丸有拇指大小，通體深綠色，看起來有些詭異。
“這應該是用傳統手法製成的特別藥丸，能夠吸收屍氣和腐氣，難道你沒意識到，距離屍體這麽近，卻沒聞到很明顯的屍臭嗎？”鄭煜解釋道。
“誒！確實，味道很淡，還沒廁所難聞呢！”蘇銘感到很神奇。
展平掏出一張紙，小心地捏起一顆藥丸，仔細觀察起來。
情況應該和鄭煜說的一樣，屍體腐爛的氣味被吸收了絕大部分，剛才他也是透過天花板，聞到了很淡的腐氣，這才確定這裏一定有屍體的。
看樣子，應該是敵人在夜裏作怪之後，來不及將屍體轉移，隻能先放在這裏。
畢竟蘇銘他們因為鬧鬼的事，一直警惕到天亮，而展平他們也隨之回來，沒有給敵人足夠的時間。
展平心中不由慶幸自己的決定，當初告訴樊嘯林他們自己晚回來兩天，其實就是在迷惑敵人。
在回山市待了一天，沒等到目標行動，那證明對方的重點大概率是在其他地方，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江北市。
展平他們的行動似乎已經被敵人掌握，從油晃子萊迪的一係列誘導行為可以推斷出，他是故意要拖住展平和鄭煜的。
看樣子，敵人應該是打算趁他們不在的時候有所行動，於是展平果斷和鄭煜從回山市趕回，打亂了對方計劃。
真不知道，如果展平他們趕不回來，這裏的鬧鬼事件能發展到什麽程度。
749局不同於公安局，如果認定了一個案子是超自然事件，那有可能就會按照超自然事件結案。
因此，越是在這種專業部門麵前裝神弄鬼，反而越容易成功。
幹這一行的，更容易相信。
“先把這屍體弄下去吧！”展平交代道。
“弄下去？誰弄，我可不幹啊！”鄭煜搖搖頭，直接下去了。
“那就我和小蘇同誌吧！”聶行笑道。
“我？”蘇銘臉上明顯有些不情願。
展平立刻開導對方：“這個人，好歹也是局裏的人，也算是你的戰友，你就是這麽嫌棄戰友的？”
“怎麽會呢！我們戰友間那可是不放棄不拋棄的！來就來！”蘇銘一下子提起勁來。
“喂喂，你小心點， 別太用力，別太用力！”
在聶行心驚膽戰地指導下，蘇銘成功把葉明洋的一隻腳給卸掉了。
這還是聶行知道對方不專業，自己抬的頭，讓對方抬的腿，要不然，葉明洋的腦袋估計都得掉。
“唉~還是我來吧！”展平無奈地歎了口氣，屍體肌肉腐爛嚴重，移動時必須小心，他可不想這個同事連個全屍都留不下。
不過他也注意到，葉明洋的屍體之所以容易散架，應該是死後受過不少折騰，當真有些慘，死了都不得安寧。
......
經過一番折騰，葉明洋的屍體終於被弄到了樓下，陳放在一間空屋內。
“這東西能吸屍臭？”柳倩文看著展平遞給她的深綠色藥丸，有些詫異。
“當然，要不這屋子早就充滿了臭味，根本待不住人。”展平點頭道：“你查一查，看有沒有關於這種藥的資料。”
“好......”柳倩文忍著不適感，接過被紙包著的藥丸，一想到這裏邊吸滿了屍氣，她心裏就有些發毛。
“對了，關於那蠱蟲，有沒有進一步的情報？”
“哦，有一點！”柳倩文立刻用電腦打開找到的資料：“雖然這種蠱蟲十分神秘，但我還是在一些文獻資料記載中，找到了關於現骸蟲的一個主要特點，就是能夠加快屍體的腐爛速度！”
“加快腐爛速度？”展平聞言想了想，隨後一拍手：“這就對了！敵人呢使用這種蠱蟲，目的就是幹擾我們對死者死亡時間的判斷！”
“死亡時間很重要嗎？都爛成那樣了......”樊嘯林捋了捋自己的胸口。
剛才屍體被抬下來時，他還是不小心看到了，所以胃有些翻騰。
“當然重要！”展平笑道：“這有助於我們推斷敵人施行計劃的時間、地點等因素。”
“展哥，你說的敵人到底是誰？難道你們沒再回山市抓住目標嗎？”蘇銘忍不住問道。
聶行也是投來了詢問的眼光。
這時靠在窗口抽煙的鄭煜回答道：“回山市的目標已經消滅！可惜不是那原先的目標昂素千，而是三個目標中的另一個，萊迪！”
“昂素千變成了萊迪？”幾人都很詫異，他們也對南部分局情報上的錯誤感到意外。
“這絕不是單純的情報失誤！”展平冷聲道：“這應該是一個專門針對我們的陰謀，我剛離開不久，你們就撞了鬼，難道不奇怪嗎？肯定有人背地裏搗鬼，而搗鬼的人，就是我所說的敵人！”
“你這麽一說，確實如此，不過他們裝鬼嚇我們，又有什麽意義呢？”樊嘯林對此並不理解。
展平沒有繼續解釋，而是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與我們一起行動的分局小組已經遇害了，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幹什麽，你清楚吧！”
所有人的臉色一下變得凝重起來，雖然那是分局的人，還曾鬧得不愉快，但怎麽說也是同事，心裏不爽是很正常的。
“展哥，現在我們隻是發現了一具屍體，也許另外兩人還活著，我們應該立即采取行動啊！”蘇銘急道。
“你沒聽懂我說的話嗎？”麵對激憤的蘇銘，展平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隻不過他的神情，冷靜得有點兒可怕。
“什......什麽話？”蘇銘看到自己領導這個樣子，有一種千萬不能惹對方的感覺。
“我說，這個分局小組已經遇害了！”
“你的意思是......另外兩人也慘遭毒手了？”
展平點點頭：“你們以為，這具屍體是怎麽從二樓一下子跑到一樓大門外的？”
“怎麽做到的？”蘇銘他們好奇地問道。
“怎麽做到的，根本做不到！”展平說了一句讓眾人大跌眼鏡的話。
“做不到？難道真是鬼？”樊嘯林再次開始胡思亂想。
“不，我想，這個鬧鬼事件裏，本來就有兩具屍體，一個在二樓，一個在一樓外邊！”展平解釋道。
“兩具屍體？”
“沒錯，雖然葉明海戴著墨鏡，但從名字，還有體型打扮，基本可以斷定他和葉明洋是雙胞胎！既然是雙胞胎，自然長得很像。”展平看向樊嘯林：“也就是說，其實你所看到的鬼，很可能兩個人，或者說，是兩具屍體！”
“哦~~~原來是這樣！”所有先前還處於迷惑中的幾人立刻恍然大悟。
雙胞胎，兩具屍體，打了個空間差，讓樊嘯林以為出現的“鬼”無影無形，可以隨意移動。
“也就是說，現在另一個人，也就是葉明海的屍體，應該在房子外邊！”樊嘯林指著門外說道。
“應該是，等下我們仔細搜索一下附近，也許會有所收獲，說不定，還能找到那個辛夷舒呢！”
“等等，之前發現蠱蟲時，不是推測那個草田族的蠱師叛變，殺了自己的隊友嘛，按照你的意思，也就是那個蠱師把兩人都給殺了，那她應該就是凶手，或者凶手之一才對。那她怎麽會老老實實被你找到呢？”聶行忽然說道。
其他人一聽，這話確實也有些道理。
雖然昂素千還活著，但他是降頭師，而屍體上的蠱蟲，確實是草田族蠱師的獨門手段，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這個辛夷舒。
如果她真是凶手，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束手就擒！
“這個還不好說，也許事情並沒有表麵展現出來的那麽簡單。”
一開始，展平就感覺這其中有蹊蹺，而且經過之前簡單的接觸，他也沒在那個草田族姑娘身上發現什麽疑點。
在他看來，事情發展成這樣的關鍵，就是在他們與那三人分開後，對方到底遭遇了什麽。
而這肯定與剩下的兩個目標脫不了關係，降頭師昂素千，還有那個龍華國族裔的張偉。
張偉曾經在軍閥那裏幹過軍師，腦子肯定比較好使，關於他的特殊能力，情報上描述的很少，隻知道他曾被稱為無影手。
單從這個稱呼來看，這家夥的能力，似乎不是降頭術那種法術性能力。
要是對付物理係能力的靈能者，展平還是有不少心得和經驗的。
那麽接下來該如何應對敵人的陰謀，他還要仔細考慮一下。
此時其他人都陷入了沉默，葉家兄弟怎麽說也是同事，雖然之前鬧過一些不愉快，但他們的死，還是讓眾人的情緒產生了不小的波動，一時間，屋子裏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仿佛是在響應眾人的心情，外邊忽然下起了雨。
南方這個時節經常下雨，有時一下就是幾天。
展平走到窗邊，望著外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雨，眉頭皺了起來。
“不行，這雨再持續下去，恐怕會把外邊的痕跡給掩蓋掉，咱們現在就出門，在莊園附近進行搜索。”
“啊？冒雨？這弄不好是要感冒的！”蔣雲擔心道。
“沒事，為了盡快找到葉明海和那個辛夷舒，這點雨算不了什麽。”蘇銘自告奮勇地向前踏出一步。
“好，小蘇，你跟著聶行，去搜西邊，我和老鄭查看東邊，一定要觀察仔細了，並且要注意安全。”展平下令道。
“好的！”聶行微笑著點點頭，隨後領著蘇銘向屋外走去。
隻不過在跨過大門時，他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隨後展平扭頭看向鄭煜，意思是讓對方跟著他出發。
可誰知鄭煜不慌不忙地抽了口煙，慵懶地說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想淋雨。”
“怎麽，你還真怕感冒嗎？”
“怎麽可能！”鄭煜露出了有些滲人的笑容：“雨天，荒郊野外，你不覺得這種設定，很適合殺人嗎？”
看到對方的表現，展平心裏不由一陣發毛，一個殺手這麽說，大概率是他手癢了。
但展平可不認為這家夥會去幹掉他們的目標，自己沒給雞毛，對方是不會這麽好心的。
那這麽說來......
聶行！展平突然想起之前鄭煜接聶行話的行為，要知道之前他可是從來沒主動搭理過對方的。
說起來，同行與同行之間存在敵意是可以理解的，但鄭煜突然改變了行為風格，那有可能說明一件事，就是鄭煜不再將其當成同行，而是當成了獵物。
“好吧，既然你不想淋雨就留下保護嘯林他們吧，畢竟他們三個和一具恐怖的屍體在一座房子裏，容易嚇破膽。”
展平無視了鄭煜的回答，直接做出了決定。
不過樊嘯林他們一聽這話，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隨後瘋狂點頭。
隨後，展平便一個人消失在了雨中。
......
莊園的院子並不大，三人分兩路很快就仔細探查了一遍。
接著他們便離開莊園，在附近區域搜索。
聶行蘇銘向西，展平向東。
莊園南臨山路，北靠高山，敵人要是想隱藏或逃脫，隻能向這兩個方向移動。
隻不過，這兩個方向都是樹林密布，搜查起來有些困難，再加上下雨，地濕路滑，兩邊的進度都不是很快。
過了一段時間，聶行蘇銘兩人距離莊園越來越遠，更是看不到展平的影子。
此時聶行的身上，開始散發出若隱若現的殺氣。
“小蘇，你去那邊幾棵樹下看看，有沒有泥土翻動過的痕跡，我看看那邊草叢有沒有異常。”聶行笑著對蘇銘說道。
“沒問題！”蘇銘二話不說，便向不遠處幾棵大樹走去。
而聶行，卻沒有去另一邊的草叢，而是冷冷地盯著蘇銘，等對方的注意力集中在那幾棵樹上時，直接跟了上去。
雨聲滴落在樹葉和野草上，發出嘩嘩啦啦的聲音。
聶行原本走路聲音就很小，現在更是被這種嘩啦聲給完全掩蓋。
隻見他一抖手，一把鋒利的匕首就出現在其手中。
蘇銘，你不要怨我，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隻有用你的命來推進流程了。
“咦？這是什麽？”蘇銘指著屍體身上和周邊散落的一些藥丸問道。
那藥丸有拇指大小，通體深綠色，看起來有些詭異。
“這應該是用傳統手法製成的特別藥丸，能夠吸收屍氣和腐氣，難道你沒意識到，距離屍體這麽近，卻沒聞到很明顯的屍臭嗎？”鄭煜解釋道。
“誒！確實，味道很淡，還沒廁所難聞呢！”蘇銘感到很神奇。
展平掏出一張紙，小心地捏起一顆藥丸，仔細觀察起來。
情況應該和鄭煜說的一樣，屍體腐爛的氣味被吸收了絕大部分，剛才他也是透過天花板，聞到了很淡的腐氣，這才確定這裏一定有屍體的。
看樣子，應該是敵人在夜裏作怪之後，來不及將屍體轉移，隻能先放在這裏。
畢竟蘇銘他們因為鬧鬼的事，一直警惕到天亮，而展平他們也隨之回來，沒有給敵人足夠的時間。
展平心中不由慶幸自己的決定，當初告訴樊嘯林他們自己晚回來兩天，其實就是在迷惑敵人。
在回山市待了一天，沒等到目標行動，那證明對方的重點大概率是在其他地方，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江北市。
展平他們的行動似乎已經被敵人掌握，從油晃子萊迪的一係列誘導行為可以推斷出，他是故意要拖住展平和鄭煜的。
看樣子，敵人應該是打算趁他們不在的時候有所行動，於是展平果斷和鄭煜從回山市趕回，打亂了對方計劃。
真不知道，如果展平他們趕不回來，這裏的鬧鬼事件能發展到什麽程度。
749局不同於公安局，如果認定了一個案子是超自然事件，那有可能就會按照超自然事件結案。
因此，越是在這種專業部門麵前裝神弄鬼，反而越容易成功。
幹這一行的，更容易相信。
“先把這屍體弄下去吧！”展平交代道。
“弄下去？誰弄，我可不幹啊！”鄭煜搖搖頭，直接下去了。
“那就我和小蘇同誌吧！”聶行笑道。
“我？”蘇銘臉上明顯有些不情願。
展平立刻開導對方：“這個人，好歹也是局裏的人，也算是你的戰友，你就是這麽嫌棄戰友的？”
“怎麽會呢！我們戰友間那可是不放棄不拋棄的！來就來！”蘇銘一下子提起勁來。
“喂喂，你小心點， 別太用力，別太用力！”
在聶行心驚膽戰地指導下，蘇銘成功把葉明洋的一隻腳給卸掉了。
這還是聶行知道對方不專業，自己抬的頭，讓對方抬的腿，要不然，葉明洋的腦袋估計都得掉。
“唉~還是我來吧！”展平無奈地歎了口氣，屍體肌肉腐爛嚴重，移動時必須小心，他可不想這個同事連個全屍都留不下。
不過他也注意到，葉明洋的屍體之所以容易散架，應該是死後受過不少折騰，當真有些慘，死了都不得安寧。
......
經過一番折騰，葉明洋的屍體終於被弄到了樓下，陳放在一間空屋內。
“這東西能吸屍臭？”柳倩文看著展平遞給她的深綠色藥丸，有些詫異。
“當然，要不這屋子早就充滿了臭味，根本待不住人。”展平點頭道：“你查一查，看有沒有關於這種藥的資料。”
“好......”柳倩文忍著不適感，接過被紙包著的藥丸，一想到這裏邊吸滿了屍氣，她心裏就有些發毛。
“對了，關於那蠱蟲，有沒有進一步的情報？”
“哦，有一點！”柳倩文立刻用電腦打開找到的資料：“雖然這種蠱蟲十分神秘，但我還是在一些文獻資料記載中，找到了關於現骸蟲的一個主要特點，就是能夠加快屍體的腐爛速度！”
“加快腐爛速度？”展平聞言想了想，隨後一拍手：“這就對了！敵人呢使用這種蠱蟲，目的就是幹擾我們對死者死亡時間的判斷！”
“死亡時間很重要嗎？都爛成那樣了......”樊嘯林捋了捋自己的胸口。
剛才屍體被抬下來時，他還是不小心看到了，所以胃有些翻騰。
“當然重要！”展平笑道：“這有助於我們推斷敵人施行計劃的時間、地點等因素。”
“展哥，你說的敵人到底是誰？難道你們沒再回山市抓住目標嗎？”蘇銘忍不住問道。
聶行也是投來了詢問的眼光。
這時靠在窗口抽煙的鄭煜回答道：“回山市的目標已經消滅！可惜不是那原先的目標昂素千，而是三個目標中的另一個，萊迪！”
“昂素千變成了萊迪？”幾人都很詫異，他們也對南部分局情報上的錯誤感到意外。
“這絕不是單純的情報失誤！”展平冷聲道：“這應該是一個專門針對我們的陰謀，我剛離開不久，你們就撞了鬼，難道不奇怪嗎？肯定有人背地裏搗鬼，而搗鬼的人，就是我所說的敵人！”
“你這麽一說，確實如此，不過他們裝鬼嚇我們，又有什麽意義呢？”樊嘯林對此並不理解。
展平沒有繼續解釋，而是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與我們一起行動的分局小組已經遇害了，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幹什麽，你清楚吧！”
所有人的臉色一下變得凝重起來，雖然那是分局的人，還曾鬧得不愉快，但怎麽說也是同事，心裏不爽是很正常的。
“展哥，現在我們隻是發現了一具屍體，也許另外兩人還活著，我們應該立即采取行動啊！”蘇銘急道。
“你沒聽懂我說的話嗎？”麵對激憤的蘇銘，展平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隻不過他的神情，冷靜得有點兒可怕。
“什......什麽話？”蘇銘看到自己領導這個樣子，有一種千萬不能惹對方的感覺。
“我說，這個分局小組已經遇害了！”
“你的意思是......另外兩人也慘遭毒手了？”
展平點點頭：“你們以為，這具屍體是怎麽從二樓一下子跑到一樓大門外的？”
“怎麽做到的？”蘇銘他們好奇地問道。
“怎麽做到的，根本做不到！”展平說了一句讓眾人大跌眼鏡的話。
“做不到？難道真是鬼？”樊嘯林再次開始胡思亂想。
“不，我想，這個鬧鬼事件裏，本來就有兩具屍體，一個在二樓，一個在一樓外邊！”展平解釋道。
“兩具屍體？”
“沒錯，雖然葉明海戴著墨鏡，但從名字，還有體型打扮，基本可以斷定他和葉明洋是雙胞胎！既然是雙胞胎，自然長得很像。”展平看向樊嘯林：“也就是說，其實你所看到的鬼，很可能兩個人，或者說，是兩具屍體！”
“哦~~~原來是這樣！”所有先前還處於迷惑中的幾人立刻恍然大悟。
雙胞胎，兩具屍體，打了個空間差，讓樊嘯林以為出現的“鬼”無影無形，可以隨意移動。
“也就是說，現在另一個人，也就是葉明海的屍體，應該在房子外邊！”樊嘯林指著門外說道。
“應該是，等下我們仔細搜索一下附近，也許會有所收獲，說不定，還能找到那個辛夷舒呢！”
“等等，之前發現蠱蟲時，不是推測那個草田族的蠱師叛變，殺了自己的隊友嘛，按照你的意思，也就是那個蠱師把兩人都給殺了，那她應該就是凶手，或者凶手之一才對。那她怎麽會老老實實被你找到呢？”聶行忽然說道。
其他人一聽，這話確實也有些道理。
雖然昂素千還活著，但他是降頭師，而屍體上的蠱蟲，確實是草田族蠱師的獨門手段，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這個辛夷舒。
如果她真是凶手，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束手就擒！
“這個還不好說，也許事情並沒有表麵展現出來的那麽簡單。”
一開始，展平就感覺這其中有蹊蹺，而且經過之前簡單的接觸，他也沒在那個草田族姑娘身上發現什麽疑點。
在他看來，事情發展成這樣的關鍵，就是在他們與那三人分開後，對方到底遭遇了什麽。
而這肯定與剩下的兩個目標脫不了關係，降頭師昂素千，還有那個龍華國族裔的張偉。
張偉曾經在軍閥那裏幹過軍師，腦子肯定比較好使，關於他的特殊能力，情報上描述的很少，隻知道他曾被稱為無影手。
單從這個稱呼來看，這家夥的能力，似乎不是降頭術那種法術性能力。
要是對付物理係能力的靈能者，展平還是有不少心得和經驗的。
那麽接下來該如何應對敵人的陰謀，他還要仔細考慮一下。
此時其他人都陷入了沉默，葉家兄弟怎麽說也是同事，雖然之前鬧過一些不愉快，但他們的死，還是讓眾人的情緒產生了不小的波動，一時間，屋子裏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仿佛是在響應眾人的心情，外邊忽然下起了雨。
南方這個時節經常下雨，有時一下就是幾天。
展平走到窗邊，望著外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雨，眉頭皺了起來。
“不行，這雨再持續下去，恐怕會把外邊的痕跡給掩蓋掉，咱們現在就出門，在莊園附近進行搜索。”
“啊？冒雨？這弄不好是要感冒的！”蔣雲擔心道。
“沒事，為了盡快找到葉明海和那個辛夷舒，這點雨算不了什麽。”蘇銘自告奮勇地向前踏出一步。
“好，小蘇，你跟著聶行，去搜西邊，我和老鄭查看東邊，一定要觀察仔細了，並且要注意安全。”展平下令道。
“好的！”聶行微笑著點點頭，隨後領著蘇銘向屋外走去。
隻不過在跨過大門時，他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隨後展平扭頭看向鄭煜，意思是讓對方跟著他出發。
可誰知鄭煜不慌不忙地抽了口煙，慵懶地說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想淋雨。”
“怎麽，你還真怕感冒嗎？”
“怎麽可能！”鄭煜露出了有些滲人的笑容：“雨天，荒郊野外，你不覺得這種設定，很適合殺人嗎？”
看到對方的表現，展平心裏不由一陣發毛，一個殺手這麽說，大概率是他手癢了。
但展平可不認為這家夥會去幹掉他們的目標，自己沒給雞毛，對方是不會這麽好心的。
那這麽說來......
聶行！展平突然想起之前鄭煜接聶行話的行為，要知道之前他可是從來沒主動搭理過對方的。
說起來，同行與同行之間存在敵意是可以理解的，但鄭煜突然改變了行為風格，那有可能說明一件事，就是鄭煜不再將其當成同行，而是當成了獵物。
“好吧，既然你不想淋雨就留下保護嘯林他們吧，畢竟他們三個和一具恐怖的屍體在一座房子裏，容易嚇破膽。”
展平無視了鄭煜的回答，直接做出了決定。
不過樊嘯林他們一聽這話，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隨後瘋狂點頭。
隨後，展平便一個人消失在了雨中。
......
莊園的院子並不大，三人分兩路很快就仔細探查了一遍。
接著他們便離開莊園，在附近區域搜索。
聶行蘇銘向西，展平向東。
莊園南臨山路，北靠高山，敵人要是想隱藏或逃脫，隻能向這兩個方向移動。
隻不過，這兩個方向都是樹林密布，搜查起來有些困難，再加上下雨，地濕路滑，兩邊的進度都不是很快。
過了一段時間，聶行蘇銘兩人距離莊園越來越遠，更是看不到展平的影子。
此時聶行的身上，開始散發出若隱若現的殺氣。
“小蘇，你去那邊幾棵樹下看看，有沒有泥土翻動過的痕跡，我看看那邊草叢有沒有異常。”聶行笑著對蘇銘說道。
“沒問題！”蘇銘二話不說，便向不遠處幾棵大樹走去。
而聶行，卻沒有去另一邊的草叢，而是冷冷地盯著蘇銘，等對方的注意力集中在那幾棵樹上時，直接跟了上去。
雨聲滴落在樹葉和野草上，發出嘩嘩啦啦的聲音。
聶行原本走路聲音就很小，現在更是被這種嘩啦聲給完全掩蓋。
隻見他一抖手，一把鋒利的匕首就出現在其手中。
蘇銘，你不要怨我，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隻有用你的命來推進流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