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隊長你先別急，慢慢把話說清楚。”展平冷靜地說道。
“張組長他們在雙石縣，遇襲了！”
“遇襲？什麽時候的事？”
展平麵色一沉，他們分開不到三天，怎麽這麽快就遇襲了！
“就在昨夜！張組長他們八人，還有六名持槍的刑警，在一家賓館中遭人襲擊，有五人死亡，剩下的人全都受了傷，其中三人受傷嚴重，裏邊就有張組長！”
“在賓館襲擊！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誰說不是呢！現在局裏出動所有能出動的人員，滿城搜索逃走的犯人，但為了信息保密，搜索不能大張旗鼓，因此效率不高。”
展平靠在路旁一棵樹上，捏著下巴思索起來。
昨夜發生的事，那正是他們抵達黎北縣的第一天。
對方為什麽要在雙石縣襲擊張桓呢？難道雙石縣真是他們的據點所在？
不，不是！
張桓剛到雙石縣，還沒怎麽查就遇襲，如果對方的據點真在那兒，那這不是提前承認了嘛！
這樣一來，等待他們的就是749局和警察的全麵圍堵，就算他們分散隱藏，也會被一一找出來。
展平想了想，最後列舉出兩種可能。
其一，因為自己帶著13科隱匿了行蹤，找不到他們的罪犯團夥，想用這種襲擊的方式吸引自己前往，誘使自己主動現身，這樣便能掌握主動權。
其二，就是對方知道13科的行蹤，而黎北縣，就是對方據點所在，於是那些人慌了，為了調轉展平他們的目標，這才襲擊了張桓他們。
但是，這兩個可能都有說不通的地方。
第一個可能性中，有賭的成分，如果13科不現身，那對方的目的落空，還會激怒的749局，使自己的處境更加艱難。
第二個一樣，如果展平不上鉤呢？而且，既然要把事情鬧大，那怎麽不直接襲擊13科呢？
就算為了避免暴露，不敢在黎北縣動手，但展平繼續查下去，一樣會發現蛛絲馬跡的，這是早晚的事！
總結了一下，展平發現，對方這次的襲擊，包括之前的襲擊，也許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挑釁！
沒錯，這是要和749局硬剛啊！
如果罪犯團夥中都是些普通人，恐怕這會兒已經都被抓住了。
可是他們中有靈能者，在保密的情況下進行調查、追捕，效率會低很多。
再加上內線的幹擾，可以說，這對於749局來說，確實算一個考驗。
唉，真麻煩啊！展平心裏有些紛亂，他現在真的好想直接把任務書給楊鑠，讓調查變成殲滅算了！反正對方也不是什麽好鳥。
“展科長！展科長！”
見展平一直不說話，莫衛明有些著急。
“哦，莫隊，你說！”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破案高手嘛，不如來雙石縣，幫我們搜捕那些襲擊者！”
“可是我這邊的任務還沒完成呢。”
“展科長，這次襲擊的人很可能和之前襲擊你們的人一樣，都是那個罪犯團夥的成員，畢竟兩次襲擊都是有組織的！所以也算是你們的工作，說不定你來這邊一查，就能有意外的收獲！”莫衛明的語氣十分誠懇，他是真想讓展平來幫忙查案，畢竟這件事的影響太惡劣了。
“莫隊，我看啊，根本不用查，估計那些襲擊者，早就離開雙石縣了！”
“什麽？可是我們第一時間就施行了封鎖，他們應該逃不出去才對啊！”
“嗬嗬，我提醒你一點，”展平冷笑了一聲：“張組長他們的行程，你們警方保護人員的部署，這都是機密啊，可對方為什麽能襲擊成功，同時全身而退呢？”
“你是說，我們的人中有......”莫衛明一下子就明白了展平的意思。
“所以說，莫隊，你還是先處理一下內部問題吧！至於我這邊你就不用操心了，必要時，咱們再聯係！”
說完，展平就掛了電話，這次通話時間夠久的，如果對方對自己手機信號進行了定位，恐怕已經確定了自己的位置。
不過也無妨，既然對方一再挑釁，那他幹脆也正麵應對。
隻是，張桓他們遭遇不測，現在13科勢單力薄，他展平倒是不怕，但其他成員的安全不能不考慮。
於是，展平打算直接和這次行動的總指揮柯振國申請一些支援和特權，能拿到槍最好。
想必這會兒柯振國正因為張桓的事，而大發雷霆，說不定就能批準自己的申請。
雖然沒添加聯係人，但柯振國的號碼展平早就記住了。
撥通之後，展平靜靜等待對方的接聽。
但很快，他的臉色就變了，因為根本就打不通！
“開什麽玩笑！竟然屏蔽了陌生號，我可是他手下的一名科長啊，連聯係方式都不記的嗎？”
展平氣得差點兒爆粗口，這次任務都發展成這個樣子了，那柯振國竟然還是這個態度，難不成他本人就是最大的內奸！
“嘶~~~不是沒這個可能啊！”展平摸了摸下巴，收起手機，向住處方向走去。
————————————————
第二天，展平帶領所有人離開了縣城，前往了東林鎮。
如果對方的大本營就在這裏，那這算得上是正麵硬剛了。
整個鎮子隻有一條人流還算大的街道，鎮政府等當地設施機構，基本都在這條街上。
而其他地方，則都是些荒廢的田地，廢舊的廠區，還有零零星星的住戶。
來到鎮上，展平先找了一個破舊的旅館將蔣雲和楊鑠安排下，隨後便帶著另外三人外出開始調查。
他們調查的主要目標，就是那些廢棄的廠區。
不過，那些廠區雖然荒廢，但都被封鎖了起來。
當地政府之所這麽做，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在這些無人區域做一些違法的勾當。
雖然效果隻存在於表麵，不過這種措施也隻是做給上邊看的。
不過這樣一來，要想進入廠區，恐怕就要翻牆跨欄杆了。
這對展平和蘇銘來說沒任何問題，但對樊嘯林和柳倩文就有些難了。
這兩人一個挺著小肚腩，平常基本沒什麽運動，一個瘦弱無力，俯臥撐都做不了一個。
帶上他們翻牆越壁，效率會低很多。
展平又不能輕易撂下他們，自己進去探查，萬一出現危險，他可顧之不及。
蘇銘雖然有些身手，但也不能讓他一個人行動，畢竟是新手，容易出意外。
終於，在蘇銘的幫助下，柳倩文三次翻牆失敗，展平決定還是向周圍群眾打聽情報吧。
一般廠區周圍，都會有一些小賣部小飯館什麽的。
工廠倒閉後，年輕人基本都外出打工了，剩下沒多少勞動力的老人，隻能勉強維持著這些小店，做些過路人的生意。
展平繼續以他那精湛的談話技巧，向這些人打聽情報。
不過讓幾人失望的是，走了許多地方，都沒有任何發現。
“我看啊，那些逃犯肯定不在這裏，雖然藏在這些廠區確實挺隱蔽，但如果調查起來，還是很容易被發現的。”樊嘯林信心漸失。
“急什麽，這才剛剛開始嘛！”展平倒是不以為意。
“剛開始？我們這都快轉了一半廠區了，可是什麽都沒發現！”柳倩文也有些抱怨，這兩天跑路有些多，她的腳都開始起泡了。
“單是這麽走訪調查，是不夠的。這樣，蘇銘，你去鎮上那些黑車聚集點打聽一下，我和嘯林倩文繼續在廠區周圍打聽。”展平想了想，還是做出分頭行動的決定。
雖然現在還無法確定對方到底知不知道他們的行蹤，但為了加快調查進度，也不得不如此。
畢竟每拖一天，他們就多一分危險，隻要調查出確切情報，剩下的交給上邊就可以了，到時候他們就能功成身退。
“好的展哥，交給我吧！”一聽要單獨行動，蘇銘有種莫名的興奮。
“記住，千萬要注意安全，不可與人衝突，不能引人注意！”展平再三囑咐道。
“明白了！”
蘇銘點點頭，隨後一溜煙離開了。
雖然有些擔心，但展平覺得，隻是簡單打聽點兒消息，應該沒什麽事吧。
......
接著又過了半天，天已經完全黑了，展平等三人依舊毫無所獲。
最近似乎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外地人出現在廠區周圍，要說有，那就是他們幾人了。
沒多久，蘇銘也回來了。
看到對方沒什麽事，展平也是鬆了口氣，不過從其失落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也沒什麽收獲。
“展哥，我跑遍了鎮上所有黑車聚集點，都沒問出什麽！不過，我感覺似乎他們都有所隱瞞。”
“哦？你是怎麽看出來的？”展平笑問道。
“因為有些人說話支支吾吾，眼神閃爍，一看就沒說實話！我可是看過不少刑偵影視劇，他們這表現可瞞不過我！”蘇銘的表情有些小得意。
“合著你是從電視裏學的啊！真正說謊的人，小動作可都是不易察覺的，哪兒有那麽明顯！”樊嘯林笑道。
“不，蘇銘說的也不無道理。”
展平還是相信對方的，這裏的黑車司機大部分都是本地人，因為經濟蕭條才幹得這行，其中許多人算是比較淳樸的，這種人不擅長說謊並不稀奇。
不過這也反映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人故意不讓他們說實話。
“看來，這裏果然是個黑坑！”展平冷笑道。
“黑坑？老大你什麽意思？”柳倩文完全不明白。
“從現在開始，你們的手機可以開機了！”展平忽然說道。
“開機？不怕被人追蹤咱們了嗎？”蘇銘有些詫異。
展平率先拿出自己的手機，將其打開：“在你問過那些黑車司機後，我們的行蹤，就已經暴露了！”
“啊？”
展平知道，蘇銘並沒有他那種自然的套話技術，從對方說謊就可以看出他已經被提防了。
被蘇銘問過之後，那些司機肯定會向讓他們保密的人報告，那他們在東林鎮這件事，就徹底地暴露了。
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隱藏了，倒不如與外界恢複正常通訊。
不過，這也從側麵反映出，他們走的路，應該是對的。
一看展平開了機，其他人也紛紛拿出手機。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咱們先吃個晚飯，再重新找個住宿的地方！”
既然主動不隱藏了，展平覺得索性不與蔣雲和楊鑠匯合。
他們四個吸引對方的注意力，那兩人會更安全。
“誒？不對啊！”樊嘯林忽然叫道。
“怎麽了？”
“這裏怎麽有無線網啊？”
樊嘯林拿出手機給大家看，沒想到他竟然連上了附近的無線網絡。
這時幾人立刻也翻看起自己的手機來，但是他們並沒有。
“怎麽隻有你有，我們沒有啊？”柳倩文問道。
樊嘯林想了一下道：“可能是這個網絡被隱藏了吧！”
“隱藏？”
“沒錯，不過這是一項技術活，操作起來比較麻煩，我的手機安裝了反隱，所以能搜到，而且我這還有自動解密程序，所以直接自動連接了！”樊嘯林得意道。
“嘿！不愧是玩程序的，挺厲害啊！”柳倩文誇了一句。
“何止是厲害，這可幫了不小的忙！”展平忍不住笑道。
“幫忙？”樊嘯林還沒反應過來什麽意思。
展平指了指四周：“你看看這周圍荒郊野外的，像是會有無線網的地方嗎？”
眾人搖了搖頭：“不會！”
“就算這無線網信號再強，範圍也應該超不過上百米吧，這是為什麽呢？”
此時，幾人同時把目光投向了路旁的一個廢舊廠區......
......
“展哥，沒錯，裏邊確實有燈光，而且還有閃燈的盒子，密密麻麻的線路！”
蘇銘從牆上一躍而下，匯報自己所看到的。
“有些東西，隻有在晚上才能看得到！”展平嘴角一翹，他指的就是那些燈光。
這個廢舊廠區裏，有人！
誰能想到，一個原本被廢棄的地方，電、網什麽都不缺，尤其是那網，覆蓋麵積很廣，當真是肆無忌憚！
“老大，難道這裏，真是那些逃犯的據點？”樊嘯林明顯有些緊張起來。
“現在還不能肯定，不過，有必要落實一下！”展平有種感覺，這次的任務，離結束不遠了。
“張組長他們在雙石縣，遇襲了！”
“遇襲？什麽時候的事？”
展平麵色一沉，他們分開不到三天，怎麽這麽快就遇襲了！
“就在昨夜！張組長他們八人，還有六名持槍的刑警，在一家賓館中遭人襲擊，有五人死亡，剩下的人全都受了傷，其中三人受傷嚴重，裏邊就有張組長！”
“在賓館襲擊！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誰說不是呢！現在局裏出動所有能出動的人員，滿城搜索逃走的犯人，但為了信息保密，搜索不能大張旗鼓，因此效率不高。”
展平靠在路旁一棵樹上，捏著下巴思索起來。
昨夜發生的事，那正是他們抵達黎北縣的第一天。
對方為什麽要在雙石縣襲擊張桓呢？難道雙石縣真是他們的據點所在？
不，不是！
張桓剛到雙石縣，還沒怎麽查就遇襲，如果對方的據點真在那兒，那這不是提前承認了嘛！
這樣一來，等待他們的就是749局和警察的全麵圍堵，就算他們分散隱藏，也會被一一找出來。
展平想了想，最後列舉出兩種可能。
其一，因為自己帶著13科隱匿了行蹤，找不到他們的罪犯團夥，想用這種襲擊的方式吸引自己前往，誘使自己主動現身，這樣便能掌握主動權。
其二，就是對方知道13科的行蹤，而黎北縣，就是對方據點所在，於是那些人慌了，為了調轉展平他們的目標，這才襲擊了張桓他們。
但是，這兩個可能都有說不通的地方。
第一個可能性中，有賭的成分，如果13科不現身，那對方的目的落空，還會激怒的749局，使自己的處境更加艱難。
第二個一樣，如果展平不上鉤呢？而且，既然要把事情鬧大，那怎麽不直接襲擊13科呢？
就算為了避免暴露，不敢在黎北縣動手，但展平繼續查下去，一樣會發現蛛絲馬跡的，這是早晚的事！
總結了一下，展平發現，對方這次的襲擊，包括之前的襲擊，也許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挑釁！
沒錯，這是要和749局硬剛啊！
如果罪犯團夥中都是些普通人，恐怕這會兒已經都被抓住了。
可是他們中有靈能者，在保密的情況下進行調查、追捕，效率會低很多。
再加上內線的幹擾，可以說，這對於749局來說，確實算一個考驗。
唉，真麻煩啊！展平心裏有些紛亂，他現在真的好想直接把任務書給楊鑠，讓調查變成殲滅算了！反正對方也不是什麽好鳥。
“展科長！展科長！”
見展平一直不說話，莫衛明有些著急。
“哦，莫隊，你說！”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破案高手嘛，不如來雙石縣，幫我們搜捕那些襲擊者！”
“可是我這邊的任務還沒完成呢。”
“展科長，這次襲擊的人很可能和之前襲擊你們的人一樣，都是那個罪犯團夥的成員，畢竟兩次襲擊都是有組織的！所以也算是你們的工作，說不定你來這邊一查，就能有意外的收獲！”莫衛明的語氣十分誠懇，他是真想讓展平來幫忙查案，畢竟這件事的影響太惡劣了。
“莫隊，我看啊，根本不用查，估計那些襲擊者，早就離開雙石縣了！”
“什麽？可是我們第一時間就施行了封鎖，他們應該逃不出去才對啊！”
“嗬嗬，我提醒你一點，”展平冷笑了一聲：“張組長他們的行程，你們警方保護人員的部署，這都是機密啊，可對方為什麽能襲擊成功，同時全身而退呢？”
“你是說，我們的人中有......”莫衛明一下子就明白了展平的意思。
“所以說，莫隊，你還是先處理一下內部問題吧！至於我這邊你就不用操心了，必要時，咱們再聯係！”
說完，展平就掛了電話，這次通話時間夠久的，如果對方對自己手機信號進行了定位，恐怕已經確定了自己的位置。
不過也無妨，既然對方一再挑釁，那他幹脆也正麵應對。
隻是，張桓他們遭遇不測，現在13科勢單力薄，他展平倒是不怕，但其他成員的安全不能不考慮。
於是，展平打算直接和這次行動的總指揮柯振國申請一些支援和特權，能拿到槍最好。
想必這會兒柯振國正因為張桓的事，而大發雷霆，說不定就能批準自己的申請。
雖然沒添加聯係人，但柯振國的號碼展平早就記住了。
撥通之後，展平靜靜等待對方的接聽。
但很快，他的臉色就變了，因為根本就打不通！
“開什麽玩笑！竟然屏蔽了陌生號，我可是他手下的一名科長啊，連聯係方式都不記的嗎？”
展平氣得差點兒爆粗口，這次任務都發展成這個樣子了，那柯振國竟然還是這個態度，難不成他本人就是最大的內奸！
“嘶~~~不是沒這個可能啊！”展平摸了摸下巴，收起手機，向住處方向走去。
————————————————
第二天，展平帶領所有人離開了縣城，前往了東林鎮。
如果對方的大本營就在這裏，那這算得上是正麵硬剛了。
整個鎮子隻有一條人流還算大的街道，鎮政府等當地設施機構，基本都在這條街上。
而其他地方，則都是些荒廢的田地，廢舊的廠區，還有零零星星的住戶。
來到鎮上，展平先找了一個破舊的旅館將蔣雲和楊鑠安排下，隨後便帶著另外三人外出開始調查。
他們調查的主要目標，就是那些廢棄的廠區。
不過，那些廠區雖然荒廢，但都被封鎖了起來。
當地政府之所這麽做，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在這些無人區域做一些違法的勾當。
雖然效果隻存在於表麵，不過這種措施也隻是做給上邊看的。
不過這樣一來，要想進入廠區，恐怕就要翻牆跨欄杆了。
這對展平和蘇銘來說沒任何問題，但對樊嘯林和柳倩文就有些難了。
這兩人一個挺著小肚腩，平常基本沒什麽運動，一個瘦弱無力，俯臥撐都做不了一個。
帶上他們翻牆越壁，效率會低很多。
展平又不能輕易撂下他們，自己進去探查，萬一出現危險，他可顧之不及。
蘇銘雖然有些身手，但也不能讓他一個人行動，畢竟是新手，容易出意外。
終於，在蘇銘的幫助下，柳倩文三次翻牆失敗，展平決定還是向周圍群眾打聽情報吧。
一般廠區周圍，都會有一些小賣部小飯館什麽的。
工廠倒閉後，年輕人基本都外出打工了，剩下沒多少勞動力的老人，隻能勉強維持著這些小店，做些過路人的生意。
展平繼續以他那精湛的談話技巧，向這些人打聽情報。
不過讓幾人失望的是，走了許多地方，都沒有任何發現。
“我看啊，那些逃犯肯定不在這裏，雖然藏在這些廠區確實挺隱蔽，但如果調查起來，還是很容易被發現的。”樊嘯林信心漸失。
“急什麽，這才剛剛開始嘛！”展平倒是不以為意。
“剛開始？我們這都快轉了一半廠區了，可是什麽都沒發現！”柳倩文也有些抱怨，這兩天跑路有些多，她的腳都開始起泡了。
“單是這麽走訪調查，是不夠的。這樣，蘇銘，你去鎮上那些黑車聚集點打聽一下，我和嘯林倩文繼續在廠區周圍打聽。”展平想了想，還是做出分頭行動的決定。
雖然現在還無法確定對方到底知不知道他們的行蹤，但為了加快調查進度，也不得不如此。
畢竟每拖一天，他們就多一分危險，隻要調查出確切情報，剩下的交給上邊就可以了，到時候他們就能功成身退。
“好的展哥，交給我吧！”一聽要單獨行動，蘇銘有種莫名的興奮。
“記住，千萬要注意安全，不可與人衝突，不能引人注意！”展平再三囑咐道。
“明白了！”
蘇銘點點頭，隨後一溜煙離開了。
雖然有些擔心，但展平覺得，隻是簡單打聽點兒消息，應該沒什麽事吧。
......
接著又過了半天，天已經完全黑了，展平等三人依舊毫無所獲。
最近似乎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外地人出現在廠區周圍，要說有，那就是他們幾人了。
沒多久，蘇銘也回來了。
看到對方沒什麽事，展平也是鬆了口氣，不過從其失落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也沒什麽收獲。
“展哥，我跑遍了鎮上所有黑車聚集點，都沒問出什麽！不過，我感覺似乎他們都有所隱瞞。”
“哦？你是怎麽看出來的？”展平笑問道。
“因為有些人說話支支吾吾，眼神閃爍，一看就沒說實話！我可是看過不少刑偵影視劇，他們這表現可瞞不過我！”蘇銘的表情有些小得意。
“合著你是從電視裏學的啊！真正說謊的人，小動作可都是不易察覺的，哪兒有那麽明顯！”樊嘯林笑道。
“不，蘇銘說的也不無道理。”
展平還是相信對方的，這裏的黑車司機大部分都是本地人，因為經濟蕭條才幹得這行，其中許多人算是比較淳樸的，這種人不擅長說謊並不稀奇。
不過這也反映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人故意不讓他們說實話。
“看來，這裏果然是個黑坑！”展平冷笑道。
“黑坑？老大你什麽意思？”柳倩文完全不明白。
“從現在開始，你們的手機可以開機了！”展平忽然說道。
“開機？不怕被人追蹤咱們了嗎？”蘇銘有些詫異。
展平率先拿出自己的手機，將其打開：“在你問過那些黑車司機後，我們的行蹤，就已經暴露了！”
“啊？”
展平知道，蘇銘並沒有他那種自然的套話技術，從對方說謊就可以看出他已經被提防了。
被蘇銘問過之後，那些司機肯定會向讓他們保密的人報告，那他們在東林鎮這件事，就徹底地暴露了。
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隱藏了，倒不如與外界恢複正常通訊。
不過，這也從側麵反映出，他們走的路，應該是對的。
一看展平開了機，其他人也紛紛拿出手機。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咱們先吃個晚飯，再重新找個住宿的地方！”
既然主動不隱藏了，展平覺得索性不與蔣雲和楊鑠匯合。
他們四個吸引對方的注意力，那兩人會更安全。
“誒？不對啊！”樊嘯林忽然叫道。
“怎麽了？”
“這裏怎麽有無線網啊？”
樊嘯林拿出手機給大家看，沒想到他竟然連上了附近的無線網絡。
這時幾人立刻也翻看起自己的手機來，但是他們並沒有。
“怎麽隻有你有，我們沒有啊？”柳倩文問道。
樊嘯林想了一下道：“可能是這個網絡被隱藏了吧！”
“隱藏？”
“沒錯，不過這是一項技術活，操作起來比較麻煩，我的手機安裝了反隱，所以能搜到，而且我這還有自動解密程序，所以直接自動連接了！”樊嘯林得意道。
“嘿！不愧是玩程序的，挺厲害啊！”柳倩文誇了一句。
“何止是厲害，這可幫了不小的忙！”展平忍不住笑道。
“幫忙？”樊嘯林還沒反應過來什麽意思。
展平指了指四周：“你看看這周圍荒郊野外的，像是會有無線網的地方嗎？”
眾人搖了搖頭：“不會！”
“就算這無線網信號再強，範圍也應該超不過上百米吧，這是為什麽呢？”
此時，幾人同時把目光投向了路旁的一個廢舊廠區......
......
“展哥，沒錯，裏邊確實有燈光，而且還有閃燈的盒子，密密麻麻的線路！”
蘇銘從牆上一躍而下，匯報自己所看到的。
“有些東西，隻有在晚上才能看得到！”展平嘴角一翹，他指的就是那些燈光。
這個廢舊廠區裏，有人！
誰能想到，一個原本被廢棄的地方，電、網什麽都不缺，尤其是那網，覆蓋麵積很廣，當真是肆無忌憚！
“老大，難道這裏，真是那些逃犯的據點？”樊嘯林明顯有些緊張起來。
“現在還不能肯定，不過，有必要落實一下！”展平有種感覺，這次的任務，離結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