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趕往院中,一路上,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微風輕拂,帶來陣陣花香,然而他卻難以心靜,腦海中不斷回想著這兩天的戰鬥,雖然疲憊,但更多的是興奮和期待。


    走到院中時,周瑾萱正坐在在一株盛開的紫藤花下,神情凝重。見無痕到來,她微微頷首,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周瑾萱今身素白,上身是高領對襟的上衣,下身是及地的襦裙。她姿態優雅雍容紫,在藤花搖曳的陰影中,容顏在陽光下顯得更加清麗。


    今天周瑾萱的衣著雖然簡單素雅,全身上下沒有露出半點肌膚,但在無痕的眼中仍是那般體態撩人,風姿綽約。紫藤花旁的桌上,擺放著一套精致的茶具,周瑾萱輕抬玉手,為無痕泡上一杯香醇的茶。


    無痕接過茶杯,感受著那絲溫暖從掌心蔓延至心底,茶水入喉,無痕覺得身心都得到了舒緩。周瑾萱注視著無痕,感覺他狀態有所異常,便開口問道:“無痕,你看起來有些疲憊,剛才發生了什麽讓你消耗過巨?”


    無痕淡淡的說道:“剛剛來到路上與大長老對了一掌,他老人家雖然壓製修為,也讓我獲益匪淺。”


    周瑾萱聽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深知大長老的實力,急切道:“過來讓我探查一下,你的身體是否受損。大長老畢竟是無極境高手,即便壓製修為,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無痕老老實實的來到了周瑾萱的麵前,她輕輕搭上無痕的脈搏,眉頭微蹙,仔細探查著他的身體狀況。無痕鼻中嗅聞著從周瑾萱身上傳透而來的淡淡體香,不禁一陣神魂顛倒。她略微敞開的衣襟之內,兩顆雪白飽膩的渾圓山峰近在咫尺的顯露於他眼前,當即令無痕周身血脈賁張。


    無痕隨即調整呼吸,努力平複心緒,恰巧周瑾萱也完成了探查,收回手,周瑾萱輕歎一口氣,神情緩和下來:“還好,你並未受傷,反而體內的元力更為精純渾厚,這兩天經曆讓讓你在磨礪中得到了成長。”


    無痕微閉雙眼,感受著體內元力的湧動,仿佛與周圍的自然元素產生著共鳴。這次動用火龍吟極限爆發力量,讓他對火龍吟的認知更為清晰,短時間爆發威力果然驚人,但過後的虛弱期也是一個麻煩,不管今後修為有多高,恐怕都需要更加謹慎地掌控自己的力量,避免過分透支。他深知,這是生死時刻才能動用的底牌。


    周瑾萱看著眼前無痕沉思的樣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激動,這個劍術天才,在修為方麵也不遑多讓,剛才長老會上的擔心,已然衝淡了不少。她緩緩說道:“剛才長老會的情況,你已經知道了吧,但我現在反而更加擔心,你知道為何?”


    無痕想了想說道:“恐怕是汐月宮主的到來,讓您有所憂慮吧?”


    周瑾萱點了點頭,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正是如此。汐月宮主修為深不可測,她的到來是福還是禍未必能輕易定論。她此次前來,可能為我們宇文家族帶來新的機遇。畢竟,汐月宮主在修煉界的地位舉足輕重,她的一個決定,或許就能影響宇文家族的未來。所以家族對此十分重視,但我擔心的是亦菲和詩詩,若她們真的得到了汐月宮主的重視,那今後她們還會是你無痕的妻子嗎?”


    無痕明白周瑾萱的顧慮,畢竟不管是上一世的世界還是現今的真靈世界,‘上岸第一劍 先斬意中人’都是常態。無痕淡淡一笑道:“汐月宮主或許會有想法,三天後,為了斬除隱患,有可能拆散我和亦菲她們,也可能威脅我,逼我退出,如果她露出此意,我會與她約定,三年後我親至汐月宮,通過汐月宮的考驗,接回她們;若她們有人不願再做我妻子,我會用我的方法解決一切。這三年,對我、亦菲和詩詩都是一種考驗。”


    看見無痕已有清醒認知,周瑾萱也就放心不少,微微一笑道:“我倒是希望汐月宮主隻是將她們收為一般弟子,或者壓根看不上她們,那她們還能踏踏實實做你的妻子。不然三年後,不說汐月宮主是否會阻攔,到時你的情敵可不會少。”


    無痕哈哈一笑,“這點母親不必擔憂,我初見她們之時便清楚,不管在哪個時代或是在哪個世界,喜歡她們的人都不會少的,覬覦他們的登徒子,我會用手中的劍教育他們的。”


    周瑾萱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她知道,無痕的自信並非盲目,而是建立在他強大的實力與決心之上。然而,她仍不禁輕歎一口氣,思緒轉向未知的將來:“世事難料,隻願你的劍,能斬斷一切阻礙,守護你所珍視的一切。”說罷,似乎想起了什麽,接著說道:“對了,那個車夫侯貴你打算怎麽處理,剛才會後李管家還問過我,他表示可以代我們處理此人。”


    無痕眼中寒光一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個侯貴,不過是小事一樁,李管家竟還如此關切,真是笑話。這種拋下主人獨自逃生的小人物,我怎麽收拾家族都不會有異議。宇文雲鶴都被關入了五陰寒洞。誰還會關心一個車夫的生死?李管家這麽急切想要代為處理,恐怕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過,怎麽處理侯貴,母親讓我親自處理吧。”無痕沉聲補充,言語間透露出一絲堅決,“侯貴雖微不足道,但他的行為背叛了主人,必須受到嚴厲的懲罰。我會告訴所有的下人,在我宇文無痕這裏,忠誠與勇氣才是最寶貴的品質。我會讓他在恐懼中體會到,背叛的代價遠比想象的要沉重。宇文無痕的話語在空氣中回蕩,堅定而冷酷。


    周瑾萱默默點頭,相信無痕有著自己的決斷和手段。她轉身離去,留下無痕獨自站在院落中,微風拂過,無痕的眼神更加堅定,仿佛已看到未來,這一場戲,有一個唯一的現場觀眾。無痕走人走進書房,開始了準備工作,這一切上一世時,無痕偶然間從一個叫六爺的老中醫那裏學來的,在日後的拷問中發揮了巨大作用。


    夜間,無痕押著侯貴來到了五陰寒洞,洞內陰冷潮濕,充滿了恐怖的寂靜。一路上,侯貴顫抖著身子,麵色蒼白,不停地求饒,但他的眼神裏卻透露出深深的絕望,似乎早已預料到自己的命運。無痕冷眼旁觀,心中卻無一絲波瀾,不管任何時代,棋子都是可以被舍棄的,利用完的棋子,就必須要有棋子的自覺。


    無痕站在五陰寒洞的入口,洞內的寒氣似乎能穿透人心,侯貴的身軀在顫抖中縮成一團,無痕的聲音卻在冷風中顯得格外清晰:“這裏,是一個不錯的場所。”


    侯貴看著麵無表情的無痕,身上還背著一個大包袱,不知裝了些什麽,牙齒打顫地哀求:“無痕少爺,請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但無痕不為所動,嚴肅地說:“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你失去了我的憐憫。進去吧,在開始前,順便見一個熟人吧。”


    侯貴聞言,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麽,被無痕推入洞中,放眼看去,隻見前麵亮光閃閃,一路過去,居然有夜明珠鑲嵌牆壁上,每一顆都是大如兒拳。經過練功區,通過石梯來到了洞內的第五層,無痕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鑰匙,打開了麵前的厚鐵,走了進去。這鑰匙還是出發前特意從宇文寅震處借來的,他對於無痕求借鑰匙的原因並未多問,隻是淡淡地交給了他。


    洞內深處,是幾座牢房,這一層少數幾顆夜明珠,隻能勉強照亮前行的道路,侯貴隱約看到隻有一間牢房關著一個身披鎖鏈的人,隨著走近,宇文雲鶴的身影漸漸清晰。侯貴瞪大眼睛,滿臉驚恐,他未曾想到,堂堂五少爺竟然會淪落到如此境地。宇文雲鶴的臉上布滿了疲憊與無奈,他的眼神也變得黯淡無光。


    侯貴仍舊在自我安慰,慶幸自己隻是被關押起來。無痕將侯貴推入一個空牢房之後,轉身來到了宇文雲鶴的牢房前,輕輕敲了敲門框,宇文雲鶴聞聲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被一股深深的恨意所取代。宇文雲鶴直到現在還無法接受自己被囚禁的事實,修為還被封禁,自己一日之內從一個五少爺,變成了這副模樣。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人的錯。


    宇文雲鶴恨不得無痕被千刀萬剮,恨意在他眼中熊熊燃燒,但無痕卻毫不在意,淡淡的說道:“我們之間的一戰還沒有結束,等你期滿之日,就是你我了結一切之時。”他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宇文雲鶴的怒火在無痕的冷靜麵前顯得更加無力,他緊握著鎖鏈,心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盡管如此,宇文雲鶴知道,現在的自己無法與無痕抗衡,修為被封,身體虛弱,他隻能將這份恨意深埋心底,等待時機的到來。


    “就是你不來找我,我也會不會放過你,下次我定會把你的腦袋砍下來!”宇文雲鶴恨恨的說道。


    無痕坦然的說:“我也很期待那天的到來,順便說一句,我開始修煉才半年而已,三年之後,你覺得我會到什麽境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修為被封、無法修煉的你又會在什麽境界?你到時還會是我的對手嗎?”


    宇文雲鶴瞬間冷汗從額頭上滑落,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無痕的天賦,尚且是武將九品的無痕,僅能再戰鬥中晉級到後天境,盡還劍傷了虛元境的自己,更何況三年之後。宇文雲鶴強裝鎮定,但聲音中卻難以掩飾一絲顫抖:“你……你這話不過是想動搖我的心誌,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屈服?即使身陷囹圄,我宇文雲鶴的誌向依舊不屈。三年之後,且看誰才是真正的強者!”


    無痕聽罷,微微一笑,“我隻是和你做過交換,你今天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三年後的對決我會留你一命!”宇文雲鶴瞪大了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猶豫的問道:“你想知道什麽?”無痕笑道:“不必著急,待我忙完之後再談。”


    說罷,無痕來到了侯貴的牢房,看著侯貴蜷縮在角落,無痕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即打開了帶來的包裹,緩緩取出一件件物品。侯貴看著拿出的一件件物品,眼中充滿了恐懼。無痕手中的物品散發著森冷的氣息,每一樣都讓侯貴的心沉入深淵。他嚇得的站起身來就往外跑去,剛跑出沒兩步,就感到腳後跟一陣劇痛,自己就倒在了地上。無痕慢慢地走過去,俯視著痛苦掙紮的侯貴,淡淡地說:“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


    侯貴顫抖著抬起頭,口中懇求道:“小人隻是遵命行事,求無痕少爺饒恕我一次,我什麽都告訴你!”


    “不急,記得有個人跟我說過,‘沒有用刑,不要信任何人的招供!’說罷,拖著哀求不已的侯貴回到了牢房。扒光了侯貴的衣服,拿出了剛才準備的藥水,將泡在其中的銀針取了出來,一步步走向驚恐萬狀的侯貴。宇文雲鶴在遠處看著,心中既慶幸自己沒有落到這步田地,又不禁為侯貴的命運感到一絲悲涼。


    無痕的動作冷靜而熟練,仿佛已做過無數次,他手法熟練地在侯貴身上施以銀針,施針的同時還帶有核晶之力。不多久,侯貴感到從頭腦到肩膀,順著脊柱到腳心一起抽筋,翻滾,整個身體蜷曲成了一團,痛苦使他無法呼喊,隻能從喉嚨深處發出低沉的嗚咽。隻見侯貴的筋慢慢的鼓出來,肉眼可見的那樣蠕動,扭曲,然後生生把一個身子完全變形……。


    侯貴偏偏無法昏倒,那種痛苦,仿佛將他的每一根筋都拉扯到了極致。無痕冷眼旁觀,如同看待一件藝術品,嘴角的那抹冷笑愈發深刻。而宇文雲鶴目睹這一切,心中的恐懼已愈發難以遏製。


    過了許久,侯貴的疼痛逐漸減輕,但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卻讓他無法平靜。他祈求的看著無痕,祈求無痕殺了自己,隻是發不出聲音,淚水模糊了雙眼,心中充滿了悔恨。


    無痕卻依舊麵無表情,似乎對這一切早已習以為常。他俯視著侯貴,眼中透露出一絲無情,輕聲說道:“我隻問你一次,之後就不會再問,隻會一直對你施針,到你死為止。說,是誰交代你這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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