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重音自然就是這護士說出來的話是有兩個聲音,一個是護士本身的說話聲音,另外一個則是上身到護士身上的那個東西,為什麽說是東西?


    因為那個聲音聽起來不像男的聲音,也不像女的聲音,刺耳又難聽,還帶著一絲回音,給人一種驚悚感。


    【你是誰?你想幹什麽?】


    我第一反應自然是這樣問道。


    我說完這句話後,這護士的眼睛變了!


    她的眼睛瞳孔瞬間變成了深沉的黑色,隨後瞳孔裏便衍生出了九個眼珠子,左右眼裏都是九個,這眼珠子看著不像是人的眼珠子,是黃色的,更像是多年前我在道觀時,小女孩拿給我看的那個東西,似乎是叫彈珠的那種小玩意!


    不過這護士此時倒是沒什麽動作,隻是眼睛有變化,身體倒是很老實的站在那裏。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需要找的人是跟你在一起的另外那個人,把項鏈放在那個女娃子身上的那個人,你幫我轉告他,叫他回來見我。】


    這護士張開嘴邪魅笑道,看起來十分滲人。


    陰魔道的那個魔!


    陰九常說的沒錯,祂竟然真的找過來了!


    但祂好像是在找二叔,並非是在找我,這又跟陰九常說的好像又有點出入。


    【你找我二叔做什麽?你要是不說清楚點,我又該怎麽跟我二叔說清楚?】


    我嚐試著看能不能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隻能硬著頭皮問道。


    【這你不用管,你隻要告訴他我要見他,你若是不說的話,那下次我再找過來的時候,就是你喪命之時。】


    此時的護士雙目都有九瞳,臉露凶光,看來說這句話並非是在嚇我,而是真有可能會這麽做!


    【那我要叫二叔去哪裏見你?總得給我個地址吧?】


    我見到這護士說完那些話後瞳孔便開始慢慢恢複正常,便立馬問道,看樣子祂是要從護士身上離開了。


    而附身在護士身上的魔明顯是不想跟我多說什麽,隻聽祂輕輕說道:


    【你隻需要告訴他我想見他,他自然有辦法能見到我,如果他找不到我,那就說明他連見我的資格都沒有。】


    說完後護士便軟了下去,癱倒在地上。


    【媽的,又是威脅。】


    我發現這些比人強的玩意都喜歡拿別人的命威脅人,陰九常也是,這個魔也是。


    【我怎麽了?】


    癱在地上的護士倒是沒暈太久,很快便緩緩的起身站了起來。


    我掏槍的動作倒是沒變,右手還是放在後腰上,主要還是有點怕,不敢掉以輕心。


    【護士姐姐好像突然暈過去了,姐姐你沒事吧?】


    我也不敢告訴她真相,隻能這樣問道。


    護士搖了搖頭,檢查了一下發現自身沒什麽大礙後便說道:


    【最近可能是太累了,應該是有點低血糖,沒什麽事,你是病人,盡量也別下床走動,要多注意注意身體,我等下去補點糖份應該就沒什麽事了。】


    護士見我下床靠在牆角,倒也沒發現我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反而是先關心我的身體,讓我好好休息。


    這讓我有些感覺到了不好意思,剛才還想著拿槍打她。


    見我爬上病床後,護士又是關心的提醒了一番後才出門離去,看來這是個盡心盡力的好護士,這讓我心裏突然升起了一股負罪感,身為圈裏人,普通人遇到邪祟附身的情況下,我第一時間想的竟然不是救人,而是掏槍打她,想到這種事讓我心裏更是有些沮喪,此時也有點自我懷疑,我真的適合走這條路嗎?


    不過我也隻是稍微短暫的有些自我懷疑,並沒有真正罷手退出去的這個想法,我也清楚我現在反悔退出這圈子已經來不及了,我要是現在退出,陰九常會不會弄死我倒是不清楚,但這個魔肯定會,最起碼也要等二叔處理好這些事後才行,但那時候我還需要如此窩囊的退出這個圈子嗎?


    有二叔罩著我,到那時候我想肯定是不需要的。


    【嗐~】


    這段時間我都不知道無奈的歎了多少口氣了,這種深深的無力感都讓我感覺到有些麻木,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後的結果會是怎麽樣,隻能祈求自己到最後別死的太難看就行,不要落個不得好死的結果。


    我此時心裏也已經釋然了許多,現在的我道行太淺,也隻能任人擺布,希望二叔能盤活這盤棋吧。


    不過此時的我心裏又突然誕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要不……


    不行,現在還沒到這種境遇,跟這種邪魔妖道做朋友,那豈不是被圈裏人唾棄,邪祟倒是可能不動我了,那圈裏的人如果知道了的話,肯定是見我一次弄我一次,跟這些邪祟做朋友簡直就是在找死。


    我都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這些邪祟應該是我的敵人才對,竟然有這種天真的想法,我此時都想扇自己兩巴掌,讓自己清醒清醒,看來如今我的道心有點極其不穩定,連這想法都敢有,意識清楚這件事後,讓我心裏有些後怕。


    看來以後得多多磨練心境,盡量做到堅守本心才行,遇到點挫折便道心不穩,那這盤棋就算被二叔盤活了,我想我的結果最後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至於陰魔道的這個魔要見二叔,又該怎麽對二叔說呢?


    我也感覺到有些為難,這要怎麽跟二叔說?


    思來想去還是直接跟二叔說便是,後麵該怎麽做讓二叔抓主意就行,反正這個魔此時的目的不是我,而是要見二叔。


    經過這些事後我也明白我的生命是有多弱小,隻要二叔離開我身邊,這些邪祟便能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弄死我。


    雖然剛才附身在護士身上的魔並沒動過手,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我跟祂的差距。


    陰九常肯定也是一樣的,實力肯定不會差多少,更強的可能性都有,隻是跟陰九常見麵之後,他並未向我透露出一絲惡意,讓人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普通人。


    剛才的那個魔我可是深深地能感覺到,隻要是有一句話沒說好,惹到了祂,祂就會直接動手弄死我的那種惡意。


    【其他什麽的都可以先不管,必須要盡快提升自己的道行才行。】


    我此時也知道這是我唯一要做的事,其他什麽都不重要了,跟自己的命比起來的話。


    想清楚後我便倒出了一杯水,施展了二叔教我的自清術,看著水杯裏顯示出的清字後,便自嘲的笑了笑:


    【連被留下手段的資格都沒有嗎?】


    弱小到讓這些東西留下手段的資格都沒有,這讓我心裏感覺到了一絲悲哀情緒,這或許就是螻蟻的命吧,小到連踩死它都費勁,隻能任人擺布,充當起棋子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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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別人叫我神獸”送的禮物,感謝“小神獸”的禮物,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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