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霍之禮察覺到懷中的女孩兒那原本顫抖的身軀漸漸平穩,急促的呼吸也趨於緩和,他知道,她已經從剛才的情緒漩渦中緩過來了。


    霍之禮微微低下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孩,喉嚨滾動了一下,啞聲溫柔地提醒道:“寶寶,你的朋友好像還在等你。”


    冷瀟瀟原本有些混沌的思緒被這一句話瞬間拉扯回現實,這才恍然驚覺,自己是為什麽來找男人親吻的。


    她的臉頰依然泛著醉後的紅暈,眼神中還殘留著一絲迷離與懵懂。


    她緩緩地從霍之禮那溫暖而又堅實的懷中抬起頭,長而翹的睫毛輕輕扇動著,眨了眨那雙因染著醉意而更顯無辜的大眼睛,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舍與遲疑,輕聲說道:“那我先回去了???????”


    霍之禮望著她這副模樣,心中最柔軟的角落像是被羽毛輕輕拂過。


    他最受不了她這幹淨澄澈得如同山間清泉般的眼眸,那裏麵仿佛藏著一個能將他所有理智都吞噬的神秘漩渦,讓他忍不住又一次萌生出想要親她的強烈衝動。


    女孩兒喝醉了後,那聲音就像是剛出鍋的糯米糍,軟軟糯糯的,語調又甜又軟,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心底最甜蜜的地方流淌出來的。


    說著,冷瀟瀟抽回那原本緊緊環在男人腰間的手,微微用力打算推開他,好讓自己能夠離開。


    霍之禮被她這般舉動氣笑了,他在心中暗自腹誹,自己現在就像個被用完就無情甩棄的工具人。


    在這世上,誰敢這麽對他?!想來想去,恐怕就隻有她敢如此肆意妄為了,可偏偏他還就是心甘情願地隻想寵著她,護著她。


    霍之禮放在女孩兒腰上的手,下意識地加重了力道,帶著一絲霸道與眷戀,讓兩人的身軀貼得更緊了,似乎想要將她就此揉進自己的生命裏,永不分離。


    冷瀟瀟微微歪著頭,眼睛裏寫滿了疑惑,目光直直地落在霍之禮身上。


    還沒等她說出心中的疑問,霍之禮便率先開了口,那嗓音清冷而又低沉,宛如山間幽泉流淌,卻又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寶寶是要自己回去嗎?”


    冷瀟瀟此時腦子還被酒精暈染得有些迷糊,聽到問題後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那動作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天真無邪。


    “那老公怎麽辦?” 霍之禮微微垂下眼簾,那深邃的雙眼猶如深不見底的幽井,仿佛能將人的靈魂都吸納進去。


    他的語調雖然依舊平靜,可說出的話卻像是帶著魔力,“你是要拋棄老公嗎?”


    嗓音暗啞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話語裏滿滿的幽怨、可憐的意味就這麽毫無保留地傾瀉而出。


    冷瀟瀟原本就有些混沌的思維,在聽到這樣的話後,瞬間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成了一個拋棄老公的薄情、負心之人,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愧疚感。


    一旁的孔令揚和秦然聽到霍之禮這番話,下巴都驚得差點掉到地上。


    他們麵麵相覷,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們的印象裏,霍之禮一直是那個冷靜自持、氣場強大的形象,何時見過他這般像個哀怨的小媳婦,不,簡直就是個十足的怨婦模樣。


    冷瀟瀟緩緩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霍之禮,輕聲問道:“那老公要一起嗎?”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霍之禮的眼中瞬間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那光芒像是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短暫卻又明亮。


    他優雅地伸出手,輕輕牽住了冷瀟瀟那同樣戴著同款淺金色戒指的手,修長的指腹緩緩摩挲著她無名指上那淺金色的戒指,動作輕柔而又充滿愛意,訴說著無聲的誓言。


    “寶寶,等會兒記得要給他們好好介紹一下,我們的關係哦。”


    他微微俯身,湊近冷瀟瀟的耳畔,嗓音低啞得如同午夜的大提琴聲,那故意加重的最後幾個字,像是在她的心湖上投下了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


    老狐狸般狡猾善誘的霍之禮,麵前的小白兔哪裏會是他的對手。


    冷瀟瀟隻是乖順地點了點頭,用那軟糯的聲音應了一聲 “好”,眼神裏滿是對他的信任與依賴。


    霍之禮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故意壓低了聲線,聲音低啞繾綣,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那我們練習一遍,我和你是什麽關係?”


    冷瀟瀟望著他,眼裏都是盈盈笑意,毫不猶豫地回答,“夫妻啊,你是我老公。” 那清脆的聲音在這略顯曖昧的氛圍裏回蕩,像是最美妙的音符。


    聽到了滿意的答案,霍之禮按壓在她腰間的手改成輕輕摟著她,那動作自然而又親昵,“那我們進去吧。”


    白辰舉自始至終都冷靜地看著他倆的互動,霍之禮的套路和算計,身為警察的他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他有些無奈地用肘懟了懟身旁的林濤,低聲說道:“你就甘心做好朋友啊,你看人家為了女人的心思和算計,這簡直就是巧取豪奪的教科書啊。”


    林濤抬眼看了他一下,又給他使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示意他看向旁邊失魂落魄盯著冷瀟瀟的蘇朋陽,苦笑著說:“你覺得無論是我,還是他,誰能搶得過那位。”


    說著,他抬眼看向正被霍之禮攬著的冷瀟瀟,臉上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她很開心,那位確實對她極好,我比不過,不隻是因為他有錢。”


    白辰舉卻替林濤不甘心,皺著眉頭說道:“你也很喜歡她,幹嘛都不爭取一下,當年知道她喜歡蘇朋陽,你就自動退回去做好朋友了。來帝都也是為了她吧。”


    林濤的目光再次在蘇朋陽和一直拉著他的孔霄雲身上流轉,微微歎了口氣,“說實話,我有點兒後悔當年退縮了,我肯定比他做的更好。隻是現在這位,我做不到了。能跟她生活在同一個城市,這就夠了。”


    霍之禮攬著冷瀟瀟,步伐沉穩而又自信,幾步就回到了包房。


    冷瀟瀟牢記著霍之禮的話,一進包房,就帶著滿臉的笑意,清脆的聲音在包房裏響起:“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個是我老公,霍之禮。”


    冷瀟瀟話音一落,霍之禮便朝在座的人,微微頷首,那姿態優雅而又高貴,算是打過招呼了。


    顧清塵像是受到了極大的衝擊,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眼睛睜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冷瀟瀟,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地問道:“瀟瀟,你真的和他結婚了?”


    冷瀟瀟聽到顧清塵的話,緩緩地轉過頭看向他,臉上依然帶著醉後的笑意。


    她輕輕舉起和霍之禮牽在一起的手,那無名指上戴著的同款戒指在燈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她笑著說道:“對呀,不過還沒舉行婚禮,到時一定請你。”


    顧清塵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容,應了個 “好” 字,隻是那聲音聽起來有些幹澀和苦澀。


    冷瀟瀟的酒意越來越濃,身體也開始不受控製,腳下像是踩在棉花上,有些站不穩。


    她不由自主地往霍之禮的身上靠去,霍之禮緊緊地摟住她的腰,那手臂如同堅實的壁壘,給她穩穩的依靠。


    有了依靠之後,冷瀟瀟像是放鬆了所有的防備,打了個哈欠,那聲音綿軟無力,如同撒嬌的小貓一般,“好困。”


    霍之禮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滿是憐惜。


    他伸出手,輕輕地幫她擦去眼角因為困意而溢出的水光,聲音溫柔地低聲道:“回家?”


    冷瀟瀟微微點了點頭,兩邊臉頰因為醉酒而染著迷人的緋色,那看著他的眸子像是含著一汪清泉,波光粼粼,眼神中帶著一絲迷離與依賴。


    林濤見狀,也站起身來,一臉誠懇地說道:“霍總,瀟瀟醉了,你帶她回去吧。很晚了,我們這也散了。”


    霍之禮對林濤一直印象極好,他心裏清楚林濤對冷瀟瀟的心意,但是林濤為人極有分寸,從不逾矩。


    霍之禮對著林濤點了下頭,語氣親和地說道:“好,那我們先回去,你跟瀟瀟一樣,叫我阿禮就好,改天我請。”


    說完,他俯下身,一手熟練而又輕柔地穿過女孩兒的膝彎,然後穩穩地打橫把她抱起。


    冷瀟瀟的頭自然地靠在他寬闊的肩膀處,他輕聲在她耳邊說道:“睡吧,老公帶你回家。”


    醉意如同潮水一般在冷瀟瀟的身體裏不斷蔓延,此時她心中對霍之禮的依賴極為強烈。


    溫熱的懷抱、熟悉的氣息,讓她感受到無比的安心,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就這麽在霍之禮的懷裏沉沉睡去。


    霍之禮抱著她穩步往外走,走出包廂後,他對著緊跟在身後的韓宇輕聲交待道:“韓宇,結賬。”


    隨後便抱著冷瀟瀟向著停車的地方走去,那背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高大而又堅定。


    霍之禮小心翼翼地將女孩兒放在車後座,隨後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


    冷瀟瀟在忽然失去那溫暖懷抱的瞬間,本能地開始尋找霍之禮。


    在她動作間,身上的披肩悄然滑落,那原本就略顯寬鬆的裙子也順勢撩到了大腿根部,大片如瓷般細膩光滑的肌膚以及修長筆直的大腿就這樣毫無保留地展露出來。


    她纖細的手臂像是靈動的藤蔓,輕輕一伸便摟上了霍之禮的脖頸。


    霍之禮隻感覺自己的手掌觸碰到她的腰肢時,那軟腰仿佛不盈一握,嬌嫩得宛若一掐就碎的花朵,他溫燙的大手就這麽搭在上麵,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


    從上車那刻起,他出於對冷瀟瀟的保護與私密考量,便讓司機把車內的擋板升了起來。此刻,車內仿佛成了他們二人的專屬小世界。


    霍之禮的眸底愈發暗沉,眼前醉酒後的女孩兒,盡顯嫵媚之態。


    她每一個不經意的舉手投足,都似帶著無形的魅力,皆是風情萬種。


    她身著盡顯清純的白裙,清澈無辜的眼眸,這種清純與性感在她身上奇妙地融合在一起,既矛盾,又毫無違和感,就像一杯讓人欲罷不能的醇酒,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讓霍之禮的理智在這矛盾的魅力中漸漸失守。


    霍之禮的手緩緩地、輕輕地撫上了女孩兒那纖細且柔軟的腰身。


    他的掌心溫熱而滾燙,先是如同最輕柔的微風拂過水麵一般,在她的腰處極為細致地摩挲了一圈,每一寸肌膚的觸碰都飽含著深情與克製。


    那觸感細膩而又充滿彈性,讓他的內心深處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悸動。


    他再也無法抑製內心深處洶湧澎湃的情感,猛地用力一拉,那股力量帶著不容抗拒的決然,瞬間便將冷瀟瀟緊緊地貼靠在自己那充滿力量與熱度的身軀上。


    兩人的身體此刻緊密無間,仿佛彼此已經融為一體,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心跳與呼吸。


    他微微低下頭,目光中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責備與無盡的寵溺,嗓音低啞而又充滿了極具魅惑力的磁性,那聲音仿佛攜帶著絲絲電流,直直地穿透冷瀟瀟那被酒精麻痹的意識,“寶寶,偷偷去酒吧,你不乖哦。”


    話語裏雖有責備的意味,可更多的卻是一種別樣的、深入骨髓的寵溺與玩味,像是一隻狡黠的狐狸在逗弄著自己心愛的小兔子,既想要給她一點小小的懲戒,又不舍得真的讓她受到絲毫傷害。


    冷瀟瀟此時的大腦早已被酒精的濃霧所籠罩,思維陷入了一片混沌不清的境地,根本無法察覺出男人語氣中那若有若無、如同隱藏在暗處的蛛絲馬跡般的危險氣息。


    她迷迷糊糊地像是被某種無形卻又強大的本能驅使著,小手緩緩地抬起,抓住了霍之禮那黑色襯衫的衣角。


    她像是一個勇敢無畏的冒險者,抬起那筆直而又白皙的長腿,直接跨坐到了男人那結實的大腿上。


    她微微垂眸,雙眸中波光流轉,又透著迷離與懵懂,目光直直地落在霍之禮的臉上。


    柔軟微涼的小手像是靈動的小魚,從襯衫下擺悄然探了進去,輕輕地、小心翼翼地貼在了霍之禮線條分明的腹肌上,那一瞬間,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結實的肌肉所蘊含的力量與溫度,手指不自覺地微微蜷縮。


    或許是內心深處被酒精點燃的熱情在熊熊燃燒,她再也按捺不住內心那如潮水般洶湧的衝動,低下頭,那嬌嫩的唇直接印在了霍之禮的唇上。


    醉酒後的女孩兒,全然沒了平日裏的矜持與羞澀,行為大膽而又肆意妄為,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根本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霍之禮眼中是多麽的撩人。


    她那香甜的氣息,縈繞在霍之禮的鼻間,絲絲縷縷,揮之不去,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在他的心湖上投下一顆細小卻又足以泛起層層漣漪的石子。


    細碎柔軟的頭發,也隨著她的動作散落在霍之禮的脖頸處,像是無數根細小的羽毛,帶著微微的瘙癢,輕輕撩撥著他的心尖兒,讓他的心癢得發顫,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緊繃起來,仿佛在極力克製著某種即將噴薄而出的衝動。


    霍之禮的喉結不受控製地滾動又滾動,那滾動的幅度像是他內心的波瀾起伏。


    眸底顏色愈發幽暗深邃,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即將被某種洶湧的情感所填滿。


    那情感如同即將出籠的猛獸,在黑暗中不斷地掙紮與咆哮,隻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便會衝破一切束縛,將眼前的一切都吞噬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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