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花死不承認,甚至有些裝傻充愣的感覺。


    篤定紀正卿拿她沒有辦法。


    人證物證都沒有,誰能給她治罪?


    就算孩子是錯的,但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幹的。


    畢竟她當時也隻是一個剛生完孩子虛弱的產婦。


    “還在這裏跟我狡辯是嗎?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雖然這裏不是紀正卿的地盤,但是想要處理個她還是輕輕鬆鬆的吧?


    他開口把門口的保鏢叫進來,“好好‘照顧’她,什麽時候願意開口再帶她來見我!”


    紀正卿倒是看看誰更硬。


    “紀先生,你這麽平白無故抓我?雖然你有錢有勢,但也不是這麽欺負人的吧?”


    陳春花不知道是不是被陸宴寒抓走教訓了一番,現在聽到他要把她帶走,心裏一點慌張都沒有,更多的還是坦然。


    可能是他身上的戾氣沒有陸宴寒重,也可能是看過他溫潤的那一麵。


    “冤不冤枉的你自己心裏清楚!”


    紀正卿不願意再繼續陪她浪費時間下去。


    既然她能如此淡定,他肯定查不出什麽。


    但他不會放棄,哪怕隻有一絲絲的可能,他都會查到底的。


    紀正卿這些天因為親生女兒的事情,每天都心不在焉的。


    而身為他妻子的周靜凝是最後一個察覺到的,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在外麵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


    晚上兩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漆黑的房間響起突兀的聲音。


    “阿卿,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周靜凝打開房間的燈,漆黑的環境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啊?什麽?怎麽會這樣想呢?”


    紀正卿強裝鎮定,他有心事這麽明顯嗎?


    “你最近不對勁,尤其是來a市這幾天。”


    周靜凝打量著他,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不對勁。


    “你難道忘記我們結婚時候說的誓言了嗎?”


    說著眼眶就忍不住通紅起來,鼻頭泛酸。


    這些年紀正卿都是把她寵在手心裏的,根本舍不得她受一點委屈。


    哪怕生了孩子,她依舊跟剛結婚那般,還能衝著他撒嬌。


    “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忘!”


    紀正卿激動地握住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處,感受著他此刻強勁有力的心跳。


    他不可能忘記周靜凝這些年陪他吃過的苦,走過的路。


    不說別的,單憑她為他兩次十月懷胎都夠他還一輩子了。


    “那你這段時間都去幹嘛了?是不是你外麵有人了?”


    “靜靜,我這輩子除了你以外不可能再愛上任何人!”


    紀正卿的初戀和初吻都是給她一個人。


    自從他出現在他的世界裏,別的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和她結婚的那一刻,他都不知道是上輩子做了什麽好事才能娶這麽好的老婆。


    “那你老實交代!”


    周靜凝滾燙的淚水掉在他粗糲的虎口處。


    紀正卿糾結了一番後,還是決定如實跟她說。


    “靜靜,接下來我說的話可能你有些難接受,但是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什麽?”


    “以慕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紀正卿的聲音落下後。


    房間裏麵陷入前所未有的寂靜,周靜凝瞪大眼眸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抬手撫向他的額頭,也不燙啊,怎麽開始說胡話了?


    “阿卿,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


    “我沒發燒。”


    紀正卿就知道她不會相信這個事情,當時他也是接受了好久,加上證據擺在他的麵前,才相信這個事實。


    周靜凝現在的反應他也能理解。


    “你看吧,我說出來你又不相信。”


    “不是……”


    周靜凝足足愣了幾分鍾才重新開口,“你怎麽知道?什麽時候知道的?一五一十的都跟我說清楚。”


    紀正卿組織了一下語言,不知道說了多久才把事情說清楚。


    “當時你生完孩子不是累昏過去了嗎?身邊又沒有熟悉的人在,所以我覺得她肯定是趁著這個時間動的手。”


    當時周靜凝都來不及看一眼孩子,醒來的時候還是在紀正卿的幫助下看的孩子第一眼。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新生命誕生的喜悅中,根本想不來那麽多。


    周靜凝直到看到紀正卿手上的親子鑒定後才完全相信。


    他沒有理由編造這個謊言。


    “那、那現在怎麽辦?那個女孩呢?”


    她不知道如何麵對她的親生女兒,更不知道明天如何麵對紀以慕。


    好歹也是她從小捧著長大的。


    現在突然告訴她不是親生的,這麽多年像個笑話一樣。


    “她現在過得還好,結婚了,隻不過……”


    紀正卿沒有把喬筱筱小時候的經曆都告訴周靜凝。


    她現在本來就自責,萬一知道做出的什麽過激的事情,他可不敢想後果。


    “是誰幹的?我們之前的仇家?”


    周靜凝想了很久都想不到一個合適的人。


    畢竟他們之前在a市的仇人也不少,不可能說一個都沒有。


    哪怕是陸宴寒在a市的地位,背地裏的仇人也不少。


    可她實在想不到是誰?


    誰這麽恨他們,居然對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下手。


    如果不是紀星翰發現的話,他們是不是要被瞞一輩子?


    到死她可能都不會瞑目。


    “我現在還沒有證據,不過基本確定是她。”


    紀正卿沒有證據證明是她,但是經過她的種種表現和巧合,讓他心裏的直覺告訴就是她。


    “誰?”


    周靜凝抬頭通紅的眼眸看向他,似乎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陳春花。”


    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


    這個名字她太過於熟悉,可以算是周靜凝當時在家裏相當信任的下人。


    她為人老實本分,幹活也麻利。


    沒想到她能幹出這樣的事情!


    “她為什麽這樣做!她這麽做對得起我嗎!”


    周靜凝情緒激動地吼道。


    得虧這裏的隔音比較好,不然都擔心讓紀以慕聽見。


    更困難的是她明天以什麽樣的心態去麵對她?


    比起這些她更想彌補虧欠了二十多年的女兒,把這些年的母愛都還給她。


    “靜靜,你先別那麽激動,先冷靜一下。”


    紀正卿的擔憂是正確的,還好沒把這些年喬筱筱受的委屈都告訴她。


    這些隻能等以後找個機會再向她坦白了。


    “我怎麽冷靜?”


    周靜凝恨不得現在就飛奔到她親生女兒的身邊,告訴她自己才是她的親生母親。


    可又擔心對紀以慕的傷害大。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一時有些難以抉擇。


    “我們暫時先保密吧。”


    紀正卿沒想到自己隱藏的這麽差勁,這麽快被她發現了。


    “好,那個孩子你見過嗎?”


    周靜凝話語中都是對親生孩子的好奇。


    “見過,但是她應該是不知道的,長得挺像你的。”


    紀正卿當時因為一個電話被喊走,根本沒有跟喬筱筱對視上,她也沒機會看到他。


    他全副武裝弄得多嚴實啊?


    “那什麽時候我們才能相認?”


    周靜凝心痛的開口。


    “靜靜,我們不能心急,這種事情也不是我們說的算的,還得看我們的女兒能不能接受?”


    紀正卿一語雙關。


    “女兒”不止代表紀以慕,更是喬筱筱能不能接受?


    不隻是單純認親這麽簡單的事情。


    因為這件事情,周靜凝徹夜難眠。


    次日早上紀以慕和紀星翰見到他們的時候,都頂著濃濃的黑眼圈,不知道的還以為昨天晚上去做賊來。


    “爸媽?你們這是……”


    紀星翰還是第一次見他們這樣,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沒事,就是昨天喝了咖啡睡不著。”


    周靜凝結巴著回答。


    “睡不著?不應該啊?別是……”紀星翰沒大沒小的眼神打量著他們,“你們可得悠著點啊,別鬧出個弟弟妹妹來。”


    他也是飄了,居然敢開他們的玩笑。


    紀正卿下一秒那想刀人的眼神都藏不住,要不是身邊沒有趁手的工具,高低給他一個教訓。


    “……”


    周靜凝的臉頰也泛起了幾分緋紅,“臭小子,你在說什麽呢?我們有你們倆……有你們就很知足了,況且我都多大年紀了?”


    她剛想說有紀以慕和紀星翰就夠了。


    可得知還有親生女兒流落在外麵的時候,覺得不是很嚴謹。


    紀以慕一句話都沒有說,總感覺周靜凝奇奇怪怪。


    一整個早飯的時間,周靜凝時不時的打量著她,加深了她的奇怪。


    “媽咪?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跟我說?”


    紀以慕主動出擊。


    周靜凝看她的眼神是之前從未有過的,倒是讓她心裏添上了幾分的不安。


    “沒什麽事情。”


    見她不願意說,紀以慕也不好繼續追問著。


    “我今天跟朋友約了逛街,就先出門了。”


    畢竟都是一個圈子的,自來熟的也多,看你家世好,自然願意巴結你一下。


    “好。”


    周靜凝看她出了門後鬆下一口氣,一直不知道怎麽麵對紀以慕,隻是不知道今天的不對勁被她看出來了沒有?


    等到家裏隻剩下他們三個人的時候。


    紀正卿也不藏著掖著的開口,“星翰,你媽也知道了那件事情。”


    “什麽事情?”


    紀星翰裝傻充愣。


    “你跟我說的那件事情,親子鑒定都拿給你媽看了。”


    紀正卿在周靜凝麵前是完全沒有秘密的。


    “哦。”


    他的性格紀星翰也了解,不然白做了這麽多年的父子。


    “我們想知道你的想法。”


    紀正卿和周靜凝昨天晚上在腦海中想了無數種可能。


    “我?我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姐姐怎麽想的。”


    他們知道紀星翰口中的姐姐是誰,他平時叫紀以慕絕對不會喊疊詞。


    如果喬筱筱不願意回來的,那他們想什麽都是沒用的。


    決定權在於她。


    而且喬筱筱前麵還有一道難過的關,就是陸宴寒。


    那家夥真是油鹽不進,他很不想承認他有那樣的姐夫。


    但無奈那就是事實,他改也改不變的事實。


    紀星翰以前覺得喬筱筱回來也能和紀以慕好好相處。


    可被簡曦蔻提了一嘴之後醍醐灌頂。


    她們倆大概不能一起相處,搞不好會打起來。


    現在就看在他們的心中是丟失了二十多年的女兒更重要,還是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更重要。


    確實是個十分難抉擇的選擇題。


    不過對於紀星翰來說還是好選擇的,可能跟紀以慕本身就沒有什麽感情。


    也可能是和喬筱筱血緣上的相同,會不自覺的想靠近她。


    但他不開口阻攔他們的選擇。


    周靜凝和紀正卿對視了一眼,這麽多年的默契在這裏,似乎都知道對方想說什麽?


    “我……什麽時候才能見她?”


    他們父子倆都見過了,甚至紀以慕都跟那個女孩見過。


    為什麽現在到她這裏就不行?


    周靜凝現在迫切想見到那個叫喬筱筱的女孩,從他們的口中得知跟她很像,她還是想親眼看看。


    “靜靜,再等會兒,我肯定會讓你們母女相認的。”


    紀正卿覺得現在都不是時候,孩子以什麽手段換的還不清楚。


    也不敢保證喬筱筱回到他們的身邊比現在更加的安全。


    “嗯。”


    周靜凝沒再繼續糾結著這個事情,她相信遲早有天他們會相見的。


    而陳春花被紀正卿的人看管著,雖說沒有生不如死,但還是不自在,依舊是不開口。


    ……


    喬筱筱和陸宴寒把孩子接回來帶了幾天,快樂並痛苦著。


    這天她對著浴室的鏡子看著自己,脖頸上那道淺淺的傷疤,忘不掉喬家駿做得一切。


    肯定不能讓他輕易解脫的,有時候活著比死更痛苦。


    一雙手突然從身後摟住她的腰間,把她嚇得一激靈。


    “筱筱?看什麽呢?”


    “沒、沒什麽。”


    喬筱筱手不自然的覆蓋在脖頸處的疤痕,把陸宴寒抱著她的手拿開。


    轉身往臥室裏去,跟兩個小家夥玩了起來。


    可敏銳的陸宴寒卻察覺出來不對勁,跟在她的後麵。


    跟孩子們玩都心不在焉的。


    他把兩個孩子丟在一邊,坐在喬筱筱的身邊,“筱筱,我希望你有事情跟我說,而不是瞞著我。”


    陸宴寒餘光瞥向她修長白皙的脖頸,那道明顯的淡粉色的疤痕有些刺目。


    “是不是因為這個?”


    喬筱筱知道他在說什麽,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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