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懷安最近幾日無論是返回四合院還是前往學校,心頭總是縈繞著一種異樣的感覺——仿佛有一雙眼睛無時無刻不在暗處窺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這種若有若無的被跟蹤和未知感讓她心生疑竇和惶恐,使得每一次出門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今日醫院通知她和韓明軒及十幾位醫護士明天去鄉下義診幾天,幾個人都提前下班回去收拾東西。


    施懷安在回四合院的路上,那股熟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被跟蹤的感覺又如潮水般湧來。


    施懷安心頭一緊,腳下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眼看著前方出現了一條僻靜的小胡同,她靈機一動,毫不猶豫地拐了進去,並迅速躲進了拐角處一個陰暗潮濕的夾壁間,屏氣凝神,豎起耳朵悄悄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沒過多久,果不其然,隻見兩個形跡可疑的男人正躡手躡腳地朝著巷子這邊走來。


    其中一個個頭較為矮小的男子左顧右盼,嘴裏嘟囔著:“人哪去了?剛剛明明還瞧見在這裏呢,怎地一轉眼就不見人影了?”


    他身旁那個留著小分頭的男人則麵露擔憂之色,壓低聲音說道:“莫不是被發現了吧?聽說她會點功夫……”


    然而,那矮個男人卻不以為意,滿不在乎地回道:“女孩子花拳繡腿而已,就算被發現了又能怎樣?咱們啥事也沒幹呐!這條胡同又不是她家的,我們走走怎麽啦?怕啥!”


    說罷,兩人繼續在胡同裏四處搜尋起施懷安的身影來。


    他們身上穿著已經舊得發白的藍色工作服,仿佛歲月的痕跡深深地烙印在了上麵,但即便如此,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卻是一股令人膽寒的狠勁。


    這股狠勁讓藏身在不遠處拐角處的施懷安心頭猛地一緊,不由自主地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隻見他們先是左顧右盼、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著,隨後似乎發現了什麽,竟然又折返回來,並徑直朝著懷安藏匿的那個拐角步步逼近。


    走在前麵的那個身材矮小的男人一邊緊張地張望著四周,一邊壓低聲音向身旁留著小分頭的同伴問道:“確定是她沒錯吧?可別弄錯了人啊!”


    小分頭連忙點頭應道:“絕對錯不了!我都跟蹤好幾天了,肯定就是她!不過老大特意交代過,千萬不能在這裏動手,最好能找個更合適的地方再下手......”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騷亂突然打破了這份短暫的平靜。


    原來是幾隻流浪貓不知從旁邊哪個胡同裏竄了出來,相互廝打起來。


    其中有一隻通體漆黑、金色眼瞳的流浪貓尤為凶悍,它敏捷地從這群打鬧的貓咪中間一躍而出,恰好從這兩個男人眼前一閃而過。


    不僅如此,這隻黑貓還衝著他們呲牙咧嘴地發出一聲低沉而凶狠的“喵嗚”聲,仿佛在警告他們不要多管閑事。


    被黑貓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的小分頭男人頓時惱羞成怒,抬起腳就狠狠地踹了過去。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這隻黑貓不但沒有退縮,反倒像是被激怒了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他的臉猛撲過來。


    毫無防備的小分頭被這一幕嚇得驚慌失措,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看到同伴吃癟,站在一旁的矮個子男人更是火冒三丈。


    他迅速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根粗壯的木棍,嘴裏大聲吼叫著,揮舞起手中的木棍就朝那隻黑貓狠狠砸去......


    那隻黑貓猶如一道黑色閃電,迅速地從小分頭的肩膀上躍起,精準無誤地落在旁邊的矮圍牆上。


    它那金色的眼瞳閃著寒光,似乎輕蔑地望了他們一眼,然後隻見它輕盈地一扭身,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與此同時,其他幾隻貓也如同受到指令一般,在一瞬間四散奔逃,轉瞬間就沒了蹤影。


    小分頭勾著背氣得破口大罵:“m 的!哪來這麽多該死的野貓啊!”他一邊跺腳,一邊憤憤不平地抱怨著。


    一旁的矮個子男人則顯得相對冷靜一些,他拉了拉小分頭的衣袖,壓低聲音說道:“蝦頭,別吵了,我們先回去向老大報告情況吧。這裏大白天的……不方便,我們先回去,看看到底該如何動手……”


    說著,兩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地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這條狹窄而昏暗的胡同。


    他們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最終完全消失在了寂靜之中。過了好一會兒,四周都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


    躲在暗處的施懷安走了出來,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胖橘多多此時站在屋簷上,對懷安道:“喵嗚……別擔心,我讓它們跟上去查一下……”說著它和三花貓樂樂便從屋頂上跳躍著走了。


    懷安暗自思忖道:這些人顯然是衝著我來的,但到底會是誰想要對我下毒手呢?我平日裏除了在學校就是在醫院,並未與人結怨,也不曾得罪過什麽厲害人物啊。難道是有什麽誤會不成?不管怎樣,看來最近這段時間必須得加倍小心謹慎才行,以防萬一。所謂‘以不變應萬變’,隻要保持警惕,總會找到應對之策的。


    想到此處,施懷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摸了摸腰邊的袖珍手槍,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自己並沒有什麽實戰經驗,真的遇上歹徒心裏不禁即緊張又興奮。


    她原本想著要不要報警或告訴顧景年,可是又覺得有點捕風捉影小題大作,也不知道這些人什麽時候動手,公安也不能二十四小時保護自己,還是自己小心一點。


    且說那小分頭與矮個男人一路行至一處極為僻靜幽深的胡同,兩人在其中東繞西轉、曲曲折折地行進著,最終邁入了一座雜亂無章的大雜院之中。


    此時,院內正有幾名男子圍坐在一起開懷暢飲。


    隻見小分頭快步上前,朝著穩穩端坐上首位置的男子恭聲說道:“三哥啊,真是奇了怪了!不知怎的,那丫頭實在是太過警覺啦,每次咱們好不容易跟到一個胡同口時,她就像人間蒸發一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三哥聽聞此言,猛地瞪了小分頭一眼,怒喝道:“哼!我可是早就聽說這丫頭在校外自己租了房子居住,但直到如今,連她的住處究竟在哪兒都沒能查探清楚。你說說看,你都已經跟蹤了好些天了,結果呢?居然連根毛都沒撈著,簡直就是一無所獲嘛!”


    一旁的矮個子見狀,趕忙表情誇張的替小分頭辯解道:“三哥您先別生氣,這事也著實怪不得蝦頭兄弟。我覺得這丫頭確實有些邪乎門道。剛開始我們跟著她進了胡同還都正常,可誰能想到,就拐了個彎,她突然間就消失了,我們來來回回找了幾趟也沒見她的人影。”


    這時,坐在桌旁的一名左眉上方有著一道醒目刀疤的男子咧嘴一笑,插話道:“嘿嘿,無妨無妨,老三呐,莫要動氣。我這邊倒是打探到了一則重要消息,醫院那裏傳來消息,那丫頭明日將要前往鄉下參加義診活動。如此一來,咱們不如直接去鄉下伺機而動,豈不是更為穩妥?而且,我事先聯係好的那戶人家恰好距離她義診的鄉下相隔不遠。待到時機成熟之時,咱們隻需將她一舉拿下並捆綁起來,然後迅速賣到那家去,隨後便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隻見那蝦頭笑嘻嘻地擠到了那張狹窄的長凳之上,然後順手拿起桌上的杯子,仰頭咕嚕嚕地灌下一大口後說道:“還是得聽三哥的呀!咱們這次得把人賣得遠遠兒的才行,要是離得太近可就麻煩啦!”


    一旁身材矮小的家夥也不甘示弱,迅速伸出他那隻髒兮兮的手,猛地抓起一把花生米,塞進嘴裏便開始狼吞虎咽起來。一邊咀嚼著,還一邊含含糊糊地附和道:“對對對,這小丫頭片子可機靈得很呐!咱可得小心點兒應付。”


    這時,那個臉上有著一道猙獰刀疤的男人更是滿臉得意之色,不停地搖晃著那顆長滿亂發的腦袋,張狂地笑道:“嘿嘿嘿,你們就放心吧!我找的這個買家啊,可是打算把她給賣到偏遠的大山裏頭去呢!等進了那種地方,她就算有翅膀都飛不出來咯!哼,要是膽敢逃跑的話,不被活活打死也得落個殘廢的下場!再說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等到在那兒生了好幾個娃娃之後,哪裏還有心思和力氣逃跑喲?”


    三哥微微頷首,表示認可這個計劃,但仍不忘提醒道:“刀疤,據我所知,這丫頭似乎略通一些拳腳功夫,你們行動之際切不可掉以輕心呐。”


    刀疤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拍著胸脯說道:“放心吧!我這幾個兄弟那可是身經百戰、武藝高強,絕對不是吃素的主兒。就她那麽個小丫頭片子,能有多大點兒本事?你啊,就是太過小心謹慎了!再者說,咱們哥幾個啥場麵沒見過?迷藥早就準備好了,這樣既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事兒給辦嘍,又不至於鬧騰出太大的動靜來。”


    這時,另一個身材肥胖的家夥笑嘻嘻地插話道:“三哥今兒個可是收了人家一百元的訂金呐!咱可得小心著點兒,千萬別搞砸咯!要是事情黃了,那可不好向雇主交代呀!”他的話一出口,其餘幾人頓時哄堂大笑起來,笑聲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刺耳。


    然而,就在眾人笑得前仰後合之際,屋頂上方忽然傳來一陣極其細微的響動。


    原本還滿臉得意的刀疤瞬間神色一變,眼神變得銳利而警覺。


    隻見他身形一閃,如離弦之箭般迅速衝出房門,仰頭朝著屋頂怒喝道:“是誰?趕緊給老子滾出來!”


    此刻,夜幕已經完全籠罩大地,四周一片漆黑。


    隻有那高掛在樹枝上的一輪明月,散發著微弱而朦朧的光芒。


    但那月光卻被一層薄薄的雲霧遮掩住了半邊,使得整個場景看起來越發詭異神秘。


    刀疤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屋頂的瓦片。


    就在這時,數條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從瓦麵上飛速掠過。仔細一看,原來是幾隻通體烏黑的貓咪。


    它們動作敏捷,悄無聲息地在屋頂穿梭跳躍,仿佛黑夜中的精靈。


    看到隻是幾隻黑貓,刀疤不禁鬆了一口氣,但心中仍有些惱怒。他衝著那些黑貓破口大罵道:“該死的臭貓!成天到處亂竄,擾得老子不得安寧!等哪天有空,非把你們一隻隻都逮住宰了,燉成一鍋香噴噴的貓肉不可!”


    跟出來的蝦頭和矮子相視對望一眼,覺得有點蹊蹺,矮子不禁嘀咕道:“怎麽回事?又是貓,這些貓真是陰魂不散,下回我非去買點老鼠藥什麽的,藥死這些臭貓。”


    刀疤幾個人罵罵咧咧的轉身回到屋內,與其他幾人繼續商議起他們那不為人知的陰謀勾當。


    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剛升起,施懷安便早早地起了床。


    她仔細地收拾好一些必備的日用品後,急匆匆地趕到了醫院門口。


    此時,其他參與下鄉活動的工作人員也都陸陸續續到達了集合點。不一會兒,所有人都到齊了,大家帶著滿滿的熱情登上了開往鄉下的大巴車。


    車子緩緩啟動,沿著蜿蜒曲折的道路前行。


    一路上,車內充滿了歡聲笑語,大家興奮地談論著即將到來的鄉村生活,憧憬著能夠為當地的鄉親們提供幫助。


    施懷安透過車窗,欣賞著沿途不斷變換的美麗風景,心情格外舒暢。


    經過幾個小時的車程,大巴車終於抵達了一個熱鬧非凡的鄉鎮。


    今天恰好是趕集日,街道上人頭攢動、熙熙攘攘,現在雖然不能私自做買賣,但是許多老百姓拿出自家的雞蛋或種的小菜,曬的各種幹貨,來來回回的與他人交換物品或買賣,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


    隻要是不請人作業未形成作坊的,老百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換點生活的油鹽錢,倒也沒抓得太嚴格。


    狹窄的街道顯得有些擁堵,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大家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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