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橘多多從懷安的書包裏鑽了出來,跳上正在騎單車的顧景興肩膀上,“喵嗚~,”這畫麵立即引起了旁邊同學的一陣騷動。


    “哇~好可愛的貓啊?”一個女生眼睛冒出星星、發出尖叫,衝著多多直招手,追著喊:“咪咪~咪咪~快下來和我玩啦!”


    “我也想養一隻貓……”另一個男生和旁邊的同學說。


    “我喜歡狗,我鄉下爺爺家的大黃狗可聰明了。”旁邊的同學驕傲道。


    顧景欣吹起了口哨,逗著多多道:“咦!多多怎麽跑到學校來了?多多呀,你是不是來接懷安放學的呀?”


    多多“喵嗚喵嗚~”的點著頭,仿佛在回答是呀是呀,我就是來接安安的。


    懷安含糊的回應:“多多想來就來了唄!誰還攔得住它呀?”她又衝多多叫道:“多多,快下來,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呀,這樣會影響景興哥騎車的。”


    多多和她一樣是可以從空間來回切換的,從哪裏冒出來都不奇怪,隻是不好對人明言而已。在外人麵前還是要小心點好。


    多多委屈地喵嗚一聲,哼!它在心裏說,我才不胖我隻是壯而已……


    “嗬嗬……沒事沒事,多多才不重,”顧景興安慰道。


    多多一隻爪子搭在顧景興的頭上,一幅好哥們的畫麵。


    顧景興把車騎到校門外時,肖毅早已把單車停住,對顧景興揚頭示意說:“龐彪來了。”


    原來今天開學第一天,龐彪沒來學校報到。


    他是顧景興隔壁二班的,因為都是乒乓球校隊的,所以彼此也很熟悉。隔壁班的同學紛紛傳言龐彪的父母昨天晚上被帶走了,家裏出大事了,龐彪可能要麵臨失學,不再讀書了。曾經不可一世的班上小霸王家中突逢變故在班上引起不小的震動,有的人幸災樂禍,有的人扼腕歎息,消息傳的滿天飛。


    放學的時候,龐彪忽然出現在校門口,他曾經因為父親的緣故在校比較囂張,也算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所以他一副頹喪的樣子出現在校門口,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趙雷、楊勇以及一大群同班同學們紛紛快步圍攏過來,他們臉上滿是關切與焦急之色。


    趙雷率先開口問道:“我聽人說你家裏出事情了,情況到底怎麽樣啊?要不要緊?”他一邊說著,一邊緊緊地盯著龐彪,似乎想要從對方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來。


    緊接著,楊勇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擔憂,急忙追問道:“那你明天還能來上學嗎?我們可都盼著你呢!”楊勇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好友的深深牽掛。


    另一位男生義憤填膺道:“今天的乒乓球校隊選拔結束了,你不在真可惜,否則你肯定選的上。”


    周圍的同學們如小雞啄米般紛紛點頭,似乎在肯定他以往的赫赫戰功。人有時候心理就是這般矛盾,龐彪在時,許多人都對他那粗魯彪悍的行事作風嗤之以鼻,而現在他卻要以落魄的姿態黯然離開,大家又紛紛流露出同情與不舍之情,畢竟他也沒犯什麽彌天大錯,如今父母雙雙被抓,怎能不讓人憐憫呢?而且學生們此時正處於叛逆的年齡,仿佛此時上前安慰是一種勇敢正義的表現。


    龐彪靜靜地站在那裏,沉默了許久。周圍的同學們都屏住呼吸,等待著他的回答。


    終於,他緩緩抬起頭,目光逐一掃過眼前這些熟悉的麵孔,然後用低沉而又略帶顫抖的聲音說道:“其實,我這次來是想跟你們告個別……我明天就要搬到鄉下爺爺家去住了。原本今天是來辦理轉學手續的,但心裏想和你們見一麵,想當麵跟你們說一聲再見……”


    聽到這話,人群中頓時傳來一陣騷動。有些女同學甚至忍不住抽泣起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而下。


    其中一個女生哽咽著說道:“龐彪,別太擔心了,你爸爸媽媽肯定都會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身旁的其他女生也紛紛點頭附和,表示認同和安慰。


    陳欣一直沒說話,她是龐彪的表姐 ,和他同年出生,隻大他一個月。對於小姨家出的事,他們家自然也是唇亡齒寒,深表同情,但她的父母一再告誡她說:“在外麵別亂說話,什麽也別管,現在到處都是耳朵,說錯了話做錯了事都會有人舉報,搞不好我們家也會跟著遭殃了。”所以她極力忍住情緒,隻是默默的流淚。


    趙雷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說:“你父母會沒事的,你也很快會回到我們中間來的。”


    龐彪聽了不禁有點動容,喉嚨裏發出:“嗯~”的一聲,有點說不話來。


    他抬起頭,往外張望時正好與顧景興四目相對,而顧景興的肩膀上蹲著一隻胖胖的橘貓,他的旁邊站著矮小又令人討厭的施懷安。


    龐彪心裏忽然湧起一種直覺,莫名懷疑家裏發生的事肯定與施懷安有關,但他沒有證據……


    龐彪不禁牢牢地盯著施懷安,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到一絲破綻。


    但施懷安一臉無辜,還微笑著向他打招呼:“你還好嗎?”。


    這在龐彪眼裏簡直就是挑釁,他的眼睛仿佛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地從牙關裏擠出一個字來:“好的很~”


    大家都回過頭來注視著她們,陳欣也覺察出表弟的異樣,她也盯著施懷安兩人的一舉一動,覺得他們和表弟關係很差的樣子。


    她忍不住生氣地對施懷安道:“別在這裏幸災樂禍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施懷安聞言,忍不住一揚眉,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望了陳欣一眼。


    胖橘這時從顧景興的肩膀上跳到施懷安的懷裏,喵~的一聲,衝著陳欣怒目呲牙地哈著氣~這表示貓貓生氣了,敢過來單挑不?


    陳欣嚇得後退幾步,其它同學竊竊私語,這隻貓好凶啊……


    懷安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多多毛茸茸的腦袋,安撫它暴躁的情緒,抬頭對顧景興說:“走吧?”


    顧景興本來有點黑臉,但聽了懷安的話,便吹了一聲口哨,騎上單車說:“上來。”懷安便抱著胖橘坐在單車後座上,幾輛單車順著前麵的坡道順風直下瀟灑地離開了。


    龐彪死死地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麵色冷峻的想,如果這件事和你們有關,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緩緩地回過了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舍,但更多的是堅定與決絕。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用略帶低沉聲音對身後的同學們說道:“我還會回來的!”說完他便沒有絲毫猶豫,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


    那一刻,隻有他那漸行漸遠的身影在同學們的視線中變得越來越小;陽光灑在他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那孤獨的背影讓人感到無比難受。


    風輕輕吹過,掀起他衣角的一角,又迅速落下,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般,起起伏伏,卻始終無法平靜。


    周圍的喧囂聲漸漸遠去,隻剩下他獨自一人行走在這條通往未知的道路上,他想無論如何都要盡快從鄉下出來去找伯父,讓伯父就自己的父母,他如果一直留在鄉下更沒有前途了。


    龐彪不知道的是,由於他的父母突然被關押,無人能夠照顧他的生活起居和日常需求。在這種情況下,龐彪的伯父考慮到弟弟案件的影響之惡劣,上麵對此事的嚴查態度以及案件調查到定性可能需要較長時間。


    他最終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將龐彪送往鄉下的爺爺奶奶家居住和上學。等到案子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再根據具體情況決定是否將龐彪帶回城市繼續生活和學習。


    然而,大伯父心裏跟明鏡兒似的,他清楚地知道弟弟這一次恐怕真的是難以鹹魚翻身、東山再起了。畢竟,此次所遭遇的困境實在太過棘手和複雜,想要從中全身而退幾乎是癡人說夢。


    與此同時,大伯父不禁為侄子的前途感到憂心忡忡。要知道,侄子那原本一片光明的未來道路,如今卻因為其父母所發生的這些事情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陰影。這層陰影就如同一塊巨大的絆腳石,橫亙在了侄子前進的路途之上,讓他每邁出一步都顯得無比艱難。


    【龐德海結局小番外:】


    原來龐德海曾在解放末期跟隨大哥加入xx黨,參加過解放戰爭。


    龐德海的大哥現在x市裏工作,是在抗日及解放戰爭中立下汗馬功勞的老黨員。並在新中國成立後,成為xx市委副書記。


    龐德海則在景市裏的xx清查小組的工作,他的妻子則在x國企任財務管理。


    調查結果顯示,龐德海在職期間,多次濫用職權,盜取和隱瞞上繳的財物等。但他並未滿足於此,還曾公然進行國家物資的倒賣活動,公安還順藤摸瓜抓了一連串貪汙腐敗分子。


    調查中,早有看不慣他們的人落井下石,繼續舉報龐德海夫婦的各種問題,比如用威脅下鄉務農來誤導孩子,看不起貧下中農無產階級,有資本主義傾向和官僚作風等等,曾經的同事、戰友唯恐受到牽連,都積極與他們劃清界限……


    而在取證的過程中,按照舉報的地點進行挖掘清理,找到了大量貪汙的財物,還有一部分的巨額財物去向不明。


    上麵得知後,認為龐德海身為黨員濫用職權,欺上瞞下貪汙受賄,對公眾形象影響重大,必須對他們進行嚴厲的懲處。並且開了掛牌批鬥大會後經過審判,龐德海及幾名參與分贓人員被開除黨籍,並判處勞動改造十年的刑罰;其妻因挪用公款、開除公職,判處刑罰三年。


    並對龐德海等人在職期間誣陷冤枉了的一些人員,其中也包括李涵琛,進行了調查走訪,最後宣布這些無辜的人恢複工作職位。當然這個調查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完的,龐德海夫婦被關押了一年後才進行審判,這都是後麵發生的事了,後文不再贅述了。


    ……


    卻說顧景興把施懷安送去柳師父家就先回去了。


    施懷安在柳師傅麵前練了一套拳法,由於她得益於係統增加的體力和智力,自身的能量充盈,自然比普通人進度快的多,再經過柳師傅的指點糾正,她又精進了許多。


    柳師傅摸著白胡子連連點頭,讚道:“不錯,進步神速。”


    柳師母一邊低頭翻動曬幹的草藥一邊讚道:“我看懷安還真有點學武的天賦,這拳打的真好看。”


    柳師傅嫌她說不到點子上,氣的吹胡子瞪眼道:“說什麽外行話,什麽叫打的好看?花拳繡腿學了有什麽用?懷安要沒點天賦,我會收她做徒弟嗎?那豈不是毀了我一世英名。”


    柳師母笑吟吟地嗔怪道:“女孩子嘛,學武術能防身就行,你還想怎麽樣?去拿個武術冠軍呀?女孩子力氣終究小些,打不贏就跑,別在外逞強鬥狠,長大了沒人敢娶了。學好醫術倒是正經的。”


    懷安抗議道:“師母,我長大不結婚,武術醫術我都要學!本來醫武就不分家嘛!”


    師母聽了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說:“小時候誰都說過不結婚,長大了就不一樣了。”


    柳師父得意地摸摸胡子道:“我們懷安有誌氣,嫁不嫁人另說,學好本事才是正事。萬一遇人不淑就打一頓唄,一頓打不乖就兩頓,看誰拳頭硬。”


    柳師母瞪了他一眼,突然轉身拿起掃帚,有點生氣的說:“你這麽能打,敢動我一下試試?”


    柳師父像個老頑童一樣,趕緊躲到懷安身後道:“我打不贏你行了吧,懷安,快管管你師母,現在脾氣太大了,說一句都不行……”


    師母噗嗤一聲笑出來,把掃帚往邊上一扔,對懷安說:“走,懷安,我們去認草藥認穴位,以後看誰欺負你就用針紮他穴位,”又瞟了一會老館道:“不用理他,晚上不給他做飯吃。”


    柳師父見她們進了屋,在院子裏氣的直瞪眼,一會兒他又摸摸胡子,用戲腔唱道:“莫生氣莫生氣,生氣容易早嗝屁。你不做飯沒關係,待我親自下廚,好好犒勞你的胃!”


    他轉身向廚房去搗鼓了,等懷安和師母走出屋,隻見柳師父弄的一身白花花的麵粉,廚房也弄的鍋碗瓢盆一片狼藉,把師母氣的跳起來追著柳師父要打。


    但師母又見懷安要進廚房幫忙收拾,又趕緊把懷安趕出來說:“你快回家吧,天晚了,你父母會著急,這裏我收拾就行了,明天來我給你做好吃的哈。”


    懷安無奈隻得跟師父師母告別,又叫一聲:“多多,我們回去了。”


    胖橘‘多多’和‘枸杞’正在院子裏玩耍,打翻了柳師父的幾盆花草,正玩的起勁。


    ‘枸杞’就是那隻受傷的小貓,現在小貓在柳師母的照料下早已完全恢複了健康活潑,看到懷安和多多都親熱異常。


    枸杞見懷安要走,便蹲在門邊送她和多多,牠曾經受過人類的傷害,現在雖然恢複了健康,但還是不敢出院門,隻在院門口依依不舍得望著她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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