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懷安坐在閣樓的地板上,心情有些焦躁不安。她的目光時不時地投向天窗,期待著那隻可愛的橘貓能像往常一樣回家。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橘貓卻始終沒有出現。


    從中午開始,直到夜幕降臨,現在晚上9點了,橘貓依然不見蹤影。


    這種情況從未發生過,施懷安早已習慣了一抬頭便能看到多多四仰八叉沒有睡像的混子形象;習慣了與胖橘默默陪伴、彼此守護又互不打擾的時光。


    那是一種歲月靜好,安之若素的美好!而一旦回頭看不到多多,她就會忍不住四處尋找,仿佛得了一種強迫症,找不到就會難以心安。


    她心頭隱隱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眼皮也不受控製地跳動起來。


    “難道它出了什麽事?”施懷安心裏暗自嘀咕。


    她試圖用意念與多多聯係,但毫無作用,是距離太遠還是多多已遭遇不測?


    她想起橘貓可能會遇到的種種危險,心中越發焦慮。她無心學習忍不住站起身來,在閣樓裏來回踱步,試圖驅散內心的不安。


    她甩了甩頭隨即自語:“擔心誰也不用擔心胖橘吧,它可不是一隻普通的貓!這不科學!\"


    但即使如此,施懷安還是無法靜下心來學習,就像自己的孩子夜不歸宿般地令人難以容忍。


    她決定出門尋找橘貓。她拿上家裏的手電筒,跟父母打個招呼說:“我出去散散步就回來。”


    秀芝著急道:“早點回來,別去太黑的地方。”但施懷安早已經風風火火地跑出了門。


    秀芝抱怨道:“讓她出去玩時,她又不去,現在天這麽晚了,又要出去了,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你說說,懷安是不是不一樣了。”


    老施正在泡腳,說:“孩子大了,你總不能把她拴在褲腰帶上,隨她吧,她也不是個亂來的孩子。”


    施懷安踏上了夜色中的街道。她一邊走,一邊呼喚著橘貓的名字,希望能聽到它熟悉的回應。


    但夜晚的寂靜讓她感到絕望,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她一個人在黑影婆娑的世界盲目地尋找。


    在這個過程中,施懷安的思緒愈發混亂。她開始後悔自己沒有更好地照顧橘貓,擔心它是否受傷或者被困在了某個地方。她想象著各種糟糕的情景,心情愈發沉重。


    她想起前世的多多也曾經在風雪交加的冬天走失過25天,她四處張貼多多的尋貓啟示;用了網絡上的尋貓剪刀大法;在小區喂了流浪貓拜托附近的貓去尋找;甚至找人算了卦,卦像上顯示還活著會回家……


    在她絕望的要放棄時,多多橘貓竟然在32層的頂樓上向對麵的樓屋呼救,被對麵樓的好心人看到並用手機拍下了照片與視頻發在小區群裏,詢問誰家的貓丟了?


    多多很謹慎,保安上去救它,它便躲起來,直到懷安出現,它才出來,那時已瘦得皮包骨頭不成樣子。可多多依然精神亢奮,一直喵喵地朝懷安叫個不停,仿佛在訴說這一段時間的坎坷遭遇……


    牠以前膽小乖巧,自從走丟後再回來就變得凶猛起來,隨便一根棉簽棒都會引的它呲牙咧嘴的咬斷才罷休,仿佛餓狠的記憶已形成肌肉反應。


    懷安不知道牠在寸草不生的頂樓上怎麽生存了二十五天,但生存的意誌讓多多變的強悍。


    貓真的有九條命,懷安想起往事不禁又頭疼劇烈,她用手電筒在草叢中四處照射,大聲喊著:“多多一一你在哪裏?快出來!”


    就在這時,一陣輕快的跑步腳步聲,伴隨著一個溫暖的聲音在她身旁響起:“安安,你在找什麽?”


    懷安回頭一看是顧景興,他正在夜跑,懷安無助的說:“今天一天都沒看到多多了。”


    顧景興說:“我幫你找,你別急。”


    見到顧景興來幫忙,施懷安稍稍鎮定下來。她並不是第一次丟貓,也有些經驗了,現在是關心則亂,以橘貓多多的本事,普通人普通的小動物也傷害不了它,也許多多隻是貪玩,也許多多現在不同往日,有許多下屬貓貓的事要處理……


    懷安冷靜下來,和顧景興又四處找了一會兒。


    顧景興奇怪的道:“今天確實不一樣,你發現了嗎,找了這麽久,別說多多了,連一隻野貓也沒看到,這怎麽可能呢?平常這一帶有不少野貓的。”


    懷安也覺得不可思議:“你這麽說,倒真是的,我確實一隻貓也沒看到,肯定有問題。”


    顧景興道:“這麽晚了,我們先回去,說不定多多回家等你呢。”


    懷安點頭:“好,謝謝你……那我先回去等。”


    她剛才突然冒出想叫“景興哥”的念頭,不過這衝動即刻就被懷安給強力壓下去了。


    這簡直有點不合常理,但又實實在在地發生了,也許是懷安重生後的靈魂和原身還沒完全融合好,原身的潛意識還會下意識地衝出來做出反應,好在被懷安給及時的摁住了。


    懷安心裏有點別扭,叫哥哥實在是叫不出口,又不好跟顧景興說橘貓多多的特別之處,還是先等等看吧,她自己心裏也還沒完全踏實呢。


    顧景興又提議說:“我每天早上要去沿河跑步,你明早出來,如果多多回來了就告訴我一聲,如果沒回來,我就發動朋友們一起去找。”


    “好,一言為定。”可能施懷安把情緒宣泄了出來,現在心裏反而安定了很多。


    施懷安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癱軟在床上,一動不動。


    橘貓依然沒有回家,盡管它擁有異能,但這並不能讓懷安完全放心。


    畢竟,既然已經出現了擁有異能的橘貓多多,那麽誰又能保證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其他更強大的異能附體呢?


    想到這裏,施懷安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她越想越多,思緒如潮水般湧來。如果自己能夠重生,那麽是否意味著其他人也有可能重生或穿越?


    而且他們可能同樣擁有異能、空間和金手指等特殊能力。


    天哪,如果真是如此,那麽現在的自己豈不是變得更加渺小和平凡?


    與那些可能存在的強大對手相比,自己簡直就是微不足道。


    施懷安的心情愈發沉重,原本以為自己擁有了一些優勢,卻發現這個世界可能比想象中的更為複雜和危險。


    她意識到,要想在這個充滿變數的環境中生存下去,必須不斷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以應對可能出現的各種挑戰。


    如果多多真有什麽不測……那麽是不是表示係統也會隨之消失……麵對未知的未來,她不禁感到迷茫和無助。


    等吧~別胡思亂想了……在還沒有確定的壞消息來到之前,她不能自亂陣腳,多多決不可能這麽輕易的……它有九條命的,是吧……


    她閉上眼睛,默默祈禱著橘貓能夠平安無事地回到她身邊。


    翌日清晨5:30,懷安就起床了,昨晚也睡得極不安穩,沒有了胖橘的呼嚕聲,覺也不覺得香了。


    她洗漱後又看了一會書,心思總不集中,大約6點便小跑去沿河邊。


    天色已經開始微微發亮,陽光的輪廓逐漸從遠方山巒的背後探出頭來,把清涼的微風吹進寂靜的小鎮。


    沿河邊三五結群的人晨練著各種項目,施懷安路過一群打太極拳的中老年人,便停下腳步,加入進去一起打著太極拳。


    領頭打太極的是一位胡子花白精神矍鑠的老者,他的衣袂在晨風中微微飄動。身姿挺拔,神態平和,雙手輕輕抬起,膝蓋微曲,動作圓潤而有力,每一個步驟都充滿著連貫性和節奏感。周圍的樹木輕輕搖曳,仿佛也在隨著他的節奏舞動。


    施懷安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她跟著老者的動作,身姿沉穩的練習起來。動作緩慢卻仿佛蘊含著千斤之力。雙手如行雲流水般舞動,隨著每一個步伐的移動,每一個轉身的動作,都在創造一種流動的美感。也許是靈泉水的滋養和體力的增加,懷安感受到自己的拳法有了飛躍般的進步。


    施懷安才8歲,在一群須發皆白的中老年隊伍中顯得尤其紮眼,晨練路過的人紛紛駐足觀看。


    原本跑步就在東張西望尋人的顧景興一眼便發現了短袖白衣配一條軍綠色工裝褲的施懷安在練拳。


    施懷安見顧景興來了,便走過來打招呼。她看到顧景興也是白襯衫配綠軍褲,倆人衣服撞色了, 都咧嘴挑眉一笑。


    顧景興摸摸她的頭道:“說不是兄妹都沒人信,怎麽不叫哥了。”


    懷安才不搭腔呢,少說話就少犯錯,這可是她的處事原則。於是,倆人溜溜達達地走到人少的地兒,嘮起了嗑。


    顧景興略帶驚奇地稱讚道:“沒想到你還會打太極拳?”又問:“多多回來了嗎”


    懷安垂頭喪氣地搖了搖頭,剛才練拳的神采消失了。


    顧景興撓撓頭,故作輕鬆的說:“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呀,瞅瞅你那熊貓眼。我昨天回去後打聽了點消息,可能跟多多有點關係哦。”


    施懷安頓時瞪大了眼睛,急切道:“你打聽到什麽?快說來聽聽。”


    “昨天我的一個朋友在街上看到龐彪帶著兩三個人和一條黑狗在這附近搜索什麽,狗看起來很凶,他也不敢上前問就走了。”顧景興皺著眉說道:“後來肖毅也說他晚上從親戚家回來,看到一群人和狗在圍追堵截一群野貓,場麵很嚇人。他隻看到背影也沒留意是誰,場麵很混亂,感覺他們是朝南山方向去的。”


    施懷安著急的說:“肯定是龐彪帶著人和狗想報複貓,貓的速度雖然快,但是耐力可比不上狗,這下糟了。”


    “你先別急,聽我說,昨天半夜龐彪的同學趙雷還帶著龐彪的父母來我家找人,說他們的兒子一夜未歸,臨走時的借口是要和我們比賽打乒乓球,所以便找到我家來了。


    我說根本沒見到龐彪,也從沒有和他約定比賽,後來大家又逼問趙雷還知道些什麽,趙雷一開始不肯說後來怕事鬧大了隻好交待說,本來龐彪找了他和馬陽,要去借別人的狗來圍獵野貓,趙雷推說趕暑假作業父母要檢查,所以並沒跟去。龐彪父母聽說後又去找了馬陽,結果馬陽也不在家,他家裏父母都去支援建設北大荒了,馬陽是跟著爺爺奶奶住在一起,爺奶也不太管他,要不是我們找過去,他們根本都不知道馬陽沒回家睡覺。”


    “啊?怎麽會這樣?會不會出了什麽事?”懷安表示擔憂,她既擔心多多的安危,也擔心多多失控會導致龐彪出事,但她又無法解釋。


    “我回來時,龐彪的父母又出去找了,而且他們準備報警。”顧景興說道:“現在是什麽情況還不知道,我讓趙雷如果有消息趕緊來告訴我。”


    施懷安抬頭對上顧景興關切的雙眸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不管真假,我要去南山找多多,否則我放心不下。希望龐彪不要衝動作出傷天害理的事……”


    “反正我也沒什麽事,我們一起去南山找找看。不過隻是說朝那個方向去了,也不一定就是哦。”顧景興安慰並主動道。


    施懷安卻十分篤定地說:“我想去碰碰運氣。我們可以朝南山方向去找,那麽多貓和狗肯定會有人看到,或者會留下腳印什麽的。”


    顧景興想了想便說:“你在這兒等我,我回家去騎自行車來,這樣可以快點。”


    “好!”施懷安很幹脆地同意並沒拒絕,她對南山也不熟悉,很小的時候,爸爸背她上過一次山禮佛,山裏好像有一座禪師庵,其它也沒什麽印象了,有個向導也不錯。


    畢竟自己原身才8歲,有14歲的顧景興跟著好像更安全些。


    “那我走啦,很快就回來。”顧景興拍了拍懷安的肩膀,讓她放心,說完便轉身跑向家裏。


    施懷安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心中有些期待和緊張。


    多多,你一定要等著我……懷安再次啟動意識與多多建立聯係,這一次似乎與上次不一樣,她感覺到多多發出的電波信號……信號很微弱,但懷安確定是多多在收取她的電波,也許她需要多練習增強意識的這種功能,不進則退、不練則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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