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春節,和四合院一樣鬧心的還有侯家。


    年三十晚上。


    侯家老老少少齊聚一堂,按照侯家規矩。


    一家老小要整整齊齊守歲。


    辭舊迎新。


    這是侯家春節最重要的儀式。


    除非是年幼無知的孩童,實在困的不行了,可以先去睡覺。


    今年比較特殊。


    老三侯春剛半精不傻的,經過大夫這麽長時間的治療,依然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


    老大侯春強廢了左手,現在也是情緒低落,半死不活的樣子。


    隻有老二侯春建四肢健全、精神正常。


    偏偏侯春建又是個一心圍著媳婦轉,從小到大無心侯家產業的人。


    所以,侯子山格外重視今年的守歲。


    各位神仙、各位祖宗都要拜到。


    祈求保佑侯家度過此劫。


    哪曾想到,半夜十一點多,守歲就要結束,大家準備回去睡覺時,驚心動魄的一幕發生。


    一直沉默不語的侯春剛,突然暴起。


    神神叨叨地掃落八仙桌上的供品,跳上桌子。


    “天靈靈地靈靈,我是大羅神仙,眾侯子侯孫跪下聽令。”


    侯春剛眯起眼睛,雙臂平抬齊肩,渾身抖動如篩糠。


    “老三,你給我滾下來!”侯子山的困意早就被嚇跑了。


    好好的守歲,一下子讓他全給毀了。


    祭祀活動最忌諱出現這種情況。


    “侯子山,跪下,你為父不尊,私通老二媳婦,侯家罪孽皆因你而起。”


    侯春剛瘋瘋顛顛,吐字也不是很清楚。


    “你個畜生,胡言亂語,是要氣死老子嗎!”


    侯子山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瘋兒子會突然說起這件事情。


    一家子人都在呢。


    “瘋了,瘋了,都瘋了!快,快,快,快把他送回屋去,給他服藥!”


    侯子山感覺天都要塌了。


    但他不能倒下。


    看看侯家瘋的瘋、殘的殘。


    隻有一個完好無損的老二侯春建。


    如果侯家的醜聞被他知道了,那侯家真就徹底完蛋了。


    和侯子山一樣心驚膽顫的還有侯春強。


    這個瘋子下一句,不會把自己和二弟媳婦的事情,也抖落出來吧。


    他衝過去,一隻右手探向老三侯春剛。


    “去吧,你也不是個好東西。”侯春剛一腳踹過去,正好踢到老大侯春強的腦袋上。


    他本就一隻胳膊不好保持平衡,加上那一腳居高臨下,踢得結實。


    老大侯春強倒退幾步,摔了個屁股蹲。


    繼而側倒時,正好把受傷的左手壓在身下。


    頓時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在這接近淩晨的漆黑深夜,驚的屋外的野貓四下逃竄。


    可是,沒有人顧及地上的侯春強。


    侯春建上前兩步:“老三,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他剛才明明聽見老三說,私通老二媳婦。


    自己在侯家排行老二。


    難不成是說,老爹和自己媳婦有奸,情?


    “我是大羅神仙,奉普賢菩薩之命,前來滅了你侯家香火,散了你侯家萬貫家財。”


    侯春剛依然全身抖動如篩糠,嘴裏念念有詞。


    “老三,普賢菩薩是誰?”侯子山顫聲問道。


    侯春剛半瘋瘋顛顛的,可說的話並不是完全沒有邏輯。


    尤其是關於侯家醜聞。


    容不得他侯子山不緊張起來。


    “林一凡。”


    侯春剛說完三個字,愣住了。


    旋即身子一歪,直挺挺從桌子栽了下來。


    “啊!”


    屋裏的女眷齊齊驚呼。


    整個侯家亂作一團。


    侯子山身體僵硬地走出屋子,一個人站在院子裏。


    身體顫抖地張望著自己打下的基業。


    他把侯家的不幸全都怪罪在一個人身上。


    此人不除,侯家再難安寧。


    ……


    四合院。


    秦淮茹和大嫂已經準備好了晚飯。


    “一凡,今天晚上陪咱大哥喝兩杯。”秦淮茹拿出一瓶紅星二鍋頭。


    林一凡瞅瞅桌子上的醋溜白菜、醋溜土豆絲、醋溜花生米,放下了筷子。


    “陪大哥喝酒沒有肉菜怎麽行?等我一會兒。”


    林一凡起身要去買些菜回來。


    大哥大嫂剛進城,怎麽也得好好招待。


    “一凡,淮茹說要做肉菜,我沒讓。”


    大嫂掩飾不住地開心:“淮茹就嚷嚷著要吃酸的……”


    淮梆還在場,她這做大嫂的,不方便說的太仔細。


    那高興勁,一看就知道是親大嫂。


    “我也喜歡吃醋的,開胃。”大哥秦淮梆打岔道。


    “她吃她的,我陪大哥喝酒,兩不耽誤。”林一凡說話間就出了屋子。


    “你們老秦家真是燒高香了,找了這麽好一個姑爺,就偷著樂吧。”


    林一凡走遠後,大嫂笑道。


    “好像你不是老秦家的人一樣?”秦淮梆夾了一筷子土豆絲放進嘴裏。


    “噝……”


    淮梆直咧嘴:“這是放了多少醋啊,牙都被酸倒了。”


    “我燒菜的時候,淮茹嚐過了,一直嚷著不夠酸。”大嫂都替淮梆難受。


    自己拿筷子夾了土豆絲放進嘴裏。


    “呸!”直接吐到了地上:“淮茹,今天這三個菜都是你的,我們等一凡。”


    不一會兒,林一凡就提著豬耳朵、豬大腸回來了。


    “都吃啊,不用等我。”林一凡把肉菜放到盤子裏,坐了下來。


    “這三個是孕婦菜,我們不敢吃。”大嫂笑道。


    “有什麽不敢吃的?”林一凡給淮梆倒好酒,夾了一筷子醋溜白菜。


    “呸!”林一凡苦著臉:“這真是孕婦菜,咱們吃肉,來!”


    秦淮茹最近反應確實有點大。


    油水大的東西,一點也沾不得。


    有二鍋頭助興,這頓飯吃的特別有氣氛。


    酒到濃處,秦淮梆話也多了起來。


    “雪茹那邊還都好吧?”秦淮茹不放心地問道。


    這兩天,林一凡晚上都在四合院這邊陪她。


    因為大哥大嫂的到來,她也沒有到元春居去看看。


    “挺好的,明天綢緞莊就要開始營業了,下午她到店裏忙去了。”


    林一凡再次舉杯,和秦淮茹一飲而盡。


    “真羨慕雪茹,他懷孕跟沒事人一樣,你得叮囑她別累著。”秦淮茹關心道。


    因為反應大,她也沒有辦法到店裏去幫忙。


    心裏還覺得過意不去。


    “你說起雪茹我想起來了,她給咱們孩子做了幾件小衣服,看著還挺可愛的。”


    林一凡說著,把包拿過來,取出幾件袖珍的小衣服。


    全是上好的絲綢、布料做成的,花花綠綠的,著實招人喜歡。


    秦淮茹拿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百看不厭。


    “雪茹手真巧,我拿什麽送給她的孩子呢?”秦淮茹犯了愁。


    下地幹活她行,做手工活著實差了點。


    小時候有秦母,長大了有大嫂。


    根本就沒有她練手的機會。


    “要不你別喝酒了,晚上到綢緞莊去幫幫忙,她那麽要強,別累著。”秦淮茹擔心這個一起扛槍的好姐妹。


    “啊?晚上去?淮茹,有些事情……”


    大嫂都瞪大了眼睛。


    這丫頭又犯傻勁了,晚上讓自己的男人去給一個女人幫忙,萬一出了事情怎麽辦,尤其是淮茹還是個孕婦,不能盡妻子的義務。


    秦淮茹這才發現說錯話了,急忙向林一凡投去求助的眼神。


    林一凡都是一驚。


    “噢,雪茹是淮茹的好姐妹,她丈夫在外地做生意,我們時常幫她打理店鋪。”


    “年前,淮茹還在店裏幹過一段時間呢。”


    “不過,大嫂說的對,白天幫忙可以,晚上還是要避嫌的。”


    林一凡解釋道。


    以後在家裏說話還得留點神呢。


    別把這驚天大秘密說出去。


    “還是一凡懂事,這種事情就得避嫌。”大嫂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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