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還真是體貼林一凡。


    竟然主動讓他去找冉秋葉。


    冉秋葉?


    林一凡不知道她說的是心裏話,還是在考驗自己。


    當初自己找陳雪茹,她沒有意見。


    那是為了找一個戰友。


    從冉秋葉出現到現在,她們的關係似乎並不融洽。


    想想也是,哪個女人不提防著自己男人在外邊偷吃。


    不管是真心的,還是在考驗自己。


    自己的女人懷著自己的孩子,然後自己在外邊找女人。


    那還是人嗎?


    那是豬狗不如。


    “說什麽呢,我和冉秋葉不過是同事,是老李讓我幫她把學校建起來,所以才會有交往,人家有相好的,家裏催著結婚呢。”


    林一凡覺得這樣說好像也不算撒謊。


    冉秋葉親自哭著說家裏人催婚呢。


    至於在醫務科交流的那一下午,純屬意外。


    也就沒有說的必要了。


    說起冉秋葉,林一凡感覺到一股溫潤的氣流在身體流淌。


    是小宇宙運轉的餘威嗎?


    再看看眼前的俏佳人,他有點想溫暖的被窩了。


    “時間也不早了,你們都早點休息吧,我回四合院一趟。”


    林一凡不打算繼續留下來。


    萬一哪個丫頭發神經,自己真怕把握不住。


    “回四合院幹什麽?這裏房間多,我們分開睡覺就行了。”


    果然,陳雪茹抬手梳理著滿頭的秀發。


    露出半截皓腕,皓腕的旁邊就是那粉嫩的耳廓。


    這是她比拋媚眼更有殺傷力的動作。


    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林一凡幫她取了銀針,收好:“好幾天沒有回四合院了,那幫不講理的別把屋門給撬了。”


    他沒有敢再抬眼看陳雪茹。


    這丫頭要比秦淮茹聰明許多,她知道怎麽拿捏自己。


    “天黑了,你路上慢點。”秦淮茹幫著林一凡收拾東西。


    “知道了,明天我一早我給你們送早飯,早點休息吧。”


    林一凡在每個人的額頭親了一下,果斷離開。


    “淮茹,你真以為他回四合院了?”陳雪茹瞪了秦淮茹一眼。


    林一凡的感知是正確的。


    陳雪茹剛才抬手整理秀發,就是在考驗林一凡。


    她發現林一凡餓的時候,會舔嘴唇。


    如果不是自己和秦淮茹懷了身孕,就自己剛才那個動作,林一凡指定能不顧一切地撲過來。


    “不回四合院,他會去哪裏?這麽晚了。”秦淮茹沒有明白陳雪茹的話。


    陳雪茹用手指點了點秦淮茹:“你信不信,他今晚肯定沒有回四合院。”


    “我不信。”秦淮茹搖搖頭。


    “他肯定還搞了其他身份,給別的女人留著呢,說不定連宅子都搞好了。”


    陳雪茹很有把握的說道。


    秦淮茹像是第一次認識陳雪茹一樣。


    急忙走過來坐在炕沿上:“陳老師,仔細說說。”


    “你個死妮子,喊誰老師呢!我問你,一凡有多少錢,你知道嗎?”


    秦淮茹搖搖頭。


    “錢是男人的膽,錢越多膽越大!”


    陳雪茹擔心秦淮茹聽不懂,補充道:“我說的膽不是膽魄的膽,是色膽的膽,你明白?”


    她的擔心是正確的。


    秦淮茹這才恍然大悟:“男人有錢就變壞。”


    陳雪茹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


    畢竟人家才是兩口子,自己終究是個外人。


    拋頭露麵的事情就隻能交給秦淮茹了。


    如果自己和秦淮茹交換個角色。


    她能讓林一凡買根煙都得向自己要錢。


    “可是,那都是他掙的錢,還給我花。我把錢都拿過來不合適吧?”


    秦淮茹很講仁義禮智信地說道。


    在她的思想裏,男人就是家裏的天,就是自己的全部。


    她要做的事情就是把男人照顧好、伺候好。


    “淮茹,你沒有聽說嗎,男人是摟錢的耙子,女人是管錢的匣子,女人管錢才能攢錢。”


    陳雪茹開始引導秦淮茹。


    秦淮茹不以為然道:“我們村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女人當家,天崩地塌。”


    陳雪茹無奈道:“算了,怎麽都教不會你,睡呀。”


    秦淮茹低聲道:“明天你們就扯證了,到時候你管錢試試。”


    “試試就試試,我還不相信治不了他了。”陳雪茹很有把握地說道。


    軋鋼廠。


    冉秋葉在醫務科附近溜達。


    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林一凡,是怕自己訛上他嗎?


    應該不會這麽膽小吧?


    昨天下午自己是心甘情願的。


    不對,也不能說自己是心甘情願的,隻能說情緒到了那裏,身不由己。


    踩在厚厚的雪地上,腳下發出吱吱的聲音。


    他太厲害了,就像車間的機器,隻要不斷電,能一直工作。


    真是怕他了。


    但是,今天早上起來感覺好了許多,便又開始想他了。


    怪不得說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太形象了。


    “秋葉。”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冉秋葉借著遠處燈光,循聲望去。


    她的小心髒都要跳出來了,以至於急忙抬手捂住了胸口。


    真的是他。


    這麽晚了,他怎麽會來廠裏,難道……


    冉秋葉壓抑內心的激動,站在原地靜靜地看向林一凡。


    “我正準備去找你呢,不冷嗎?”林一凡雙腳叉開穩穩地停在她的麵前。


    “這場雪真大,睡不著便出來走走。”冉秋葉彎腰抓了一把雪在手裏。


    “不僅大,還很白,怪不得大家都喜歡用雪白雪白這個詞。”林一凡把自行車停好,來到冉秋葉近前。


    讀過書的女人道理多,不像陳雪茹、秦淮茹那麽直接。


    高興了就直接撲過來摟摟抱抱的。


    冉秋葉即便心裏再喜歡,也不會主動說出來。


    雪白?


    冉秋葉低下了頭,不敢看林一凡。


    昨天下午,他說的最多的一個詞就是雪白。


    “這麽站著多冷,咱們運動一下吧?”林一凡團著手裏的雪。


    運動?


    冉秋葉紅了俏臉,說話這麽直接嗎?


    昨天下午,他還說這樣運動有助於身體健康。


    “不好吧?”冉秋葉低聲說道。


    “有什麽不好的,打一場雪仗,保你渾身暖和。”林一凡在地上又撲了一把雪,把雪球團的更大了些。


    “你說的是打雪仗呀?”冉秋葉抬頭看著林一凡。


    “要不然呢?”林一凡笑道。


    “我還以為你說的是……”冉秋葉上前一步,一手扯著林一凡的衣領,右手把雪球塞進了林一凡的衣服裏。


    “搞偷襲?”林一凡顧不得雪球的冰涼,就要把自己手裏的雪球塞進她的衣服裏。


    冉秋葉早就撒腿跑開了。


    林一凡瞄了瞄,手裏的雪球就出去了。


    “啪”的一聲,正好砸在冉秋葉的屁股上。


    冉秋葉驚呼一聲,雙手捂著屁股。


    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林一凡跑過去,就坐在了她的屁股上,抓起一把雪就塞進了她的衣領裏。


    冉秋葉根本就顧不得雪片的冰涼。


    雖然是在夜裏,被林一凡這樣騎在身下,萬一讓廠裏人看見了可如何是好。


    “起來,快起來!”冉秋葉不敢大聲嚷嚷。


    帶有乞求的口氣低聲說道。


    “服不服?”


    “……”


    “不說話,那就是不服嘍。”


    “……”


    林一凡又抓了一把雪,猶豫了一下,還是塞進了她的衣服裏。


    “服。”冉秋葉雙手使勁抓著衣領,兩條大長腿在地上撲騰著。


    她怎麽可能掙脫林一凡的騎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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