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茹一句玩笑話,差點把秦淮茹嚇哭了。


    林一凡搖搖頭。


    “淮茹,你哥在家裏幹什麽?”林一凡沒有接著陳雪茹的話往下說。


    這種事情越解釋越說不清楚。


    “我哥?我淮邦哥嗎?”秦淮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他就在家裏種莊稼呀,怎麽會突然問我哥哥?”秦淮茹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回娘家了。


    “我想讓你哥來城裏搞建築施工,村裏人會蓋房子嗎?”林一凡直接問道。


    “會啊!我們農村的房子全都是自己蓋的,別看我哥年輕,蓋房子那可是一把好手!”


    秦淮茹委實沒有想到,林一凡還惦記著自己的哥哥呢。


    心裏頓時暖洋洋的。


    “行!等周日的時候,咱們回趟秦家莊村,把這事定下來。”


    軋鋼廠要建醫院、建學校,缺的是資金,而不是技術。


    老李把這麽重的擔子壓給自己,總得撈點實惠點的東西吧。


    把大舅哥安排到城裏來,證明自己對秦家有多在乎。


    時常見見麵,她也好有個伴,尤其是她那個大嫂,絕對是個妙人。


    自己為秦家做的多一點,免得秦淮茹天天疑神疑鬼。


    “還有你,祥義綢緞莊很快就能完璧歸趙。”林一凡看向略顯落寞的陳雪茹。


    女人就是眼皮薄。


    看著林一凡對秦淮茹那麽體貼,陳雪茹的醋意油然而生。


    都是他的女人,憑什麽厚彼薄此。


    是自己不夠賣力嗎?


    哪一次遇到困難撐不住的時候,不是自己挺身而出。


    祥義綢緞莊恐怕是陳雪茹這一輩子都繞不開的結了。


    而林一凡一直把這件事情記在心裏。


    那還有什麽好吃醋的。


    陳雪茹上前一步,踮著腳尖在林一凡臉頰上啵了一下。


    林一凡幸福地看向陳雪茹。


    另一側被秦淮茹如法炮製地也啵了一下。


    林一凡伸開雙臂,一手一個,夾在胳肢窩向裏屋走去。


    這是她們要玩火的,怪不得自己了。


    ……


    下午三點。


    林一凡來到軋鋼廠醫務科。


    冉秋葉已經等了有半個小時了。


    林一凡抖落身上的雪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已經找好建築隊了,很快就可以裝修教室了,你猜我找的是誰?”


    說了半天話,沒有回應。


    林一凡停下動作,發現錢不滿和冉秋葉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


    “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嗎?”


    冉秋葉的眼睛都紅了。


    “跟我沒關係啊。”錢不滿起身朝門外走去。


    終於把林一凡等來了,這丫頭從進屋開始就一聲不吭。


    “咦?你小子中午幹嘛去了,脖子上這是被誰咬了?”


    錢不滿路過林一凡身邊的時候,嚷嚷道。


    冉秋葉聞言,騰地就站了起來,瞪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湊了過來。


    “在哪呢,沒有啊。”她來回瞅了半天,什麽也沒有發現。


    小老頭“噗嗤”一聲捂著嘴出去了。


    “那小老頭壞的很,逗你呢。”林一凡也嚇了一跳。


    從進軋鋼廠到醫務科,一路上可沒少和別人打招呼。


    脖子上要是有唇印,那可就糗大了。


    關鍵是也不可能有,出門的時候,他仔細打理過的。


    “這根頭發怎麽這麽短?你媳婦可是長頭發的。”冉秋葉從他的衣領上捏住一根短發,拿給林一凡看。


    林一凡急忙搭眼瞅去。


    不可能啊,秦淮茹和陳雪茹可都是長頭發,沒理由身上會有短頭發。


    “噢,這是你的頭發。”冉秋葉假裝鬆了口氣。


    繼而捂住嘴巴。


    “好玩嗎?”林一凡盯著冉秋葉。


    她很用力地點點頭。


    四目相對。


    仿佛時間停止了。


    冉秋葉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自己,年輕、漂亮,渴望一個體貼自己的男人。


    那棱角分明的輪廓,那略帶深邃的眼眸。


    她久久不願挪開視線。


    林一凡第一次見冉秋葉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學生味極濃的清高女孩。


    此刻眼裏卻多了幾分溫潤。


    看起來要比陳雪茹和秦淮茹要柔弱許多,好像根本就經不起一點點的急風驟雨。


    “這雪越下越大了,我還是……”


    錢不滿邊進屋邊搖落腦袋上的雪花,突然間就怔住了。


    兩個年輕人正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好像要擦槍走火。


    “我還是出去吧。”小老頭很識趣地轉身走出屋子。


    還不忘把屋門關上:“冷風都進屋子裏了,也不知道關上門。”


    冉秋葉紅了俏臉,把臉扭向別處。


    還真是奇怪。


    本來心情糟糕透頂,為什麽見了他反而把那些煩心事全忘幹淨了?


    林一凡揉揉臉:“你剛才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孤男寡女,單獨相處,確實有些尷尬。


    “我爸寄信過來,催我先回去結婚呢。”冉秋葉情緒再次低落下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很正常的事情……”


    林一凡沒有把下麵的話說出來。


    因為冉秋葉的淚水已經順著臉頰流到下巴,滴落到地麵。


    “我輸了。”


    冉秋葉任由淚水滑落。


    “什麽輸了?”林一凡一頭霧水。


    “我和淮茹、雪茹打賭輸了。”冉秋葉眼瞼,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落。


    “你是不是傻啊,你一個堂堂大學生,和兩個沒上過學的文盲打什麽賭?”


    “這就好比,一個大廚和一個路邊賣胡辣湯的比縫襪子,你比得著嗎你?”


    林一凡一番話惹得冉秋葉“噗嗤”一聲笑了。


    正哭著呢,突然一笑,鼻孔裏就冒出了兩個大泡泡。


    好家夥,多年來努力培育的淑女形象一下子泡了湯。


    “討厭!”冉秋葉急忙轉過身,掏出手絹擦鼻子。


    天底下還有比這更糗的事情嗎?


    冉秋葉想說的打賭的內容,情緒都醞釀好了。


    兩泡鼻涕,完全破防。


    這就是林一凡,一個讓她哭,也讓笑的男人。


    冉秋葉久久不願轉身來。


    她也搞不清楚,此刻自己到底是開心還是憤懣。


    一雙有力的大手搭在了她的肩頭。


    仿佛抓住了她的心髒一樣。


    冉秋葉本能地身體一縮。


    但是她沒有躲開,甚至還有一絲期盼。


    期盼那雙大手再用點力。


    這樣自己就會心甘情願的投降。


    “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冉秋葉低聲道。


    “別說話。”林一凡果然雙手用力。


    把冉秋葉的身體輕輕扳了過來。


    “別說話。”


    林一凡雙手抱住冉秋葉的秀發,兩個額頭輕輕碰撞在一起。


    一下子就撞開了冉秋葉少女的心扉。


    “別說話。”


    林一凡的兩隻大拇指摩挲著她俏麗的臉龐,擦去她快要幹涸的淚痕。


    繼而輕輕滑向她的耳垂。


    “她們說我會喜歡上你。”冉秋葉聲音有些顫抖。


    “別說話。”


    林一凡的額頭緩緩向下。


    摩挲她悸動的眼眸。


    摩挲她高高的鼻梁。


    “我說我不……”


    冉秋葉已經無法開口說話。


    明天就是農曆冬至了。


    這場雪下的非常應景。


    錢不滿在倉庫裏翻出一個隻有帽沿的草帽。


    像一個稻草人一樣,矗立在院子中央。


    他發誓,隻要屋裏的人不開門,他就絕不會進屋。


    林一凡不止一次地罵自己是個老光棍。


    他懂個屁!


    毛都沒長齊的家夥懂什麽?


    想當年自己年輕的時候,那也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好不好?


    別以為孤男寡女待在一起發生的事情,他不知道。


    他隻是不再感興趣了而已。


    他抬頭眯著眼睛仰望布滿天空的片片雪花。


    心裏暗笑,你們是想把我這個稻草人變成雪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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