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嚇到了嗎?嘿嘿,誰讓你來的時候不吱聲嚇了我老頭子一跳,咱倆算扯平了啊。”


    錢不滿收起陰沉的老臉,樂嗬嗬地笑道。


    這個老頑童,差點被他唬住了。


    “錢科長,您那祖傳的靈藥能讓我看看嗎?”


    林一凡很稀罕似的問道。


    “什麽祖傳的靈藥?”


    錢不滿一臉疑惑地問道。


    好家夥,提起褲子就不認賬了。


    “就是您剛才賣給小劉的靈藥,我都看見了。”


    林一凡故意說的明明白白的,那意思是你就別蒙我了。


    “噢,什麽狗屁祖傳靈藥?”


    錢不滿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笑眯眯地繼續說道:“那是雲南白藥,專治外傷的。”


    雲南白藥?


    林一凡對雲南白藥還是有些了解的。


    一九五五年,曲煥章的妻子才把配方獻給gj的。


    在此之前,雲南白藥應該是曲家獨有的,怎麽會出現在鋼鐵廠的醫務科?


    難不成,這錢不滿和曲家還有什麽淵源?


    要這麽說的話,那一小包藥賣一塊錢還真不算貴。


    錢不滿拉開小抽屜,取出一包放到林一凡麵前。


    “要論起治外傷,這曲家算不得多獨一份。”


    錢不滿搖頭說道。


    這老先生口氣還真不小,曲家的雲南白藥都不放在眼裏。


    “那依您老,哪家才算是治療外傷的扛把子?”


    林一凡好奇地問道。


    “我師兄啊!我師兄林不茂,那才是治療外傷的泰山北鬥。這麽說吧,隻要到了他手裏,就沒有治不好的外傷!”


    顯然錢不滿對自己的師兄非常佩服。


    “那您師兄呢?也在這四九城嗎?”


    此時麵前的雲南白藥似乎已經沒有什麽吸引力了。


    “是在四九城,隻是再也不能救死扶傷了。”


    錢不滿剛才的意氣風發頓時沒了蹤影。


    “癱了?”


    老先生搖搖頭:“作古了。”


    死了。


    “小老頭,您要我找的……”


    這時,一個梳著紮高馬尾辮的小姑娘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話說了一半,顯然是被眼前的林一凡驚住了。


    此時,林一凡和這小姑娘眼神交匯,都盯著對方。


    錢不滿小眼睛在兩個人身上交互移動。


    默默地點點頭。


    “我叫林一凡,是剛來的廠醫。”


    “我叫陳雪茹,是醫務科的,打雜的。”


    還真是陳雪茹。


    看見她的第一眼,林一凡差點喊出她的名字。


    將近一米七的細高個子,淺藍色的衣褲顯得全身上下幹淨利索。


    那一雙大眼睛清澈靈動,充滿青春活力。


    “丫頭,這小子剛來,什麽規矩都不懂,你教教他,我得去把藥材翻曬翻曬。”


    錢不滿抬腳出了醫務科,還不忘把門也帶上。


    “雪茹,你不是做著綢……”


    “哎哎哎,喊誰雪茹呢,我們認識嗎?我比你來的早,應該喊我姐。”


    陳雪茹直接打斷了林一凡的話。


    “可是我年齡比你大,叫姐不合適吧?”


    林一凡苦笑道。


    這小姑娘挺有個性。


    “不知道先來後到嗎?在這裏我說了算,就連那小老頭都得聽我的,一剛來的還想和我叫板?”


    陳雪茹訓斥道。


    “聽著,接下來我把這裏的規矩講一下,隻講一遍,你認真聽。”


    “作為一名醫生,做事要用腦子,不能遇到不明白的事情就問,要自己動腦筋。”


    “你一新來的,學不學沒關係,但一定要懂規矩。”


    “這裏聽到的、看到的出去可以隨便說隨便講,但是關於我的事情出去一個字都不能提,除非你特扛揍。”


    “完了,就這麽多。”


    陳雪茹一口氣把規矩全講了出來。


    “不對呀,錢科長不是這樣說的,他說不懂就問,要……”


    “要什麽要?我剛才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我說了,這裏我說了算!”


    陳雪茹晚昂著頭,不可一世地再一次打斷了林一凡的話。


    “成,你說了算,你說了算。”


    這婁半城也是有意思,招的這都是什麽人?


    林一凡懶得和她計較。


    這破地方,能待則待,不能待腳底抹油就溜了,老子又不是沒吃沒喝的人。


    陳雪茹看見林一凡變老實了,拍拍小手,蹦蹦跳跳地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這個叫林一凡的長得蠻討人喜歡的。


    比整天和那個破小老頭待在一起要好太多了。


    隻是,要怎麽處,必須自己說了算。


    今天非常有必要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明白眉高眼低。


    林一凡在屋子裏轉了兩圈,什麽狗屁醫務科,除了東牆那一排中藥櫃子,就是屋子中間一張八仙桌。


    連個體溫計都沒有找到。


    估摸著也就是受了傷的工友來這裏抓一些個消炎藥,或者治療個發燒頭疼腦熱什麽的。


    簡陋至極。


    “轉什麽轉?逛大街呢?沒看見我夠不著最上邊那個藥盒子嗎?幫我拿下來。”


    陳雪茹責怪道。


    請人幫忙都能說得這麽理直氣壯嗎?


    林一凡默不作聲走過去,抬手取出陳雪茹想要的藥盒子,一抬腳尖,放到了藥櫃的最上邊。


    “這下子我也夠不著了,愛莫能助。”


    林一凡攤開雙手,很自然地說道。


    “你!”


    這顯然出乎陳雪茹的意料。


    瞪著好看的眼珠子怒道:“你不會踩在凳子上取下來?”


    林一凡雙手交叉環在胸前:“你不會踩在凳子上取下來?”


    “你!哼!你是不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小姑娘一般斤斤計較!”


    陳雪茹顯然一時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


    氣得胸脯一鼓一鼓的。


    “你好好和我說話,我就給你取下來。”


    都是第一次見麵,憑什麽我要讓著你。


    林一凡開始談條件。


    陳雪茹冷哼一聲,拉著一條凳子到了藥櫃前邊。


    踩上去把藥盒子拿了下來。


    還不忘給林一凡撅了個小嘴。


    這丫頭真倔!


    ﹝凡凡,她是你截胡的第二個女人,完成任務會有意外驚喜。﹞


    母係統終於又帶來了新的任務,又多了一次提升自己的機會。


    隻是又要截胡女人,胡了以後怎麽辦?


    現在是一夫一妻製,娶兩個女人就是重婚罪。


    這不是害自己的嗎?


    不以結婚為目的截胡都是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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