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醫生給羨弟做了全身檢查,結論是什麽事也沒有,隻是撞傷了兩顆牙齒。林宇和肖冽的臉上才恢複了血色。


    林宇拉著羨弟說:“走吧,你放心,我一定會負責的,現在就帶你去看全市最好的牙科專家。”


    不巧的是,專家今天休假,隻有一名實習醫生幫羨弟處理。他給羨弟打了兩支麻醉針,半邊臉都麻了。


    麻痹的嘴唇閉合不上,漱口的時候水就從缺口噴出,不管羨弟怎麽使勁,就是無法把水含在嘴裏。她隻好把頭仰起,艱難地晃了晃口中的清水,頭剛低下來一點,水便迫不及待地噴射而出,她不得不趕緊調整角度,才使水柱順利落入簌口池,可是撞在水池邊上的水濺出無數水花,把她的臉都打濕了。


    林宇和肖冽坐在旁邊看著羨弟的狼狽樣子,想笑又不敢笑,隻好跑到外麵去等。羨弟這一漱口漱了十五分鍾,感覺簡直是用生命在漱口啊。


    終於從診室出來,肖冽去排隊交費,林宇便帶羨弟出去散步。林宇此生最不擅長憋笑,此時深深後悔把交費的差事交給了肖冽。


    羨弟看見林宇偷笑的樣子,便惡狠狠地指著他道:“你還敢笑!”說話時那半邊不聽話的嘴唇把她的氣勢徹底給搞沒了。


    這時前方有兩個穿白大褂的人走過,羨弟驚得大叫:“安喬師姐!”


    安喬轉身看著羨弟,臉上露出一絲訝異的表情。


    “我叫cindy,綾江中學高二四班的,你還記得嗎?”


    安喬微笑點頭:“記得,上次在幸福街見過的。”


    “師姐你記性真好啊!你一定很忙吧?我不妨礙你工作了,我隻是跟你打個招呼。”雖然說話有點吃力,羨弟還是一口氣說了好多。


    安喬笑著跟她說了再見,便工作去了。


    安喬的笑容一直都那麽美,但是今天她好像有點不好意思笑,笑容跟平常有點不一樣。


    羨弟忽然想起她那麻痹的半張臉,慌忙找鏡子看。這一看不要緊,她差點要把林宇抓住就地正法了。麻痹的半邊嘴唇像被曬幹一樣,顏色有點深,比旁邊鮮紅的嘴唇小了一號,整張嘴巴都歪了。羨弟真不願意相信自己剛才就以這樣一副尊容出現在安喬麵前,她現在真是死的心都有。


    直到晚飯時間,麻醉針的藥力還沒有消退。


    林宇不敢過來跟她一起吃飯了,擔心看到她的“湯水噴泉”之後,自己會把飯噴得滿桌子都是。不過他也沒有時間吃飯,因為那條橫亙幸福街的大鐵索引起了值班校領導的注意,立馬就把林宇和肖冽這兩個黑手找了出來,叫到校長室處理。


    林宇麵對怒容滿麵的校長臉不紅心不跳:“校長,建這條鐵索完全是我的主意。一是我剛從榮理高中轉學過來,原來使用的教材跟現在的教材不一致,為了節省放學的時間,爭取更多的時間來學習,趕上其他同學的課業進度,才想出了這個辦法。二是通過親自設計和建造,把物理課上學到的知識加以應用,可以加深理解,把學習推上一個新的台階。”


    校長真拿這個新來的“空調王子”沒有辦法,畢竟拿人的手短,總不能空調裝了,電費拿了,不到七天就給他記了大過吧?


    主犯不能重罰,那從犯……他拿眼瞟了一下肖冽。這個雖然不算出眾,卻也陽光帥氣、大有前途的男孩心虛地低著頭。讓他來背黑鍋,好像有點不人道。


    他隻好幹咳兩聲,說:“林宇同學,你這想法非常的好,但是做法完全錯了!你們這樣私自建造的鐵索是完全沒有安全保障的,如果出了什麽意外,後果會非常的嚴重。”


    校長說到“意外”兩個字,讓林宇和肖冽同時想起了羨弟的噴泉,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幸好校長剛好轉過身背對著他倆,待他聽到異響轉回來的時候,兩人已經恢複了愧疚的表情。


    校長繼續訓話:“再說,學校是大家共同的學校,你不能為了自己的利益隨意搭建快捷通道。今天你在這裏拉一條鐵索,明天他在另一邊搭一座橋,後天誰又在哪裏弄條通道,整個學校不就亂了套嗎?”


    林宇和肖冽連連點頭:“是。”


    “這件事,我認為應該低調處理,讓不好的影響降到最低。今天晚上,你們無論如何要把鐵索拆除了,而且要不留一點痕跡。今晚再每人寫一份檢討書。今後這件事就不要再提起,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知道了嗎?”


    兩人點頭:“知道。”


    這條鐵索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消失了,除了那天在幸福街1號的那一群人和那天剛好到過幸福街的人之外,沒有人見過它。但是關於這條神奇的鐵索和“鐵索小飛俠”林宇的傳言開始悄悄地在綾江中學流傳。


    由於實物已不可見,那些目擊者便盡情地發揮他們超乎常人的想象力,把這一幕形容得扣人心弦、蕩氣回腸、出神入化,直把林宇的那些粉絲(包括他們自己)騙得神魂顛倒,放學的時候愈發把幸福街堵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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