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春節,整個京城都沉浸在一片歡樂祥和的氛圍之中。而作為京城裏頗具規模的軋鋼廠,更是熱鬧非凡,迎來送往的宴請也逐漸增多了起來。


    這可讓廠裏的何雨柱忙壞了,他每天像個陀螺一樣轉個不停,從早到晚幾乎沒有片刻停歇,腳不沾地地穿梭於廚房與宴會廳之間。要知道,何雨柱的廚藝那可不是吹出來的,而是實實在在的精湛技藝。


    凡是來廠裏參加宴請的客人,無不對他做的菜肴讚不絕口。所以每逢這種重要場合,廠領導都會點名讓何雨柱親自掌勺,盡管何雨柱已經是食堂主任了,還是得親自動手,而後廚的其他大廚們隻能淪為幫工打下手。


    夜幕降臨,當天最後一場招待終於圓滿結束。何雨柱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後廚,準備下班回家好好休息一番,至於那些收拾的活自然不用他動手。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家就像是溫暖的港灣,能夠給予他無盡的慰藉和放鬆。因為家裏有妻子兒子等著他回去,那種感覺跟沒有人等待完全不同。想到這裏,何雨柱不禁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劈裏啪啦……”陣陣清脆響亮的爆竹聲此起彼伏,仿佛在向人們訴說著過去一年的酸甜苦辣,同時也傳遞著對新的一年美好願景的期盼。就在這喧鬧喜慶的爆竹聲中,時間悄然來到了 1959 年 1 月 28 日,農曆大年三十的清晨。


    住在四合院中的三大爺閆埠貴起了個大早,他悠閑地打開自家房門,然後熟練地搬出一張老舊的木桌擺在門口。接著,他又從屋裏拿出一碗早已研好的濃墨、一支用了多年但依然好使的毛筆以及一個有些破舊的鎮紙,最後再鋪上幾打紅彤彤已經裁好的對聯紙。就這樣,三大爺閆埠貴一年一度的傳統藝能——寫春聯正式拉開帷幕。


    別看這些東西外表普普通通,毫不起眼,但就是憑借著這些看似平凡無奇的裝備,三大爺能夠在每年的今天收獲財富!這筆收入足足抵得上別人家一整個新年的花銷,甚至比他家小半年購買副食所花費的錢還要多呢!


    除了四合院的街坊鄰居們之外,就連附近好幾個大院的住戶也都會找他寫對聯!而且啊,三大爺家裏準備的那些副食品可不是隨意分發的,而是按照數量嚴格分配的,每個人有幾顆那都是固定數好點。所以說,這一天對於三大爺來說,可真是個賺錢的大好時機呢!


    清晨,何雨柱早早地便來到了前院。他慢悠悠地走到垂花門旁,然後蹲下身子,坐在了台階之上。


    此刻,一群人正圍著三大爺的木桌旁,個個神情激動、眉飛色舞,似乎正在熱烈地討論著什麽。何雨柱靜靜地凝視著他們,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懷念之情。


    回想起上輩子,閆埠貴無論有錢沒錢,哪怕後來有了何雨柱的悉心照料,兒女們的事情也無需他再過多操心,但他始終熱衷於這樣的活動。每到大年三十,便能看到他搬出他的那些木桌毛筆寫對聯。而這一習慣,竟然一直延續到了他離世的那一年,從未改變。


    想到此處,何雨柱不禁將目光投向了那張擺放著對聯的桌子。那些對聯可不是隨便從地攤上買來,拿起來就能走人的廉價工業製成品,它們是四合院眾人最美好的回憶。


    或許是周圍那熱烈而歡快的氛圍具有強大的感染力,何雨柱也被吸引著,向人群中央擠去。


    待他好不容易擠到前麵時,目光首先便落在了那張擺放在眾人眼前的桌子上。而最為引人注目的,則要數三大爺所定下的潤筆費用——竟然隻是區區一把花生和瓜子!


    這可真是讓人感到有些意外啊!畢竟平日裏大家都深知三大爺向來精於算計、錙銖必較,絕不是那種會輕易讓利之人。然而今日,也許是因為在場的多是來自附近大院兒裏熟悉的街坊鄰居們吧,所以這次他給出的這個價格實在算得上相當良心呢,與他往常一毛不拔的形象簡直大相徑庭。


    “一窮二白,眾誌成城興大業,五湖四海,齊心協力繪宏圖。”有人不由自主的念了出來。


    剛剛念完這對聯,人群裏立刻爆發出一陣熱烈的叫好聲:“好!真是妙不可言!”人們紛紛交頭接耳,對這精妙的對聯聯讚不絕口。


    此時,三大爺正不緊不慢地將剛剛寫好的那幅對聯輕輕地放在一旁,讓它自然地晾幹墨跡。隻見他微微眯起眼睛,略作沉思之後,又提起筆來,飽蘸濃墨,準備開始書寫下一幅對聯。


    “艱苦奮鬥,自力更生創偉業,勤勞勇敢,奮發圖強譜新篇。”寫完兩副對聯之後,三大爺不得不停下了手中揮舞的毛筆。因為,那張原本寬敞的桌子已經被紅通通的對聯鋪滿,再也沒有多餘的空間可供落筆了。


    一旁的何雨柱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些剛剛完成的對聯,眼中滿是欽佩之色。他忍不住開口稱讚道:“三大爺,您這字寫得可真是太漂亮了!力透紙背啊,不愧是德高望重的人民教師呀!”


    聽到何雨柱如此由衷的讚美,三大爺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但很快又故作謙虛地擺了擺手,說道:“嗨,柱子啊,你可別這麽誇我。我這就是自己平日裏沒事的時候隨便練練而已。”然而,如果有人能夠忽略掉他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和眼角掩飾不住的得意神色的話,或許還真會以為他這番話隻是單純的自謙呢。


    隻見三大爺滿臉笑容的對著何雨柱開口道:“柱子呀,瞧著今兒個大夥都來找我求字,我尋思著怎麽也得給你小子來一幅不是?”說完便樂嗬嗬地笑了起來。


    何雨柱見狀也是喜笑顏開,忙不迭地點頭應道:“那可不嘛!三大爺,咱這片兒誰不知道您有文化!我自然也不能例外啦!您可得好好幫我琢磨琢磨,給我寫幅頂好的,千萬別隨意糊弄哦,不然可就砸了您這招牌嘍!”


    聽到這話,三大爺稍稍收起了笑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然後認真地回應道:“喲嗬,柱子你居然還有要求啊,行嘞,那讓我好好尋思尋思……”說罷,他便閉上雙眼,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思之中。


    過了片刻,三大爺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高聲說道:“有了!柱子,你看這句如何——‘三麵紅旗,指引前進方向;一顆紅心,緊跟偉大領袖’ 。嘿嘿,怎麽樣啊,柱子,還算不錯吧?”說著,三大爺臉上再次浮現出得意洋洋的神情,似乎對自己想出的這個對子頗為滿意。


    何雨柱給了把糖,“就這個了,三大爺你是這個。”何雨柱說著豎起了大拇指,然後樂嗬嗬的回去貼春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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