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由於當時錢管家還在貝勒府上當差,也知道龍太太當初跟著貝勒爺認識了一些大人物,如果自己這個時候敲詐勒索對方的話,弄不好龍太太會找人收拾自己。


    直到不久前錢管家接到了主家的通知,等他再幹滿這個月,就會和其他一些在府上當差的人一起被遣散,主家現在沒有了其他的進項,也隻能開始減少府裏的日常開支了。


    於是錢管家偷偷溜到九十五號四合院,找到了龍太太,並把當初她私藏起來的自己房間裏的那些古董和擺件的詳細名單擺在了桌上,直接獅子大張口要其中的一半。


    龍太太自己千辛萬苦弄到手的東西,又怎麽甘心白白便宜了這個家夥,隻不過她還沒有傻到當場跟對方翻臉,於是就以自己的東西並沒有放在這裏,讓錢管家三天後過來拿。


    錢管家並不相信龍太太的說辭,堅持在屋裏仔細查找了一番,龍太太早就把屋裏值錢的東西全都放進了床下的密室裏,因此錢管家肯定是一無所獲,最後隻好同意了龍太太的安排。


    等錢管家離開後,第二天龍太太才按照童大勇留下的地址,找到了童家拳館,經過跟童大勇一番商談後,童大勇答應今後在不超出自己能力的範圍內替龍太太做三件事,也算是對兩人一番露水夫妻的結束。


    除掉錢管家就是龍太太委托給童大勇的第一件事,果然在錢管家興衝衝趕往九十五號四合院拿東西的半路上,被一個蒙麵大漢一刀解決了性命,並從他的身上搜走了所有的財物,偽造成搶劫殺人的現場。


    自從錢管家被除掉後,龍太太就再也沒有跟童大勇見過麵,直到今天為了除掉青山堂的於少東家,龍太太才再次來到了童家拳館。


    其實走在寒風凜冽的街道上,龍太太的腦子也清醒了不少,那個童大勇的狗雜種兒子說的話也有道理,自己剛剛跟那個小畜生發生了矛盾,沒多少時間小畜生就被人暗殺,青山堂的人肯定要對最近跟於少東家發生矛盾的人身上查起,整個九十五號四合院裏,也隻有自己有這個能力和條件找人暗算對方。


    這樣的話青山堂的人絕對不會放過對自己的懷疑,龍太太此時都有點後悔今天跑這一趟了,就算是過個一年半載,如果那個小畜生被人暗算了,估計最後還是能夠懷疑到自己的身上,聽那個童師傅的意思,他們這些習武的人,動不動就會對懷疑的人動刑,自己雖然不能說是身嬌體弱,可是也絕對承受不了那種痛苦。


    但是如果自己現在回去告訴童師傅放過那個小畜生的話,估計童大勇的那個狗兒子也不一定會答應,龍太太一時間心煩意亂,身形緩慢地走進了一個街道的拐角,她沒有發現的是,在她的頭頂上空,突然憑空出現了一根成人胳膊粗細的木棍,正狠狠對準她的腦袋砸了下來。


    隨著一聲微弱的噗嗤聲,龍太太的腦袋如同一個被打爛了的西瓜,腦漿子混合著鮮血四處飛濺,紅白之物頓時湧了出來,龍太太的屍體也軟軟地倒在了拐角處。


    於林駕馭著飛劍立刻懸浮在屍體的附近,伸手從屍體上摸出了一個精致的荷包,又把龍太太手腕上戴著的手鐲、戒指,以及耳環等貴重物品清理一空,隨後駕馭著飛劍騰空而起,立刻向著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四合院的方向飛去,當然了除了剛才搜尋物品的時候,其他時間於林都在自己身上釋放了一個隱身術,因此現在根本沒有人能夠看到他的蹤影。


    九十五號四合院的後院裏沒有一個人影,於林為了避免被其他人覺察到自己的行蹤,並沒有撤去隱形術,而是釋放出一道神魂之力,包裹住掛在門環上的銅鎖,於是成人拳頭大小的銅鎖輕而易舉地被打開,並直接收進了儲物袋裏,然後房門無聲無息地推開一條僅僅能夠容納一人通過的縫隙,身形閃動直接進入了房內,身後的房門又悄無聲息地恢複了原位。


    對於龍太太房間裏的情況,於林之前就已經通過神識探查得一清二楚,他並沒有動櫃子裏放著的兩三百塊現大洋,而是直接走進了臥室。


    隨著於林右手揮動,原本整整齊齊鋪在拔步床上的綢緞被褥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一齊漂浮而起,然後輕輕地落在了地麵上。


    為了避免留下痕跡,於林的雙腳根本沒有落地,而是虛浮在距離地麵一尺多高的半空中,他手指微微虛點,原本嚴絲合縫的床板隨著一陣輕微的吱吱聲緩緩升起,露出了通往下麵密室的洞口。


    於林也沒有走進洞口,而是通過神魂之力,把一個個裝滿金銀的木箱逐一收進了儲物袋裏,就連龍太太之後放進密室的所有古董、擺件以及一些首飾盒也全部清理地幹幹淨淨。


    仔細檢查了密室裏已經空無一物後,於林又把床板恢複原位,並把地麵上的被褥也重新鋪回床上,並且再次稍微整理了一下床上的被褥,確定已經完全恢複原樣,這才悄然離開了後院正屋,臨走之前又把那把銅鎖再次鎖在了房門上,這才駕馭著飛劍回到了東跨院,這才解除了身上的隱身術。


    聽到東廂房裏傳來的陣陣談笑聲,於林揮手暫停了籠罩著東廂房的防護法陣,然後才邁步走進了房裏。


    正在跟母親和牛大娘玩鬧的小丫頭,看到大哥的身影,立刻倒騰著小短腿跑了過來,大聲叫著:“大鍋鍋,琳琳抱。”


    於林彎腰抱起小丫頭,隨手遞給她一塊巧克力,趁著小丫頭努力剝巧克力外麵的包裝時,低聲笑著說:“母親,牛大娘,那個龍太太已經除掉了,沒想到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會去找人對付我,咱們可沒有千日防賊的必要,也隻好送她上路了。”


    沒等蘇玉蘭開口,牛大娘就氣呼呼地說道:“上午的時候我就看到這個女人一臉的凶相,隻是沒想到她竟會這麽快就準備對付你,小林,打蛇不死、後患無窮呀。”


    蘇玉蘭也哼了一聲:“這個女人完全就是咎由自取,對了,會不會有人懷疑到咱們家?”


    於林笑著說:“上午她剛跟咱們家發生了衝突,下午就突然被人在街上一棍子打死,並搶劫了身上所有的財物,肯定會有人懷疑我,隻不過咱們今天的行程全部都有人作證,而且那個跪在四合院門前的易中海也親眼看到了咱們一家出門和回來,根本就沒有動手的時間。或許會有巡警上門調查,所以我臨時解除了小院和東廂房的防護法陣,另外待會兒您再叮囑一下小丫頭,絕對不能讓她說漏了嘴,我現在就去繼續燉牛肉。”


    蘇玉蘭從於林的懷裏接過小丫頭,低聲說:“小林,為了預防萬一,你把床下的東西和地下室的東西都先收起來吧,萬一有人要搜查的話,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於林點了點頭,直接走到拔步床前,掀開被褥和床板,在牛大娘驚詫地目光中,把那些原本擺放整齊的金條全部都收進了儲物袋裏,並隨手在裏麵放上了兩床被褥,這才又恢複了原樣。


    蘇玉蘭對一臉不可思議表情的牛大娘笑著說:“這些東西都是小林給小丫頭準備的嫁妝,我給你說過了,咱們家不缺錢,因此你也就別不舍得花錢了。”


    牛大娘輕輕吐了一口粗氣:“玉蘭呀,我也隻是在咱們城南莊打土豪、分田地時,看到過從地主老財家裏查抄出來的幾十根大小黃魚,沒想到咱家小林這麽有錢。”


    蘇玉蘭得意的笑著說:“這才哪跟哪呢,跟小林自己的財富相比,這點東西雖然不能說是九牛一毛也差不多,你以後就別再動不動說破費了,他有的是錢,光是給咱們根據地就捐贈了好幾億的法幣和大量物資。”


    於林沒有待在這裏聽她們聊天,而是回到自己居住的正屋,把地下室裏的黃金也收到儲物指環裏後,走進廚房,把鍋裏的牛肉盛到兩個鋁鍋裏,倒進醬油和各種調料,然後又開始燒水準備繼續燉煮牛肉。


    現在天氣越來越冷,於林打算多醬一些牛肉和鹿肉,也方便母親她們自己食用。


    於林在廚房裏忙得熱火朝天時,原本倒在街道拐角處龍太太的屍體也被經過的路人發現了,如今四九城的治安十分混亂,像這樣被攔路搶劫的案子幾乎天天都會發生好幾起,死人的事也是屢見不鮮。


    因此接到報案的巡警也隻是到現場草草檢查了一下,就根據現場的情況認定是被人從後麵打了悶棍,凶手殺人後洗劫了死人身上所有的財物就直接逃之夭夭,由於現場早已被看熱鬧的人破壞殆盡,根本就無從查起。


    幾個出現場辦案的巡警湊到一起稍微商量了幾句,就一致認定是有人看到老太太獨身一人走在路上,而且看到對方衣飾華貴,見財起意、起了搶劫的念頭,於是從背後一棍打在了老太太的後腦勺上,隻不過用力過猛直接把老太太打破了腦袋,當場腦漿迸裂死亡。


    不過畢竟出了命案,帶隊的警長一麵吩咐附近的裏長安排人把屍體送回警署停屍房,等待苦主認領,一麵帶著幾個巡警開始挨家挨戶進行詢問,但是他們也都清楚,這也隻不過是為了虛於應付差事罷了,這種天寒地凍的鬼天氣,大街上都看不到幾個人影,一般的人家都關門堵窗躲在家裏,誰又會注意到外麵大街上的事情?


    隨意走訪了幾家,帶隊的警長就領著人走進了童家武館,隻不過這裏距離案發現場隔了五六百米,巡警們也隻是例行公事罷了,主要還是帶隊的警長跟童家武館的童師傅比較熟悉,他就是想帶著手下進來烤烤火、喝杯茶暖和一下而已。


    童師傅熱情地把這些巡警迎進了客廳,一邊吩咐小丫鬟趕緊上茶,一邊拿起煙盒給眾人一一遞煙。


    雖然童師傅跟警署的幾個警官關係熟絡,不過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的道理他這樣的老江湖又怎麽可能不懂?左右也不過是浪費幾杯茶、一盒煙的小事,他可不想得罪這些黑皮狗,否則這些家夥隨便給自己找點麻煩,還不夠添堵。


    於是大家嘻嘻哈哈地隨意閑聊了起來,當童師傅隨口問起對方的來意後,他從這些巡警的口中得知了死了一個老太太的事,而且從幾人對於死者樣貌和身上衣服打扮的描述,心裏頓時一驚,他已經可以確定死者就是剛剛離開這裏的龍太太。


    不過童師傅可不會多嘴說出對方的身份,畢竟事情發生的太巧了,龍太太剛剛委托自己除掉那位青山堂的於少東家,她自己就馬上暴斃於街頭,真是巧兒她媽給巧兒開門、巧到家了,童師傅身為一個老江湖,馬上意識到了其中的蹊蹺之處,隨即就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忍不住暗自懷疑,是不是那位於少東家覺察到了龍太太的舉動,直接派人解決了對方?


    想到這裏童師傅如坐針氈,如果真是於少東家派人動的手,那自己也危險了,現在他忍不住在心裏暗罵龍太太這個掃把星,如果不是她口口聲聲說那個於少東家隻是一個普通的有錢人,自己又怎麽可能答應替對方出手?


    如果真是那位於少東家派人動的手,那就意味著人家暗中有負責保護的高手,說不定現在自己也已經被人家盯上了。


    好不容易應付走了這幾個巡警,童師傅獨自關在客廳裏,絞盡腦汁想著解決的辦法,現在他早已經把兌現承諾的事拋到了九霄雲外,反正現在龍太太已經死了,誰又能知道承諾的事?


    現在童師傅想的是該怎麽保全自家的安全,他倒是想過馬上偷偷離開四九城,返回滄州老家避避風頭,可是一想到會有高手在暗中盯著自己,他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離開四九城,不正是說明了自己心裏有鬼嗎?估計自己剛剛出城,馬上就會遭到狙殺。


    左思右想之後,童師傅咬了咬牙,從臥房下的密室裏取出一個金絲楠木小盒子,仔細擦拭後萬般不舍地塞進了懷裏,邁步走出了房門。


    童師傅衝正在練拳的大徒弟招了招手,低聲吩咐了幾句。


    十多分鍾後一輛雙轅馬車出現在了童家武館的大門口,隻不過原本用來拉車的馬,如今都已經換成了騾子,城裏一些強健的馬匹,大部分都被櫻花駐軍征用了。


    童師傅帶著三個徒弟一起上了馬車,而且從幾個徒弟鼓鼓囊囊的腰裏就能夠斷定,這些人身上都帶著武器。


    今天出門加上趕車的徒弟,童師傅一共帶了四個人,如果不是馬車上實在坐不下再多的人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童師傅寧願再多帶幾個徒弟保護自己。


    馬車行駛在有些空曠的大街上,就連那些日常巡邏的小鬼子巡邏隊也減少了巡邏的時間,四九城的冬天太冷了,如今還隻是剛剛入冬,凜冽的寒風就凍得人骨頭縫疼。


    馬車穩穩地停在了正陽門青山堂的大門口,童師傅把懷裏的金絲楠木小盒掏出來,有些不舍得歎了口氣,從口袋掏出一塊黃色的絲綢,小心地把盒子包好,這才走下了馬車。


    抬頭看了一眼楠木牌匾上的“青山堂”三個金字,童師傅吐了一口粗氣,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一個二十出頭的夥計笑著迎了上來:“這位先生,請問您有何貴幹?”


    童師傅擠出一副笑臉:“夥計,麻煩通稟嶽老一聲,就說晚輩童大勇之後特來拜見。”


    夥計對此也並沒有感到奇怪,嶽老交友廣闊,經常會有一些故人或者故人之後前來拜訪,於是示意童師傅在待客區稍作等待,另一個夥計已經送上了一杯熱茶。


    不一會兒工夫,那個夥計就微笑著從二樓走了下來:“童先生,嶽老在樓上會客室等您。”


    童師傅跟隨著夥計走上了二樓,進了會客室後夥計就退了出去。


    童師傅趕緊抱拳行禮:“晚輩童智宏拜見嶽老。”


    嶽守拙看了一眼站在對麵的中年壯漢,微笑著說:“你就是大勇的兒子?一身功夫練得倒還可以,勉強摸到了暗勁的門徑,要比你父親當年強多了,坐吧。”


    童智宏規規矩矩地坐在了八仙桌旁,並把手裏的綢緞包輕輕放在桌子上:“晚輩來得冒昧,這是昔日偶然得到的一柄玉如意,不成敬意。”


    嶽守拙並沒有去動八仙桌上的綢緞包,而是微笑著說:“當年我也曾經指點過大勇一些粗淺的功夫,算得上是熟人了,你今天突然登門拜訪,是有什麽事情嗎?”


    童智宏麵對著眼前這位精神奕奕的老人,感到一股巨大的威壓,心裏不由暗自心驚,化勁高手的實力確實驚人,自己現在已經勉強能夠步入暗勁了,可是麵對這位老人竟然絲毫沒有反抗的勇氣。


    他也不再繞圈子,直接把今天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四合院後院一個姓龍的老太太登門求助,由於昔日自己父親跟對方有舊,曾經允諾替對方做三件力所能及的事,因此也就答應了替她教訓一個住在隔壁東跨院的姓於的少年,隻不過等女人走後自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就派人過去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對方竟然是青山堂的於少東家,因此他馬上趕過來登門賠禮道歉。


    嶽守拙聽後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既然是誤會也就算了,等少東家過來時,我會代為解釋,東西就帶回去吧。”說完嶽老端起了自己跟前的茶杯。


    童智宏見嶽老已經端茶送客了,趕緊起身告辭,當然了東西他是肯定不會帶回去了,而且經過這次拜訪,他也能確定,顯然嶽守拙並不清楚龍太太找自己的事,那位於少東家的身邊絕對另外有高手保護。


    嶽守拙等童智宏走出門後,才伸手拿起桌上的綢緞包,打開後出現了一個金絲楠木的三寸寬、一尺半長的小匣子,掀開匣子裏麵擺著一枚一尺多長、碧綠晶瑩的翡翠玉如意,從如意的做工以及外麵的金絲楠木匣子,就可以基本確定是出自清廷內務府造辦處。


    嶽守拙隨手把玩了一會兒翡翠如意,就放回了匣子,然後原封包好,走到書桌前拿起毛筆,給於林寫了一封信,開門叫上來一個夥計,讓他馬上坐車去一趟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四合院東跨院,把信和綢緞包一起送給於少東家。


    以嶽守拙的閱曆,又怎麽可能覺察不出童智宏並沒有說實話,隻不過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於少東家自己看著處理吧。


    正在廚房忙活的於林聽到院門敲響的聲音,心裏不由一怔,難道巡警這麽快就找上門了?下意識地通過神識探查後,才快步走了過去,打開院門後,笑著說:“小江,有什麽事情?”


    青山堂的夥計小江趕緊把手裏的東西遞了過去,恭恭敬敬地說道:“少東家,是嶽掌櫃打發我過來送東西。”


    於林接過綢緞包和信,隨手遞給對方一塊現大洋:“麻煩你了,回去買頂暖和點的帽子吧。”


    小江趕緊連連道謝後告辭離去。


    於林衝聽到聲音走出東廂房的母親和牛大娘笑著說:“沒事,是青山堂嶽老打發人給我送點東西。”說著一起走進了東廂房。


    於林先是抽出信箋看完了後,笑著搖了搖頭,顯然那個童師傅是被龍太太的暴斃嚇壞了,這才主動跑到青山堂找嶽老求情,不過既然這個家夥如此識趣,於林也就暫時放過了對方,隻要以後不再出啥幺蛾子,就饒他一條小命吧,估計這個家夥也絕對不敢把龍太太被殺的真相告訴別人,否則也不會主動上門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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