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佑民也是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小林,那以後你打算怎麽辦?”


    於林隨意地攤攤手:“怎麽辦?涼拌,天底下抵抗櫻花人的也不是隻有晉察冀抗日根據地一家,我幫助誰不好?現在給了他們那麽多的物資,最後還惹了一肚子的氣,我欠他們?希望你以後不要讓我為難。”


    於佑民張了張嘴,卻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於林冷笑著說:“其實有人就是覺得我年輕、好糊弄,如果是其他愛國人士捐贈給他們物資,哪怕隻有我給的十分之一,他們也會當成貴賓,可是對我卻是什麽態度?嘴上說的挺好聽,但是漠視玄策和玄武兩位師叔遭受排擠,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出麵解決,目的還不就是想著讓我再給他們繼續提供大批的物資?希望您能記住我曾經說過的話,別觸及我的底線,我現在實在是不想再和他們打交道了。”


    於佑民連忙開口道:“其實洪司令也隻是被下麵蒙蔽了,你可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呀。”


    於林不屑地擺擺手:“您也用不著替他們說好話,難道在他們的心裏真得重視過我嗎?恐怕在他們的眼裏,我也不過隻是一個好糊弄的傻瓜。行了您也早點休息吧,我得去看看玄策和玄武兩位師叔以及三清觀那些弟子了,這麽冷的天氣,他們隻是帶著我送給的德式裝備,肯定生活物資很缺乏,對了母親說讓給您點錢,我是您的兒子,您自己花多少錢都可以,但是我不希望您把我給您的錢用在別的地方,否則以後別再找我。”說完揮手在八仙桌上丟下十封現大洋,然後起身走出正屋,駕馭著飛劍極速而去。


    於佑民看著八仙桌上的一堆現大洋,苦澀地搖了搖頭,現在兒子留給了自己一個選擇題,是繼續把這些錢交給組織,還是自己留著使用。他已經從兒子的話裏清楚地聽出來了,如果自己還是把錢交上去,恐怕以後真得不會再見自己了。


    蘇玉蘭給小丫頭洗漱安頓她睡覺後,走進了正屋,沒有看到兒子,不由奇怪地問:“小林呢?”


    於佑民苦笑著把所有的事情告訴給了妻子,然後用希冀的眼神看著對方,他現在還是想讓妻子出麵好好勸勸兒子。


    蘇玉蘭坐在了八仙桌旁,直接拿起於林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輕輕歎了口氣:“佑民,其實小林有句話說的一點兒都沒有錯,他們就是覺得兒子年齡小、好糊弄,甚至就連你的心裏也有著這樣的想法,我要提醒你,兒子現在是一位強大的修士,而且還是一個不到十七歲的強大修士,他現在行事根本沒有什麽約束,更不會給自己找一堆麻煩,你們就不要想打他的主意了,說實話從一個母親的角度,我不會去勸說兒子幹那些出力不討好的事。”


    於佑民有點著急地說道:“小林現在既然有能力,多做點貢獻怎麽了?”


    蘇玉蘭冷笑著說:“於佑民,於林欠你們?憑什麽就得讓他受委屈後還給你們做貢獻?就憑你是他爹?別忘了一點,於林現在捐贈給晉察冀抗日根據地的物資,已經足夠那邊維持一年的消耗了,別人心不足蛇吞象,小林相信你,才告訴你一些事情,你倒好回頭就匯報上去,你就沒有問問兒子收集那麽多物資準備幹什麽?別想著靠自己父親的資格指手畫腳,如果你不能擺正自己的心態,那你以後別再來了。”


    於佑民吃驚地看著自己的妻子,半晌之後才開口道:“玉蘭,你什麽意思?”


    蘇玉蘭抬頭看向外麵漆黑的天空,悠悠開口道:“你知道這兩年我是怎麽過的嗎?每天看到小丫頭日漸消瘦的可憐模樣,我的心都在流血,可是我有什麽辦法?也多虧了有玄策和玄武兩位師兄不時給孩子送點野味補補身體,否則琳琳早就沒命了。你再看看琳琳現在什麽模樣?自從小林找到我們母女之後,他每天都是想著法子給小丫頭改善生活,才多長時間小丫頭就徹底變了樣,我不想失去自己的孩子,更不願意再每天晚上獨自無助地躲在被子裏流眼淚。於佑民,你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雖然你有自己的理想抱負,但是也不能傷害到自己的孩子。”


    於佑民呐呐地說道:“我怎麽可能會傷害自己的孩子?我知道根據地那邊條件有限,可是大家也都是一樣呀。”


    蘇玉蘭冷笑著說:“於佑民,你有沒有設身處地給於林想想,他對你們晉察冀抗日根據地的貢獻還小嗎?別再自欺欺人了,以後你絕對不能跟兒子張嘴讓他做自己不願意幹的事情,否則我們娘三個就離開這裏,去別的地方生活,相信以於林的能耐,會妥善安置好我們母女。”


    於佑民如遭雷擊,頓時呆呆地愣在了當場。


    於林駕馭著飛劍極速飛過高空,當他抵達晉察冀抗日根據地的區域後,便釋放出神識向著下方找尋起來。


    半個多小時後,於林終於在一處山坳裏發現了玄策等人的行蹤,此時玄策和玄武正帶領著六十多個青壯年在砍伐木頭、搭建木屋。


    於林駕馭著飛劍徐徐降落了下來,在半空中高聲叫道:“二位師叔別來無恙?”


    半空中的聲音把下麵正在忙碌的眾人嚇了一跳,已經有人開始抄起了架在旁邊的長槍準備瞄準目標,還是玄策大聲喊道:“大家稍安勿躁,這是咱們三清觀於林觀主來了。”


    聽到玄策的話,這些青壯年才安靜下來,隻是抬頭目光炙熱地注視著正緩緩降落下來的年輕人。


    於林剛剛落到地麵,玄武已經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哈哈大笑著說:“於林,我琢磨著你這兩天也該來了,以後我們這些人可就全靠你了。”


    玄策伸手推開玄武,笑著說:“觀主,給你添麻煩了。”


    於林不以為意地擺擺手:“咱們自家人何必客氣,我也是剛才聽父親告知了你們的事,咱們修士修行,講求得就是一個隨心自在,以後你們就獨自發展吧,再也不用在意那些閑言碎語。好了,大家也別費勁搭建木屋了,這種房屋冬天根本沒有多少禦寒功能,我剛才過來的途中發現了一個好地方,大夥兒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咱們先安頓下來吧。”


    玄策和玄武聽後大喜過望,馬上招呼弟子們忙活起來。


    於林也沒有丟棄大夥兒辛辛苦苦砍伐倒的木頭,畢竟以後他們日常生活還能夠用的上,於是揮手間把那些木頭全部收進了儲物袋裏,看得三清觀弟子們目瞪口呆。


    於林手裏揮舞著一把長劍在前麵開辟道路,玄策和玄武緊跟在他的身後,一邊講述起發生的事情。


    原來自從於林給玄策他們這些三清觀的弟子配備上全套的德式裝備以後,剛開始也隻是有一些根據地比較熟悉的幹部過來詢問,後來那個分管後勤的劉副參謀長過來直接提出,要讓玄策等人把這些德式裝備全部上交,再由後勤部門統一分配。


    對於這種無理要求玄策當然不會同意,直接告訴對方,這是於林觀主和洪司令談好的事,如果劉副參謀長執意這樣要求的話,他就要找洪司令問問了,於是那個劉副參謀長在指責玄策等人不講團結、不顧全大局後就氣呼呼地離去。


    本來按照玄武的意思是馬上向洪司令匯報這件事情,但是卻被玄策阻止了,他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畢竟於林觀主給晉察冀抗日根據地捐贈了那麽多的物資,隻要不是腦子有問題的人,誰會為了這麽一點兒武器故意跟三清觀的弟子們過不去,於是他就開始偷偷監視起這個劉副參謀長。


    接下來的幾天裏,玄策發現這個劉副參謀長的表現十分不對勁,他竟主動安排人四處聯係附近的各個根據地,把晉察冀抗日根據地這邊獲得了大批捐贈物資的事情廣而告之,甚至就連晉綏軍那邊也得到了消息。


    眾所周知,雖然現在兩黨宣布聯手抗擊入侵的櫻花人,可是大家的心裏也都清楚,這隻不過是暫宜之計,一旦趕走了櫻花人,兩黨之間絕對不可能繼續相安無事。


    顯然這個劉副參謀長的舉動絕對有問題,但是還沒等玄策向洪司令反映,就接連不斷地有一些根據地部隊的幹部登門索要武器,並拒絕後說的話也越來越難聽。


    玄策和玄武經過商量後決定還是等於林觀主過來時把這些事情告知,同時也想好了,如果實在是繼續遭受排擠,他們就帶領三清觀的弟子們離開晉察冀抗日根據地,到其他的地方繼續打擊小鬼子。


    前幾天玄策和玄武接到指揮部的通知,讓他們過去一趟,在聽到那個劉副參謀長對於林觀主無端指責後,玄武率先發難,這也是兩人之前早就商量好的了,最近這些日子周圍不少人都是對三清觀的弟子們指指點點、說三道四,師兄弟兩已經下了決心借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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