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平息一下激動的心情,龍太太一手端著油燈、小心翼翼地邁步踩在了木梯上,腳下用力踩了踩,發現木梯十分牢固,龍太太這才用手扶著洞壁慢慢沿著木梯向下走去。


    木梯並不太長,龍太太很快就來到了洞底,借著昏黃的油燈可以看到眼前是一個一丈見方的密室,牆壁全部都是長長的青色條石砌成,在牆壁上還有兩盞油燈,龍太太走過去點燃了油燈,頓時密室裏亮堂起來。


    此時龍太太看到在密室的裏麵靠牆擺著三口楠木箱子,每個箱子都是長三尺、高一尺左右,她趕緊邁步走了過去。


    箱子上雖然鑲著掛鼻,但並沒有上鎖,龍太太把手裏的油燈放在旁邊的楠木箱上,雙手顫抖著掀開了中間的這個箱子,頓時眼前出現了一片擺放整齊的金元寶,她伸手輕輕地撫摸著眼前在燈光的映照下發出黃澄澄、金燦燦光芒的元寶,眼角流下了激動的淚水,功夫不負有心人啊,自己終於找到了貝勒爺存放在這裏的黃金。


    龍太太抓起一個金元寶在手裏上下掂了掂重量,手裏的元寶足有十兩重,大體數了一下發現這一排有二十枚金元寶,整整齊齊地擺了六排,光是這一層就有一千兩百兩黃金,粗略估算了一下,箱子裏麵至少有六層,這樣的話這一箱黃金就有七千兩百兩。


    龍太太樂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發財了,自己真的發財了,光是這七千多兩黃金就足夠自己舒舒服服地過上好日子了。


    把手裏的金元寶放回原處,龍太太蓋上了箱子,她又接連打開了另外兩個楠木箱,可惜其他兩個箱子裏麵都是用紅紙包著的銀元,每包一百塊、一排有四包、一層十排正好四千塊銀元,粗略估算一下楠木箱裏能有接近四萬塊銀元,兩箱就是七八萬塊銀元。


    龍太太並沒有在密室裏多待,而是馬上爬了上來,把自己從花壇裏挖出來的那些寶貝一趟一趟地倒騰進了密室裏,就連自己的那些私房錢也全都轉移到了這裏,外麵隻留下了自己分到的那筆安家費和生活費,分成兩份鎖在了箱子裏。


    熄滅了密室牆壁上的油燈,龍太太端著油燈回到了房間,她仔細擦拭幹淨所有的痕跡,然後又試著按了一下那塊木板,果然床板緩緩落了下來,最後恢複了原樣。


    再次擦拭幹淨床板後,龍太太把被褥重新鋪好,然後簡單洗漱後美美地躺在了拔步床上,此時她的心裏十分慶幸,如果不是自己想方設法買下了後院的三間正房、並讓那個負責變賣房子的管家留下了屋裏所有的家具,否則隻要那些家夥拆卸這張拔步床時,就會發現下麵的密室,那樣這一筆巨額財富也就跟自己失之交臂了。


    如今外麵一兩黃金可以兌換一百塊大洋,光是這一筆意外之財就足足有十五六萬大洋,龍太太稍微盤算一下自己如今擁有的財富,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


    不過半晌之後龍太太收斂了笑容,雖然自己現在擁有了巨額的財富,但是她畢竟隻是一個孤家寡人,如果被有心人給盯上了的話,恐怕不僅保不住這些財富,就連自己的性命也要失去,在這種兵荒馬亂的年代,失蹤一個昔日貝勒府的小妾,估計連過問一下的人都沒有。


    左思右想之後龍太太覺得自己還是得注意平時的一舉一動,隻要自己安安靜靜地在這個四合院裏過日子,別肆意揮霍、大手大腳的花錢,一般都不太可能招來別人的關注,看來以後也不能總是到外麵飯館吃飯了,今後盡量自己開夥做點簡單的飯菜,偶爾可以出去改善一下夥食,平時可以偷偷買些熟食回來吃。


    想完了今後日常生活中需要注意的事情,龍太太不由又想到了那個東跨院,既然後院正房的地下有一個密室,那麽隔壁東跨院會不會也有密室?想到這裏龍太太的眼神炙熱,內心深處湧起一股衝動,一種名叫貪婪的情緒充斥著她的心中。


    過了許久龍太太的情緒才稍微平複下來,雖然懷疑東跨院也有可能存在著貝勒爺的密室,但是現在自己絕對不能打那個東跨院的主意,否則一旦被別人盯上,後患無窮呀,想到這裏她也隻能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或許再過一段時間,等沒有人注意這裏了再說吧,當然了她不是沒有想過找一個房伢子出麵買下東跨院,反正自己現在也不是缺那點錢,不過仔細想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那些房伢子都是見錢眼開的主,隻要花上幾個小錢,那幫家夥就能把雇主賣個一幹二淨,此時龍太太才感覺到自己身邊缺少能夠替她辦事的人手。


    可惜還沒等龍太太找到合適的人替她出麵購買隔壁的東跨院,就聽住在前院那個開書鋪的小掌櫃閻埠貴告訴她,如今九十五號四合院裏剩下的所有房屋全部都被東直門外的婁氏軋鋼廠買了下來,據說是打算安排軋鋼廠那些技術工人居住,同時龍太太心心念念的東跨院也一起賣給了婁氏軋鋼廠。


    得知這個消息後,龍太太感到有點無奈,如果房子落入別人的手裏,自己多加點錢或許就能買過來,可是落入婁家的話,她還真沒啥好辦法。


    龍太太對於婁家也算是比較熟悉了,當年她就曾經陪著貝勒爺跟婁家主事人打過幾次交道,從貝勒爺的口中得知婁家原本也在旗,家中生意做得比較大,從衣食住行各行各業都有涉獵,尤其喜歡置辦店鋪、房產,婁家名下的大小店鋪足有上百家之多,房產、田地也有不少,因此在四九城商界有人戲稱婁家為“婁半城”,隻不過龍太太記得十分清楚,當貝勒爺提及“婁半城”這三個字時,不光語氣有些譏諷,而且臉上也是毫不掩飾地嘲諷之色。


    由於龍太太經常陪著貝勒爺出席一些應酬,因此隨著接觸到了很多達官顯貴以及一些傳承動輒以數百年計的古老世家後,才算是大開了眼界,也就能夠理解貝勒爺提及婁家“婁半城”的綽號時,臉上為什麽會露出譏諷的神色了,不要說那些滿清八大鐵帽子王的直係後裔,光是那傳承了數百上千年的世家,隨便挑出一個來,無論是財力還是其背後隱藏的實力,也足以吊打婁家幾個來回。


    要知道當年八旗進關時,可是從中原掠奪了數不盡的財富,而這些財物除了一部分運回大清的龍興之地秘密隱藏、以作不時之需外,其他大部分都被那八位鐵帽子王爺給瓜分了,因此可以想像這八位鐵帽子王爺的直係後裔手裏擁有多少財富。


    而那些傳承了數百上千年而仍能生存下來的世家,其財力更是不可估算,想想就能知道這麽多年以來,像這種傳承悠久的家族能夠積攢下多少財富?


    婁家真正發家也不過幾十年光景,在那些實力雄厚的名門望族眼裏,婁家也隻能算是一個暴發戶而已。


    婁家也清楚自己的短處,因此不停地四處置辦店鋪、房產,用以作為家族的積累。


    因此當龍太太聽說東跨院落入婁家之手後,她也知道很難從婁家買得到了。


    龍太太跟易中海夫婦的認識十分巧合。龍太太自從入住後院正房後,幾乎每天淩晨就早早起床出去遛彎,順便在外麵吃早飯,然後再去早市買點肉、菜等東西帶回來,當做中午和晚上的飯菜,一年四季幾乎很少間斷。


    三一年寒冬臘月的一個早晨,龍太太照例第一個打開四合院大門,準備出去溜一圈,可是剛剛打開大門就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身上裹著一床被子正瑟瑟發抖地依偎在門洞裏。


    開門的聲音驚醒了那對青年,他們趕緊掙紮著起身想要讓開路,可是由於饑寒交迫,那個年輕女人竟昏厥了過去。


    看到年輕男人一副焦急的模樣,再注意到女人麵色鐵青、呼吸微弱的情況,龍太太心中一時不忍,就讓年輕男子把女人抱到了後院正房,順便請住在前院的閻埠貴趕緊幫忙去把附近的大夫請過來。


    經過大夫的診治後確認,女人就是由於又冷又餓,剛才突然著急起身才造成昏厥,大夫取出針灸的銀針給紮了幾針,等女人蘇醒後大夫又留下一副藥就收錢告辭了。


    剛才在龍太太給大夫付診費時,年輕男子異常窘迫,一張忠厚老實的臉龐竟漲得發紅,可是自己囊中羞澀,摸遍全身也找不出來一個銅子,隻能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不光望向龍太太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之情。


    龍太太又掏出一塊大洋,讓剛才陪著大夫一起過來的閻埠貴、領著年輕人去外麵買些包子油條小米飯,帶回來一起吃點早飯。


    吃飯時經過詢問才知道,年輕男子叫易中海、女人是他的老婆叫曲秀芹,兩人是從沈城投奔四九城的親戚,可是到了這裏才知道,親戚去年就全家去了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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