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朵又偷偷喂了兩顆愛寵煥發丸給家裏的兩個小家夥。


    這個暑假她回來得比較晚,所以,假期結束的比較早。


    餘向北他們覺得餘朵才回來沒幾天,就又要去學校了,心裏拔涼拔涼的,舍不得。


    可舍不得也沒辦法,要開學了,餘朵必須要返程回學校那邊去報到。和家裏人依依不舍的告別,餘朵就踏上了路程。


    這次返校,餘朵帶來很多雞樅油,還是她拿出去幾瓶,那些雞樅油才沒全部被她帶走。


    因為回來的晚,她出發去學校的時間也很趕,正好趕上了開學高峰期,軟臥票沒買到,隻有硬臥車票。


    好在是上鋪,餘朵鬆了一口氣,如果是中鋪,她情願退了買硬座票去。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爬到了上鋪後,坐起來腦袋都得低著,餘朵歎氣。


    把東西放好,躺下閉目養神了。


    一分錢一分貨,硬臥跟軟臥是真的沒法比。好在,床上的被子床單沒什麽異味,這讓她好受了許多。


    餘朵迷糊了,為啥這次軟臥票都沒了,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迷迷糊糊睡著後,又是被檢票的乘務員叫醒的,把車票遞給對方檢查過後,收好車票。


    看了一眼時間,才過去三個小時而已。


    餘朵覺得有些難熬。


    幹脆爬下去,準備去餐車那邊吃飯再說。


    她把用塑料袋裝著的鞋子提著下了爬梯,在過道穿上自己的鞋子。裝鞋子的塑料袋又折疊好塞口袋裏,等會還會用到它。


    這都是上輩子的經驗之談,硬臥人太多,鞋子也多,下車的時候,鞋子被踩得髒兮兮的還算是運氣可以,能找到自己那雙鞋不錯了,尤其是那種又新又好的鞋子,一不留神可能就沒了。


    在餘朵離開後,她下鋪的一個女的撇嘴。


    和對麵的另外一個女的偷偷的說餘朵剛剛的行為,說她一雙鞋子都要用塑料袋裝起來帶到上鋪去,真是受不了這種人。


    總之,兩個女人一台戲,圍繞著這個話題,兩人在餘朵去吃飯的期間沒少蛐蛐別人。


    餐車這邊,餘朵點了四個菜一個湯,全部都吃得幹幹淨淨,一個是火車上賣的菜分量不大,一個是她本來就比較能吃。


    她來吃飯的時候,還沒到十一點,來這邊的人不多,所以她的胃口沒有引起其他的的目光。


    吃飽喝足後,餘朵起身慢悠悠的往自己所在的車廂走去。


    硬臥車廂這邊比硬座車廂好一些,不會有站票,過道還算通暢。


    上了一趟洗手間,她很順利就回到了自己所在的車廂。


    看公共的座位是空著的,餘朵幹脆坐下朝著窗外看。


    沒多久,火車進站了,車子停穩那一刻,很多人都帶著行李還有老人或者孩子下車,等下車的人都下去以後,這個站上車的人,陸陸續續又開始上來了。


    餘朵這邊的位置兩邊中鋪還有對麵上鋪的人都下去離開了,他們一離開,很快就有人找了過來。


    這次來的是一家子,看樣子是婆婆帶著兒子兒媳婦,外加大孫子。


    他們的車票是兩個中鋪和餘朵對麵的上鋪。


    餘朵睡過的上鋪放著有東西,上麵的編號也很明顯,不存在爬她那上鋪的情況。


    看著對方帶來的孫子,八九歲的模樣,一過來就直接,拿了一把下鋪那兩人放在中間餐台上的五香瓜子,往兜裏塞。


    餘朵直接默不作聲的從口袋裏拿出了折疊好的塑料袋,脫了鞋子裝好,動作麻利提著裝鞋的袋子爬到了自己的床鋪。


    她有預感,接下來會很熱鬧。


    下鋪的那兩人嘴碎,路過的狗都能被念叨幾句,餘朵早就發現了她們隱晦的說她小家子氣,一雙鞋都要帶床鋪上去,餘朵也不和她們一般見識,熬一下就下車了而已,在車上相遇,都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對方沒當著她麵指名道姓說,她就裝不知道了,雖然鬧起來她也能和對麵兩人開撕,但公共場合,她不想被當成猴子圍觀。


    餘朵爬上了上鋪以後,就像隱形人似的,在上鋪吃瓜。


    那個小孩拿了瓜子塞到自己口袋裏也不直接吃,還想拉開對方放餐台桌麵的袋子,當場就被下鋪的女人拉住了他的手。


    “小孩,你拿了瓜子我都不說你了,你怎麽還能翻別人的袋子,有沒有家教啊你!”女人語氣不太好,帶著厭惡開口。


    “放開我!放開我,你擺在這不就是吃的!奶奶,這有個傻逼婆娘拉住我不放!!”男孩呼叫奶奶。


    他奶奶這時候像是活過來了一般,自己孫子拿別人東西的時候當看不到不知道,自己孫子被拉住手了,立馬就活過來了。


    “哎呀,大妹子,你看你就小氣,我們寶根不就是想看看你那袋子裏有什麽而已,至於那麽小氣麽,對了,大妹子,你看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你能不能和我換換位置啊?”老婆子的話鋒轉太快,下鋪的兩個女的都還沒反應過來。


    她見對方不答話,又朝著對麵下鋪的那女的說道:“大妹子,你對麵那大妹子一看久小心眼不好說話,麵相也刻薄,大娘曉得你是好人,尊老愛幼,肯定會和我們換一下位置的吧?你看我們老的老,小的小,這上麵也爬不動啊,要不你代替優良傳統美德,跟我換換咋樣,老婆子我最喜歡懂事乖巧的人了,等我回村一定好好在人群裏誇誇你!”


    她一邊說,一邊直接上了下鋪的床,鞋子一脫,那味道絕了!


    餘朵直接剝了個橘子,用橘皮捂住鼻子。


    媽的智障!生化攻擊太強了。


    老太太這一波操作,除了他們一家波瀾不驚,下鋪的兩個女的,尤其被對方占領了床鋪的女人,忍不住了,直接上手就要和對方拉扯,想把對方拉扯下來。


    一邊拉還一邊叫對麵的人:“何姐,你也幫我拉一下這死老婆子。”


    而被她叫何姐的人,抱著從小孩手上拿過的袋子,側身就睡,像沒聽到一樣。


    餘朵在上鋪把一切盡收眼底,這兩人一路好得跟親姐妹一樣,現在,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她們的動靜,引來了乘務員。


    老太太說對方同意她睡的,對方說沒有,她不同意,然後老太太又說她都已經上來了,讓對方到中鋪去,她老人家爬不上去,主打一個無賴。


    而且,她那兒子兒媳一聲不吭,金孫也爬上了那個下鋪。


    邊上的人也湊過來圍觀,被乘務員驅散了,但還是支著耳朵湊近這邊聽熱鬧。


    餘朵看了一眼已經躺到上鋪的男人和中鋪的女人,尤其夫妻倆的不作為,還有男的看向她的眼神,餘朵不動聲色的拉上被子,側身躺下。


    但她可以通過仿真攝像頭觀察所有人。


    “老人家,座位是對方的,對方不願意換請不要無理取鬧,不然的話就請你們一家子下車比較好,另外,你們是她的家人對吧?老人家不懂,鬧騰,難道你們不懂嗎?需要睡下鋪,要麽和人家好聲好氣商量,要麽大大方方補差價,你們就由著老人鬧,鬧起來很好看嗎?”乘務員語氣嚴肅的看了一眼已經爬上床鋪的夫妻倆說道。


    女人拉上被子,當自己睡著了,一聲不吭,男人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媽,不要鬧了,大姐,用補差價給你成不?”男人的語氣有些幹巴。


    下鋪的女人一聽,聞著那臭味,眉頭緊鎖。


    現在那下鋪她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被這死老太婆給汙染了。


    權衡了利弊後,接受了補差價。


    老太婆一看要多花錢,還想鬧騰,被乘務員嚴肅的表情製止住了。


    為了讓這邊安穩一點,有個乘務員直接在這邊的過道坐了一會。


    雖然這邊生物攻擊太強,但為了不出岔子,他可以忍一忍。


    餘朵再次歎氣,媽的智障,真臭!!!


    真想把那死老太婆的鞋丟了,把她也丟出去。。。。。


    而這也隻能想想而已,,那鞋臭得沒人想碰。


    借著包從係統倉庫裏翻了個口罩出來戴上,又剝了一個橘子,把橘子皮用紙巾包起來放枕邊,這樣總算好多了。


    側著身餘朵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深夜,仿真攝像頭的警報功能叫醒她的。


    通過仿真攝像頭觀察,列車上的人基本上都熟睡了,鼾聲此起彼伏,顯然大家都睡得很熟。


    而她對麵上鋪的男人,沿著爬梯下了床,從廁所裏去轉了一圈,再次回到這邊的時候,對方一臉迷迷糊糊沒睡醒的模樣往餘朵這邊的爬梯準備上去。


    他還沒爬的時候,一靠近,餘朵就被仿真攝像頭的警報聲叫醒了,這是隻有她一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


    餘朵的眼裏泛起一絲冷意,控製著仿真攝像頭變成了一隻仿真吸血蚊蟲,在他的手攀爬上扶梯的時候,吸血蚊蟲的口器直接如同鋼針一樣紮進了男人右手的骨頭裏,他突然爆發了尖銳的慘叫聲,一聲接著另一聲,因為餘朵讓變成蚊子的仿真攝像頭又紮穿了對方的左手。


    並且因為紮穿他的口器太細了,從骨頭穿透,也沒在他手關節處留下血珠,這個時間點沒有靠站的站點,大家都睡著了,車廂的燈大部分都是熄滅的,隻有過道頭頂留下微弱的燈光。


    等邊上的人都被尖叫嚇到清醒過來後,乘務員也過來了,這節車廂的燈也全部打開了。


    仿真攝像頭早就在燈還沒全部開啟的時候,就被餘朵收進了係統倉庫裏。


    她也和其他人一樣,像是被尖叫聲吵醒似的,趴在上鋪往下看。


    “兒子,兒子,你怎麽了!?”老太婆一醒來,看到自己兒子在過道,剛剛兒子的尖叫聲音,她聽到才醒過來的,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坐在過道的兒子,趕緊爬了起來去扶兒子。


    這一觸摸,正好又覆蓋住了他被穿刺的手骨頭,瞬間,疼痛又席卷到了他身上。


    又是一聲慘烈的叫聲過後,乘務員來了。


    “怎麽了同誌?起夜爬樓梯踩空了?還是磕碰到哪裏了?”乘務員關心的看著坐在地上手有些發抖的人。


    “我手好痛,就像被鋼針刺穿了一樣,兩個手都這樣,好痛!!”男人白著一張臉恐慌的說道。


    他有些心虛,又有些害怕,覺得肯定有鬼,他就是想借著爬錯床的油頭,揩揩油占點便宜而已,他手才覆蓋上扶梯,就出現了這個情況,就跟見鬼了似的。


    “手痛?刺穿一樣?可你的皮膚上沒有痕跡啊。”乘務員疑惑的看著他的手。


    “對啊,兒子,你這手怎麽好端端的疼了,死女人!你睡死了啊,你男人手疼都不知道麽!”老太婆一邊說一邊往睡在中鋪的女人罵了一句,並且還掐了對方一把。


    餘朵全程都看著,通過仿真攝像頭回放給她的畫麵,她知道這女人在她男人下床的時候就醒了。


    她很明顯知道自己男人是什麽貨色,裝什麽都不知道一樣躺在那睡著一動不動。


    這一家子,真是糟糕透了。


    也許是腎上腺素分泌了,男人緩和了一下,覺得手好像不疼了,有些發愣。


    原本一開始就鬧著說爬不了上鋪的老太婆,直接把下鋪位置讓給了兒子,讓他帶著還沒睡醒的孫子在下鋪躺著,自己手腳麻利的爬到了上鋪去。


    乘務員打著強光手電筒在周圍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什麽都沒發現,最後覺得可能是男主手有舊疾,抽筋疼痛而已,叫那麽大聲屬實有些不道德了。


    至於他為什麽是在這邊的位置坐地上的,也沒有人懷疑,因為他老娘和兒子睡這邊,他過來幫忙蓋被子也不一定。


    反正,除了餘朵和他自己老婆,沒人知道他準備爬這邊的梯子上去。


    大家都散了以後,不一會的功夫,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又傳了出來。


    餘朵睡不著了,他們這也有呼嚕聲,小男孩打呼嚕,他奶奶也打呼嚕,包括和老太婆因為床位爭執的那女人也一樣打呼嚕。


    之前那麽熱鬧的動靜,對方都沒醒,依舊打著呼嚕睡得非常香,餘朵都佩服她的睡眠質量了,真的是雷打不動的好睡眠質量。


    餘朵在猜測那個男人會等多久才會疼得受不了,畢竟骨頭都刺穿了,雖然麵上看不出來什麽。


    心裏默念著倒計時,在她從數字十倒數默念到三的時候,男人抽搐著滾了下來,連滾帶爬往車廂前麵去找乘務員。


    再然後,火車站停靠最近的一處站點,他們一家四口因為男的的手疼找不到原因,直接下車了,人是下火車了,臭味還在。


    因為,他們這一家的婆子兩人,把之前下鋪那兩位的鞋子穿走了,留下她們原本的鞋子在床底下。


    除了餘朵發現了這回事,被換鞋子的人依舊睡得很香。


    餘朵撇嘴,當不知道。


    她挺小氣的,誰讓這兩人背後蛐蛐她把鞋包起來帶上去,現在就讓她們體會一下沒保管好鞋子的壞處。


    在餘朵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火車的下一站到了。


    她們被乘務員叫醒了,兩人是同一車站下車的。這也就是她們在車上非常聊得來的原因所在了。


    餘朵被她們尖銳的咒罵聲趕走了睡意。


    看著她們不甘心,罵罵咧咧又得憋屈的忍著惡心穿著那兩雙鞋子下火車,餘朵又剝了個橘子,新鮮的橘子皮氣味慢慢的衝淡異味。


    乘務員知道情況,在新的旅客還沒上來之前,把沾染了異味的床單被子換上了新的。


    看著新上車的全是大學生,餘朵鬆了一口氣。


    艱難的熬到目的地下火車,餘朵還有些恍恍惚惚。


    這次的的返程太難熬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帶著抽獎轉盤重生回九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老張家老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老張家老王並收藏帶著抽獎轉盤重生回九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