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哪位?”


    “您好,我是雙井街道派出所的民警,我姓周,給您打電話的目的是想跟您了解一些情況?”


    “您好周警官,您想了解什麽情況呢?”


    此時我的腦子有些混亂。我不知道無緣無故為什麽警察會找我了解情況。首先我沒有犯法,其次我身邊也沒有犯法的朋友,並且我根本就沒有朋友。


    我想難道是我當婚托這個事情被發現然後被人舉報了?但是我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第一我相親的這幾個女人裏沒有一個看上我的,都是簡單了解一些情況之後就匆匆離開,我完美的演繹了一匹貨真價實相親的狼。第二房東掌握著這些女人的信息,如果有人舉報第一個通知我的人應該是房東而不會是警察,畢竟我隻是個跑龍套的,連友情出演都算不上。所以我這個想法是不成立的。


    電話那邊的陳警官沉靜了一會兒之後說:


    “宋豔華這個人,你認識嗎?”


    當聽到陳警官說出這個人的名字時候,我的大腦如遭雷轟,因為這個人就是上午喝了我198塊錢一杯咖啡的女人。


    “她我認識,但也不熟,就見過一麵兒。”


    “詳細說一下你們怎麽認識的!”電話那邊周警官語氣幹淨利索,還帶著嚴肅的壓迫感,讓我無力拒絕。


    “我們是通過老相好婚介公司介紹認識的,上午十點左右我們一起在上不去島咖啡廳喝了咖啡,簡單聊了幾分鍾之後她就走了。”


    “說一下你們具體都聊了些什麽?”


    於是我把具體詳細的聊天內容跟陳警官做了一個匯報,順帶著我對宋豔華說話時對她的表情觀察也一並說了。


    說完之後電話那邊又陷入了沉靜,同時我的心也緊張的跳動起來。沒想到我一個死都不怕的人居然這麽怕警察,這可能跟我小時候的經曆有關。從那件事以後,我就被警察這個職業在心靈上烙上了恐怖的印記。


    那是在我七歲時的一個下午,我走在放學後回家的路上,正當我走進必經的胡同口時,我看見三個人正在打鬥。其中一個人身穿警服,另外兩個男人持著三棱刀從左右兩側向那個警察飛撲而來。看到這一幕我整個人呆立當場,對於一個七歲的孩子來說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驚險的場麵。


    這時隻見那個警察向後退了一步閃身躲過左側男人的刀之後,抬起一腳將右側男人踢飛了出去。左側男人一個愣神,之後就看見一個碩大的拳頭朝著自己麵門而來。左側男人來不及躲閃,隻能硬起頭皮用自己那能夾死螞蟻的褶皺臉龐接下了警察的一拳。然後就看見左側男人的鼻子裏飆出一道鮮血之後,身體向後飛了出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時候右側男人從地上爬了起來,正準備撲向警察的時候看見了呆立當場的我。於是他調轉方向持刀向我奔來。


    當時的我可沒想到“看熱鬧不嫌事大”這句話的正確性,我的腦子裏隻想著一個字那就是“跑”。可我這引以為傲的雙腿卻不肯聽從大腦的指令,於是它就這麽直直的站在那把我奉獻了出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那個警察出現在我身前,抓住了右側男人抓向我的手腕,緊接著向後一拽就聽見“哢嚓”一聲,右側男人整條胳膊便脫臼了。他痛苦的跪在地上,一臉絕望的看著我和那個警察。


    控製了那兩個男人之後,一道驚雷震醒了呆諾木雞的我,緊接著就下起了雨。一切發生的太快,僅僅幾秒鍾的時間就讓我在生死的邊緣走了一個來回。這時候那個警察嘴角現出一抹得意的微笑看著我說:


    “小娃娃!別看了,下雨了趕緊回家收衣服吧!”


    聽他這麽說完,那背叛我的雙腿像是裝上彈簧一樣向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這時候電話那邊傳來了周警官的聲音說道:


    “行,大概情況我們已經了解完了,把你的手機號,還有身份證號說一下我們做一個登記,後期可能還會需要你的配合調查。”


    我沒有任何猶豫的把姓名,身份證號還有手機號給了周警官,然後就掛斷了電話。我很想問一下周警官具體在宋豔華身上發生了什麽事兒,可話到嘴邊之後讓我又憋了回去。首先我沒有權利去打聽,其次對於一個將死之人來說,已經沒有什麽事值得我再關注。


    我還是回家想一想自己如何死才能既舒服又美觀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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