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一個穿金戴金,大約二十五六歲的男人,正揪著如牡丹的烏發。


    “一個妓子而已,在小爺麵前裝什麽清高,被小爺看上是你的福氣,居然還敢拒絕小爺。”


    說完,他抬手就是一耳光,牡丹當場被他打得頭暈眼花,唇角溢血。


    “張公子!你這是何意,我們牡丹做了什麽,這麽讓你不快?”


    老媽媽看到牡丹嘴角上的血跡,心疼得連忙上前查看,想去伸手幫忙,卻被張銘一記眼神下了回去。


    這張公子,可是宗人府王公的兒子,平時橫行霸道,害了不少良家婦女。


    以前來春華樓看牡丹,都是和和氣氣,雖然對牡丹有那方麵的想法,但卻從未強迫她。


    今日怎麽就突然動手了。


    “做了什麽?嗬 ~”


    張銘冷哼一聲,看向張媽媽,隨即伸手拍了拍牡丹的臉,“小爺每日都來你們春華樓,就是特意看她,知道她賣藝不賣身,所以想讓她心甘情願的跟著小爺。如今算來,已有三個月了吧?今兒不過是想讓她親一口小爺,她都不願意,這算什麽?”


    說到這裏,張銘就一股怒氣。


    這世上,還沒有他看上的女人不臣服的。


    一個妓子而已,他好聲好氣的對待,還敢不從,連個親親的小要求都不肯給,那還跟她客氣什麽?


    “把門給小爺關上,今兒就算天王老子來了,小爺也要辦了她。”


    張銘揪著牡丹的頭發,用力將她拖拽到床上,眼神狠厲很是嚇人。


    “張媽媽!救我。”


    牡丹發出傷心的呼救,把希望寄托在妓院老媽身上。


    “張公子不可,牡丹賣藝不賣身,你不能這麽對她。”


    張媽媽上前去拉,結果被張銘一腳給踹飛。


    “老子讓你關門,你來拉我是幾個意思?還賣藝不賣身,真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張銘轉身怒目圓瞪,看向張媽媽,“滾,別再讓小爺說第二遍,否則小爺踏平你們春華樓。”


    張媽媽被嚇得渾身顫抖,牡丹是她看著長大的,也算是自己半個女兒了,說沒感情是不可能的。


    可眼下,她似乎也保不住牡丹了。


    雖說春華樓有點實力,也有官府撐腰,但在宗人府麵前,還是不夠看。


    “撕啦 ~”


    張銘轉身看向躺在床上,被打得一邊臉紅腫的牡丹,強行撕碎她的衣衫。


    “張公子!不要這樣。”


    牡丹還想反抗,結果又硬挨了一巴掌。


    身體較弱的她,幾乎快被這一巴掌打暈過去。


    “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牡丹害怕得渾身顫栗不止,傷心絕望的苦苦哀求。


    雖說她在青樓長大,可青樓裏的姨姨們從小就對她很好,也把她保護得很好。才剛及笄的她,對這方麵很是生澀,完全處於懵懂狀態,嚇得無比惶恐。


    如果不是及笄,到了掙錢的年齡,她也不會出麵賣藝。


    “砰~”


    “真是令我大開眼界,想不到邊關將士誓死保護的百姓中,竟然還有你這樣的敗類。”


    夏婉婉隻要想到邊關那些吃不飽,穿不暖的將士們,保護人群中有這樣的法外狂徒,心裏就忍不住的冒出怒火。


    有人在前線打仗,拚命保護的什麽?


    不就是求百姓一個安居樂業?


    他們之中,有些還是孩子,最小的甚至隻是十四歲。


    而這個張什麽的公子,看起來二十多了,不但沒有強行參軍,還在這裏強搶民女,真是罪該萬死。


    夏婉婉剛走到門口,就看到牡丹柔弱無助求救的一幕,驟然閃身來到床邊,一腳將張銘給踹飛出去。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竟然敢踹本大爺。”


    張銘摸著疼痛的屁股,憤怒叫罵道。


    夏婉婉隨手拉起床上的被褥,蓋在楚楚可憐的牡丹身上,居高臨下地看向他,冷冽道:“是你爺爺我。”


    “爺爺你踹我作甚?”


    張銘下意識地問。


    隨即憤怒的瞪著她,“臭小子,你找死。”


    夏婉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譏嘲道:“乖孫子!你剛說你想找死?那爺爺成全你。”


    話畢,她又是一腳。


    張銘直接被他踹到門外,猛地嘔吐了一大口鮮血。


    麻蛋,他什麽時候說過他找死?


    這臭小子,今天不扒了他的皮,他就不姓張。


    張銘捂著胸口,憤怒道:“來人!把這個男人拉出去扒皮抽筋,剁碎喂狗。”


    過了好一會兒,他身邊也鴉雀無聲,張銘四處一看,才發現他帶來的人,不知何時早已被打趴在地,一個個疼得麵目猙獰,卷縮起身體連話也說不出來。


    “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


    牡丹看向女扮男裝的夏婉婉,見她這長得如此俊俏,又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狼狽,小臉驟然一紅。


    夏婉婉這才轉身仔細看了眼牡丹,雖說不是長得國色天香,但絕對是百裏挑一的那種。


    而且她看起來才十五六歲,若等到真正成年,怕是離國色天香也不遠了。


    “無需客氣,你是我要找的人,從今往後,誰也別想欺負你。”


    夏婉婉看到牡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個我見猶憐的女人,並且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活像是會勾人一樣。


    若是今後有她在酒樓裏助陣,生意肯定會更加爆火。


    “我是你要找的人?”


    牡丹一頭霧水,正要詢問為什麽時。


    張銘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瞪著夏婉婉,放出狠話,“小子!有本事你別跑,給小爺在這裏等著,小爺這就回去帶人來滅了你。”


    說完,他就帶著兩個下屬跑回了宗人府。


    留下兩人在這裏看守著夏婉婉,不讓她離開。


    “公子!張銘是宗人府王工公的兒子,你惹不起他。趁他回去喊人時,你趕緊離開。”


    牡丹聽到張銘放下狠話後,連忙看向夏婉婉,希望她快離開京城。


    夏婉婉微微一笑,並不在意,“無妨!今天就算他爹來了,也保不住他。”


    如果他爹放任張銘不管,還要為虎作倀的話,那就別怪她把宗人府一起給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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