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奮正埋首於翰林院的奏折堆中,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尖銳的呼喊:“聖旨到!聖旨到!翰林院眾人接旨!”


    徐景興衝衝地跑過來,對李奮說道:“李大人,聖旨到了!我們得出去接旨,這可是朝廷的規矩,如果不去,那就是對陛下的大不敬之罪,會被言官禦史彈劾的。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李奮一臉茫然,回答道:“我不曉得這個規矩啊,我還以為聖旨是給誰的誰去接就行。原來還有這麽個規矩,好,那咱趕緊去吧。”說著,他站起身來,徑直走到了翰林院門口。


    隻見翰林院的諸位大人早已恭敬地跪在了地上,李奮和徐景見狀,也慌忙跪了下去。


    這時,太監開口道:“李奮李大人上前接旨。”


    聽到這句話,李奮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呆住了,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起來:“怎麽會讓我接旨呢?皇上下旨跟我有什麽關係?”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麽會突然叫自己來接旨,更不知道這旨意到底是什麽意思。


    徐景看到這一幕,趕忙伸手拽了拽李奮的袖子,壓低聲音說道:“李大人,別在這兒跪著了,趕緊起身跪到最前麵去,快點!待會兒記得說一句‘臣接旨’,動作快些,千萬別讓太監們久等了。若是惹得他們不高興,恐怕會給咱們穿小鞋啊。”


    李奮如夢初醒,慌慌張張地站起身來,快步走到最前麵,然後撲通一聲跪下來,大聲說道:“臣李奮接旨。”


    太監環顧四周,審視了一番眾人後,緩緩打開手中的聖旨,用清朗的嗓音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接著,太監繼續朗讀聖旨:“李奮人品貴重,學識淵博,深得朕心。現升任翰林院當值堂官,正五品,並賜府邸一座。望汝能用心辦事,妥善梳理翰林院事務。欽此。”


    李奮激動得滿臉通紅,連忙磕頭謝恩:“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監笑著說道:“諸位大人請起,李大人請起,恭喜李大人了。陛下聖旨上可寫著了,李大人深得朕心啊。”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李大人來日前途自然不可限量呀。這可是莫大的恩賜呀!”


    李奮連忙起身,拱手說道:“謝謝這位公公了,感謝了。今日我在翰林院上值,確實有諸多不便,招待不周之處,還望公公海涵。”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太監,接著說道:“若是公公不嫌棄,可否移步翰林院,品嚐一下我們這裏的茶水?初次擔任翰林院堂官,我還有很多問題需要向公公請教呢,請公公千萬不要推辭。”


    太監微笑著回答道:“那是小的榮幸,能與李大人一同品茶,實在是難得的機會。那我就叨擾李大人了,喝杯茶,也算是祝賀李大人了。”


    李奮客氣地邀請道:“公公,有請,這邊請。徐景徐大人。”


    徐景連忙應道:“李大人,下官在,祝賀李大人高升。還請李大人賞臉,一起去墨香樓坐坐吧。那裏的火鍋可是特色,味道非常好。”


    李奮走到徐景身邊,輕聲說道:“徐大人,咱們都是自己人,就不必這麽見外了。現在有一件事急需您幫忙,事情比較緊急,我也就不跟您客套了。麻煩您立刻前往皇宮門口,找到禦林軍統領展玉策,向他借兩千兩銀票。就說是我借的,我在這裏等著用呢。記住,這件事要快,其他多餘的話一句都不要說,以免節外生枝。”


    徐景點頭道:“下官明白了。我這就去辦,請李大人稍等片刻。”說完,他便轉身跑步離去。


    李奮轉頭對身旁的太監說道:“讓公公見笑了,裏麵請。”


    太監笑著回應道:“好說好說,李大人。其實我來這裏也不是單純為了喝口茶,隻是有些話想和李大人聊聊。這翰林院看起來雖然簡單,但實際上並非如此,它可不像表麵那麽平靜。陛下一直在密切關注著翰林院的一舉一動。”


    李奮感激地說道:“多謝公公提醒。請坐。公公恕罪,翰林院這邊實在是沒準備茶水。我也正好借此機會,與公公結交一番,還望公公海涵。”


    太監笑眯眯地看著李奮說道:“李大人這個性格果然直爽,毫不扭捏,我很喜歡啊!”他頓了頓,接著道:“翰林院的規矩我怎麽能不知道?我要告訴李大人的是,陛下賜了你一座府邸,而且還是一座極其特別的府邸。不過嘛……”他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道:“說這麽多了,再說就犯忌諱了,請大人見諒啊!”


    李奮連忙拱手道謝:“多謝公公,我心中有數,感激不盡!”


    就在這時,徐景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滿頭大汗,他將手中的銀票遞給了李奮。


    李奮接過銀票後,轉身對太監笑道:“公公,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太監連忙擺手,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之色,道:“李大人,你這是做什麽?我可不是為了銀票才來的,這樣傳出去,還以為我是什麽人呢?宮裏有宮裏的規矩,你可別亂來!”


    李奮連忙解釋道:“公公誤會了,宮裏的規矩下官自然知道,這是兩千兩銀票,公公不要嫌少。這可不是給您的,但這兩千兩銀票您還得拿著。您先拿著,聽我說。”


    太監一臉好奇地接過銀票,眼睛都亮了起來,但還是強裝鎮定地問:“李大人請講。”


    李奮一臉諂媚道:“公公,我覺得咱倆特別投緣,看著您就覺得特別麵善,如果公公不嫌棄的話,咱們就認個親吧!這兩千兩呢,就是我孝敬給您老人家的一點心意。您看啊,我作為一個晚輩,孝敬一下老人那都是應該的嘛!您要是推辭了,可真是讓我傷心啊!您平日在皇宮裏當差,肯定無暇顧及家中老人,這兩千兩就當是我的一片心意啦!咱們也算是認個親了。”


    太監聽後哈哈大笑,說道:“李大人果然會說話啊,這個理由我確實不好拒絕啊。既然如此,那這個親戚我就認下了,以後咱們可要常來常往啊!不過這銀票嘛……你還是拿回去吧,我真的不能收。我要是收下了你這銀票,那性質可就全變了。如果你真心想和我認親,咱們就單純點、幹脆點,我可不是那種貪財的人。像我們這種人,要那麽多銀子也沒啥用啊。”


    李奮說:“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多說了。咱們都是親戚了,再說我就顯得有些矯情。那就請公公把銀票給我吧。”說著,他向太監伸出手去。


    太監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了李奮。李奮接過銀票,看了一眼上麵的數字,滿意地點點頭。然後,他將銀票收進懷裏,笑著對太監說道:“公公,在下也是讀書人,極愛書法。今天對我來說是大喜的日子,畢竟升官了嘛。我來翰林院這才半年時間,已經升了兩次官了,確實應該紀念一下。不如讓我寫幾個字吧?希望公公不要介意,就當是送給公公做個紀念。”


    太監心裏想道:“送我幾個字?說好的送兩千兩銀票呢?我也想認你這個親戚,所以我就不要了。誰知道你還要回去了,這時候又要送我幾個字。不過,無所謂啦,親戚之間嘛,不應該計較這麽多。”想到這裏,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就在這時,太監突然又想明白了什麽,臉上露出一絲喜悅之色。這個人叫李奮,乃是當今朝廷第一書法家。他前段時間中毒後,其書法作品更是千金難求。要知道,這裏的“千金”可不是指銀票,而是實實在在的黃金啊!而且,就算有人願意出一千兩黃金購買他的一個字,也未必能買到呢。麵對如此情況,誰又能忍心拒絕呢?


    隻見李奮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咱們是親戚,想來幾個字也值不了多少錢吧。”


    太監趕忙回道:“您說得對,,當然值不了多少錢。不過,您這個親戚我認下了,您的字我也一定會收下。隻是我沒讀過多少書,不太懂這些,還望您不要見怪。”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然後繼續道:“這些字算是慶祝你升官的紀念品,那我更要收下了。這樣一來,我也會覺得很有麵子。不過,你可得給我多寫幾個字哦!等有時間了,我也該多讀些書才是。”“那就多謝李大人了。”


    李奮笑著擺擺手,道:“不必客氣,親戚之間送銀子反而顯得有些生分了。你說得對,咱們不搞那些俗氣的一套。”說著,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徐景,吩咐道:“徐大人,請你準備一下筆墨紙硯,拿到這邊來吧。”


    徐景點頭應道:“好的,李大人。下官這就前去準備,稍後便到。請二位稍候片刻。”


    太監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有勞這位徐大人了。”


    徐景來到翰林院值房後,對著翰林院的諸位大人說道:“諸位大人,李奮李大人要寫字了!”


    翰林院眾人聽聞紛紛麵露喜色,其中一人迫不及待地問道:“什麽字?”


    徐景微微一笑回答道:“書法。”


    眾人聞言更加興奮,又有人問道:“書法啊,太好了!不過,他怎麽突然想起寫書法來了?”


    徐景解釋道:“李大人說了,是想練練手。”


    這時,又有一位大人好奇地問:“練手也得有個主題吧?”


    徐景連忙回答:“當然有,李大人說要看心情。


    聽到這裏,翰林院的諸位大人越發期待起來,有人感慨道:“那真是太好啦,我們這些人正好可以借機學習一番。”


    還有人附和道:“是啊,我們雖然也是讀書人,但對於書法這種藝術,還需要多多鑽研。”


    最後,大家一致決定:“那我們趕緊過去看看吧,這樣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於是,徐景帶著翰林院的諸位大人一同前往。


    李奮看著徐景以及身後跟著的翰林院諸位大人,驚訝地問道:“徐大人,各位大人,你們怎麽都過來了?這是什麽情況?”


    徐景笑著回答:“李大人見諒,諸位同僚聽說您要寫書法,一個個激動得無法自拔,都要來觀摩學習。畢竟,這可是千金難買的機會呀,他們誰願意放過?而且,他們都是讀書人,怎麽會不喜歡書法呢?所以,請李大人千萬不要拒絕。”


    太監故意說:“這是真的假的。不就寫幾個字嗎?怎麽這麽受歡迎?寫字還有人看。我怎麽不相信?”


    徐景連忙解釋道:“公公有所不知呀。李大人可是我們大康王朝第一書法家。被譽為書聖。他的書法造詣極高,我大康王朝有無數人觀摩學習。說一句毫不誇張的話。那大人的書法如今在書法界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有價無市。早已經超過了黃金。”


    太監聽後,雖然還是有些不信,但也不再多言,隻是笑著說道:“我沒有讀過書。對這些東西也不懂。既然諸位大人願意看就看吧。李大人。你覺得呢?”


    李奮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既然諸位大人給麵子。那我還能說什麽?寫幾個字而已。看了又不會少什麽。那我就開始寫了。”說著,他將宣紙鋪開,準備開始書寫。


    此時,翰林院的諸位大人都緊緊地盯著李奮手裏的毛筆,一動不動,目不轉睛,仿佛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他們期待著這位書法大師的作品,希望能夠從中學到一些書法技巧和藝術精髓。整個房間裏彌漫著一種緊張而專注的氛圍,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隻見李奮在紙上筆走龍蛇,如行雲流水般寫下了四個飄逸灑脫、蒼勁有力的大字——不喜不憂!雷鋒笑著對眾人說道:“諸位見笑了,這是我第一次寫這樣的書法。這個叫草書,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寫過了,還是退步了不少啊。”


    徐景說:李大人。你這還退步了?這四個字。”猶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畫,筆觸流暢,意境深遠。他們的書法作品,既不刻意追求華麗的外表,也不迎合世俗的喜好,而是以一種自然、質樸的方式展現出草書的獨特魅力。公公。剛才您也說了。您不懂書法。下官唐突,願意出白銀一萬兩購買這四個字。請公公割愛。


    翰林院的另一位大人。也是書法愛好者。最喜歡狂草。開口說:徐大人。你打的如意算盤。一萬兩。這是侮辱我當朝第一殊勝。這四個字的草書如行雲流水,自由奔放,充滿了生命力和創造力。每一筆每一劃都仿佛在訴說著書法家內心的情感和思想,讓人感受到一種無法言喻的美妙。公公,下官求您割愛。我願意出白銀十萬兩。


    緊接著翰林院的一位官員說。他的草書過於平淡,缺乏激情和個性。在他們看來,草書應該是一種充滿激情和表現力的藝術形式,而不喜不憂則顯得過於內斂和含蓄。我覺得值不了十萬兩白銀。但是五萬的還可以。我願意出五萬兩。


    此時,太監心中充滿了喜悅。雖然他早就知道李奮的書法價值不菲,但卻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珍貴。僅僅四個字,如今顯然已經超越了黃金的價值。如果按照每個字一千兩計算,最多也不過四千兩黃金。然而,實際價格早已遠遠超過了四千兩。這簡直就是一個聚寶盆!若是將其出售,除非自己瘋了才會這樣做。於是,太監說道:“諸位大人,實在抱歉。這幅書法是李奮李大人送給我的紀念品,確實無法出售。非常感謝諸位的厚愛。我並不懂書法,也不在意它能賣多少兩銀子。即使它一文不值,這也是我與李大人之間情感的見證,絕非銀子所能衡量。請各位大人不要再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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