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斯汀緊挨著遲音坐在一旁,時不時的喂一些甜甜的桃汁和甜點。


    看著少女的唇瓣被果汁滋潤得亮晶晶的,克裏斯汀喉頭滾動,神情變得癡迷。


    他突然有些口渴了。


    喂完甜點後,他的指尖沒有移開,而是情不自禁地摩挲她的唇畔,唇瓣上的桃汁被他碾磨得黏糊糊的,到處都是。


    好柔軟,好想親,蠍尾都要興奮得出來了。


    “阿音…我給你擦嘴。”克裏斯汀冠冕堂皇的說著話,把遲音嘴角的果汁和奶油全部擦到手帕上,再把手帕揣進懷裏,靠近心口。


    一瞬間,心跳得好快。


    “克裏斯汀,沒規沒矩的,要叫我主人。”


    遲音滿意兩個男寵的服侍,語氣緩和不少:“好了,我吃飽了,你們可以放開我了。”


    樓安禮和克裏斯汀俱是不為所動。


    遲音蹙眉,想自己站起來,卻被樓安禮和克裏斯汀聯手阻止,他們一人抱著她的腰,一人捧著她的臉。


    一瞬間,遲音被兩個男寵控製住,動彈不得。


    樓安禮溫柔地說:“主人別急,長夜漫漫,再吃一口吧。”


    克裏斯汀也小聲地說:“手帕不夠用了,我想換一種方式替主人擦嘴。”


    “你們沒聽懂?我讓你們放開我!”遲音相信自己買的各種道具,所以沒有察覺出危險處境,冷聲命令道:


    “不聽話的男寵永遠也別想伺候我。”


    這句話的殺傷力還是有的。


    愣了一會兒,樓安禮的手才戀戀不舍地移開遲音的腰。


    克裏斯汀神情幾變,咬著唇,猶不甘心的挪開腳步,讓出一條道。


    哼,可惡死了,喂飯的時候他還沒抱過阿音呢!


    結果就這麽結束了?


    遲音不知道剛才自己躲過一劫,她重重地哼了一聲,把這兩個不聽話的男寵帶回地下室。


    地下室裏,段景和厄洛斯這兩個曾經的好友頗有默契地坐在地上。


    他們麵無表情地盯著地下室的門看,仿佛要把門看出一個洞來。


    另一邊,紀承雲也時不時看兩眼門的方向,藍眸深邃暗沉,教人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伺候吃飯的時間有些久了。


    等待的時間總是那麽煎熬。


    大家俱是一言不發,心裏胡思亂想。


    也不知道克裏斯汀和樓安禮是怎麽伺候遲音吃飯的。


    克裏斯汀和樓安禮會不會不顧遲音的意願,擅自親吻她?撫摸她?勾引她?


    他們吃了那麽久,該不會是那兩個人不要臉的把她勾引到床上去了吧!


    一想到這些,段景就笑不出來,酒紅色的桃花眼底霧氣退散,猶如汩汩鮮血,彌漫出陰冷的殺意。


    一不小心,身上的鎖|鏈就被他弄碎。


    紀承雲和厄洛斯聞聲看去。


    段景麵不改色的從隱藏空間鈕裏掏出一根嶄新的鐵鏈,自己給自己帶上。


    新的鐵鏈跟遲音用來綁他的那根鐵鏈一模一樣,這是他之前誤闖進地下室時看見後,提前準備的。


    段景泰然自若的把自己捆住。


    心裏告訴自己,下次他得小心一點,再弄碎鐵鏈的話,他的庫存也不多了。


    看到段景自己把自己鎖起來的舉動,厄洛斯和紀承雲紛紛冷笑,卻沒有捅破那層誰都知道的窗戶紙。


    厄洛斯若有所思地看看自己的手心。


    他和弟弟之間有雙生子的共感。


    因此,他能感覺到克裏斯汀沒有親吻遲音,隻是這雙手有觸碰皮膚的感覺。


    所以克裏斯汀喂飯僅僅是摸了摸遲音嗎?這麽純情?


    厄洛斯心裏的大石頭落下去,眉眼舒展。


    嗯,他那個蠢弟弟還算有規矩。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厄洛斯、段景和紀承雲不禁屏住呼吸,朝門看去。


    是他們吃完飯回來了嗎?


    漸漸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下一刻,地下室的門被打開,遲音牽著樓安禮和克裏斯汀走進來。


    甫一進來,地下室的三人就死死地盯著遲音看,視線從上到下迅速掃視,沒發現她身上多出曖昧的痕跡。


    三人悄悄鬆口氣,緊繃的身體鬆懈下來。


    克裏斯汀麵色不好,冷著臉坐在地上,金眸瞥向樓安禮時,有一抹寒意閃過。


    今天的好處全讓樓安禮占去了,他的心情能好才怪。


    樓安禮俊臉通紅,含羞帶怯,水潤的黑眸柔情蜜意的望著遲音,周身仿佛有粉紅泡泡似的,咕嚕咕嚕的冒出來,又漲破,甜滋滋的玫瑰香從中散發。


    這副糟心的模樣,令其他四個男人心裏一沉。


    突然,遲音說話了:“現在,我要選今晚侍寢的男寵了。”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


    兩息過後,地下室裏的呼吸聲變得急促而沉重,一雙雙幽暗的眸子一瞬不瞬的落在遲音身上。


    這…還能侍寢?


    原來,當男寵也沒他們想象的那麽恐怖。


    除了沒名沒分,遲音要求他們做的,不都是戀人之間才能有的親密舉動嗎?


    紀承雲擔憂道:“孩子,侍寢這種事不比喂飯,更需要有成熟的人來負責,不然他們在床上會弄傷你的。”


    “少來!你憑什麽說我們會弄傷阿音!”克裏斯汀激動地據理力爭。


    厄洛斯心中渴望,聲音沙啞地說:“剛才你說過,隻要我表現好,就讓我伺候的,主人…”


    段景不甘示弱地打斷道:“我會伺候!我的舌釘還沒有取下來,我來侍寢最合適!”


    明明是見不得光的男寵,一個個卻爭搶著要伺候和服侍。


    “安靜!嘰嘰喳喳的吵得我頭疼!”遲音不耐煩的皺眉,隨手指了紀承雲,“就你吧。”


    紀承雲溫沉一笑,眼角的紅痣熠熠生輝。


    其餘四人怒目而視,恨不得撕開偽裝,掙脫鎖鏈,把被遲音選中的人殺死。


    但沒有人這麽做,因為遲音說:“他要是表現不好,就換人。”


    此刻,已經沒有必要揭穿鎖鏈的秘密了。


    就這樣也挺好的。


    哪怕是當曾經最不恥的男寵,但隻要遲音不去勾搭其他哨兵,隻擁有他們,那這和他們之前預想的同時在一起又有什麽區別?


    隻要結果如他們所願,就沒有區別。


    總會輪到他們侍寢的,遲早而已。


    所以,就讓遲音以為,是她自己在掌握主動權吧。


    這是五個男人共同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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