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的動作頓了頓。


    便也就聽從老山羊的話沒有動,果然前方的騷亂越來越大。


    “轟”的一聲。店麵產生了一絲震顫。


    一聲痛苦的嚎叫聲後便沒有了任何的生機,這般動靜,林遠還是分出了一絲念頭看了一下,隻見一個兩米高的壯漢一拳將人砸進了深坑當中。


    又將沒有生息的男人從坑中拽了出來。


    無視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和管理城市的巡邏隊,拎著一個中年男人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個壯漢離開前對巡邏的劍侍表現出了輕蔑,而劍侍在看到其腰間別的金色令牌時,卻不敢得罪,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離開。


    周圍看熱鬧的人倒是沒有那麽懼怕,隻當是一場熱鬧,當壯漢離開後,街道之上看熱鬧的人群也就散了。


    而將小吃的錢付了之後,繼續往前走。


    可沒走兩步,就又停頓了下來。


    老山羊歪頭看來,而林遠感覺腳下仿佛踩到了什麽東西。


    於是將腳移開,蹲下身子從腳底將東西撿了起來。


    那是一枚半指長的方形的銅牌,上麵雕刻著繁瑣的花紋。


    林遠仔細的瞅了瞅,覺得這花紋很眼熟,他應該見過,突然,他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張寶鈔,兩兩一對比,果然完全吻合。


    這是珍寶閣的東西?


    隨後,林遠手中浮現一抹靈氣,在銅牌上一抹,果然這雕刻的花紋動了起來,移向了兩邊,露出了一行字。


    “珍寶閣,葵未”


    珍寶閣他知道,葵未,第二十?


    這應該是剛剛被那壯漢一拳錘死的男人掉落的吧,果然是麻煩,這怎麽隨便遇到一個都扯到了珍寶閣。


    對於珍寶閣,林遠的印象一般。


    不管是,那盟天巨船管事所做的事情,還是千星之島,都給到了一個固有印象,那就無利不起早的感覺,兩個管事,林遠都堅見過,隻要牽扯到之珍寶閣,那背後都是利益的算計。


    想到這,林遠頓時覺得手上的這銅牌如同燙死山芋一般。


    這珍寶閣的人被當街打死拖走。


    怎麽想都不會是好事,於是林遠將銅牌抹去了痕跡又放回地上,然後一腳踩了過去,像是沒有注意到的模樣,愛誰誰。


    老山羊給到一個讚許的眼神。


    兩人自顧自的繼續逛,直到天色漸暗時,一隻墨色的飛鳥振翅飛到了他的肩上,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而之前被林遠撿到的銅牌,卻被另一個人撿了起來。


    這人看著銅牌皺眉,隨即嗤笑一聲:“看來,這王朝也並非一無是處。”


    這人幾步之間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


    當林遠順著飛鳥的指引回到客棧時,蘇苜幾人正圍坐在一起談天。


    窗外的景色燈火闌珊,湖中的倒影亦是美輪美奐。


    今日不知是什麽節日。


    天空之中滿是放飛的明燈,搖曳著飛向遠方,地上萬家燈火,天空明燈閃爍。


    店小二將林遠帶入座時回答道:“客人有所不知,今日是啟星節,是當今聖上的誕辰,所以每家每戶都會點上一盞明燈祈願,久而久之便成了習俗。”


    “原來如此,感謝解惑。”


    店小二點了點頭便告退了。


    “這夏王朝,不過兩百年,倒是比之前一個王朝更得民心啊。”震蕭開口說道。


    “我其實很好奇,既然修仙的手段掌握在皇家的手中,這夏王朝又是如何誕生的。”少商詢問道。


    “是時間。”


    “洞天內的王朝更替並不如外界那麽頻發。”


    “每一個王朝,動則兩三千年,這般時間尺度下,又有多少子嗣,子子孫孫,終歸是有遺漏的。”


    “這洞天內雖然未有人道,但自然的規律依舊是不可忤逆的,當時代到達了那一個階段,必然會孕育出一位順應時代的人才,這是自然。”


    “哪怕是一本最基礎的引氣訣,也能塑造出一位入道者來!”


    沈丘說完,少商臉上一囧。


    而其他人紛紛舉杯:“有理,有理!”


    “哈哈哈………”


    少商搖頭,也明白了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於是也舉杯,然後一口灌下,當是自罰。


    這氣氛是越來越融洽了,林遠默默的吃著飯,說起來他們到達的日子還真是湊巧。


    酒過三巡之後。


    幾人便將目光看向了震蕭,而震蕭正默默的喝著酒。


    還是蘇苜開的口:“看來震兄的龍子是想要幹出一番大事業啊。”


    “我也未曾想到,他會參與進去。”震蕭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這要不是提前跟著你們來,我還真不知道他有這般膽子,讓我們看上了這樣的大戲。”


    “那你會製止嗎?”沈丘用筷子夾起一筷子魚肉,問完放入了口中嚼了嚼。


    “不會。”


    “這樣啊,看來珍寶閣並未將你到了的事情告訴他,嗯?這魚,好吃,鮮嫩彈滑。”


    “倒也並非算計,是讓我給他擦屁股罷了,這魚諸位得多吃點,這外麵可吃不上,天潭靈魚,產量少,難得,我吃了各種魚鮮,能比之的不過二三。”


    “那我得嚐嚐。”蘇苜也夾了一筷子。


    隨後就聽震蕭繼續說道:“這樣正合我意,我也想要看看,他能夠做到何種程度,希望別沒了北海龍宮的名頭吧。”


    “還得麻煩蘇兄幫忙傳信給我那行攆,讓他們不用來了,正好,讓這一次論道來問一問他的心。”


    “讓我也看看,他能夠做到何種程度。”


    “不必如此客氣。”


    蘇苜將含有一絲震蕭龍氣的信紙一拋,便化作流光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好!!”


    “過了,過了。”蘇苜搖頭失笑道。


    “所以說我們來的巧,借這個由頭來作為開幕大戲,真是一個天才的主意,這還有多虧震蕭兄,否則我們也想不到。”少商笑著敬了震蕭一杯。


    幾人說的話雲裏霧裏的。


    林遠在旁邊完全沒有聽明白到底說了些啥。


    一會說迷一會談論魚,又扯到了珍寶閣還有論道前的大戲,這其中似乎還和龍王有關係,說的林遠心癢癢的,但又不好意思開口詢問。


    他是最討厭說話說一點讓別人猜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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