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沅南的最東側有一座大湖,名叫尋陽湖,這座湖十分的巨大,貫穿沅南與壺關兩地。


    在數十米深的湖底處。


    正趴著一隻老鱉,巨大是鱉殼上長滿了水草與湖底的環境融為一體,忽然,這隻老鱉似乎感受到了什麽?


    “嗯?為什麽我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惡意。”


    “難道是事情敗露了?不應該啊,就算是敗露也不可能這麽快?


    “想了半天都沒有想明白,是什麽事情?”


    這隻老鱉起碼已經活了五六百年了。


    算是尋陽湖有名的水族了,倒也並非他厲害,五六百年的修行都未能化型,不過堪堪煉化橫骨而已能有多厲害,有名那是他活的久且熬死了大多數強大的水族。


    尋陽湖自從上一任水神興風作浪被仙道高人一劍斬死於湖中後水神之位便一直空著,這也是尋陽湖一脈沒落的原因。


    當年那一戰有一個算一個全部被遭到了清算。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這老鱉至少熬走了兩任水神。


    資質低下的他壽命也要到達極限了。


    所以苟了一輩子的老鱉也打算拚一拚,給自己博一個未來了。


    …………


    兩人都沒有想到這兩天倒是竟遇到一些奇怪事情了。


    但怎麽說呢,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兩人相視一笑。


    魏明他還得去沅南城擺攤,哪怕沒有人買,但還是得擺,多積攢些盤纏。


    而蘇苜也得回去了,他找木匠定製的桌椅板凳應該快到了,老木匠那還有一筆尾款沒有結呢,別讓人家等急了。


    分開的時候,蘇苜便將自己小院的位置告訴的魏明,讓他有空可以過來討口茶。


    魏明擺擺手表示自己可不會客氣,等有空的時候定會去打擾。


    兩人便在官道上分開了。


    蘇苜騎羊回到了青雲巷時已經日高接近正午。


    太陽猛烈將地麵烤的滋滋作響。


    街道上此刻都沒有多少人溜達,哪怕是最閑的那幾個,都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待著,足以見得此時太陽的火辣。


    所以老木匠一行人就格外的明顯。


    “抱歉抱歉!被一些事情耽擱了,快請進。”蘇苜將人迎進了院子。


    老木匠一身粗麻短襯,一邊指揮著徒弟從板車上將家具搬進屋子,一邊用頸間濕巾擦了擦汗:“沒事,沒事!我們也才剛剛到,這太陽真是毒辣。”


    “再過些時日便會好一些了。”


    蘇苜用水桶在井中打了些水,煮了一壺涼茶,洗了幾個水果招待眾人。


    老木匠見徒弟伸手就要拿,這一看就不便宜,旋即瞪了一眼:“小郎君,客氣客氣,不過這些先不急,你還是先看一下這些家具是否滿意最重要。”


    “剛剛看了!您的手藝真沒的說。”蘇苜將剩下的尾款遞了過去,老木匠倒不怕蘇苜不給錢,就怕蘇苜不合心意,畢竟說實話就木質家具而言,這是高出市場價,買的就是一個手藝。


    他見多了挑刺鬧的不愉快的。


    見蘇苜滿意,老木匠也就放心了,笑著拿起一個水果:“那便多謝款待了!”


    將家具放置在指定的位置,老木匠便告辭了,離了還哥倆好的客套道:“以後遇到什麽事都可以來找我。”


    蘇苜連連答應的送到門口。


    關上院門,揉了揉臉。


    “這人情世故的客套還真是累,殺死屍鬼還容易些,臉都要笑僵了。”


    人家笑臉相迎,總不好板著張臉吧,想著手一揮,一團冰涼的井水從井裏飄了起來,洗了一把臉,便欣賞起了自己的小屋。


    這些家具還真就精雕細琢,每一處細節都在老木匠的手中都精益求精追求完美,不愧是大師製作,這要放到穿越前,不說古董就這手藝你有錢都不一定買的到。


    他當然不知道老木匠的精益求精都是被客人逼的。


    這還隻是普通木材,那些稍微昂貴一些的木材,你刻下去的每一刀都得慎重考慮,讓那些大戶人家稍有點不滿意,你這一年就白幹了。


    欣賞著家具,又將魏明的幾幅字畫當做點綴,嗯!咋看咋滿意。


    這就是自己之後一段時間居住的小屋了。


    心滿意足的蘇苜幹脆將種子種在院子裏,在靈氣的滋養下,這些種子並不需要多照看,隻要要定時清理一下雜草就行了。


    “老山羊,這個鄭重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咩~”


    正好將院子裏的事情弄完,去廚房瞧了瞧,還剩下一些幹的麵條,是當初在食鋪問老板買的,還有一些素菜。


    正好可以做一碗麵,這兩天還真沒來的及吃上一碗熱乎的。


    ………


    於此同時,捕頭已經回到了沅南縣衙,向縣令匯報情報,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


    “你是說那少年隻是撒了一把銅錢便將事情解決了?”


    “是!”捕頭硬著頭皮回道,雖然這麽說可能有點天方夜譚。


    “也不一定,可能是那少年撒了一把銅錢嚇退了那邪物也說不定,我們並未找到任何的痕跡,我還是覺得,應該在防守幾天,免得那邪物再次做惡。”跟在捕頭身邊的術士說道。


    這個回答倒是讓知縣點點頭:“說的有理。”


    這樣才合理,一個能屠了滿村數百人口的邪物就這麽輕而易舉的被殺死,屬實有點太匪夷所思了。


    捕頭看了一眼術士,倒也沒有再辯駁。


    因為其實他也有點不確定,到底是被嚇跑了還是被殺死了,當然這術士雖然有私心,這分析的也不算錯,畢竟他們兩人之間沒有發現一點痕跡。


    村長現在在處於昏迷當中,其他人都隻顧著跑了,沒有注意。


    再說了,知縣明顯覺得那術士的分析更可信,作為一個人精,他當然不會站出來駁了縣令的臉麵。


    見兩人不再說話。


    縣令繼續說道:“之後便有勞鄭法師了。”


    “哪裏,哪裏,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您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再讓這些邪物再為禍人間的。”這位鄭法師之所以敢打包票那是因為,連一個少年都能被嚇跑的邪物,那有什麽好怕的。


    “好好好!”縣令大笑連說三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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