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開會啊，大家靜一靜。”62年8月份下旬，紅星小農場在李懷德廠長的主持下召開了緊急的會議。
“同誌們，具體情況是這樣的，鑒於農村嚴重缺糧的緊張形勢，上麵要求各地降低口糧標準，同時大搞瓜菜，大搞副食品，大搞代食品和代用品。正式提出了“低標準，瓜菜代”的要求。要求立即開展大規模采集和製造代食品的群眾運動，以共同渡過難關。”李懷德先是傳達了上麵的最新指示精神。
“之前啊，在廣西柳州還提出了一個所謂的雙蒸法，你們誰聽過沒有？”李懷德問在場的眾人。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些。”這個時候高明說話了，“這個所謂的雙蒸法，辦法之一是將米放進罐內幹蒸20分鍾，然後加水，每斤米加水3斤3兩，用猛火蒸40分鍾即可。辦法之二是將米幹蒸半小時後分裝入罐，加上涼水，1斤米加4斤水，用猛火蒸1小時即可。雙蒸法能使每斤米出飯5斤，比原來能增加40％以上，且飯粒不爛，據說味道很好。”
“高主任，這個不是騙人的嗎？魔術也不能這麽變吧？”這個時候會議室裏麵有人在下麵說話了，對這個表示嚴重的懷疑。
“嗯，小朱，你說的很對，之前就有些幹部群眾對此表示過懷疑。”高明繼續說道，“好像是這麽說的，無土不砌牆，加水不頂糧，出的最多，也不過是多加了點水而已。增量增量，米泡膨脹，餓壞肚子，撐壞膀胱。”
“哈哈哈！“下麵的人聽了高明的話都笑了起來。
“行了，你們也不要笑了，你們想過沒有，這個事情還不是物資短缺，沒了吃的鬧得嗎？”李懷德接過話茬說道，“我之前也找經常下鄉的同誌了解過，現在不少地方，由於糧食標準低和副食品嚴重短缺，導致不少群眾患了浮腫、肝炎等疾病。”
“是的，這個情況我也知道一些，現在我們軋鋼廠醫院就有一種叫“康複粉”的東西，如果患了類似的疾病，經醫院確診“無誤”可領取“康複粉票”一張，憑票可以購買“康複粉”一份。”
“正陽，你說的那個康複粉是什麽東西？”這個時候邊上的齊青青問道。
“據我師兄，也就是廠醫院的龍平安大夫說，康複粉主要是用麥麩，豆粉與砂糖摻製的，每日用開水衝食數次，療效還行。”
“好了，其他的話題暫時就不要說了，這樣啊，下麵有些具體的工作需要安排一下。”李懷德敲了敲桌子，整個會場為之一靜。
“於莉，你統計一下，現在我們小農場庫存的糧食有多少，包括可以食用的瓜果蔬菜。這個數據在下班前給到我。”李懷德先點了於莉的將。
“好的，廠長，沒問題。”於莉站起來回答道，雖然不知道為了什麽。
“高主任，你幫忙看下，現在我們小農場除去日常照看管理的，還可以抽調出多少人出來？”李懷德轉頭對高明說道。
“好的，廠長，沒問題，下班前給您數據。”高明點點頭。
“正陽，你聯係下你的那個同學，我記得之前你不是幫他們建過大棚種植蘑菇，還有紅星一號的種子他們也種了，現在情況怎麽樣？”李懷德同樣布置了任務。
“好的，我一會就就聯係。“李正陽同樣站起來，鄭重的回答道。
“行了，其他人先上班吧。”李懷德揮了揮手，讓所有人都先下去，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大概2個小時後數據陸續放到了李懷德的辦公桌上，李懷德看了看，隨即拿起了電話。
“王部長，我向您匯報下現在小農場的庫存情況，現在庫存麥子有15萬斤；豬65頭，雞鴨132隻；各類瓜果蔬菜大概6萬斤，其中南瓜占了一半有3萬斤；玉米8萬斤；土豆6萬斤；其他雜糧5萬斤左右。”
匯報完以後，李懷德點了一根煙，長長的歎了口氣，還是規模太小了，這些就是杯水車薪啊，也不知道上麵會有怎麽樣的安排？
“大伯，王部長來了。”大概半個小時後，於莉來到了李懷德的辦公室。
“懷德啊，我來拉東西了，大管家說給你們留下一成，其他的要全部拉走，你怎麽說？”王部長看著李懷德嚴肅的說道。
“王部長，我也是黨的幹部，怎麽能違背組織紀律。一成就一成，其他的全部拉走。”李懷德沒有絲毫的猶豫。
“好，來人啊，立即裝車。”王部長一聲令下，所有的人快速裝車。
“大伯，就這麽拉走了啊？”於莉看到所剩無幾的物資，心裏有點難過。
“孩子，我們的國家現在有困難，我們都是黨員，之前做了這麽多，不就是為了能夠減輕一些負擔嘛，不要有什麽想法。”李懷德也是感慨萬千，這個小農場凝聚了很多人的心血，自己何嚐不是，但想到大管家，他老人家現在可是比自己為難多了，還給自己留下一成，已經是多麽的不容易了。
“我懂，就是有點難受，可惜我們能力有限，也幫不了太多的忙了。”於莉心裏都明白的。
“大伯，嫂子，我們現在在自己的崗位上做好自己的事情，不給國家添麻煩，就是最大的貢獻了。”李正陽勸慰道，“對了，大伯，您讓高主任統計人員名單是怎麽回事？”
“嗯，我來之前，召開了黨委會，我們會組織一批會技術的黨員幹部，積極分子下鄉支援，利用我們現有的資源，能夠幫助多少人就幫助多少人吧。”
“現在播送一則緊急通知，現在播送一則緊急通知。”軋鋼廠廣播裏傳來了清脆的聲音。
“經黨委會研究決議，通過自願報名的方式，抽調一部分黨員幹部和工人下鄉，幫助鄉親們修整水利，維修農機農具，看病救人，傳授農業小知識，本著自願的原則，在下午3點鍾之前到所在車間主任那裏報名，篩選之後組隊下鄉援建。”
“易大爺，你說這個下鄉要抽調多少人，您覺得我可以報名嗎？”一車間裏麵秦淮茹問易中海，現在秦淮茹在一車間，平常跟在易中海後麵學習技術。
“淮茹啊，你家那個情況你也走不開的，還是不要想了，現在去的，要麽是會一定技術的，要麽是體力好的。安心工作吧？” 易中海分析了一下情況。
“傻柱，你要不要報名？”食堂裏麵劉嵐問一邊喝水的傻柱。
“我可是譚家菜的傳人，農村有什麽好東西讓我發揮的，難道是教人做大鍋飯啊，不去。”傻柱喝了口水，一隻手插在兜裏，一隻手端著大茶缸子，昂著頭說道。
“爸，我報名下鄉去支援了。”劉光齊到培訓車間和劉海中打了一個招呼。
“嗯，好的，這是大事，你去吧，我支持你。”老劉現在的精神狀態不錯，大兒子還是很優秀的，現在和車間老魏的閨女已經談婚論嫁了。兩個小兒子也懂事了，知道體諒他這個做父親的辛苦，這日子有盼頭啊！
“同誌們，具體情況是這樣的，鑒於農村嚴重缺糧的緊張形勢，上麵要求各地降低口糧標準，同時大搞瓜菜，大搞副食品，大搞代食品和代用品。正式提出了“低標準，瓜菜代”的要求。要求立即開展大規模采集和製造代食品的群眾運動，以共同渡過難關。”李懷德先是傳達了上麵的最新指示精神。
“之前啊，在廣西柳州還提出了一個所謂的雙蒸法，你們誰聽過沒有？”李懷德問在場的眾人。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些。”這個時候高明說話了，“這個所謂的雙蒸法，辦法之一是將米放進罐內幹蒸20分鍾，然後加水，每斤米加水3斤3兩，用猛火蒸40分鍾即可。辦法之二是將米幹蒸半小時後分裝入罐，加上涼水，1斤米加4斤水，用猛火蒸1小時即可。雙蒸法能使每斤米出飯5斤，比原來能增加40％以上，且飯粒不爛，據說味道很好。”
“高主任，這個不是騙人的嗎？魔術也不能這麽變吧？”這個時候會議室裏麵有人在下麵說話了，對這個表示嚴重的懷疑。
“嗯，小朱，你說的很對，之前就有些幹部群眾對此表示過懷疑。”高明繼續說道，“好像是這麽說的，無土不砌牆，加水不頂糧，出的最多，也不過是多加了點水而已。增量增量，米泡膨脹，餓壞肚子，撐壞膀胱。”
“哈哈哈！“下麵的人聽了高明的話都笑了起來。
“行了，你們也不要笑了，你們想過沒有，這個事情還不是物資短缺，沒了吃的鬧得嗎？”李懷德接過話茬說道，“我之前也找經常下鄉的同誌了解過，現在不少地方，由於糧食標準低和副食品嚴重短缺，導致不少群眾患了浮腫、肝炎等疾病。”
“是的，這個情況我也知道一些，現在我們軋鋼廠醫院就有一種叫“康複粉”的東西，如果患了類似的疾病，經醫院確診“無誤”可領取“康複粉票”一張，憑票可以購買“康複粉”一份。”
“正陽，你說的那個康複粉是什麽東西？”這個時候邊上的齊青青問道。
“據我師兄，也就是廠醫院的龍平安大夫說，康複粉主要是用麥麩，豆粉與砂糖摻製的，每日用開水衝食數次，療效還行。”
“好了，其他的話題暫時就不要說了，這樣啊，下麵有些具體的工作需要安排一下。”李懷德敲了敲桌子，整個會場為之一靜。
“於莉，你統計一下，現在我們小農場庫存的糧食有多少，包括可以食用的瓜果蔬菜。這個數據在下班前給到我。”李懷德先點了於莉的將。
“好的，廠長，沒問題。”於莉站起來回答道，雖然不知道為了什麽。
“高主任，你幫忙看下，現在我們小農場除去日常照看管理的，還可以抽調出多少人出來？”李懷德轉頭對高明說道。
“好的，廠長，沒問題，下班前給您數據。”高明點點頭。
“正陽，你聯係下你的那個同學，我記得之前你不是幫他們建過大棚種植蘑菇，還有紅星一號的種子他們也種了，現在情況怎麽樣？”李懷德同樣布置了任務。
“好的，我一會就就聯係。“李正陽同樣站起來，鄭重的回答道。
“行了，其他人先上班吧。”李懷德揮了揮手，讓所有人都先下去，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大概2個小時後數據陸續放到了李懷德的辦公桌上，李懷德看了看，隨即拿起了電話。
“王部長，我向您匯報下現在小農場的庫存情況，現在庫存麥子有15萬斤；豬65頭，雞鴨132隻；各類瓜果蔬菜大概6萬斤，其中南瓜占了一半有3萬斤；玉米8萬斤；土豆6萬斤；其他雜糧5萬斤左右。”
匯報完以後，李懷德點了一根煙，長長的歎了口氣，還是規模太小了，這些就是杯水車薪啊，也不知道上麵會有怎麽樣的安排？
“大伯，王部長來了。”大概半個小時後，於莉來到了李懷德的辦公室。
“懷德啊，我來拉東西了，大管家說給你們留下一成，其他的要全部拉走，你怎麽說？”王部長看著李懷德嚴肅的說道。
“王部長，我也是黨的幹部，怎麽能違背組織紀律。一成就一成，其他的全部拉走。”李懷德沒有絲毫的猶豫。
“好，來人啊，立即裝車。”王部長一聲令下，所有的人快速裝車。
“大伯，就這麽拉走了啊？”於莉看到所剩無幾的物資，心裏有點難過。
“孩子，我們的國家現在有困難，我們都是黨員，之前做了這麽多，不就是為了能夠減輕一些負擔嘛，不要有什麽想法。”李懷德也是感慨萬千，這個小農場凝聚了很多人的心血，自己何嚐不是，但想到大管家，他老人家現在可是比自己為難多了，還給自己留下一成，已經是多麽的不容易了。
“我懂，就是有點難受，可惜我們能力有限，也幫不了太多的忙了。”於莉心裏都明白的。
“大伯，嫂子，我們現在在自己的崗位上做好自己的事情，不給國家添麻煩，就是最大的貢獻了。”李正陽勸慰道，“對了，大伯，您讓高主任統計人員名單是怎麽回事？”
“嗯，我來之前，召開了黨委會，我們會組織一批會技術的黨員幹部，積極分子下鄉支援，利用我們現有的資源，能夠幫助多少人就幫助多少人吧。”
“現在播送一則緊急通知，現在播送一則緊急通知。”軋鋼廠廣播裏傳來了清脆的聲音。
“經黨委會研究決議，通過自願報名的方式，抽調一部分黨員幹部和工人下鄉，幫助鄉親們修整水利，維修農機農具，看病救人，傳授農業小知識，本著自願的原則，在下午3點鍾之前到所在車間主任那裏報名，篩選之後組隊下鄉援建。”
“易大爺，你說這個下鄉要抽調多少人，您覺得我可以報名嗎？”一車間裏麵秦淮茹問易中海，現在秦淮茹在一車間，平常跟在易中海後麵學習技術。
“淮茹啊，你家那個情況你也走不開的，還是不要想了，現在去的，要麽是會一定技術的，要麽是體力好的。安心工作吧？” 易中海分析了一下情況。
“傻柱，你要不要報名？”食堂裏麵劉嵐問一邊喝水的傻柱。
“我可是譚家菜的傳人，農村有什麽好東西讓我發揮的，難道是教人做大鍋飯啊，不去。”傻柱喝了口水，一隻手插在兜裏，一隻手端著大茶缸子，昂著頭說道。
“爸，我報名下鄉去支援了。”劉光齊到培訓車間和劉海中打了一個招呼。
“嗯，好的，這是大事，你去吧，我支持你。”老劉現在的精神狀態不錯，大兒子還是很優秀的，現在和車間老魏的閨女已經談婚論嫁了。兩個小兒子也懂事了，知道體諒他這個做父親的辛苦，這日子有盼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