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7點左右,大院裏上班的人陸續都出門了,老媽江月琴騎車一個人先走了。李明義和李正東爺倆都在軋鋼廠上班,平常也是一輛車一起走。


    同行的還有中院一大爺易中海和賈東旭師徒,在食堂工作的何雨柱。後院的二大爺劉海中以及在軋鋼廠當放映員的許富貴,許大茂父子,以及其他在軋鋼廠上班的人。


    “李科長,早啊,這是上班了。”


    “閻老師,你也早,上班去了,吃了沒?”


    “三大爺早。”


    “一大爺,二大爺早。”


    “許叔早。”


    “柱子哥,大茂哥早。”


    “劉叔,李叔早。”


    。。。


    一片打招呼的聲音,大家相互問好,各叫各的,熱鬧非凡。


    李正陽上中專已經有半年了,平常住校,偶爾回來或者放假大多數時間要麽去文昌廟師父那裏,要麽就是在家裏自己看書練拳。除了前院的鄰居,和95號院的其人接觸都不多。趁這個時間也好好的打量著記憶中這些大名鼎鼎的人。


    一大爺易中海,40多歲,長相方正,看著一臉的正氣,現在是1955年,記憶中的八級工製度還沒開始,這個時候是廠裏的大師傅,和一大媽兩個人住在中院東廂二間房。


    左邊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按這個時代的審美來說,小夥子長得是濃眉大眼,和後來的老茂子似的。


    李正陽知道這個人就是之前劇中沒有出現過的賈東旭。賈東旭現在已經拜易中海為師學習鉗工,據一大爺易中海說上手快,很有天分的。


    現在一家四口住中院西廂房,一間房。母親賈張氏,妻子秦淮茹,還有兒子4歲的小棒梗同誌。


    “傻柱,聽說你轉正了?”


    “傻大茂啊,哥哥已經轉正了,中午你來一食堂,我給你多打菜。”


    這二位,李正陽猜到了,以後95號四合院的風雲人物,臥龍何雨柱,鳳雛許大茂。紅星街道坊間人稱傻柱,傻茂。


    何雨柱,12歲上街賣包子,遇到潰退的傷兵,從東直門火車站跑到朝陽門把包子賣了,拿回來的是大票,他老子何大清直呼傻柱啊,傻柱。。。


    好了,以後江湖諢號就這麽來了。小孩,大人都這樣叫,紅星街道到軋鋼廠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現在剛剛從學徒工轉正大鍋菜師傅,傻柱住中院正房, 10多歲的妹妹何雨水住邊上耳房。


    許大茂現在和他爹學習放電影,18歲,初中畢業。看到傻柱二人就會拌嘴,而且樂不彼此,從小到大沒對付過,大院裏的人都習慣了。


    “大茂,柱子,玩歸玩,你們哥倆可不能鬧。”


    “不能的。”許叔。


    “老許,孩子要是不聽話就要打,別舍不得,有句老話怎麽說的,對了,棍棒底下出孝子。”魁梧的二大爺劉海中背著手在一旁說到“你看,我家光齊,教育的多好,都上中專了,出來就是幹部。”


    “老劉,大茂可是我許富貴的親兒子,將來要為許家傳宗接代的,怎麽能打呢?現在是新國家,新社會,可不能提倡棍棒教育了,作為街道辦委任的管事大爺,你得加強學習啊。”許富貴一翻白眼,沒好氣的說。


    許富貴和許母二個人帶著許大茂和13歲的閨女許愛玲住後院東廂房,二間加耳房。許母之前是紅星軋鋼廠原股東婁振山家的傭人,為人精明,做事幹練,極得婁振山夫人譚雅麗的青睞和信任。許家生活比較富足,生活水平在四合院那是靠前存在的。


    二大爺劉海中聽了許富貴的話,一臉的懵逼。“我就說了幾句,你至於嗎,還親兒子,誰家不是的,嗯,不對,老易沒有。。。。”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話,轉身而去。


    二大爺家裏也是夫妻二人帶三個孩子生活,後院西廂房。家裏都是男孩子,二大爺現在是鍛工車間大師傅,老大劉光齊考上了中專,這個事讓二大爺高興了很久,直說:光齊大好兒,光宗耀祖了。


    其他兩個孩子也可以,現在還沒有傳說中七匹狼的故事。吃喝不少的,不聽話的時候也會揍兩下,就是和老大相比,不重視罷了。


    至於其他路人也就一帶而過,或許是天兒太早了,或者是天氣冷的原因沒有見到大院傳說中的定海神針聾老太太了,比較遺憾。


    一行人在說說笑笑中,結伴往軋鋼廠而去。


    “小妹,你是在家玩還是和我一起去看師父?”


    “還是在家吧,二哥,今天我和雨水,媛媛姐和後院愛玲說好一起玩的。”


    “那行,中午我回來給你們做飯吃,不要出去,就在院子裏玩吧。”


    “知道了,二哥。”


    走進文昌廟的大門,一股淡淡的香火味與鬆木的清香交織在一起,撲麵而來。


    李正陽輕手輕腳地走進院子,將給師父,師兄帶的東西放在門房,先是恭敬地在大殿前為文昌帝君上了香,心中默默祈禱師父身體健康,師兄萬事如意,自己學業有成。


    然後輕車熟路地穿過前院,他剛邁進後院門口,就聽見藥廬裏傳來輕微的搗藥聲,知道師兄龍平安正在忙碌中。


    師父正站在院子中央,閉目凝神,仿佛與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聽到腳步聲,長清道長緩緩睜開眼,眼中閃爍著慈祥與威嚴。


    “正陽,你來了。”老道士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欣慰。


    “是的,師父,寒假快結束了,我來向您和師兄告個別。”李正陽恭敬地行了個禮,目光中滿是敬仰。


    “好,好孩子。這個寒假可有勤加練習?” 師父輕輕拍了拍李正陽的肩膀。


    “弟子不敢懈怠,每日清晨都堅持習練,但總覺得還有許多不足之處。”李正陽誠懇地回答。


    “武學之路,永無止境。你能有此認識,甚好。” 師父微微一笑,隨即轉身望向一旁的藥廬,“你師兄在裏麵,你們師兄弟有日子沒見了,去吧。”


    李正陽點點頭,腳步輕快地走向藥廬。藥廬內,師兄龍平安正低頭專注於手中的藥草,他身著素色長袍,顯得溫文爾雅,與一般習武之人的粗獷截然不同。


    師兄龍平安幼年就被師父收養,兵荒馬亂的家裏也沒其他親人了,49年的時候隨老道士一起回的北平。大李正陽2歲,師兄弟感情非常好,年歲相仿,一起練武學醫。師兄不太愛練武,學醫天分很高,和李正陽正好相反。


    “師兄,我回來了。”李正陽輕聲喚道。


    龍平安抬頭,見是李正陽,臉上露出溫暖的笑容,“正陽,寒假過得如何?看你氣色不錯。”


    “挺好的,家裏熱鬧,但總覺得少了這裏的清淨和你們的陪伴。”李正陽笑著回答,目光掃過桌上散落的藥材,心中滿是好奇。


    “來,看看這個。” 龍平安拿起一株藥丸,耐心解釋道,“我在廟內藏書閣《千金方》殘卷中,發現了一則關於治療傷寒的古方子,和師父探討多次,改良而成。“


    “按照古籍記載,先是金銀花,其花朵初開時潔白如銀,清熱解毒的,是治療熱病的良藥;接著是麻黃,其根莖粗壯,辛溫解表,能有效驅散體內寒氣;還有一味藥極為難得,犀角,所幸師傅早年遊曆四方時曾偶得一塊。”


    龍平安興奮地拿出自己新配製的藥丸,向師父,師弟展示:“看,這就是根據古方改良的治療傷寒的藥丸,已經試驗過幾例,效果顯著。”


    “師兄真是厲害,醫術是日漸精進啊。”李正陽由衷地讚歎道。


    “哪裏,幸得師父傳道,我不過是多花了些心思罷了。” 龍平安謙虛地擺擺手,“正陽,你回學校後也要繼續努力,形意拳的精髓在於意與力的結合,不可急功近利。”


    “我記下了,師兄。”李正陽認真地點點頭,“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師父就托你照顧了。”


    “我帶了兩瓶茅台,還有一些米麵,蔬菜,放在了廚房。。。”


    龍平安(輕歎一聲):“我是被師父從戰火中救出來的,家裏人都失散了,從那時起,師父就成了我唯一的親人。而你,正陽,就是我親弟弟一樣,我們一起長大,一起習武,學醫。不用如此生分。”


    李正陽陪著師父,師兄,師徒三人聊起了以前在文昌廟生活的點滴,心中暗想:過兩年畢業工作了,一定要好好的報答師父,師兄往日的關愛之情。


    “別急,藥丸帶點回去,萬一有個頭疼腦熱也能應急。”龍平安看師弟要走,不由分說便往李正陽的包裏塞了幾瓶藥丸。


    告別師父和師兄後,李正陽想著剛剛的一幕,心中暖洋洋的。


    “正陽哥,你回來了!”


    “二哥,你回來了。”


    “ 我回來了,媛媛,小妹,你們幾個上午玩的怎麽樣?”


    “一會我做飯,媛媛你們中午就在家裏吃吧。。。”


    “知道了,正陽哥。”幾個小妹妹異口同聲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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