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玄又不是萬事通,他雖然經常走南闖北,東荒的神殿時不時就沒了他的身影,但到了外麵是抱著好好遊玩一番的心思,他可沒那閑心看別人比武打架。


    他並不經常來西荒,通常都是去離得不遠的北荒,要不去南荒也行,其實他並不願意去西荒,要麽繞遠路,要麽就是通過中央之地,那裏可是有個討厭的軒轅禦風。


    倒是奇了,慕家那位三小姐用的兵器他從未見過,難道又是染楓神君搞出來的東西?不太像,那劍殺傷力不小,染楓神君並不喜歡造這種東西。


    看來有必要一探究竟了,突然很好奇慕家這些年到底發展成什麽樣子了,說不定出了不少優秀的鑄劍師,那於此道,慕家會領先正統鑄劍世家了。


    看來白虎神因劍池沒少下工夫,所幸這麽多年了,他終於不是血本無歸了,該為他感到高興了,等有空閑了,找他敘舊吧。


    “先將寧尋婉抬進這院子裏吧,至於她身上的傷……解鈴還須係鈴人,不用擔心,過會兒那邊就給說法了。”


    鳳梧桐和清淺將寧尋婉扶進了院子,墨青玄招呼著一邊傻愣地站著的幾位老大夫,怎麽說也是慕家的大夫,肯定多少知道點兒那種奇怪的傷。


    墨青玄想得太多了,他以為慕菱悅手中的劍戾氣太重是傷人所致,其實劍本身所用材料就不是簡單的東西,所以根本沒有使用過。


    估計慕明弦也沒料到穀越劍怎麽到他妹妹手中的,起初肯定隻是認為就是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劍,本來就是其貌不揚的劍,沒人能一眼認出。


    “就幹等著啊?不做點兒什麽?尋婉神女身上的傷口不會潰爛吧,那是什麽邪物,把皮膚都弄成這副鬼樣子了,就是看著她好像不痛……”


    清淺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吵得墨青玄都休息不下去,煩躁地站起身又去看那傷口了,別看那傷口很嚴重的樣子,實際上隻是皮外傷。


    寧尋婉之所以暈過去是耗盡了力量,一時身體脫力而已,所以他才沒去管她,也不能怪她體力不行,穀越劍有排山倒海之勢,將壓力匯集於寧尋婉身上了。


    再有一點就是她的佩劍一般,隻是勝在輕巧方便,但抵抗不了重型劍,每次對上,她要耗費極大的體力去分化瓦解那股襲來的強大力量。


    “讓她先休息一下吧,今日陽光明媚,天氣不錯,或許曬曬太陽就好了,風也不錯,柔柔的,很舒服。”


    又回到搖椅上躺下,院子裏溫暖又清爽,墨青玄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相信他開口後,屋裏的那兩人知道該做什麽。


    與他這般悠閑自在不一樣,回到慕家主家的慕菱悅跪在蒲團上,對著列祖列宗背家訓,邊上慕明弦神色淡漠地看著這一切,時不時上柱香。


    香爐上插滿了,檀香氣息撲麵而來並不嗆人,反而有種沁人心脾的感覺,剛開始還聞不慣,時日久了不僅習慣了,而且還令人很喜歡。


    “說!那把劍是你從鑄劍閣偷出來的吧!什麽時候拿出來的?你用過幾次?”


    “二哥!你幹嘛像審犯人似的問我那些!我承認我是偷了,可那怎麽了,穀越劍很喜歡我,我一進去它就飄過來了,還一直跟著我……”


    本來理直氣壯的話在慕明弦的注視下越發沒有底氣,慕菱悅最怕的不是那個成仙的大哥,而是這個從小到大管束她的二哥。


    “那些我都不計較,穀越劍願意跟著你就跟著你就是,但你剛才怎麽回事?我讓你去看看大哥的情況,可沒讓你去招惹別人!”


    慕菱悅別過頭去,根本不願意跟他討論那個女子,她就是看那個叫寧尋婉的女子不順眼,初見之時雖然沒見著她人,但染楓哥哥那個樣子可不尋常了。


    反正就是越想越氣,尤其是那個女子她大哥提過,本來也沒放在心上,可當她再次見到寧尋婉時,模糊的印象突然清晰起來,就是那個陪染楓哥哥來的女子!


    “好歹也是神女,你真是膽大妄為,什麽人都敢得罪,完全把我這個二哥的話當耳旁風!大哥寵著你,我可不會!即日起關禁閉!”


    “我……我那就是跟她切磋切磋,誰知道她……那麽不濟,連我都打不過,她算哪門子神女,恐怕連雷劫都沒渡……”


    “住口!你胡說八道什麽!人家是正兒八經的神女,你亂說什麽!把你腦子裏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清掉,日後不準說那些!”


    慕明弦火氣上湧,萬萬沒想到菱悅這丫頭居然有那種想法,虧得這些隻是在祠堂裏說,要不然家族裏又會有人亂嚼舌根,甚至會生歪心思。


    對著列祖列宗的牌位拜了拜,嘴裏說著些道歉的話,但是用的是古語,慕菱悅是一句也聽不懂,但此時此刻,她二哥說的肯定是代她向列祖列宗告罪之類的。


    “什麽時候認清自己的錯誤,什麽時候才能放你出來,待會兒會有幾個丫鬟來伺候你。”


    “哦……”


    無論她裝的多可憐,她二哥都是無動於衷,而且看了一眼就很嫌棄地別過頭去,香滅了,他又重新點上新的香,動作很是虔誠小心。


    “二哥……你很累了吧,其實都多少年了,若真撐不住了便不要勉強自己了。”


    慕明弦自嘲地笑了一下,搖搖頭便轉身離去了,背影堅毅不屈,仿佛身體裏有耗不完的精力,但其實並不是那樣的,痛苦壓抑存在於內心。


    祠堂外麵沒有一個人了,慕菱悅知道她二哥不會在她的事上浪費太多時間,二哥……對了,大哥渡劫成功了,但他現在還昏迷不醒。


    雙腿麻木了,站都站不穩,猶還記得上次跪祠堂已是幾百年前的事了,這種久違的感覺真是一點兒都不好。


    趁著沒人,她偷偷溜了出去,一路上暢通無阻,到了大哥待的地方,在處死角偷偷地往裏麵看,一眼就看到二哥帶著大夫在大哥床前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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