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辭卿朝後麵看了一眼,俯身躲過了。


    司馬玄冥氣急敗壞,“晏辭卿,你想死?”


    “不想,你放過我。”


    “做夢。”司馬玄冥又朝著她過來,晏辭卿拔腿就跑,拿起包裹砸他身上,饅頭撒落一地。


    周圍全是司馬玄冥的人,晏辭卿無路可逃,站在原地。


    司馬玄冥一步一步朝她逼近,“怎麽不跑了?”


    慕容野突然變出現一掌拍開司馬玄冥,摟上晏辭卿的腰往後退。


    “司馬,你這樣對一個女人,可是不行的。”


    司馬玄冥盯著他放在晏辭卿腰間的手,“慕容野?你怎麽在這?放開她。”


    “她不想跟你走,又何必逼她?”


    “難道她想跟你走?”


    “不是。”晏辭卿為自己辯解。


    “當然。”慕容野斬釘截鐵。


    司馬玄冥周圍瞬間冷氣直升,後麵月竹往後退了幾步,還貼心的拉著花青一起。


    晏辭卿瞪慕容野,“你別胡說八道害我。”


    “你怕什麽,我保護你。”


    在司馬玄冥眼裏,兩人就是在眉目傳情,怒火蹭蹭往上漲。


    “所以,晏辭卿,你敢跟他私奔?你讓本侯怎麽誇你好呢,郎有情妾有意,還是郎才女貌非常登對?”司馬玄冥說的咬牙切齒。


    晏辭卿甩開慕容野的手,“我是自己走的,跟慕容野沒關係,更不是所謂的私奔,別說那麽難聽。”


    司馬玄冥正在氣頭上,雙眼發紅,拳頭握緊,“這種時候你還護著他,看來是感情挺深啊,你們才認識了幾天?”


    手氣,用內力,拔出旁邊暗衛的劍,朝著慕容野而去。


    “小心!”晏辭卿提醒。


    慕容野飛身躲過,劍深深紮進了後麵的樹裏麵,“下手真狠。”


    “今日,本侯要你死。”


    兩人在樹林裏打了起來,晏辭卿後退後退再後退。


    看著攔在她麵前的人,“花青、月竹。”


    “姑娘,跟侯爺回去吧,侯爺找了你許久。”


    “我憑什麽要跟他回去,讓開。”


    倆人一動不動。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晏辭卿拔出刀,兩人很明顯都是躲著她,靈機一動,“哎呀,好疼。”


    “姑娘,怎麽了?”花青擔心的問。


    爺還沒說要怎麽處置姑娘呢,他們肯定是不能傷了姑娘。


    “腳崴了。”


    晏辭卿瞪花青靠近,拿起短刀,抵在人脖子上,“放我離開,要不然我殺了他。”


    月竹不為所動,“殺啊,反正我們都是爺的人,為爺賣命,死的光榮。”


    晏辭卿暗罵道:考。


    旁邊的暗衛趁其不備,暗器打在晏辭卿手上,打掉了她手中的武器,花青趁機逃脫。


    繼續勸說道:“姑娘,你跟爺服個軟,爺一定會從輕處罰。”


    “我不,憑什麽,我又沒錯。”


    另一邊,司馬玄冥和慕容野打的很是激烈,招招狠毒,都想弄死對方。


    這一刻,她腦中想的竟然是慕容野打贏了也可以,這樣就能帶她逃走了。


    如果司馬玄冥帶她回去,還不知道要怎麽懲罰她,根本不敢想。


    司馬玄冥淡定的看他,“你的武功一點長進也沒有。”


    慕容野擦了擦嘴角的血,“你也一樣。”


    “慕容野,你沒事吧?”


    “放心,死不了。”


    司馬玄冥朝女人這邊看,眼神冷厲,恨不得用眼神淩遲了他,為什麽隻關心那個奸夫。


    “來人,漠北賊人私自闖入本國領土,拿下,回去後,本侯論功行賞。”司馬玄冥一聲令下,周圍的暗衛全圍了上去。


    這些暗衛本就武功高強,慕容野還被司馬玄冥打傷了。


    司馬玄冥沒忍住,有血到喉嚨裏,他又強行咽了回去。


    晏辭卿看那麽多人打慕容野,他們兩人本就是萍水相逢,不該因為她命喪於此。


    “慕容野,你走吧,快走!”


    身後有聲音響起,男人不知何時來到她的身後,“走?他走不了了。”


    “你放了他,他跟我離開的事情沒有關係。”晏辭卿不承認自己是逃跑,她分明是離開。


    “你還為他開脫?爺就說這段時間你的線索總是斷,是慕容野幫你搞鬼呢?”


    司馬玄冥後悔死那次放她離開,讓她結識了慕容野。


    殺了他,一切問題的根源都解決了。


    “你要我說多少遍不是他,我們隻是路上偶遇懂嗎?”


    晏辭卿朝著他吼完,回頭看慕容野,暗衛的劍一劍刺進了他的胸膛。


    “慕容野!你們住手。”慕容野好歹也是救了她,這兩天路上同行,也沒害她。


    往前跑兩步,要去幫忙,被司馬玄冥攬住腰帶回去,禁錮在懷裏,“不準去。”


    “你放開我。”


    “不放。”


    慕容野被刺了好幾劍,他不能死在這裏,她會愧疚死的。


    “司馬玄冥,讓你的人住手,住手知道嗎?”


    “他是爺的政敵,這麽好的機會除了他,你應該替爺開心知道嗎?”


    “你就放過他,放過他這一次行嗎?下一次你們再遇上,你殺他,我絕不會管。”


    他們兩個可以在戰場上互相廝殺,也可以是在別的地方,不管用什麽方法殺了對方她都不會在意。


    可現在慕容野是為了救她,他大可以藏起來,不以身犯險,不來救她,可是他來了。


    不管真的是為了她也好,還是為了利益也罷,慕容野這一刻是想幫她。


    “你心疼了?”司馬玄冥捏著她的臉。


    “我沒有,我隻是不想讓他不明不白死在這裏。”


    “是嗎?那你哭什麽?”司馬玄冥用大拇指抹去她的眼淚。


    她明明是被氣的。


    擦掉她的眼淚,狠狠威脅道:“不準哭。爺不會讓他死的不明不白。爺會昭告天下,會上報皇帝。”


    晏辭卿一口咬在司馬玄冥的手上,咬出了牙印。


    “爺的肩上還有你的牙印,現在要在手上也留一個嗎?”


    聞言,晏辭卿鬆口了,然後一拳打在司馬玄冥的鼻子上。


    司馬玄冥顯然是一點防備也沒有,疼的他慣性後仰,晏辭卿得到解脫,往慕容野那邊跑。


    “都住手!”


    從地上抱起慕容野,“慕容野,你沒事吧,醒醒,別死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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