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時候喊,除非他是真不想活了,敢打擾爺的好事。


    月白在旁邊站著,再急的事情也往後放放,讓他們等著吧!


    司馬玄冥難得說話算話,一次就放過了她。


    不是他良心大發,中間聽到她肚子叫,別再把人餓壞事了,到時候苦的還是他。


    事後司馬玄冥摟著人溫存,耳鬢廝磨,重翻舊帳,“知道自己錯哪了嗎?”


    “不該亂給你塞女人,還跟你頂嘴。”


    “這隻是其一,脾氣這麽倔,該服軟的時候跟爺服軟不就行了。這些天爺不喊你,自己就不知道過來了是吧?”


    聽他這話,晏辭卿也有點明白了,不給台階硬下啊!


    意思不就是他可以冷著臉不理自己,但是她不行,不僅如此,還要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去服軟討好他,憑什麽呀,他以為自己誰呀。


    窩在他懷裏,摟上男人,“可是你也不理我,我怕過去你再給我訓一頓。”


    饜足的男人最好說話,認為她在跟自己撒嬌,刮了下她的鼻子,“你不來試試怎麽知道。時候不早了,餓了吧,爺讓人擺飯。”


    聽到裏麵說話的聲音,月白才敢上前敲門,“爺,謝小將軍他們在書房等你多時。”


    司馬玄冥不耐煩“嘖”一聲,“不會挑時候的東西。”


    拉開床幔,光著下地去衣櫃那邊拿衣服,隻有他自己的,女人的衣服她搬走那天全帶過去了。


    “等會兒你先吃飯,吃完飯把這櫃子填滿。”


    晏辭卿跟著坐起來,捂著被子,她這幾天一直有件事放在心上。


    “你當時在大殿上,咱們那樣做也算是欺君,要是被皇上知道,會不會…”


    司馬玄冥拿著衣服,“你操心那些沒有用的事情還不如多關心關心爺。放心,你也就在司馬府待得時間長,沒人敢出去亂嚼舌根。”


    男人進了浴室那邊洗漱,晏辭卿依舊坐在床上,他怎麽那麽有把握。


    她自然不知,司馬玄冥都已經處理好了。


    是他太仁慈了,才讓他們覺得可以隨隨便便在後麵搞小動作。


    那位羅大人是司馬恒的人,聽信了司馬恒的話去皇上那裏告他的狀。


    後來他把羅大人的屍體扔到了司馬恒和那女人麵前。


    司馬恒還想責罵他,把一群他國女人弄給皇上,這要是出了什麽事,第一個拿他們司馬家開刀。


    當時司馬玄冥隻是看了一眼地上被大卸八塊的屍體,聲音平淡道:“父親大人,就算出事也是算在你們頭上,我說的是你們送的。對了,這是你在朝中唯一的人脈,把屍首拚湊好,好好安葬。”


    聲音聽在四夫人耳朵裏猶如從地獄而來。


    她以前幹的那些害人命之事都是安排別人去做,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殘暴的殺人方式。


    嚇得縮在司馬恒懷裏根本不敢看。


    司馬恒命人悄悄弄走,這屋裏有陰影,打掃過四夫人也不敢再住,跑去和何萱住在一起。


    男人離開後,晏辭卿也起來了,她昨晚的衣服又髒又破穿不了,去櫃子拿了一套司馬玄冥的衣服,裹在身上,跑到小破屋拿了一身衣服才去浴池洗澡。


    司馬玄冥去書房的時候謝溫正跟王之安說他壞話。


    “我說你也看看時辰,都多久了,讓我倆在這等著。”


    “就是,再不來我們可就走了。”


    司馬玄冥隨意坐到離門口最近的椅子上,“這不是來了,有事快說。”


    “林睿的任命書下來了。”王之安把東西拿出來。


    “應該這兩天就能傳到紫陽郡,還有我得到的消息豐懷王那邊好像有大動作,最近一直在招兵買馬。”


    “宮裏知道嗎?”


    “皇帝哪關心這些,把他們趕去封低封王一輩子不得離開封地,他認為這樣就安全了,根本沒有管那些王爺!就算是有人得到了消息,各有各的私心,暫時還不會告訴皇上。”


    “不用管,讓他買,讓他們先鬧起來,咱們靜觀其變。在漠北打了那麽久的仗,至少半年時間,讓戰士們好好休整。”


    司馬玄冥知道豐懷王絕對不甘心,同樣是先皇的兒子,明明他才是最出眾的那一個,卻把皇位傳給一個一無是處的太子,就因為嫡出的身份。


    到時候真打起來了豐懷王倒也是個對手,司馬玄冥不知道自己這條路還要走多久。


    但是他知道,他想要的,無論費多久,付出多少,他都要得到。


    “行了,事情說完了,時候也不早了,本侯府上窮,管不起飯,你們趕緊家去吃飯,慢走不送!”


    說完司馬玄冥率先離開書房,確實不送他倆。


    “這人,咋回事呀他?豐懷王招兵買馬,現在不想法子收拾了,以後肯定是禍患,他怎麽就不急呢?”


    謝溫站起來想攔他,被王之安攔住了。


    “行了,既然他知道這事,後麵肯定會有應對法子,不用急,走吧,本少爺今天請你吃飯。”王之安合上扇子,拉過謝溫離開。


    司馬玄冥回去的時候,晏辭卿也剛洗完澡坐下吃飯。


    看他回來還有點意外,月白能叫他去肯定是有急事,怎麽這麽快回來了。


    坐過來抱起來她,坐在她的凳子上。


    “你幹什麽,我吃飯呢,你這樣我怎麽吃?”晏辭卿扭著身子要下去。


    月魄又拿副碗筷放在桌上,司馬玄冥放過她,兩人老老實實吃飯。


    “吃那麽快做什麽?又沒人跟你搶。”


    司馬玄冥給她碗裏夾菜。


    晏辭卿從碗裏抬起頭,看了一眼他的碗。


    咋沒人跟她搶,他第二碗都下去一半了,桌上的菜也快沒了。


    男人本來就吃的多,他又常年在外麵行軍打仗,平日還要練武,飯量大,餓的也快。


    又低頭扒了口飯,看向司馬玄冥,眼珠子轉了轉,也給他夾了一筷子青菜,“現在這季節青菜難得,爺,你多吃點,對身體好。”


    看著碗裏綠油油的青菜,“今開竅了?知道關心爺了,嗯?”


    “當然關心你,以後我一定天天都關心你。”晏辭卿笑著道。


    司馬玄冥看著笑靨如花的女人,心底一震,低頭把青菜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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