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櫻和阿深,齊齊搖頭。


    百裏櫻說道:“蠱毒的話,得蠱師來解,而這錮言蠱又是一種非常厲害的蠱毒,一般蠱師怕也解不開。師父雖能認出此乃蠱毒,可這解法,卻是毫無頭緒。”


    說完,她長歎一口氣。


    她隻是個大夫,並不是蠱師,對蠱毒和蠱蟲的了解有限。


    陸謹身上的蠱毒名字叫錮言蠱,這還是她聽阿深說的才知道的,就像她說的那樣,她隻能認出此乃蠱毒。


    阮梨初微微頷首,神色凝重。


    關於蠱術,蠱毒,她是知道一些的。


    據說此乃是南邊疆域的秘術,向來神秘莫測。所謂的“蠱”,就是養在器皿中的毒蟲,而蠱術就是用這些毒蟲的毒素去迷惑他人或者傷害別人。


    如果人一旦被下了蠱,不但身體會受到嚴重影響,心靈也會受到重創。


    阮梨初上輩子在小說和電影中沒少見過“蠱毒”這個詞,每次聽到這個詞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但這些離她的生活還是很遠很遠的,所以感慨一下也就過去了。


    可來到這個陌生的朝代後,她身邊的親近之人竟然就是中了蠱毒!


    陸謹那次發作的時候,她就在身邊,親眼看到陸謹隻是說了一句話而已就直接昏了過去。


    那是她第一次直觀感受到了蠱術的可怕。


    阮梨初曾聽說過蠱毒的種類非常多,有金蠶蠱、蛇蠱、情花蠱等常見的,還有夢蠱、香蠱、聽話蠱等比較稀奇的,但從未聽說過還有錮言蠱。


    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沒什麽奇怪的,畢竟這蠱術本就神秘,說不定還有很多很多她想象不到的蠱存在在世間。


    百裏櫻不會解,也很正常,醫者和蠱師總歸是不同。


    那......阿深呢?


    阮梨初將視線轉向阿深,迫切問道:“那阿深哥呢?你會解蠱毒麽?”


    從阿深剛才的回答來看,他確實不是那醫毒雙修的毒醫聖手,但不會解那些劇毒不代表不會解蠱毒,萬一他是蠱師呢?


    阿深無奈地搖了搖頭,沉吟道:“我也不會。”


    回答同百裏櫻一樣,也同之前一樣。


    阮梨初沉思片刻,又問:“那這蠱毒可以壓製麽?”


    她想到那些劇毒都可以壓製,那或許蠱毒也是可以的,因為都是毒!


    這次阿深點了點頭,“可以的,隻要壓製住他身體裏的蠱蟲讓其陷入沉睡狀態,蠱毒就暫時不會發作。”


    阮梨初眼中燃起一絲希望,壓製住也可以,這樣至少在說話的時候,陸謹就不用顧慮那麽多了。


    還有宣王也是,會自由很多。


    他們可以大聲告訴世人,他們是雙生子,不用再刻意回避對方,可以一起出現在眾人麵前,可以一起參加宴會,一起吃飯,一起幹許多許多的事情。


    當然,就算他們不想讓世人知道他們是雙生子,不想當年調換身份一事被發現,也沒關係,至少在和自己人說話時他們都可以不再被束縛了,這樣也是不錯的。


    站在百裏櫻身邊的阿深,看著阮梨初充滿希冀的眼神,有些不忍心說下去 ,抿了抿唇。


    阮梨初心細如發,哪怕在思考時也沒有忽視阿深的神色。


    她心裏“咯噔”一下,不禁打了個寒顫,難不成這人又是......隻知道,但不會?


    她看著阿深那滿是複雜情緒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具體要怎麽壓製呢?”


    阿深果然如阮梨初猜測的那般搖了搖頭,“這個麽......我隻是識得但卻不懂得,不會解蠱,也不會壓製。”


    聞言,阮梨初輕輕點了點頭,還真讓她猜對了。


    百裏櫻走到阮梨初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仿佛在安撫她的情緒,“初初,蠱師一般都是女子,阿深能認出來已經很難得了。”


    這種說法,阮梨初倒是聽說過,不過她方才並沒有想起來。


    據說蠱術隻傳給女性,不傳給男性,因為蠱屬陰,而男性屬陽,陰陽相克。


    但並不是所有蠱術家族出生的女子都能成為蠱師,而就算同為蠱師,資質不同,水平自然也不同。


    這倒也不難理解,就像醫者也是不同的,有人是神醫,有人隻是尋常大夫,能力自然是不同的。


    阿深作為一個男子,還是一個年紀並不大的男子,能認出錮言蠱這種很厲害的蠱術,確實已經很不錯了。


    阿深苦笑了一下,“初初,對不起啊,我什麽忙都幫不上。”


    “阿深哥這是說的哪裏的話?若是沒有你,我們也不可能知道這東西叫錮言蠱。”


    一直默默聽著的陸謹,同阮梨初一樣點了點頭,“阿梨說的沒錯,現在知道了這蠱毒的種類,那麽在解蠱時也有了方向。”


    阿深聽後心中一寬,想了想說道:“要想解蠱,最好是能找到當初給你下蠱的蠱師。”


    陸謹麵色一沉,“那若是找不到呢?”


    以他對陸昭的了解,為了以絕後患她可能會直接殺了那蠱師。


    阿深神色嚴肅,“這種蠱,普天之下沒有幾個人能解,若是找不到,那你怕是要長期遭受折磨了。”


    阮梨初不禁心頭一緊,眉頭不自覺蹙起。


    頓了頓,阿深接著說:“不過好在這種蠱與一般的蠱不同,它的發作是有特定條件的,隻要你注意點言辭它就不會輕易發作。”


    阮梨初重重點了點頭,想到了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問題:“那是不是說明,就算蠱蟲在他身體裏,隻要蠱毒不發作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錮言蠱不發作時確實沒有生命危險,但錮言蠱的蠱蟲存在於他的身體裏,對他的身體總是有傷害的,還是盡早解蠱為好,何況他的身體本就不好。”


    所以那會兒他才說陸謹能活到現在算是個奇跡了,中了那麽多劇毒和蠱毒,竟然還活著呢,換作別人墳頭草都有幾丈高了。


    阮梨初“嗯”了一聲,看向陸謹的目光格外擔憂。


    陸謹見她眼神裏滿滿當當的都是對自己的在意,抬手溫柔地撫了撫她的頭發,“阿梨別擔心,你忘了那位姓李的遊醫了麽?”


    “對哦!”阮梨初敲了敲腦袋,“差點把她忘了。”


    在阿深說蠱毒之前,她還想到了李知意呢,一說起蠱毒她一緊張就給忘了。


    她看向百裏櫻和阿深,“師父和阿深哥聽說過一位名叫李知意的神醫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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