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五彩斑斕的臉色,阮梨初竊笑不已。她不會不代表別人不會,這首詩的第一句就足以驚豔四方。


    也難怪穿越大軍都喜歡當文抄公呢,別說,這感覺真的是,一個字:爽!


    “好詩!”江時初率先開口讚歎,對阮梨初倒是多了幾分驚訝。


    有了他的帶領,其他人也紛紛稱讚起來,有幾個人還複述起這首詩,與身邊人細細品味。


    一身玄衣的男人再次看向江時初,讚許地衝他點了點頭,道:“確實是好詩,你......的眼光不錯。”


    本來他是想直接喚人名字的,但想了許久也沒想起來這個人到底是誰,還是一旁的玄墨提醒,才知道這是尚書的兒子。


    江時初聽的一臉懵,宣王與他雖然接觸並不密切,但也算是熟悉。不知為何,江時初總覺得今兒的宣王特別陌生。


    而且,他方才的稱讚完完全全是出自真心,可看宣王的眼神,怎麽好像是以為他在恭維似的呢!


    阮梨初以為自己開了頭之後就可以坐下了,孰料又一個女子出來作妖了。


    她起身說道:“剛才阮小姐的詩實在是驚豔的很,我等意猶未盡,不知阮小姐可否再作一首?”


    阮梨初定睛望去,又是阮桃姐妹花中的一員。


    所以說她是真的挺佩服這些世家小姐的,這麽明晃晃的找事兒,還是一個接著一個的,誰看不出來她們的目的啊。


    不過話說回來,或許人家根本就不在意,甚至巴不得讓所有人知道是在找她的麻煩也說不定。


    隻要能讓她出醜,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但,她們憑什麽認為她就一定會出醜呢?


    “沒問題啊,五首十首哪怕是一百首詩,都沒有問題。但問題是我憑什麽要聽你的?”阮梨初從容說道。


    她本來還想再接一句你算哪根蔥的,但想了想終究是沒有這麽說。


    話音落下,整個庭院的氣氛也隨之凝結。


    這時阮玉棠身邊的一個男子開了口,“就是就是,幹嘛總盯著人家姑娘一個人啊?人家詩也做了,頭也起了,接下來不是該按照規則開始依次作詩了麽?”


    “盯著我也無妨,隻不過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詩會是特意為我舉辦的呢~但既然這位姐姐開了口,那我就再來一首。”


    阮梨初說罷,正準備吟誦,就聽剛才挑事的那個女子笑著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就像李公子說的,咱們還是按照規則來吧。我方才說的話,還望阮小姐不要同我計較。”


    女子臉上的笑,如果用兩個字形容的話,那就是難看,很難看,非常難看。


    眨了眨眼,阮梨初疑惑地看向那女子,隻見女子瑟縮地往後躲著,差點直接跌坐在地上。


    她下意識就順著女子閃躲的目光看去,一身玄衣的男人此刻正陰沉著臉,惡狠狠地盯著人看。


    瞬間,阮梨初就明白了怎麽回事。


    被這種似毒蛇盯著獵物的眸光盯著,別說那女子嚇的瑟瑟發抖了,就她也覺得身上不寒而栗。


    氣氛已經到這個份上了,若是這時誰再站出來找事,那就真的是不怕死了。


    不僅被嚇到的那女子,在場的很多人都看到了宣王那陰沉的臉色和陰惻惻的眼神。


    阮梨初心裏暗自歎了口氣,有些惋惜。


    其實她蠻想二次打臉這些找茬的人的,試想一下當她說出將近百字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時,那場麵得是多震撼多激動人心。


    可惜,野男人見不得她吃虧,見不得別人欺負她,硬生生把這個機會給抹殺了。


    接下來就是眾人開始按照座位依次作詩,女子這邊作完了之後輪到了男子那一排。


    原本坐在容嶼旁邊的蕭長贏已不見了蹤影,在察覺到阮梨初的目光後,容嶼衝她招了招手,勾唇輕笑,那模樣很像極了一隻矜貴雅痞的招財貓。


    阮梨初微微點了點頭,而後收回了目光。


    下一秒,正對麵的男人臉上就像天空布滿雷雨般的陰沉,那雙漆黑的眸子帶著濃濃的殺意。


    說不上是心裏是什麽滋味,阮梨初實則有些恍惚。


    她才剛剛接受了一體雙人格的事實,野男人這個人格就獲得了那副身子的掌控權!


    夢裏的野男人毫無預兆地就跑到了現實中來,這也就罷了,重點是還成了她的護花使者。


    明明兩個人現實中根本就不熟,結果野男人卻熟稔的好似認識很久了!


    雖說在桃源村的時候他們也相處過,但那時的心境和現在的心境截然不同。


    而且那時候的野男人是一個清冷淩厲的啞巴,他在她眼裏就隻是個撿回來的野男人而已。


    可現在的野男人,這三個字,根本就不是當初的那個意思了。不承認,都不行。


    在察覺到今天的宣王其實是野男人的那一刹那,阮梨初都懷疑自己眼花了,那種難以置信遠遠要比當初在雅竹軒外見到宣王時要強烈。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就是同一張臉,為什麽剛才的悸動要比當初多呢?她不明白。


    思及此,阮梨初撇了撇嘴。


    還說人家野男人過分熟稔呢,她自己不也是麽!隻不過她的熟稔表現在了對野男人這些行為的接受程度上。


    就比如方才,野男人黑著臉吃容嶼的醋,她竟然覺得很正常,半點兒突兀的感覺都沒有。


    ......


    野男人的眸光熱烈如火,且毫不掩飾,阮梨初偷偷看了一眼之後繼續保持著垂眸的狀態。


    得虧現在別人都在吟詩作對沒人注意到她,不然的話就能看到她臉上此刻定是紅彤彤的。


    再這樣下去,保準所有人都能看出來這其中的貓膩。


    左右這裏也沒她的事兒了,阮梨初決定實踐她之前的那個計劃,偷偷溜走。她打算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想一想要如何麵對眼前的局麵。


    陸謹在小姑娘眼睛偷偷看他的時候就猜到她要做什麽了,所以在見到她趁著沒人注意快速閃身時,他並不感到意外。


    交代了玄墨幾個任務後,陸謹也消失在了詩會現場。


    他的小阿梨眼神裏邀請意味那麽明顯,他怎麽可能不成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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