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吻上自己的那一刻,阮梨初一怔,似有電流從頭頂澆灌而下,而後蹚過自己全身的每一處經絡。


    她的腦袋在一瞬間嗡的炸了。


    這不是她想要的,她明明是想要推開他的。


    她是想要拒絕的,就像現在,她掙紮著想要逃離,可男人那薄薄的嘴唇像是有魔力一般,吮的她大腦短路,無力招架。


    忽然,霸道的吻長驅直入,掠奪式地奪走她的呼吸。


    短短的幾息,阮梨初便覺得缺氧,周身發熱,綿軟無力。


    就像,就像被下了蠱一樣,根本不受她的控製。


    從前的她雖然也會被吻的七葷八素,渾身癱軟,但卻是不會這麽快就“繳械投降”......


    近來對野男人,阮梨初愈發覺得自己變的怪怪的了,但這種怪如果追溯起來具體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她卻說不清。


    似是發覺她在走神,男人不滿地咬了她一口,阮梨初吃痛,意識瞬間回籠後,腦袋也清醒了不少。


    手被束縛著無法動彈,她便皺了皺鼻子哼唧了兩聲,對男人咬她的行為表示抗議。


    若是按照從前,她的任何抗議都是無效的。


    但讓阮梨初沒想到的是,這次竟然奏效了,而且效果非常明顯!


    男人的動作變得很輕,不再與她唇齒相交,而是不緊不慢地吻她的唇,像是蓓蕾綻放的一瞬間,溫柔而又充滿力量。


    此刻的吻極其細膩、溫柔,他溫熱的唇瓣耐心十足地在她柔嫩的嘴唇上輾轉流連。


    從唇角到唇峰,每一絲每一寸都溫柔地吻過,如同對待聖潔的神物,珍視至極。


    阮梨初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大腦是什麽時候再次放空的!


    她隻知道等自己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像小貓兒一樣被男人緊緊地抱在懷裏了。


    阮梨初吸了吸鼻子,現在唯一的感觸就是:有的時候,溫柔的刀,才最致命!它不僅會讓你的心撲通撲通亂跳,還會讓它失了分寸。


    ......


    許久後,阮梨初的心情才平複下來。


    男人自剛剛就一直隻是抱著她,沒有任何其它動作,連平時最喜歡的摩挲她腰肢的小動作都沒有。


    阮梨初有些好奇,她假裝活動著脖頸,趁機偷偷抬眼看他。


    卻見他很安靜的靠在椅背上默不作聲,閉著眼,好似睡著了一般。


    阮梨初有些不解的看向男人,昨日下午他也是這樣,明明前一刻還看著精力十足,下一刻就倦怠不堪。


    好像有哪裏不對勁兒,但阮梨初卻說不上來。


    不過,轉瞬一想到昨日野男人睡覺時欺負了她胸前的柔軟,阮梨初的臉就莫名臊得慌。


    眼下這般情景可以說與昨日是一模一樣的,為了她的柔軟不被梅開二度,阮梨初暗下決定就保持現下這個姿勢不動。


    反正現在窩在他懷裏的這個姿勢,她也沒什麽不舒服的。


    ......


    再次睜眼時,阮梨初發現自己已經被野男人抱到了床上,還是如昨日一樣的姿勢,被他緊緊抱在懷裏。


    想到了什麽,她連忙垂眸看向自己的胸口。


    果然......


    她的柔軟已經被某人的大掌牢牢握在了手中。


    驀地,柔軟處傳來觸感,阮梨初屏住呼吸,一雙細眉緊蹙,臉上浮著滴血的紅,細看之下可比昨日要紅出不少。


    狗男人又開始揉捏了!


    不要臉!


    等她找到他,非要先扇他幾巴掌解解氣才行!


    甭管後果會是什麽,她都要這麽做!她就是想打他,沒有理由!沒有任何理由!


    ......


    翌日。


    阮梨初整理好了心情,去給老夫人再次見禮。


    卻被告知老夫人一大早就帶著阮桃去靜安寺祈福去了,至少兩三日不會回來。


    靜安寺也是京都的名寺之一,雖然比不上南華寺名聲響亮,寺廟也並不宏大華麗,但經常有人為了圖清淨而選擇去那裏進香祈福。


    阮梨初睨了嬤嬤一眼,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麽。


    這是直接對著她貼臉開大了,不僅不見她,還大搖大擺地帶著剛剛祈福回來的寶貝孫女又去祈福了。


    而且選擇哪裏不好,要選擇靜安寺?


    這是暗諷她回來吵到她們了?


    表現的如此明顯,真不知道對方這麽做的必要性在哪裏。


    這老太太若是一輩子都不回來,她倒是可以省了這見禮的麻煩,可重點就在於這老太太不管是祈福還是做什麽,總是要回來的。


    那這見禮就不可避免,無非是晚幾天的事兒。


    難道晚幾天見禮,她就能少一塊肉?


    難道晚幾天見禮,就能將她這個真千金“震懾”?


    難道晚幾天見禮,就能改變阮桃是假千金這件事麽?


    阮梨初寧願相信對方是借口躲出去研究謀略來對付她,也不願相信對方這麽做是為了給她下馬威。


    出了溪桃院的院子,許氏便帶著阮梨初去看她的院子。


    “這個院子離阿娘的玉笙居和你二哥的雅竹軒很近,而且這個院子不比你從前的院子小,甚至比你二哥的院子還大一些。


    但阿娘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所以得先問問你的意見。你若是不喜歡,咱們再換一個便是。”許氏話裏滿是小心翼翼和歉疚。


    阮梨初輕輕點了點頭,“喜歡的,這個位置我很喜歡。”


    院子大小倒是無所謂,勝在位置優越。這個院子不僅是離玉笙居和雅竹軒近,主要是離老太太的那個院子遠。


    進一步得出推斷,離阮桃的那個院子應該也遠。


    她沒有小時候的記憶了,即便原主記憶健全,一個四歲多的孩子又能記住些什麽。


    所以原來的那個院子,她早就沒印象了。


    眼不見心不煩,沒有什麽比這個院子更適合的了。


    正說著話呢,下人來報,說是宣王爺前來拜訪。


    安歲歲的精神頭立刻燃起,她向阮梨初挑了挑眉,有點蠢蠢欲動。


    倒不是因為八卦,而是因為安歲歲的“集卡屬性”,見到宣王對於她來說就是解鎖了一項重要成就。


    阮梨初瞪了安歲歲一眼,拒絕意思很明顯。


    人家宣王爺明顯是來看阮桃的,又不是來將軍府閑逛的,見什麽見?


    而且她現在什麽身份,怎麽見?


    再說,她也不想見。


    和阮桃關係好的人,她見個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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